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错愕的松开她,“你疯了吗?”竟然咬人!
“疯的人是你!”
紧紧抓拢胸口松开的衣襟,柳缎儿心慌地拉开两人的距离,并以冰冷的声调将他拉回现实。
“你听着,我不是你的新娘!”事到如今,为了明哲保身,她只好全盘托出,“我不是柳锦儿,不是赐婚的新娘,更不是你的妻子。”
只见他轻笑一声,并未被她的话所震撼,仍是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淡淡地问:“就这样?”
就这样?“老天,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有这种反应。”她蹙起一对柳眉,再次强调,“你抢错新娘了。”
然而,易南天却当着她的面仰头大笑。
他的胸膛随着笑声剧烈的起伏,让柳锻儿觉得自己刚刚仿佛说了一个天大的笑话,教他必须努力控制住,才不至于笑得滚落到床下去。
他醇厚的朗笑声回荡在屋内,尽管他笑得像个疯子,但他低沉而沙哑的笑声却使她心跳加快,心中像是揣了只小兔子,卜通直乱跳。
喔,老天爷呀,真是太可怕了!她不但被他吻过两次,现在连他的笑声都能使她开始想入非非……
这、这实在太不像话了!
“你笑什么?”柳缎儿红着脸,眯起眸子用力地瞪着他。
易南天的笑声总算停下,一对灰色的眸子徐徐的看向她,嗓音虽是那么的徐缓,其中却盛满了揶揄。
“为了逃避我,你开始编起故事了吗?”他将脸庞逼近,凝视她的黑眸极为深幽,唇角轻蔑地抿起。“这样荒腔走板的内容是骗不倒我的,你应该更加深思熟虑些。”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不可理喻!”她话里含着刺,又补上一句,“还有自以为是。”
“你却比我想象中更加美丽。”他轻叹,视线拂过她的脸庞,滑过她小巧可爱的鼻子,最后停驻在她红艳艳的粉唇上,“而且诱人。”
话犹未了,他的脸庞又再度靠近,灼烫的呼吸在她的唇上。
从他充满情yu 的眸光中,她轻易的读出他此刻的心思——他想要占有她,与她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
柳缎儿伸出双手捂住他的唇,双膝顶着他厚实的胸膛,预防他进一步的“攻击”。
“等一下!你又想要对我做什么?”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张粉脸儿涨得通红。
“你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易南天回道,眼中闪烁着邪气的光芒。
脸颊蓦地一热,她窘怒的反驳,“我拒绝。”
“拒绝无效。”他冷声道,朝她出双臂,略施蛮劲,便将她重新拥入怀中。
这样蛮横的举动令她心惊,正想扯开嗓子大叫,他已低下头来,霸道地吻住她。
……
正当易南天yu 进一步占有她时,她突然嘶哑的在他耳边低泣出声。
“求你饶过我吧。”
闻方,他整个人僵住了,身子瞬然变得跟岩石一般冷硬。
好半晌后,他的视线缓缓移向她,只见她娇嫩的身子仍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他所带来的快感仍在她体内尚未消散,明明身子已经感受到欢愉,她的理智却依然不肯轻易妥协。
这个小女人根本是千方百计地拒绝他!
“我不能嫁给你。”柳缎儿哀泣着央求道:“拜托,至少现在还不可以。”
“可是我已经娶你了!”从他把她带入雷风寨的那一刻起,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经是他的新娘。
“呜,可是我怕……我怕……”
易南天看着她瑟缩在他怀中,哭得五官全皱在一起,有些于心不忍,不禁纠紧眉头,长叹了一口气。
最后,他认为她可能是因为太过青涩,对于夫妻床弟之间的事过于恐惧,才会一再抗拒他。
“我说过,我永远不会伤害你。”他提醒道,“还记得吗?”
但此时柳缎儿因为哭得太过激动而开始打嗝,已无法回答他任何一句话。
“呜呜呜……呜呜呜……”
缓缓闭上双眼,此刻易南天必须咬紧牙关,努力想些恼人琐事,才能将体内的情yu 压下去。
这个折磨人的臭丫头!
但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只要她还在他身边一天,她永远都该死的欠他火热的新婚之夜!
“别哭了。”待身体已不再感到那么紧绷与燥热之后,易南天妥协的在她身边躺了下来,无奈的承诺道:“今晚我不会碰你,睡吧。”
在一番折腾之后,他只觉得筋疲力尽,什么也不再想,只想让身体尽速得到放松与休息。
很快的,他安然的沉沉睡去,而柳缎儿只能瞠着一双眸子,睡也不敢睡,逃也不敢逃,就这么死撑着捱到天方露出鱼肚白,才抵挡不住瞌睡虫的侵袭,终于体力不支的睡着。
原以为两人的抗争到此落幕,怎知翌日他们之间又出现了新的战局。
“为什么不喝?”
为了让她更能快速适应寒冷的北方,易南天要她学会喝点酒,不料她居然回了句恕难从命,悍然的拒绝。
“我向来是滴酒不沾的。”柳缎儿如此道,并重复一个时辰以前她一再警告他的话,“酒会令我失控。”
“昨夜你没喝酒也一样失控。”他严肃的低沉嗓音里有着霸道。“你必须喝一点,这是佟大娘亲自为当家的夫人所酿的蜜酒,不灼人,很适合姑娘家饮用。”
“我就说了我不要!”她不悦的顶了一句,“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喝酒呢?”
“这是喜酒。”易南天捺着性子提醒她,“昨晚你就该喝了。”
“如果是喜酒,那我更不能喝。”柳缎儿刻意向他挑衅,“你应该知道,我根本不想嫁给你。”
她的挑衅果然激起他的火气,只见他脸色蓦地一沉,怒气开始慢慢扩散至他的声音里。
“我的耐性有限。”他瞪着她,并且冷冷地暗示昨夜他对她的宽容。“如果你够聪明,就别再试图挑战我的脾气,你不是每一次都能得逞的。”
想起昨夜的惊魂记,柳缎儿涨红了脸,神情顿时变得有些畏缩,但坚持的口吻依然不减。
“我是真的不能喝。”他怎么就是听不懂人话啊?“你就算强迫我也不成,我说不喝就是不能喝!”
耐性用罄,易南天懒得再跟她罗唆,拿起她的酒杯放在唇上浅饮了一口,然后勾起她的脸,身子微倾,yu 亲自“伺候”她喝下。
见状,她故意紧闭着唇,不让他得逞,他的手掌索性在她的下颚上施力,强迫她的唇为他张开。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在她屈服的瞬间,他迅速喂她一口甜中带辣、后劲颇强的酒,而他的触碰就和酒一亲样灼热,似乎立刻让她浑身燃烧。
她真的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这么做了!
“你这个笨蛋!”柳缎儿急忙推开他,仿佛被烈火灼伤一般。“你不该这么做的!”
“我怎么了吗?”易南天好整以暇地问,眉宇间略带笑意,黑眸中更藏着一丝得逞后的得意光芒。
“怎么了?”窘怒的拍开她正暧昧的柔捏着她下巴的掌,她怒不可遏地道:“你竟然……你竟然让我喝了酒?”
看她眉目含嗔的模样,他晓得自己已让她心慌意乱,脸上扬起微笑,而且神情充满自负。
“这只是个开始。”一对浓眉嘲弄地扬起,他故意以愉悦的语气说:“往后你对于我所说的每一个字再有任何疑问,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甚至是上百次,我会以你所想象不到的方法对付你。”
他威胁的话像是深深钻入柳缎儿的体内,让她的肠胃严重扭绞成一团。
此刻再慌乱已经无济于事,随着脑袋逐渐发昏,身子发热,喉咙发痒,唇齿发颤,她那隐藏多年、一再压抑、十足黑暗的另一个灵魂,就要从她体内迸发出来了。
终于,就在易南天准备带着柳缎儿在雷风寨内四处走走,展开他们新婚后第一天的生活时,那深埋于她体内的火药瞬间被点燃,一举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