本来两匹马两个人骑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打他答应她跟在身边起,她就粘在他身上不肯离开。,说是路途遥远,两个人共乘一匹马,累了还有人可以靠一靠,又说先前跌下马,她还觉得怕,要有人照顾她。反正就是想尽了理由要跟他坐在一起。
他也没有坚持,就这样让她为所欲为地靠在他胸前。
而其实,他是喜欢这样的感觉,只是他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受不了诱惑。
一路上,她身上的香气不断缠扰他,让他心神不宁;而她娇小柔软的身躯更是不时与他接触。男人与女人的差别,在他俩身上特别明显。每每接触到她的柔软,他的心跳都会不自觉地加快速度,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
而她却像是浑然不觉,在他身前随意地调整位置,或是累了,就干脆整个人窝在他身上,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
她每一次动作,都会让他忍不住倒抽口气,好半晌才能平息心中的起伏。像现在,她整个人趴靠向他,双手甚至环抱住他的腰身。他爱煞了这样的感觉,却又是那么地难以忍受。
“饿了?你不是刚刚才吃过个窝窝头?”他简直不敢相信她真又饿了,那样娇小的身子怎么能装得下那么多东西?
她嘟起嘴道:“人家就是饿了嘛。窝窝头那么难吃,怎么吃都觉得好像没吃过东西似的。聂痕,我们什么时侯可以到客栈休息?我好想吃鱼、吃鸡、喝酒,还要好好洗个澡,躺在就要上睡他个三天三夜。”
听见她这样的形容,他忍住笑说道:“恐怕,你还得忍耐个两天才能实现你的梦想。这儿离下个镇至少得骑上两天的路程,我没有多带粮食、马儿也需要休息,如果你真想吃些好东西,那就只得打些野味充充饥,不过这样一耽搁,又得晚个半天才会到下个城镇了。”
这一路风险太大,他本是计划兼程赶路,把货越早送达越好,但现在看来,时间势必得拖延了。
“唉,那就算了。”她看了看四周,荒郊野外的,连只青蛙都很少看到,更别说野味了,还是赶快赶路比较划算。这样一想,她又倒回他身上道:“你快赶路吧,我睡一下看会不会比较好。”说完,跟着又闭上了眼,眉心还是皱着的。
说什么要想办法诱惑他,恐怕她现在这副又累又饿的样子,连自己看了都要退避三舍。真是失策,早知道出门前就多带些好吃的喝的,也省得落到现在这种局面。
她轻叹了口气。看来,她还是磨练得不够。为什么才一天一夜没睡她就觉得累了,而他却还是那么有精神。
看见她那样委靡的神态,令他有些不舍。“好吧,我们在前面树下休息一会儿,然后我去找些吃的来。”
这一听,她又打起精神来。“真的吗?可是这样会不会耽误到……”
他揉揉她的头。“别想这些了,事情我会安排的。”
他的举动让她感觉好幸福。她像只撒娇的小猫地窝进他怀里,轻声应道:“嗯。”
不一会儿,他一个人就将马匹安置好,找了个看来安全的地方铺好了薄毯让她坐下,手里还拿了壶酒和半个窝窝头。
“你先吃这些充充饥休息一会儿,我到附近找找看有没有东西可以吃。”他起身观察。“看来,得在这儿找个地方过夜了。”
“对啊!”她边吃边应着。“聂痕,你这酒哪来的,挺好喝耶,喝下去全身都暖起来了。”
他低下头看着她,她迅速嫣红的小脸让他怦然心动。“别喝太多,会醉的。”
“喔,知道啦!”她回答,一双眼还眯着往酒壶里瞧。“你快去快回喔。”
他摇摇头,迅速地扫过四周后便往东边走去。
好幸福! 左姗眯起眼望着聂痕的背影,心中满满的喜悦。
能跟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浪迹江湖,真是人间最幸福的事了。到现在,她可以肯定,聂痕绝对不讨厌她。他对她这么好,怎么可能讨厌她?真不知道自己先前为什么会那样胡思乱想,害得情况变成一团乱。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好处的,至少她现在可以跟他单独相处,两个人一起为一件事情努力的感觉真好。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人家所说的“夫唱妇随”?以后她要是嫁给他,两个人同心经营镖局,一定能够做出一番大事业的。
想着想着,她都有些乐陶陶的。
突然间,马儿开始不安地踩踏着。“怎……怎么了?”她发觉事情有些不对,缓缓地站起了身子。“谁?是谁……躲在那里?”
草丛中传来一阵沙沙的声响。这让她开始紧张起来。怎么办?要不要叫聂痕回来?可是……如果根本没什么,那岂不是要让他看轻她了?但,如果是想劫镖的人躲在那里,万一宝物被劫走那可就不妙了……
“谁?少在那儿装神弄鬼的!还不快给我出来!”她执起长剑朝着草丛里喊。
对方却完全没有动静。
突然,一只手拍上了她的肩。
“看剑!”她猛一转身,一剑就朝对方劈去。
对方举剑一,立即挡了回去。“姗姗。”
听见这声音,左姗定眼一看,眼前的人竟然是聂痕。“你……怎么是你?”看到他出现,她放下心来,突然觉得身形有些不稳。
聂痕皱起了眉头。“你喝了多少?”说着,弯下身拿起先前给她的酒壶。里面一滴不剩。
“我……呃!”她打了个酒嗝。“刚刚……呃……那边有人……”
“我知道了。”他扶住她有些摇晃的身子。“前面有个山洞,附近还有些野果,我先带你过去歇着,今晚就在山洞里过夜吧!”
“嗯,好啊!”她笑,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忍不住想笑。“我……呃……想洗个澡……”话还没说完又格格笑了起来。“你别一直晃来晃去,那样脸会看起来………呃……很丑……”
他没有答话,径自解开两匹马的缰绳握在手里,接着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朝东边森林走去。
“喂!放‘偶’下来……”她大着舌头喊。“偶”自己会走路……”虽然她很喜欢他这样抱着她,可是她人好好的,让他这样抱着走岂不是太奇怪了?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是觉得头有点昏,讲话好像也有些吃力呢! “你自己当然会走路,可是我怕你走到山洞口之前就因为撞上过多的树干而气绝身亡。”他好气又好笑地回答。
“喔。”没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她随口应了声,又半睡半醒地埋进他胸前。
???
生起了火堆,他将她安置在自己身侧,马匹绑在离山洞最近的树干上,卸下的货物跟着一块儿放在洞里。
他朝火堆加了几根树枝,凝望着身旁娇美的容颜。
有没有可能,他可以跟她这样过一辈子?那天发生的事,他们两人没有再谈过,彼此都像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似的继续过日子。但在他心中,始终忘不了那一幕。
他知道自己对她的情感与日俱增,也隐约知道她对自己的感情。是以,他明白应该将她送回武霍身边,但他却自私地没有这么做。一直以来,他总是以她的守护者自居,总以为这样守护着她,直到她嫁人,也算是报答义父的恩情。但他没有想到的是,他根本无法忍受见到她嫁给除了他以外的男人。
“姗姗……”望着她熟睡的容颜,他忍不住伸出手轻抚上她柔嫩的脸颊,而她却像是小猫挨着主人的手似地无意识地摩挲着,脸上还挂着幸福的微笑。
看见她的笑靥,他忍不住跟着扬起了唇角。
他真能舍得下她?真的能亲手把她交给武霍?他知道他做不到。他一直在欺骗自己,这是为了她的幸福着想,但他的内心深处却在呐喊着:只有他才能给她真正的幸福。
或许他没有武家万贯家财、或许他不能让她享受锦衣玉食,但他爱她,也只有他真正的了解她,知道她要的是什么。
但他害怕的是,她愿意吗?
“聂痕……”睡梦中,她喃喃地唤着他的名字。
他的心惊跳。
“不要离开我……聂痕……”她胡乱地朝空中挥着手,似乎想捉住些什么。
“姗姗,”他立即握住她的手。“我在这儿。”
一接触到他厚实的掌心,她的情绪才悄悄平静下来。她这样的反应让他的心在瞬间受到极大的震撼。
她需要他! 这样的认知令他感到满满的喜悦。
那么,他可以认为她——爱他吗?他不敢奢望,却又如此奢望着。
“姗姗……”他俯下身子贴近她,情不自禁地低唤。
她微微睁开眼,见到是他,又笑着闭起了眼。“聂痕,真的是你。”她伸手,搂住了他的颈项。
他没有抗拒,只是也这样地搂着她。
“聂痕……你知道吗,我好怕你就这样丢下我不管了。”她喃喃地道,让人弄不清她究竟是在梦中还是似醒非醒?
“我永远不会丢下你不管。”他低哑着嗓音回答,像是回应,也像是个——保证。
她贴近他耳边轻笑。“我知道,你一定不会丢下我一个人的。”话毕,她更紧紧地搂住他。“可是,我还是怕。”怕?
“你知道吗?”她轻声道,柔柔的嗓音带着些委屈。“我好爱好爱你。可是你却一点都不知道,还要把我送给武霍,你知不知道那让我有多伤心。”说着,她又笑了。“可是,我还是很聪明啊。我在想如果我不来找你,你一定就会这样把我送给别人了,所以,为了我们俩的未来幸福着想,我还是跟着来了;我决定,无论你要不要我,这辈子,我都不会嫁给别人了。”
天! 他完完全全地被震慑住了。
自听见她说那句“我好爱好爱你”起,他就已经完全无法思考、更无法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竟然是真的! 她爱他!她爱的是他! 他的心狂跳。
她可以不顾一切的跑来找他,而他,身为一个男人,为什么就没有这样的勇气?幸好她跟着他来了,如果她没有跟来呢?他会有勇气对她表达自己的爱吗?
“左姗!”他发自内心的呼喊唤醒了她。
“嗯?”她被惊醒,表情还有些迷糊。“你?怎么了?”一睁开眼,就看见他的脸与她相距不过一指的宽度,他温热、充满男性的气息直扑向她。
她的心跳在瞬间加速。怎么了?他为什么离她这么近,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
他那双如星夜般漆黑却又晶亮的双眸凝望着她,那目光几乎要灼伤了她。她惊慌、羞怯地想避开他炙热的眼眸,却怎么也无法移开。
方才梦中的情境尚未自她脑海中消失,她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情景与她所梦见的是如此惊人的相似。
“你——”一开口,她觉得自己一颗心几乎要从胸口迸跳而出。她该说些什么?还是不该说些什么?
“左姗。”他唤她。
他连名带姓地叫她,让她有些担心是不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但他的眼神、他的语气,却又和平常完全不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一点也不明白。
“你不嫁武霍?”他问,沙哑的嗓音带着喜悦的笑意。
她摇摇头,又赶忙地点头。
摇头是表示不嫁,点头则是在回答他的问话。
他被她的反应弄得笑了,笑声震动胸膛,两人间轻微的接触让她心跳不已。
“所以,你跟着我来,是想嫁给我?”他笑问,眼底、唇角的笑意不曾稍减。
她愣住了。
“不承认?”他带着笑,大手抚上她的颊,拇指则带些挑逗地逗弄着她丰润的唇。
心事被人猜中,仿佛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被发现似的,她的脸在瞬间胀得通红;而他眼底、唇间那抹了然的邪笑更让她整个人羞得像只煮熟的虾子,无处可躲。
“我……”她又羞又急,结巴得说不出话来。
“现在否认也来不及了。”他俯身,轻啄了下她的唇。她瞪大了眼,张口结舌。
看见她这副模样,他强忍着不笑出声来。因为他知道他若是在这时侯取笑她,等她日后忆起,肯定会想出各式各样的点子来报复。如果要一辈子跟她在一起,他还是选择明哲保身的好。
他吻她! “‘我好爱好爱你,无论你要不要我,这辈子,我都不会嫁给别人了!’”他重复着她的话,眼底满是爱意。
“天啊!”她惊呼。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她在作梦,她竟然把自己心中所有的话都告诉了他,而她竟然一直以为自己是在作梦。
“不必求老天。”他道。“我都会要你的,左姗,我爱你、也要你。”
说罢,不容她回答,他再次地吻上了她。
那是一种全然无法形容的喜悦和激动。她紧紧地搂住他坚实的颈项,投入他所给予的欢愉,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轻柔地又舔咬着她的唇,这种原始的亲昵令她忍不住轻颤。他轻笑,仿佛在嘲笑她的稚嫩,却又对她的反应感到喜悦。她感到无法思考,整个人轻飘飘的,像是喝醉了一般。他的笑声在她听来,是那么地充满男性魅力,令她觉得自己几乎要为他疯狂。
“姗。”他唤她单名,一个简单的字对着她的唇轻柔地发出,他粗犷的男性气息充塞在她鼻间,激起她的情欲。
她从来就不知道自己有那样吓人的欲念,但她却舍不得停止;她的体内仿佛燃起了火花,凝望着他的双眸闪闪发亮。
这是她所深爱的男人。
他的舌探入她的,缓缓在她口中移动。她想要尖叫,却叫不出声。她迅速地喘息着,完全迷失在他火热的深吻中,她全身滚烫,无力地回应着他的吻。
他的双手开始移动,热焰如火般窜烧。
她无法自制地呻吟出声。
这样的呻吟让他如遭电击,他猛然停下动作,望着她迷的慵懒神态,他犹豫了。他怕伤了她,却无法让自己不要她。
感觉到他的犹豫,她睁开眼锁住他的。
她不要他停止。
她以眼神告诉他,以行动证明——她拉下他的颈项,第一次主动地吻住了他。
她的吻生涩而稚嫩,却让他激动得发出充满情欲的低吼。
他要她。他知道她也要他。
“姗?”他再次轻唤要求她的确定。
她以一声娇吟代替了回答。
仿佛受到了鼓励,他的手自她的背部滑下她的腰,然后停留在她的腰侧轻柔地挑逗。她不自禁地弓起身子,发出喜悦的低吟。
他再也无法忍受,伸手解开她的衣物,探入她的温暖。几乎是同时,两人发出满足的呻吟。他的吻不断地落在她的眉心、唇间、颈际,最后来到她小巧浑圆的蓓蕾。
她惊呼出声,无法自制地抓住他的发,然后,他的唇又回到她口中,吞下她剧烈的喘息;这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如此充满激情的吻中却又同时是如此地充满温柔和怜惜。
怎么能,他的吻怎么能同时是激切而温柔的?怎么能如此深深震动她的心?她爱他,好爱好爱他。她觉得自己好像进到了天堂,因为他说——他爱她、要她。
这是真的吗?她简直不敢相信。但他的吻、他炙人的体热却让她不得不相信这一切是再真实不过。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更让她永远无法相信自己做出这样羞人的事。
???
清晨的一丝光线洒进洞口,她才发现天已经亮了。
她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全身酸痛,几乎无法移动,而在她雪白的胸前横着一只黑黝黝的臂膀。
瞬间,昨晚的回忆一股脑地涌进她脑海。
天啊! 她捧住自己的双颊不敢相信发生了这样的事。她竟然尖叫,在他——而且是在极度的欢愉中失声尖叫。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举止就像传说中的淫荡女子。
老天!她羞得无处可躲,只想挖个地洞躲进去。她不敢移动分毫,深怕吵醒身旁的男人。
经过了昨夜,他会怎么想她?
他真的爱她吗?他不是曾说过她一点女人味都没有?那他为什么还要她?
被他知道她对他的感情,让她觉得有些不安全感,如果,他因为知道她爱他而吃定了她呢?当然,以她的个性是不会被别人欺侮的,只是——爱是要求公平的。如果他不像她爱他那样爱她,她该怎么办?
他是亲口对她说了他爱她,但——那是真的吗?
她可以相信他所说的都是真的吗?
突然,他动了一下,横放在他胸前的臂膀转而移至她的腰间,充满占有性地紧环住她,而她却动也不敢动一下。
似乎察觉到她的紧张,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你醒了?”他慵懒地问,嗓音沙哑而迷人。
她几乎为之融化,却又担心着他的反应。
“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他支起一肘侧转向她,仔细地审视着她睫下的阴影。为什么她脸上的表情如此怪异,是他真的弄疼她了?还是她——后悔了?
她摇头,不知该怎么回答。“我只是担心……还有些害怕……”
担心?害怕?
“你可是侠义镖局堂堂的女镖主,有什么好担心害怕的?还是,你后悔跟我在一起?”
“不!不是这样的!”她急急否认。
他这才放下了心,将好娇小的身躯紧搂入怀。
“姗,你知道吗?我几乎为你疯狂。”
他的话,让她所有的担心、忧虑全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只知道,他是爱她的,而且爱得痴狂——就像她对他一样。
“聂痕——”她不顾身上传来的酸疼,紧紧地、紧紧地环抱住他的腰。
他呻吟出声,稍稍将她推开。“你这样会让我再想要你,但你现在的情况——需要休息。”他的话让她红了脸。
“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说着,他起身抱起了她,将两人的衣物环盖住她,脚尖一点,提起地上的货物,单手握住,运起轻功如蜻蜓点水般往森林深处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