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中重要的干部,个性凶残。此人完全不照相,城府极深,具有枪械制造的技术,目前无案底。
吴发全,绰号七仔,三十八岁。
具有恐吓取财、妨害风化、强暴、掳人勒赎、贩毒等多项前科。
李武生,绰号五哥,三十五岁。
具有违法持有抢械弹药、恐吓取财、杀人未遂、重伤害等前科。
阿邦,约十六至十八岁。
窃盗嫌疑犯,目前无具体证据可逮捕,无前科。
“易先生,这是警方初步调查出来的可疑绑架犯。”刘警官将资料拿给易庆扬看。
“这是警方的初步研判。这是一个庞大的犯罪组织,其作案范围远及东南亚一带,而且几乎所有成员都是神龙不见尾的智慧型人物,个性极之狡诈。这四人是警方目前唯一拥有的资料。”刘警官又说。
易庆扬冷静的看完资料后,稳忍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我不要这些资料!三天来,他们只打了一通电话给我,要我准备一亿五千万现金和一架直升机,接下来就音讯全无,他们甚至不让我和我女儿说话!”
易庆扬的白发在三天内增长迅速,平时意气风发的首富,此刻却只是个焦急的父亲,脸上只有疲惫、担心及焦虑。
“易先生,你现在所面对的,是一个智慧型犯罪集团,你所能做的,就是静观与等待。我相信他们正等着看你有什么动作。确保无虞之后,他们才会有下一步动作。”
“我知道。那天他叫我把两百万放在一个防水的箱子里丢到河里,才愿意让我女儿和我通电话。但我照他的话去做了,钱也给了,三天来却连一通电话都没有。干脆,你们别插手了,我给钱就是了,我有的是钱,女儿却只有一个,一亿五千万我给就是了!”
“易先生,你千万要相信警方。对方只是要看你付钱的态度爽不爽快、有没有小动作。相信我们,接下来,只要等电话就可以了,你会等到你女儿的电话的,相信我们。”刘警官试着安抚易庆扬的情绪。
一旁易庆扬的妻子──谢盈,从头到尾止不住泪水。这三天来她内心的煎熬是无人能体会的。“他们要钱,给他们就好,干什么报警呀,万一小璘回不来了怎么办?!怎么办?!”她蓦地站了起来,对易庆扬发飙。三天来的紧绷情绪似已到了临界点,一时间全爆了开来。
易庆扬轻抚她背脊,疲惫地说:“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何尝不担心,小璘不只是你的心肝宝贝,也是我的宝贝啊,但我们要相信警方。”
“你眼里就只有钱。小璘前阵子才发病,身子本就很不好了,万一他们──万一他们虐待她怎么办……”谢盈简直不敢再往下想;刚刚那些前科犯有着伤害及强暴前科……
这孩子从一出生就受苦。钱再多有何用?!不但买不到小璘的健康,甚至还因为钱的关系而危及她的安全,想到这点,谢盈就控制不住的掩面痛哭。
内心的煎熬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加深……
第四天。
名叫阿邦的男孩,对易如璘其实还算不错。通常,他不会绑着她;她的眼睛依然被蒙着,而她也很识相的乖乖坐着,不会动手把黑布扯掉。
他说:“其实绑着你也是多余的,因为这房子有内锁也有外锁,基本上要逃出去根本不可能。与其绑着你,不如让你活动活动,但你千万不能把蒙眼的黑布扯下,否则我会有麻烦的。我能相信你吗?”
易如璘信守承诺,乖乖的当人质,也当了四天的蒙眼瞎子。
这时门外传来暗号似的敲门声,这次是十五声,节奏和上次不一样。
“靠,我老大来了,我要把你绑起来。你乖乖的,不要乱叫,也不要乱挣扎,我那些老大们都很变态的,会做出什么事我可不敢保证。”阿邦胡乱将易如璘绑回原本的椅子上,并用一块不算太脏的布把她的嘴巴塞住。
接着,门就开了。
易如璘听得出来,屋内进来了两个人。
她感觉到一个很猥琐的身影接近她,那人身上的气味令人作呕,让她第一次感到恐惧。这人的气息有别于阿邦,阿邦身上还有一丝阳光气息,而这个人的气息却是黑暗的,他一靠近便有种令人要窒息的感觉。
“没想到易庆扬的女儿竟瘦成这样。有钱人家的女儿养成这副德性,真该感谢抓错人的那个笨蛋。”听得出来这男子的声音并不是他真正的声音,而是经过变声器。果然狡诈。
七仔淫邪的手来来回回刮着易如璘细嫩的皮肤。
“你老爸给钱还满爽快的,跟他讲句话吧。”他拿出手机,按了一组号码,等了三秒,电话立即接通。“跟你女儿打声招呼吧。”
“爹地,我没事,不要担心我。”易如璘只说了这句话,手机就被拿走了。
“听到了没?你女儿没事。准备好一亿五千万现金和直升机,明天到五股听候指示。”七仔明快的下了指令。
易庆扬看着身旁员警的眼色,立刻说:“明天!可以后天吗?我一时筹不到那么多现金。”
“易庆扬,你不要你女儿的命了吗?还是你想看看你女儿的小指头?”七仔说。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手头上没那么多台币,而且我一下子领那么多钱,也会遭人怀疑。你应该不想让媒体起疑,徒惹麻烦吧?相信我,我有的是钱,我只要我的女儿平安。”
七仔黄浊的眼转动了一圈,才慢慢地说:“你少给我耍花招。你怎么玩我,我就怎么玩你女儿,知道吧。”
“是,绝对不要碰我女儿,我立刻去筹钱。”易庆扬急急地说。
“后天见。详细的地点,我会再联络你。记住,不要耍花招。”说完,七仔就挂断电话了。
屋内另一名带着变声器的男子说:“会不会有问题?易庆扬不是笨蛋,事情有这么容易吗?”五哥说。
“龙仔说没有听说任何消息走漏,而且我们派去的卧底,也说易庆扬没有报警。应该不会有问题。”七仔说。
七仔突然对病恹恹的易如璘起了兴趣。虽然她身上没几两肉,但想想,人的一生中谁有机会能上首富的女儿,而且还是一个天才少女?
淫恶的唇邪邪地扬起笑。“老子好久没玩处女了。”七仔用他长满茧的手来回抚摸易如璘的脸,奸邪地来回打量她。
他抚着下巴,喃喃地说:“一看就知道不好玩,但我可以勉强玩一下,算是犒赏你,小姐。”他的手摸到易如璘的下巴。
“操!七仔,你真变态,她才十六岁,你也要玩。”五哥坏坏地笑。
“哈哈哈,你要不要顺便也玩一下?”七仔对五哥说。
五哥想了一下。“不太好吧。龙仔说钱拿到手就走人,不要惹麻烦。要是知道我们玩了易庆扬的女儿,龙仔恐怕会不高兴。”
“管他那么多,他就是想得太多,所以组织才会缩小到只剩以前的一半,兄弟都走光了,弄到我们得用这种下三滥的绑架手段,简直烦死了!等老子拿到钱,就要把龙仔干掉。操!谁理他。”
“哈哈哈,说的也是。”
“那我先上,嘿嘿嘿。”七仔使了一个眼色给五哥。
接着,七仔突然硬扯开易如璘的上衣,露出她纯白的内衣。易如璘惊恐的呜呜叫,凄厉的叫声却始终叫不出来。
七仔满脸坑洞的脸、充满腥臭的嘴,朝易如璘的脖子猛吻。
这千金小姐,还满好闻的。猛然地,他全身的欲望都被挑起了,一双黑黄又粗糙的手眼见就要扒开易如璘保守的上衣,而易如璘嘴里塞着布,发出令人心痛的呜呜叫,眼泪不停,头不断的转动挣扎,但终究敌不过七仔的蛮力。
一旁的阿邦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了,倏地冲了过来,猛地给了易如璘一巴掌,实实在在的一巴掌,打得易如璘晕头转向。
一旁的七仔正准备脱裤子,突然被阿邦的举动吓了一跳,愣了好一阵。
随即,七仔一把抓住阿邦的领子。“小子,你敢坏我的好事?你找死呀!”说完,就是一巴掌外加拳打脚踢的招呼过去。
“靠,老大,你不要碰她啦。”阿邦摸着被打的脸颊,无辜的说。
“干嘛不碰,难不成给你玩呀!你活得不耐烦了,要跟我抢女人!”七仔短小的身子抓起高他一个头的阿邦,完全不费力。
“老大……我、我……我招了。这娘们是烂货,我昨天已经先玩了。”阿邦露出惊恐又猥琐的表情。
“操!死小子,你倒给我开荤了喔。老子要带你去玩,推三阻四的,我还以为你有问题咧。”七仔露出邪邪的笑。
“老大,不能怪我啦,你把我跟这个烂货关在这,我无聊透了,就……”阿邦摸摸头,接着说:“老大,这烂货根本不是处女,我玩过了,既烂又不好玩,像死鱼一样,玩了也是脏了你的身体。”
“是吗?”七仔狐疑地看着易如璘。
这发育不良的女生会烂成这样?本想尝尝处女滋味的。
“哈哈哈,咱们的阿邦居然开荤了,老子没兴趣玩了,我才不想玩这个被没带种的男人玩过的女人。”
“算了算了,我出去找,你碰过的女人我还真的没兴趣。”七仔脸上写满鄙视。
说完,就和五哥离开了。
直到听见他们锁上了外锁,阿邦从布满灰尘的窗户看到他们离去的身影,这才放下心来。
原本畏缩又粗鄙的神情立刻回复成原本的模样,仿佛刚刚是被人附身似。
他急急忙忙把易如璘嘴巴里的布拿掉,并替她松绑,再将她的上衣拉好。
阿邦一边松绑一边说:“对不起,我不这样做,你真的会被玩得很惨,他们真的很变态。”
不知道为了什么,他就是见不得易如璘被凌虐。那么聪慧的女孩,太可怜了,他舍不得她就这样被老大们给毁了。
一松绑,双手一得到自由,易如璘立刻扑向阿邦,抱着阿邦嚎啕大哭。
第一次被拥抱的阿邦,完全的不知所措,大手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轻轻拍拍她的背,安慰道:“不要哭啦,你又没有被破瓜,还是被我打得太痛?”
阿邦轻摸她红肿的脸颊。“对不起啦,我有断掌,打人很痛。但是如果我不做得逼真一点,你现在就不止是哭而已了,七仔和五哥玩女人都是出名的变态。”大掌仍不停地轻拍她的背。
易如璘抽抽噎噎的说:“谢谢你。”
阿邦搔搔头,不好意思的说:“我是坏人耶,和他们同一伙的,道什么谢,白痴小鬼。”他揉揉易如璘的发,低低的骂:“笨蛋。”
易如璘依然止不住哭泣,哭哭停停的,而阿邦的大手,则不停地来回拍她的背,笨拙的安慰着她。最后,易如璘哭累的躺在阿邦怀里。
“靠,你还睡得着,我是坏人耶,你躺在坏人身上,还睡得着,我真的是他妈的孬种。”阿邦自言自语的小声低语,深怕吵醒了她。就让她睡吧,她一定是吓坏了,这辈子大概没这么害怕过吧。
而他,从小就得面对各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