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想如此冲动,就怕吓坏了她,但他现在已经管不了么多了,再不让她明白他的心意,下一回她不知道又会替哪个女人说亲,将他推给其它女人!
他的心早已容不下其它女人,除了她之外,他谁都不要,谁都看不上眼。
她瞪大双眼,呆愣了好半晌,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气虚回道,“我不明白。”
他的眸光一黯,连嗓音也变得更加低哑,“那我只好让你更明白 - 点了。”
话一说完,他再度吻上她的唇,这次不像方才只是单纯轻吻着她,而是刻意含住她的唇,大胆的挑逗她,带给她比刚才更强烈的刺激。
她……她要昏了,唇上的柔腻含吻比酒更醉人心魂,她完全无力抵抗,只能任由他品尝她,像是将她当成一道甜美的佳肴,怎么吃都吃不腻似的。
她慢慢闭上双眼,放纵自己任由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亲密厮磨,她全身酥软无力,要不是他的双臂牢牢扣着她的腰,或许她早已全身瘫软的跌坐在地了。
“于曼,张开嘴。”
他低哑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带有浓浓的蛊惑意味,她听话的轻启双唇,他的气息便强势的侵入,和她的交缠在一起,他的吻越来越深,紧紧占住她的唇舌不放,她的心也像被他紧紧抓住一般,因他而神魂颠倒。
她什么都不想管了……他要,她就给他,全都给他……
“东方毓!”
恭嫦娟愤怒的叫喊声瞬间打破两人之间暧味旖旎的气氛,东方毓不得不暂时离开令他留恋不已的粉唇,转身瞧向恭嫦娟。
恭嫦娟愤怒的全身颤抖,“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故意吻一个一点女人味都没有的安于曼,也不肯对我的百般示好有任何一丁点回应,你是刻意拿她来羞辱我吗?”
她也躲在暗处偷看好一会儿了,没想到会让她撞见两人相吻的画面,高傲的她怎么可能忍受这样的屈辱!她会比安于曼差?她怎样都吞不下这口气!
“这不是羞辱,只是让你认清事实。”东方毓决定不再隐瞒,直接表明心意,“我喜欢的女人是于曼,你是没有机会的,你还是趁早死心吧。”
“她根本就不配!”
恭嫦娟怒不可遏的声音,震醒了仍在迷茫中的安于曼,她,才意识到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她居然忘我的沉醉在东方毓的吻里?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种难以收拾的状况?这下该怎么办?
“她配不配,由不得你来说。”东方毓的嗓音顿时变沈冷,不容恭嫦娟如此羞辱自己心爱的女人,“德平郡主,请别再说出不符合你身份的低劣言语,要不然本王可能无法再让你继续留在这里。”
“你以为我真希罕?”恭媒娟早已气得理智尽失,什么都不顾了,“本郡主也不想再待在这,被你和安于曼联手羞辱!”
丢下话,她立刻转身离去,打算天一亮就离开大仑城,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再也不想委屈自己留下来了。
她也是有自尊的,她已经为了他忍了不少气,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她才不允许他一直糟蹋她!
酒壶落地的碎裂声也在同一时间响起,东方毓转回头,才发现安于曼像是逃命似的离开凉亭,脚一蹬就跳上墙沿,没多久便消失无踪。
“于曼?”他看着她消失的背影,忍不住懊恼,他果然还是太过冲动,吓到她了。
如果是平常,没有十拿九稳的胜算,他是绝对不会轻易出手的,但一遇上她,他就是很容易沉不住气,才会在这个时刻将两人之间的关系给搞砸。
但既然他都已经将话说出口,他就会想办法让她接受他、面对他,而不是像只缩头乌龟一样躲着他,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
他相信她对他也是有情的,他的感觉不会错的!
隔日一早,恭嫦娟果真气呼呼的坐上马车,离开大仑城,似乎此处是什么不干净的地方,再多待一会儿都会令她感到厌恶不已。
东方毓才无心理会恭嫌娟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心急的走遍大仑城内安于曼经常去的地方,找了好久却还是找不到人,她不知道躲到哪去了。
安于曼根本没离开王府,只不过她躲在一个东方毓完全料想不到的地方一一他的书房。
“唉……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时已午后,安于曼躲在一排排书架的最里头,坐在墙角,不断的咳声叹气,真希望时光能够倒回,昨晚的事情不曾发生过,她知道师兄不是那种会刻意作戏给人看的人,所以他既然吻了她,就表示他真的喜欢她,对她是认真的。
她从来不敢妄想有一天他会喜欢上她,因为她很清楚,他和她的身份有如云泥之别,她根本就高攀不上他。
但他竟然当着恭嫦娟的面说喜欢她,而且他的态度如此坚定、毫不犹豫,难道他就从没想过,她只够格当他的师妹,她其实一点也配不上他吗?
他能喜欢她,她很开心、真的很开心,但随之而来的却是自卑的酸涩,想要却不敢要的挣扎无奈……
“唉……”她再度重叹出声,她真的不知道该念么面对他,但也不能就这样躲着他一辈子吧。
她叹完气,马上敏锐的察觉到书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她仔细听着,发现脚步声突然在书房门前停了下来,吓得她心一紧,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别进来、别进来、别进来!她在心中不断祈祷着,但某种不好的预感顿时冒出,她恐怕要被发现了。
安静了好一会儿,她没再听到任何声响,怎知就在这个时候,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脚步声进到书房里,她更是提心吊胆,怕不好的预感就要成真了。
怎么办?逃是不逃?她瞧向一旁紧闭的窗户,思量自己能够成功逃离的机会到底有多少?
走近几步,脚步声又停了下来,像是在斟酌该往哪个方向走,接着,脚步声开始往她躲的地方慢慢逼近,天啦!简直心有灵犀到令她错愕的地步。
不管了,先逃再说!她瞬间站起身,打开窗户,抬起脚就要跳出去。
“于曼!”东方毓一听到开窗户的声音,飞快地冲到书架最深处,动作快速地从她身侧抱住她的腰,顺利截到她。
“啊--哎呀!”
他冲过来的速度太快,扑向她的力道太强,害她被他撞得往后倒,后脑勺狠狠撞到地,痛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于曼?”他从她的身上撑起身子,担心的揉着她的后脑勺,“还好吗?要不要紧?”
他可是找她找得都快急疯了,才会不顾一切地要拦下她,就怕让她溜走,他不知道又得耗上多少时间才能找到她。
她早已顾不得痛,挣扎着想从他身下逃离,“只要你放开我,让我走,我就不要紧。”
“不行,你不能走。”他也顾不了两人此刻的姿势有多暖味,双手分别紧扣住她两手丰腕,压制在她身侧,“于曼,咱们得好好谈谈。”
她脸色羞红,这样的姿势让她的气势就矮他不知道多少截,怎么谈肯定都是她输呀!“咱们俩没什么好谈的。”
他不理会她,执意要说,“于曼,我喜欢你,别躲着我。”
他果然还是说了!她偏过头,故意不看他,强逼自己违背心意的回答,“可我不喜欢你。”
“于曼,除非你敢直视我的眼睛说出这句话,要不然,我绝不相信。”
她懊恼的叹了口气,终于认命的转回头,直视他的双眼,知道自己想骗也骗不了他,“是,就算我也喜欢你,那又如何?咱们俩根本就不该在一起。”
“为什么?你总该给我一个苛以让我信服的理由。”
“还能为什么?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将来极有可能成为皇帝,而我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根本就配不上你。”
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么逼她很残忍?要她承认自己的卑贱是件多么痛苦的事。
“于曼,你真傻。”他也忍不住轻叹一声,心疼的瞅着她,“我从来就不在乎你的身份,我喜欢的是你的人,难道你喜欢我,是因为我的身份高贵吗?”
她顿时哑口无言,她当然也是同样爱着他这个人,自始至终就和他的身份一点关系也没有。
“难道身份高贵的人,就没有爱你的资格?如果真是如此,那我宁愿抛弃王爷的身份,只要你愿意接受我。”
“不,你不能这么做。”
“为什么不能?如果顶着王爷的头衔就不能爱自己想爱的女人,只能被逼着娶一个没有感情的女人,与其过得如此痛苦,倒不如什么都不要,当个寻常老百姓都比当王爷快活。”
她不值得他这么做呀!但她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深深被他的痴情所感动,眼眶忍不住泛红,泪水开始积聚。
她真的可以不顾两人的身份差距,放胆接受他的爱吗?她好挣扎、好犹豫……"
如果她不是孤儿,有一个可以和他匹配的家世,不知道该有多好!
“于曼,你真的希望看我过得如此痛苦吗?”他看得出来地在挣扎,继续试图用真心软化她,“没有你,我还拥有什么?你早己将我的心占得满满的,如果你执意要离我而去,那我的心……恐怕也会跟着死去……”
“别这么傻。”
“但我已经傻定了,怎么办?”他无奈的苦笑,“我唯一的活路只有你呀,你还不懂吗?”
她多希望自己不懂,这样她就不会因为他的苦笑而心疼、被他的真心所牵绊而无法狠下心来。
她也不想离开他呀,她也好想一直待在他身旁,和他形影相依,寸步不离。
心酸的泪终于忍不住滚滚滑落,再也难以抑制,他不忍的松开扣住她的手,转而轻轻抹去她的泪,柔声哄着,“别哭,别哭了……”
他何曾见她哭过?就算当年练武再辛苦,他也没见她掉过一滴泪,结果他却让坚强无比的她哭了。
他真该死,他不该惹她哭的,他的心好疼……
他俯下身,轻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泪珠,将对她的珍惜融入吻里,让她能够感受到他的心意。
她伸手环住他的颈项,决定豁出去了,她就算配不上他又如何,反正她不贪求任何名分,她只希望能留在他身边,能够时常伴着他,这样就够了。
就算得当他永远见不得光的女人,那也不要紧,只要他心里始终有她,她此生就别无所求了。
她主动环抱他的举动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极大的鼓励,他欣喜的和她四目相对,想要趁机索求承诺,“于曼,答应我,无论如何都别离开我。”
她终于破涕为笑,对他漾起好灿烂、好甜美的笑容,“我答应你。”
她主动吻上他的唇,学他昨晚那样,将自己的丁香小舌滑进他嘴里,大胆的和他交缠着,让他既讶异又难以抗拒。
既然都已经决定豁出去了,那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她喜欢他,想成为他的女人,她的身子渴望他,希望能够得到他更多的疼宠、爱抚。
两人吻得浓烈火热,谁都舍不得停下来,但这样还不够,她的小手缓缓探入他的衣襟,抚上他炽热的胸膛,心也跟着兴奋的跳动着。
“于曼……”他好不容易才暂时克制住自己的欲望,微放开她的唇,嗓音异常低哑,“咱们在书房……”
“我想要你马上抱我。”她的手还是没有停止,反而更加放肆。
“地板硬,我怕你会不好受。”虽然地上铺了地毯,但毕竟还是不像床榻那么柔软,她会不舒服的,他舍不得。
她拉下他的脖子,再度覆上他的唇,“真正让我不好受的……是你呀……”
他听懂了她话里的暗示,眸光一黯,抛开内心所有顾虑,尽情和她在这半开放却又隐密的地方缠绵起来。
两人衣衫凌乱,黑与白的衣裳交织缠绕在一起,摆荡拉扯,不曾间断。
安静的书房内,书架的最深处,时而流逸出的轻喘呻吟伴着暧味的欢爱气息逐渐在书房里蔓延开来,久久无法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