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鸭霸蛮夫 第六章



  三天后,圣华私人医院的附设公园内,方毓月正跟父亲聊她明天赴欧洲渡假的事。

  “我知道这时候走,时间也许并不恰当,可是你跟妈的感情,我实在无力插手。”方毓月的脸上透著无力感。

  “我明白,不过,你也不必多想,你妈她不愿离开这里,我心里的压力也轻了些。”方忠毅沉稳的脸上也有著苦涩的无奈。

  “爸——”

  他摇摇头,“我知道我对婚姻不忠,可是我对这个婚姻努力过,而那之间的精神压抑,你多少能体会,不是吗?”

  她没有回答,不过,她知道爸指的是母亲那极不安的疑心病,让父亲连个私人空间都没有。

  “我跟柔清谈过了,她央求我别再跟你妈谈离婚的事,毕竟我们三人都已年过半百了,她不在乎那一只结婚证书,不在乎我还是别人的丈夫,她只想平平淡淡的在我的关爱下过余生,就算要承受世人歧视的异样眼光也无所谓。”方忠毅交握著双手,在提到杨柔清时,眸光变柔了……方毓月凝滕著父亲眸光的变化,她不知道这算什么样的爱情,是在现实中求妥协?还是无奈的在夹缝中寻求不属于自己的幸福?

  此时,方忠毅的目光被一个大步往他们父女俩走过来的俊美男士给吸引住。

  他一身亮丝的白衬衫、俊美高挺的外貌散发著一股桀骛气势,而他的目光则是定定的注视在自己的女儿身上。

  “毓月,你认识你身后的那个男人吗?”

  方毓月柳眉一拧,回过头一看,粉脸顿时飞上一抹怒气,老天,她还是被这个瘟神找到了,她最好跟他保持一下安全距离,免得衰事再上身!

  她回过头,边起身边对著父亲道:“我先走一步了。”

  像是身后有鬼在追,她几乎是小跑步的往另一个出口走。

  “何必跑这么快!让我连跟你爸打声招呼的时间都没有!”高逸乔几个箭步,轻轻松松的就追上她。

  她冷冷的睨了与自己并肩而行的烂医生一眼,“离我远一点。”

  “那怎么成?我这一趟就是来找你的。”

  她倏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直视著这张英俊得过火的脸孔,“你知道你是瘟神吗?碰到你,我就倒霉,而我好不容易平静的过了四个多月——”

  “我好想你。”他邪魅的凝看著她。

  她愣了愣,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四个多月的时间没见,日子真是无聊得很,我的心可被你勾走了,你知道吗?冰美人?”他伸出手抚摸她如丝般的长发。

  这算什么?爱的告白?她不耐的退后一步,不让他摸到自己的头发,“我觉得我一点都不想念你,所以你别自作多情。”

  他勾起嘴角一笑,性感的唇瓣有著诱人的弯弧,“是不是自作多情,反正我们有时间来证明。”

  “时间?”

  他点点头,“我知道你跟航空公司请了长假,想四处走走,我带你到北美的印第安保护区去,那儿没有文明,但一草一木却原始得令人心醉神迷。”

  “你带我去?”她难以置信的瞪著他,“几个月没见,你的狂傲还是一样的令人讨厌!”

  “言下之意,是你不肯去?”

  “没错,我有自己的计划,再见!”她冷睨他一眼,再次步出公园大门,往旁边的红砖道走。

  高逸乔凝视著她动人的背影,他从不信一见钟情的玩意儿,但这四个月来想见她一面的渴望,已让他明白,他找到阿纳克族的酋长夫人了!

  他再次走近她,“你知道吗?有一句话你说对了。”

  她抿紧了唇瓣,不想再跟他扯下去,继续加快脚步。

  但高逸乔的脚长,一派悠闲的跟在她的身旁,“仔细想想,我也许真是瘟神,因为你的前任男友瑞德也是我宣言要我妹去抢而成功的抢到手的。”

  “什么?!”她粉脸一变,脚步一歇,呆若木鸡的瞪著笑咪咪的走到她眼前的美男子,他真的是泰娜的哥哥!

  高逸乔点点头,一脸得意,“不过,我觉得我做得对极了,不然,现在的你还跟瑞德恩恩爱爱的,我可受不了。”

  “你——你以为你是谁?你怎么可以教你妹去横刀夺爱?”火冒三丈的她终于找回近乎瘫痪的声音来怒责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

  “话不是这么说,而是我们兄妹身上都有印第安的血液,不战而败是很丢人的。”

  她咬咬牙,“是啊,她抢得很好,让我这辈子恨透了医生,绝不再交医生男友!”

  “理由?”

  “瑞德说,他是医生,医生交个护士女友是天经地义的事,而我是空姐,没法子常常在他身边,我该体谅他交护士女友的心情。”她一脸鄙夷,“狗屎,简直是一堆该死的借口!”

  “没错,那种医生的确不可取,不过,你不可以因为这样而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他试著跟她讲道理。

  她送他一记白眼,“不会,因为你这个医生也一样很讨厌!”

  “好吧,看来你这会儿是新仇旧恨全上火了,我们就讲重点好了。”他的表情还是很愉悦。

  相对之下,方毓月那张美美的脸蛋可就臭得跟粪坑没两样,“我们之间没有所谓的重点。”

  高逸乔见冰美人离开红砖道,打算招计程车后,想也没想的就越过她,举手招了迎面而来的一部计程车,坐了进去。

  方毓月气结了,这个男人是抬上瘾了吗?先前抢她车位,这几个月不见,连她先招的计程车,他也要抢搭?

  不过,高逸乔可不打算一人搭车,他坐进去,再指指旁边的位置,“进来。”

  要她跟他搭同一部车子,她又没疯!

  见她杵著不动,又举手招车后,高逸乔快速的下了车,飞快的将来不及反应的她打横抱起,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扔进了计程车后座。

  “你干什么?”狼狈的跌坐在座位上的方毓月一肚子火,这种男人也太粗暴了!

  高逸乔坐了进来,将车门关上后,却见美人开了另一边的车门要下车,他莞尔一笑,手脚利落的将她拉回自己的怀中,将门关上后,示意司机开车,并给了他一个地址。

  “那是什么地方?你带我去那里做啥?”领教过他扣人的功夫,方毓月也不再费力挣扎,但他浑身充满了诱人的阳刚气息,困在他怀中的她还是感到心头小鹿乱撞,全身燥热不已,但除此之外,还有一股意外的舒服感。

  高逸乔低头凝看满脸红潮的她,“到了那里,你就知道了。”他先卖个关子。

  车子已上路了,方毓月的目光一直锁在窗外的景致,她没有要求他放开她,因为她很清楚,在未达到目的地之前,这个男人是不会放开她的。

  高逸乔抱著软玉温香,但心中也明白,她虽没挣扎,但那并不代表她接受他的拥抱,她冷漠的侧脸可表示得一清二楚。

  他深邃如老鹰般的黑眸离开她美丽的脸蛋,来到她白皙的颈子、V领针织上衣的诱人乳沟上,然后,视线越过浑圆的胸脯,来到他扣紧的小蛮腰,继而往下,看到那双包里在白色长裙下的诱人双腿……这样的女人绝对有资格当他的酋长夫人。

  方毓月可以感到他热切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游移,而顺著他一寸寸往下探的视线,她全身的血液更是骚动起来,她可不开心自己的这个反应,她抿抿唇,“请你别像个色狼一样,目光上上下下打量个没完。”

  “色狼?我吗?”他打趣的笑声在她耳畔响起。

  “不是你还有谁?”她的腰杆挺得直直的,能离他一寸是一寸!

  “你太美丽动人了,男人的目光停驻在你身上是正常的。”

  “我不想跟你扯,不过,如果你愿意放开我,我会很感激。”

  再被他抱著,又被他灼热的目光爱抚著,她很担心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声会被他听到,那她勉强撑住的冰冷表情就泄底了。

  高逸乔可不知道她撑得辛苦,他揉揉她的头发,喃喃的道:“如果你放轻松的窝在我的怀抱,我也会很感激。”

  她的心跳“咚”地漏跳一拍后,再度失速狂奔,这样的男人很容易引人犯罪,她开始了解“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这句至理名言。

  她撇撇嘴角,决定闭嘴了。

  对于她的沉默,高逸乔也很开心,因为他也不想跟她多说,他很享受抱著她的感觉,不想浪费脑力的跟她唇枪舌剑,破坏此时的美好气氛。

  计程车很快的来到温哥华接近维多利亚公园一带的高级住宅区。

  高逸乔依依不舍的放开自己的手,让冰美人下车,不过,两人一下车,他便牵住她的手往一旁高雅的两层楼别墅区的其中一栋走去。

  她没费力的甩开手,反正对这个狂妄的男人,她多说是白费唇舌,多挣扎是白费力气,倒不如节省时间跟力气,看他到底要怎样,两人也好早点分道扬镳。

  高逸乔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大门,步入一个装潢得柔和雅致的客厅,但方毓月可没兴趣看他人的房子,她在真皮沙发上坐下,目光落在落地窗外的一处小型游泳池。

  高逸乔再度拉起她,“别这么急著坐下,我带你到房间去。”

  “房间?”她挑起一道柳眉,反讽的道:“你还真不浪费时间,不过,你以为我会跟你去房间?”

  高逸乔露齿一笑,“我只是想让你看张照片,知道这是谁的家,不会在这里跟你‘办事’的。”

  “我也没兴趣看照片,更没兴趣知道这是谁的家,如果你带我来这儿的目的就是这两件事,那我要离开了。”她直视著他,毫不掩饰无聊的神情。

  “勉强捧一下场好了。”

  她冷睨这张可憎的俊颜,“看完后,我是不是就可以走入了?”

  “看情形。”他笑得很狡黠。

  还真简洁!她的眸中窜起两簇怒火,“高医生,我现在不是在机上服务的空中小姐,我会跟你来这儿是因为我无法选择,而那并不代表我对你的指示都得一一遵守。”

  他饶富兴味的抚著下颚,“意思是如果我再次抱著你上房间,你也没得选择的得跟我上楼了?”

  她脸色丕变,“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那好吧,不过,陪我走一趟房间吧,总得把问题指出来,你才会乖乖的陪我走一趟北美。”

  他真的是个黑番!她知道再僵持下去,他也不会退让的,她忿忿不平的起身,“快走吧,不过,我是不可能陪你到北美的。”

  “那可不一定。”他心中早有计划了。

  他边说边往里面的主卧室走去,打开了房门,里面是鹅黄色系的装演,包括欧美的名牌床铺、柜子、两人座沙发桌椅等家具都相当新颖……不过,方毓月一踏进卧房,视线便被放置在双人床正中央墙壁上的放大结婚照给吸引住,照片中上身白纱的泰娜含情脉脉的凝看著穿著白色西装的瑞德,而瑞德凝眸的眼中也有著甜点的深情。

  高逸乔瞥了相片一眼,再走近方毓月,“他们看来很恩爱,也很幸福,对不?”

  她抿抿唇,回头看著他,“如果你想知道我看了照片会不会伤心难过?那你要失望了,因为我对瑞德的感情已成过去了。”

  “那是你单方面的想法。”

  “什么意思?”

  “我从泰娜那里得知,她跟瑞德的婚事本来预计在下个月举行,但因你的出现而有了变数。”

  “我没有介入什么,我会到医院纯粹是因我妈住院。”

  “我知道,但你的出现已严重威胁了我妹的幸福。”

  她半眯起黑眸,“我不想算旧帐,可是你似乎忘了,我的幸福是被你妹抢走的,而你是鼓舞她去抢走我的幸福的男人。”

  他点点头,“我知道,这是我欠你的,所以我会给你加倍的幸福。”

  她柳眉一皱,加倍的幸福?她愈听愈迷糊。

  他露齿一笑,温柔的牵起她的手,“我带你离开这儿,到阿纳克族的村落去举行盛大的结婚庆典,你是我这个酋长选中的酋长夫人。”

  他凭什么说得理所当然的?她咬咬牙,“你这算什么?是补偿?还是自私的满足你自己的欲望?我对你没有感情,没有感觉,而且,我要在哪里是我的事,不是你来掌控的!”她气愤的发出一连串的冷言冷语。

  他摇摇头,“我会让你有感觉,也会让你对我产生感情,不过,你要在哪里,可不只是你的问题而已,因为如果你继续待在这里,瑞德对我妹妹就愈没感觉。”

  “我不会待在这里破坏他们的幸福,我会离开。”

  “可我怎么知道你哪时候又回来?毕竟你母亲还住在医院,而我妹跟瑞德也尚未步入礼堂。”

  看来他对她的事已了解了不少,她直视著他,“我可以跟你保证我不会吃回头草,而你该担心的是泰娜嫁给瑞德真的会幸福吗?”

  “那是泰娜的问题,她选择了瑞德。”

  “不是单方面的选择就能幸福的。”她爸妈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不是真心相爱的两人就算组成了一个家庭,在一起生活了数十年,幸福也不见得会光临。

  他挑起一道浓眉,“你是有感而发。”

  “随你怎么想,不过,这一句话也同样在告诉你,你要我当酋长夫人是你单方的事,我并没有那个心。”

  “话别说得太满,你忘了我吻你时,你瘫软在我怀中,那气喘吁吁、全身发烫的——”

  “够了!”她冷冷的打断他那暧昧的话语,她不需要他来提醒,这段时间她强逼自己遗忘被他拥吻的感觉,纵然那一幕仍清晰的印在她的脑海里,但她已努力的将那段记忆压缩在心灵一角,可经他一提,她的脸颊便微微发烫起来。

  高逸乔直勾勾的看著她冷艳的丽颜上飞上一抹淡淡的玫瑰红潮,看来美人不太诚实呢!“我想你还记得那个感觉。”

  她粉脸更加酡红了,该死的,她干么脸红呢?她不安的将目光移到门口去,“我知道这里是泰娜跟瑞德所布置的新房了,我可以走了吧。”

  “四个多月没见,不多聊聊?”

  “我觉得已经聊太多了。”她的脸儿已红得快冒烟了,她还是快离开吧!

  方毓月走了,而高逸乔并没有阻止她,这让步出别墅的方毓月感到相当的讶异,诚如他所言,他们两人已有好几个月没见了,他那个狂人怎么会那么快就放她走?

  她柳眉一皱,她在想什么?难不成她还想跟他多待一会儿?她疯了!摇摇头,她加快步伐的离开。

  高逸乔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注视著她略显匆忙的优雅背影,灿然一笑,“只是让你先喘口气而已,冰美人,再来,你会有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然后,我们就有三个多月的时间可以好好的培养感情了。”

  ***

  是夜,月光如桥、星空灿烂,这真是个美丽的夜晚。

  母亲住院,父亲又到柔清阿姨家去过夜,因此方毓月是独居在父母的豪华别墅里,而她明天一早将飞往法国,所以她早早就上床睡了。

  不过,她在床上却辗转反侧,脑海里不断浮现高逸乔那张狂妄讨厌的俊颜!

  更烦人的是,她的思绪也不听使唤的在他的身上转来转去。

  她的观察一向敏锐,虽然她和高逸乔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她知道他是一个桀骜不驯的男人,一旦他看上的东西,他一定会竭尽所能的弄到手。

  但出乎意外的,他今天却很简单的放过她?甚至没有索取一个吻?

  左思右想的方毓月一直到十点多后,才疲惫的进入梦乡。

  一会儿过后,高逸乔开了一辆宾士黑色轿车来到别墅大门前,而在看到灯光晕黄的室内后,他勾起嘴角一笑,“看来冰美人已经上床了。”

  他举手按了门铃,但过了好一会儿也没人开门。

  他笑了笑,为了见美人,也只好翻墙了,他走到一旁的矮墙边,手脚利落的一跃,便进入别墅的前院。

  高逸乔身上流著印第安人的血液,攀爬当然也难不倒他,而在一阵的环境搜索后,他已上了二楼阳台,推开落地窗,进入这栋别墅里惟一亮著晕黄灯光的房间。

  方毓月就睡在床上,恬静熟睡的容颜看来可比白天的冷漠更加吸引人,高逸乔笑了笑,坐在床沿,情不自禁的倾身亲吻上她微张的性感红唇。

  沉睡中的方毓月被那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感给吓得惊醒过来,她惊异的张开双眸,震慑的看到高逸乔那张在梦中就纠缠不放的俊俏脸孔竟然就近在咫尺!

  他勾起嘴角一笑,看她错愕的急拉被子,将被子紧紧的护在胸前。

  他挑起一道浓眉,目光从她白别的脖颈往下,虽然视线被那件薄丝被给阻断了,但由她那惊慌无措的神情观来——他深邃的黑眸闪烁著情欲的光芒,“你有裸睡的习惯?”

  “没——没有!”她回答得很心虚,但此时,有也要说成没有,“你怎么到我房间的?不,你怎么进来我家的?”

  他摊摊手,“我按门铃了,不过没人开门。”

  “所以呢?”她怒视著他。

  “我知道只有你一个人在家,我又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所以就翻墙,再从后面爬安全梯上二楼、然后打开落地窗进来。”

  “我不知道你这个印第安酋长原来是只闯空门的猴子!”她出言嘲讽。

  “为了见你,我不在乎用什么法子进来。”

  “可我在乎,而且我可以告你私闯民宅!”

  “可以啊,等我们在北美相处了一段时间后,你要告再告吧!”

  “北美?”

  他再次倾身贴近她,另一只手同时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针筒,在方毓月尚未反应过来时,动作迅速的朝她的手臂注射下去。

  她瞪大了眼,“你干什么?!”她直觉要挣脱那只针筒——“别动,免得针头戳到别的筋脉。”他故意出言恐赫。

  闻言,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而就在犹豫不决间,高逸乔这名顶尖的小儿科医师已将掺有安眠药剂的针筒注入她的体内。

  见他抽回了针筒,她狐疑不解的瞪著他,“你干么给我打一针?我又没病!”

  他直视著她,笑道:“我知道你不会乖乖跟我到北美的,我只好让你先睡一觉。”

  她倒抽了口凉气,“不是真的,你疯了吗?”

  他摇摇头,脸上仍是满满的笑意,“你放心,在你成为酋长夫人之前,我不会冒犯你的,而那就代表我绝不会在你沉睡时碰你。”

  方毓月开始觉得昏昏沉沉的,眼皮也有些沉重,但对这个使诈的男人还是一肚子怒火,“你怎能如此卑鄙?我不想跟你去北美!”

  他笑笑的将困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方毓月抱入怀中,“毓月,我们阿纳克族虽然有限制情欲的古老传统,但我们族里也有一个很好的传统,那就是只要是酋长看中意的女人,不管那个女人同不同意,我们都可以将她带到我们的村落去,直接举行婚礼,让她在那一夜就成了酋长的妻子。”

  “野——野蛮人!”她努力的抗拒那想睡的欲望。

  他笑了笑,“以你们文明人的眼光来看,这确实是野蛮人的行为,可是长久以来,这就是我们阿纳克印第安族酋长纳妻的传统,而被掳来族里的女人,每个人都是很幸福的。”

  “你——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她真的快睡著了。

  “我不只会让你相信,也会让你感受到。”

  他深邃的眸子隐约可见爱意,不过,方毓月却认为那只是她的错觉,这个狂妄的男人是不可能爱上她的!

  “我不要去,我不要在你身边。”她喃喃自语,眼眸已经阖上了。

  “毓月,我不会放开你的,几个月前,我也许不确定,但几个月后的现在,我知道我只要你这个女人,所以不惜以这野蛮的方法将你带回我的地方,在那里,你是完全属于我的,而且我是天、是法,没有人能杵逆我的意思,包恬你在内,冰美人……”

  “我……我……会抗……拒你……的。”方毓月终究还是抵不过那剂安眠药的效力,在高逸乔的怀中沉沉睡去。高逸乔轻抚著她绝美的脸蛋,喃喃的道:“你终究抗拒不了我的,我会让你心中的冰霜在我的爱中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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