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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君保安康(下) 番外 别让王爷不开心

  风和日丽,天空一碧如洗的一个晌午,易承雍回到睿亲王府,还未问起妻子,童敬便赶忙道:「王爷,王妃前往端玉阁了。」

  易承雍脚步一顿,「何时去的?」

  「……辰时初。」童敬垂着脸,不敢说是王爷一上朝,王妃后脚就出门。

  果然如童敬猜想,易承雍的脸马上就沉了几分,教他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

  易承雍转身出门,舍了马车,直接策马前往。

  在卓韵雅被禁足安胎后,徐鼎委婉地一再拒绝雷持音上门,趁这机会,两人的婚礼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着。

  她答应他,会乖乖地待在府里当新嫁娘,就连端玉阁也少去,然而近几日,她却是连着几天都进了端玉阁,而且一去就是一整日。

  昨儿明明就答应他今日不出门,谁知道她竟骗了他。

  待易承雍来到端玉阁,才刚踏进穿堂,就听见她的笑声。

  抬眼望去,就见雷持音站在廊檐下和一名男子交谈,男人背对着他,但是看他的身影,便知道不是雷持言。

  「王爷。」包宽一见是他立刻躬身走来。

  「那个男人是谁?」

  易承雍的手动也没动,可包宽是何许人,一听就明白了,便道:「王爷,那个男人是冯学刚,是通阳城极富盛名的玉匠师,这几天蒙雷爷邀约上京,本是要作客几日,但经王妃力劝,答应暂时待在端玉阁当玉匠师,帮忙接单。」

  包宽愈说愈兴奋,口沫横飞地讲述起冯学刚名扬天下的技艺,又说有冯学刚的助阵,端玉阁的名声必定更上一层楼,压根没发现身旁的易承雍脸色已经黑到不能再黑。

  等到他察觉不对劲时,易承雍已经转身离开。

  包宽才赶忙上前跟雷持音说:「王妃,王爷方才来了,可站了一会儿又走了。」都怪他不够机警,怎会忘了王妃是在与外男交谈,而且也没戴上帷帽,莫怪王爷不开心,走人了。

  雷持音压根不以为意,摆了摆手,对着冯学刚道:「如此,约莫要花上多少时间?」

  包宽见她毫不在意,只能摸摸鼻子退下,希望只是他多想,这对夫妻不会起争执。

  冯学刚看着纸上的草图,沉吟了下才回答,「约莫一个月吧。」

  「唉呀,是我想岔了,我本以为依冯大师的本领该是十来天就够的,既然还要费上一个月的话,草图还我好了。」雷持音伸手就想讨回草图。

  冯学刚眯起眼,真觉得这位睿亲王妃像极了雷持音,损人都不带脏字的,「十天,成了吧!」

  「你究竟行不行?」雷持音眉微皱,十分怀疑的样子。

  「七天!」冯学刚火大了。

  「成,七天后就等冯大师交货。」说完,她拍拍屁股走人。

  冯学刚拿着草图,觉得头有点疼,自己怎么就中了激将法。

  长廊另一头的季逢易踩着懒散的脚步走来,瞥了眼他手上的草图,忍不住笑出声,「七天要打造好两顶发冠?冯大师果然厉害。」

  冯学刚横眼瞪去,最终无力地叹口气。

  这位睿亲王妃当初在通阳就激过他,他未记取教训,又被激了一次。

  可有什么办法,谁教她说话的口吻和雷持音那般像?当初还骗他说是雷持音的表妹,如今又说是她的闺中密友……

  不管她到底是谁,横竖发冠弄好,他就立刻回通阳,再也不进京一步!

  雷持音激将成功,心里美滋滋的,光想着发冠完成的样子,她就快要飞上天。

  然而,她的好心情只维持到回到睿亲王府。

  一进府,原以为易承雍应该是在府里的,谁知道他竟不在。

  想了下,她猜他之所以到了端玉阁连招呼都没打就走,是因为宫里有事,于是没多想,逗逗孩子再画些草图,时间就打发过去了。

  晚上她倚在榻上等他,谁知道一等就等到天亮,却也没等到他回来,梳洗后,问了陆嬷嬷,才知道他根本没回府。

  难道宫中出了什么事?

  她径自揣测,派了留守王府里的空溟到宫里打探,岂料带回来的消息却是一切安好。

  「那……王爷为何没回府?」她忍不住道。

  「属下并不知道。」空溟垂着脸,不敢说他连王爷的面都没见到,还是空济传的话,只说王爷的脸色不好,不知道是被谁气的。

  其实谁都知道,普天之下有本事让王爷不开心的,就唯有眼前的人了。

  雷持音沉吟了下,摆手让护卫退下。

  他许是有事在忙,既是如此,她也不好打扰他,横竖再怎么忙也就几天吧,他们的婚礼在即,他也得回府。

  想到这儿,她也不纠结,他不在,她一样过日子,由于喜服全都要符合宫中规制,由宗人府那里处理,不需要她动手,她只要安心地当她的新嫁娘就好。

  然而眼看易承雍一天两天,甚至六天都没回府,也没差人捎口信,她终于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她是不是该让人进宫问问?可她又怕隔三差五派人进宫,会让人以为她不守礼教,教人诟病……再忍一天,他要是再不回来,她再派人去也不迟。

  一天很快就过去,次日天一亮,易承雍还是没回来,等到中午还是不见人影,雷持音便派人进宫去问,还没等到消息,倒是先等到了冯学刚。

  「冯大师果真是高手,竟然真在七天内将发冠给赶了出来。」雷持音一打开木匣,瞧见里头搁着两顶发冠和两支玉簪,是她要的如意和柿子形状,而其中一只玉簪上还坠着一串的金丝、悬上一颗小巧柿子,教她满意极了,爱不释手。

  「竟然接了单,自然是该在期限内完工。」冯学刚说得风淡云轻,可眼下的青黑泄露了他可是日以继夜地拼命才将发冠赶出来。

  「多谢玛大师。」

  「不用谢,弄点烙饼尝尝吧。」

  「这有什么问题。」待客之道她还是懂得的,而且一会儿要是易承雍回来了,刚好也能尝。

  于是,她亲自进了厨房,让几个蔚娘替她打下手,两刻钟后,立刻端出香味四溢的格饼。

  当易承雍回府时,瞧见的就是她笑吟吟地将一盘格饼递到冯学刚手上。

  跟在后头的空济倒抽口气,虽说他没瞧见主子的脸色,但光这一幕就教他头皮发麻,忙道:「王爷,亭子里见客,倒也不算太逾矩。」王妃身后还跟着丫鬟和护卫呢。

  易承雍沉默不语,转身就走。

  就在这当头,雷持音刚好抬头,瞧见他的身影,喜出望外地喊道:「王爷!」

  喊人的同时,她已经举步朝易承雍跑来。

  易承雍转过身,白玉雕琢般的夺目五官无一丝温度,然而当她扑进他怀里时,他的心终究还是软了。

  「怎么跑那么快,小心跌倒了。」他双臂轻搂着她。

  「想你。」雷持音从他怀里抬头,带着几分埋怨地说:「宫里很忙吗?怎么也不差人捎口信给我?你再不回来,你儿子女儿就要把你给忘了。」

  易承雍直睇着她,想也没想地倾身吻上她的唇。

  空济见状,吓得赶忙转身,而跟在雷持音身后的护卫也赶忙回身。

  雷持音瞠圆了杏眼挣扎着,但他的双臂像铁箍般不容她挣脱,等他停住了吻,她已经气喘吁吁,正要骂他太孟浪,却被他打横抱起,往主屋走去。

  「王爷,你……」这这这到底是要做什么?总不会是要白日宣/yin吧。

  这一刻,冯学刚还有其他人都被雷持音抛在脑后了,一心为易承雍想干什么而紧张。

  一进房,易承雍就将她紧抱着的木匣拿走,把她压在床上,伸手扯着她的衣衫,唇舌纠缠着她。她想要抗拒,岂料他竟直接扯了她的亵裤,毫无预警地进入,教她痛得低呼了声。她愈是求饶,他愈是失控,待他终于完事,她已经泪迹斑斑,浑身乏力地瘫在他怀里。

  易承雍注视着她,眸底闪过一丝恼意,随即将她抱进净房里沐浴,然后将她裹得密不透风带回房。

  躺在床上,雷持音连责骂他的力气都没有,片刻后,感觉他拿了什么为她涂抹,羞得她合拢起腿,却又被他强势地扳开,直到仔仔细细地上好了药,才将她盖个严实。

  雷持音羞得满脸通红,紧闭着双眼,长睫如蝶翼不断地轻颤着。

  「对不起,有点伤到你了。」他躺在她的身侧哑声道歉。

  雷持音横眼瞪去,「到底是怎么了?」

  易承雍直睇着她半晌才道:「往后不准那个男人进王府半步。」

  她皱起秀眉,想了下疑惑道:「冯学刚?」

  瞧他没吭声,显然是默认了,她才想起包宽说了他到端玉阁,站了会儿便离开那日冯学刚也在,原以为是宫中有事,他才会一连数天未回,如今看来……

  「王爷不会是吃味了吧。」

  易承雍还是不吭声。

  「王爷,我见他是拜托他帮我打造玉饰,今天他是来交货的。」她真是好气又好笑,没想到他吃起醋来这般吓人。

  「那又何必给他做烙饼?」回京后,连他都没尝过的味儿凭什么那个男人能尝?当初在通阳时,她特地拿着烙饼去拜访他,也是与他言笑晏晏,那时便觉得有些剌眼了,更遑论现在。

  雷持音真被他给气笑了,「我给他订了很严苛的日期,他能够如期交货,我请他吃一顿又是哪里错了?」

  「犯不着亲自下厨。」

  「我今天稍早让人进宫去找你,想说你要是得闲了会回来,也替你备一份烙饼,才会亲自下厨的。」见他眉眼还是冷沉着,没有半点松动,她叹了口气,费力地指着花架上的木厘。「王爷,你把那木匣取来。」

  易承雍想起那是那家伙的作品,压根不想看,可又挡不住她期待的目光,只好勉为其难地照办,就见她把匣子打开,里头躺着两顶发冠和玉簪。

  「这个是要给你的,想说成亲那日,你可以戴上这顶发冠,而这个发冠是我的,这是一对的,饰纹取的是『事事如意』。」

  「你怎会想到要给我发冠?」他诧道。

  「你肯定没有行冠礼,是不?所以我就想,成亲当日,就让我这个与你最亲的人给你戴上发冠,哪知道你吃味了,甚至还一走就是几天……」说到最后,她怒了,转过身不想睬他,气她一片心意竟被他曲解至此。

  易承雍没想到她有这份用心,心头暖得发烫,将木匣搁到一旁,从她身后将她圈抱住,她却使小性子,扭着身子不肯让他抱。

  「持音,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别气。」他哑声喃念。

  回京之后,她被太多人占住了,见到冯学刚时,他心想她竟连一点位置都不给他,岂料她是将他搁在心底最深的地方,处处都替他想着。

  「你要我怎么不气?自个儿胡思乱想就不理人,今天回来了却又……你刚刚把我弄得很疼。」

  「对不起,往后再也不会了。」他大手滑进被子里,轻抚着她不着寸缕的柔嫩肌肤,甚至直往下身而去。

  「你还不住手?」雷持音羞红脸瞪他。「我把客人丢在外头跟你回房,咱们这样白天宣/yin你都不觉得羞?」

  「嗯……我觉得挺好。」

  雷持音翻了个大白眼,不想听他恬不知耻的话,动手推着他,「你出去外头反省,我累了,不准再闹我。」

  「我也累了,在宫里窝了几晚,怎么也睡不好。」他长臂横过她不盈一握的腰,把脸贴在她的颈窝。

  雷持音隐约看到他脸上有一丝疲惫,没好气地道:「往后不管有什么事,尽管问清楚,别自个儿闷在心里,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又想到哪去?」

  「嗯。」

  「还有,别随便吃醋。」

  「嗯……这点很难,除非你在府里一步不出,否则任何瞧见你的人,都只会教我想要剜去他们的眼。」

  雷持音倒抽了一口气,不敢相信他的醋劲这么大。

  她觉得这样不成,想了想劝说道:「王爷,他们瞧见的都是梁多福的模样,只有你瞧得见我的面貌,只有你才瞧得见我。」

  易承雍微扬眉,像是释然了些,但——

  「你往后还是少去端玉阁吧。」

  雷持音不禁被他的霸道逗笑,「往后我若是要去,必定找你一道,如何?」

  他眸光一柔,在她的唇上啄了下,「成。」

  「不准再彻夜不归。」

  「成。」他又啄了下。

  「不准胡乱误会我。」

  「成。」再琢。

  「不准再弄疼我。」

  他心疼地搂紧她,「当然,往后绝对不会。」

  「还有,不准白日宣/yin。」

  易承雍犹豫了下,但瞧她状似要发怒的俏颜,他勉强妥协了。

  「咱们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别把自己弄得不开心。」

  「王妃说的是,一切谨遵王妃旨意。」

  雷持音被他逗笑,大人大量地原谅了他,偎进他的怀里,在意识到他与自己同样赤裸,忙羞涩地挪开身子,谁知又被他强势地拉回,教她清楚地感觉他的yu/望蓄势待发地抵着自己。

  「易承雍。」她舔了舔干涩的唇道。

  「嗯?」

  「咱们还是再签张契书吧,把我刚刚说的写下。」

  「何须打契?我从来就不是君子,不想遵守时,打契也是无用的。」此刻,他准备身体力行地毁掉不准白日宣/yin这个承诺。

  雷持音羞红了脸,正要骂他小人,却被他封了口,柔软的玉白身躯被压制其下,可这一回他再也不粗蛮,他细密地吻过她全身,用最温柔的节奏推入,彻底地封了她的口,让她骂不出半个字眼。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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