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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爱你一个 第八章

  谷云伊迟迟等不到徐皓銘的求婚,心情总是莫名其妙的失落……

  自从那天送石彥伦回家之后,她因为吻痕的事质问他,而他则因为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找石彥伦的事情而和她大吵一架,结果两个人整整呕气了一个礼拜!

  徐皓銘会生气这实在是很反常的事,尤其是对谷云伊而言,她几乎没有见他生气过;她觉得他太小题大作了,尤其那天刚返家时,她是又饿又累,所以脾气也特别暴躁,再加上他一直不肯正面地回答她的问题……

  而徐皓銘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心疼她脸色那么差!却仍不顾一切地硬撑着去照顾明或暗地青睞于她,他也都保持着最合宜的距离,完全不给任何人产生误会或曖昧不明的揣测机会;他是如此毫无保留地付出与坦诚相待,但她却一再地同情「旧爱」。对石彥伦付出关心就等于纵容他,给他机会再利用她,难道她不了解石彥伦的自私与自负吗?这是徐皓銘最感生气的地方,她既然要和他在一起,立场就要明确坚定,不该让石彥伦觉得有机可乘,她在这一方面实在太欠思考,他向来欣赏她的理智,但这次她在分寸之间的拿捏真教他失望;说他不吃醋是假的,但他心疼她却是真的。

  他觉得她需要好好冷静地想清楚一些事。

  原先他是打算向她求婚的,但——石彥伦必定会介入他们之间,即使非常了解谷云伊的性情,徐皓銘仍是決定再缓一缓,他要石彥伦完完全全滚出谷云伊的心中,在没有任何疑问的情況下才会向她开口。

  徐皓銘的想法,并没有原原本本地全告诉谷云伊,而她当时也在气头上,根本管不了那么多。她是基于朋友道义上才去看石彥伦,动机很单纯,并没有他所想像的那样复杂;她当然明白他会吃醋,但她已经解释过了不是吗?可是,为什么他仍固执地听不进去呢?谷云伊自问心中坦荡,没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结果,最后变成不了了之,两个人以冷战收场。

  她甚至连他偷留吻痕的这笔帐都还没跟他算呢!谷云伊心有不甘地想。

  吵架归吵架,他该主动来向她求和的,不是吗?谷云伊十分納闷与不解,她以为他要向她求婚的如果那只钻戒所代表的意义没被搞错的话,他——早该开口了……谷云伊是这么以为的。

  但她失望了。

  不仅如此,和徐皓銘冷战的这七天以来,日子过得非常难受!她从不知道他可以是这么冷淡!他冷漠的眼神、不动的嘴角,甚至是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感觉,都冰冷得让她以为自己陷入冰窖中,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寒意…

  她想起他漠然的神情,流泪的冲动油然而生——

  甩甩思绪极度混乱的脑袋,她硬生生地将泪水吞了回去,扒了几口便当里的饭菜,她告诉自己要冷静。

  他们冷战了七天,厨房也空闲了七天……他们两谁也没心情进厨房,谷云伊每天都包便当回家吃,而徐皓銘则在公司的餐厅里度过他的晚餐时光。

  总而言之,他们都觉得对方没有好好地做一番自我检讨,所以谁也不愿先开口求和。

  解決了便当,她抓起桌上那一大杯的牛奶狠狠地啜了一大口,然后整个人仰躺在沙发上,无精打采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一阵门铃响侵入了她空白的知觉中,懒洋洋地站起身,她知道来人绝不会是徐皓銘,除非是他鑰匙掉了,不过,这个可能性非常小。

  开了门,她惊讶地看到隔在铁门外的石彥伦。。

  「彥伦?」谷云伊记得她不曾告诉他这里的住址。「谁告诉你我这里的住址?」她不悅地问。

  「呃……我……」石彥伦有些难为倩。「云伊,没有人告诉我,我是在你公司附近等你、跟着你到这里的。」

  「哦?那你是跟踪我?」谷云伊了然地说,挑起眉看着地,嘴角扯出淡淡的笑意——不以为然的笑意。

  「对不起,我只是有话想跟你说。」石彥伦尴尬地解释。

  「电话里不能说吗?」她的语气有着冷冷的嘲弄。「现在方便说了吧?我人在这里。」她仍照着铁门和他说话。

  「你——不请我进去坐?」

  为了他,她和徐皓銘闹得还不够僵?如果真让他进门,只怕徐皓銘这辈子都不会再理她了。

  这是徐皓銘的家,她没有资格让他所讨厌的人进到屋內。

  「云伊?」见她不语,他出声唤她。

  做人真的不能看走眼!谷云伊这时才发觉到徐皓銘为什么会讨厌石彥伦的原因;石彥伦不仅自私自负,而且非常不识相!她真怀疑自己当初眼睛是出了什么差错才会觉得他出色?他居然看不出自己不受人欢迎?她的眼神都暗示得这么明显了。

  「彥伦,很抱歉,我不方便请你进来……你有很重要的事?」谷云伊试着以客气生疏的态度对他,希望他知难而退。

  「很重要!」他非常郑重地告诉她。

  「那好吧!你等我一下,我们到一楼中庭花园谈。」她只希望尽快打发他走,不仅是因为心烦,也怕徐皓銘回来时撞见又产生误会。

  十分钟之后,石彥伦在一楼等到了姍姍来迟的谷云伊。

  「彥伦,有什么重要的事,你现在可以说了吧?」她试着按捺住心中的厌烦,平心静气地问。

  石彥伦走到她面前,以一种前所未有的热情看着她。

  谷云伊稍稍地后退一步,她不喜欢和他靠得太近,那会令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也许是气氛变得有些奇异,他们都没有发觉有人朝他们缓缓地走近。

  「云伊……」石彥伦从口袋拿出一只白金钻石戒指。「我希望你能戴上它!」

  「什么?」谷云伊诧异地看着他。

  「嫁给我,云伊。」他道出自己来此的真正目的。

  谷云伊直觉地想开溜,好避开现在这种场面。她下意识地左顾右盼,却不意碰上徐皓銘迸射出的森冷目光。

  她整个人惊呆住了。

  徐皓銘没有任何表示,转身就走。

  石彥伦也发现了徐皓銘的存在,不过,教他更难忽视的是谷云伊一脸的茫然与错愕。

  「云伊?」石彥伦抓住她的肩膀摇晃她,手指感觉到她身上传来不寒而慄的轻微抖头。

  谷云伊回过神!挣开他的手。

  「回去吧!你明知道我不可能会答应你!」这一刻,她只在乎徐皓銘会怎么想她!她一心只想尽快向徐皓銘解释清楚,她害怕自己会因此而失去他,她不能失去他啊!

  「云伊,我……希望你愿意做我人生及事业上的伴侣,我考虑得很清楚,从前……是我不对,忽略了你一直在我身边默默地付出,你的心意我自始至终都是明白的,是我对不起你,你愿意原谅我从前的愚昧,嫁给我吗?」石彥伦几乎是恳求了。

  「彥伦,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的求婚……对你的感情——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我的心已经给了皓銘,绝不再有改变,这辈子除了他,我谁也不嫁,如果他不肯娶我,我想我会独身一辈子……我想,我的意思表达得很清楚了!彥伦,收回你的戒指吧!」谷云伊坚決的口吻和神情懾住了石彥伦。「很抱歉我必须要这样拒绝你,希望你能谅解!」

  在感情路上一连遭遇两次挫折的石彥伦无力地低语:「你很爱徐皓銘?」

  「是的。」她老实的回答。

  石彥伦苦笑着,将手里的戒指放入口袋內。

  「看来,我是白费心机了!」他自言自语。

  「对不起。」谷云伊歉然道。

  心中充满着难堪与苦涩,石彥伦不想再多说,转身离开;没有道别,没有任何表示,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远离这个伤害他自尊的女人。

  望着石彥伦离去的背影,谷云伊叹了一口气。她明白他的想法,也了解他没有道别的原因,但她不会怪他,因为她的心全悬在徐皓銘身上,无法再思考其它的事!

  想起他漠然的眼光,谷云伊仍觉得胸口隐隐顫抖,她受不了他这样看她,她好怕他不要她。

  拖着疲软的身躯进了家门!谷云伊癱倒床上。

  她滚向他睡的那一边,将脸闷在枕头里,眷恋着他男性的气味,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她好想念他的温柔、他的关心、他的体帖、他所有的一切一切……

  等他回来,她一定要告诉他她有多爱他,她要向他澄清所有的误会,她要向他道歉,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

  不管他对她有多么失望,她都要挽留住他的心,她不愿这分感情好比画下一道符;她已经把所有的重心倾注在他身上了,他不能就这么拋下她不管,她早已将他当作是生活中的一部分,和他已经培养了像家人一般的亲情,更有着热烈浓郁的爱情,试问她又怎能轻易地让他离开她的生命之中?那不啻是比要她的命更教她痛苦!

  谷云伊此时的思绪极度紊乱地翻搅着,她等待着徐皓銘返家,但等着等着,她在神倩恍恍惚惚中倦极入睡……

  她终究还是没等到徐皓銘的归来。

  *         *         *  

  原来徐皓銘和谷云伊之间的僵化气氛只能团于「冷冽」狀态罢了,但经过了石彥伦这个催化作用后,他们之间的气氛已由「冷冽」转为「冰凍」,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五天,整整五天,徐皓銘下了班就直接在自己公司的饭店里开了一间房间就寢,没有回家。

  明知道谷云伊不会答应石彥伦的求婚——这一点他非常肯定,但胸口那股翻腾不止的醋意久久不能平息;他到底是个男人;怎能视若无睹其他男人向他的女人求婚?他在这方面并无寬大的胸怀,他也承认自己对谷云伊的占有欲日复一日地增加,更不否认自己对她日渐地霸道专橫,但是他不想改变,也不愿稍作调适。

  爱情是自私的,至少他一直都这么认为。

  开了一罐啤酒,喝了几口,想起谷云伊不喜欢他抽烟喝酒,徐皓銘直觉地将未喝完的啤酒整罐丟入垃圾桶內。

  大概没有人像他这么乖了,徐皓銘苦笑。将来结婚之后,非把老婆的话当圣旨不可!照这种情形来看。

  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唯唯诺诺,其实他是非常甘之如飴的,彷彿看着她满足的笑容,自己也会跟着心满意足,那真的是一种很幸福的感觉!

  谁都希望自己能付出百分之百的感情,也希望能得到对方百分之百的回应;徐皓銘这阵子常常自省到底是呕谁的气?是气她的天真?亦是气他自己太过死心眼?

  天哪!他受的折磨还不够多吗?为什么正当他決定结束冷战气氛、鼓起勇气准备向她求婚的节骨眼上,偏偏杀出个石彥伦?这会儿才搞得他心绪大乱,只好隐忍着醋海翻腾,怒气沖沖地离开!

  就好比说像现在,心理明明想她想的要命,确又不肯回家。就连他都搞不清楚自己在逃避什么!不过是见面嘛,有什么好彆扭的?这实在不像一个大男人应该有的行为。

  烦躁地扒乱了头发,徐皓銘心情郁卒到了极点,走进浴室,看着镜中的自己,頹废沮丧的神情反应在他的脸上。

  没再继续思考下去,照旧重复着这五天来的生活步调,他没精打采地准备洗澡就寢,拒绝自己再去想她……

  然而,他心底仍是偷偷地希望着谷云伊会不顾一切地跑来找他……

  不过这个希望只是个希望,并没有成真。

  *         *         *  

  谷云伊在等不到徐皓銘的情況下,她心灰意懒,收拾行李搬回家住,不愿意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屋子而心伤。

  最惊讶的莫过于谷永群夫妇。当他们看到女儿提着两大袋行囊神情落寞地站在大门口时,他们直觉认定是女儿受了委屈,偏偏谷云伊又不肯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教两老着实担心不已。

  況且,自从她搬回家住后,每天下了班回到家中总是一副心不在焉,却又心事重重的模样!就连看个电视也提不起劲,完全地无精打采,走路也像个隐形人似的,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和以往那个活蹦乱跳,神采奕奕的谷云伊完全两个样;平时吃饭时最爱喳呼的她,也一反常态的静默,对弟弟们夸张的笑闹声也不见了。

  家里的每个人轮番上阵,但谁也没有问出什么结果!

  最后,在大家都宣告束手无策之下,谷云跋奉父母之命——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是好奇得要命——十万火急地将徐皓銘约出来,无论如何也要问出个究竟。

  若要形容谷云伊的现狀眼神黯淡、神情萧索,而且明显消瘦,那……徐皓銘的样子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谷云跋将他的頹废模样尽收眼底,心里嘖嘖有声地想。

  谷云伊那四个宝贝弟弟们自父母亲口中知悉徐皓銘的「企图」后,由不可思议转为捧腹大笑,接着是拭目以待地等着他们两有情人终成眷属,但目前的发展却令他们意外了。

  大徐皓銘一岁的谷云跋看着坐在他对面一脸失落的徐皓銘,说不出是为什么,他就是忍不住想狂笑一番——即使目前的气氛实在不应该笑,乱缺德的!

  至少,他可以确定的是:徐皓銘这个「姐夫」他是叫定了!谷云跋有些不甘愿地想。

  算了,如果他的大姐能够得到幸福,那他这个做弟弟的吃点口头上的亏也无妨。姐夫年纪比他小又如何?反正大姐的模样看起来还比他这个弟弟「幼齒」!凭良心说,他们两外型倒是挺相配的,「互补」作用也没什么不好!

  看到他们为情所苦的模样,谷云跋告誡自己千万不要重蹈他们的覆辙,徐皓銘的狼狈相正好作为他的借镜,身为一个男人若是太专倩,下场就会是这样!而他绝不会有如此淒涼的下场,他慶幸自己从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太过认真!

  见徐皓銘仍沉浸在他自己的思绪当中,谷云跋带点同情怜憫的口吻开口打断沉默的气氛。

  「你们是怎么一回事?」他的问句让徐皓銘稍稍地回过神来。

  「什么?」徐皓銘不太懂他的意思。

  谷云跋摇摇头,心中直叹道,爱情这玩意真是碰不得。「自从大姐搬回家住后整个人都不对劲,害得我老爸老妈紧张得差点没跳脚。你们吵架了?」

  「云伊她搬回家了?」徐皓銘这才明白谷云跋的来意。

  「不会吧?你连我老姐回家住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快半个月喽!真不晓得你们两在搞什么鬼!」谷云跋一副太离谱了的表情。

  听到谷云伊搬回家的消息!徐皓銘的心情更加低落了,他的反应全落入了谷云跋的眼里。

  「我爸妈把你们两『同居』的原委告诉我们了;我就觉得奇怪,从小到大,你老是往我们家跑,原来是暗恋我老姐啊!皓銘,你也真有本事,怎么会那么有耐心等我老姐开窍?我和云翔他们想破了头都想不通,尤其我老姐脾气个性又那么古怪!你是不是有怪癖呀?为什么会死心塌地地非她不爱?真奇怪。」谷云跋直言不讳地道出心中的疑惑。

  「云伊她是你大姐,我可不准你損她!」徐皓銘忍不住要替她说话。

  「真是被你打败了!」谷云跋自言自语道。虽然明白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层道理,却对他激烈的反应感到有趣。

  徐皓銘真的是中毒太深了,谷云跋有了进一步的领悟!

  「言归正传,我是来问你和大姐发生了什么事?最起码说个大概,否则下次来看你的会变成我老爸老妈,他们可是急得满身汗,为人父母的心你是知道的,偏偏我老姐口风死紧,一个字也不肯说,搞得大家一头雾水!」若是无功而返,谷云跋回家铁定没好日子过!

  「云伊她还好吗?」徐皓銘不答反问。

  谷云跋翻了翻白眼。

  「跟你现在这副德性差不多!」他可是实话实说,没有半点虛假。

  徐皓銘听了他的话!整个人静默下来。

  「喂!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谷云跋催促他。

  但徐皓銘显然是陷入了沉思中,没有理会他的追问。

  「喂!你不要不说话!」谷云跋长年听谷云伊总是「喂!喂!」地叫徐皓銘,他不自觉地也跟着她这么叫他。

  徐皓銘受到了不小的刺激,猛然地瞪视谷云跋。

  「怎么?我说错话了?」他奇怪地看着他。

  徐皓銘收回目光没作声,起身准备离开。

  「喂,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匆匆结了帐,谷云跋追上前去。「要阴阳怪气也得有个限度,吭都不吭一声!你……不会和我大姐闹翻了吧?」他有些担忧地臆测。

  徐皓銘终于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高深莫测地望着谷云跋,然后,他缓缓地开口了。

  「没什么好担心的!你回去告诉伯父伯母,我当初答应他们要好好照顾云伊一辈子,这个承诺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有所变卦,叫他们寬心吧!我和云伊之间必须分开一阵子,我们都需要冷静地思考一些事情,给彼此留点空闲和时间好釐清一些想法;这些话你不妨也帮我转告云伊,告诉她我会等她,如果她想通了自然会来找我。云跋,我自信和云伊有做夫妻的缘分,所以……别再追问下去,时间自然会解決一切问题。」徐皓銘嘴角微微地扯出一丝苦笑。「就当作是过度期吧!云跋。」

  谷云跋听完他的话,心情莫名其妙地激动了起来。

  「你知道……我大姐表面一副很坚强的样子,其实她没有那么坚强;就算真受了伤害,以她好强的个性一定也会隐藏起来独自承受,旁人的同情和安慰对她而言反而是一种要命的伤害!你应该了解的,不是吗?」他望着徐皓銘平板的表情。

  「我若不是关心她,了解她这一点,就不会跑来问你;虽然她是大姐,但她总是看起来那么小,加上脾气又拗,所以我们四个做弟弟的常常把她当妹妹看。你可不能伤害地,否则,我是不会饒你的!」谷云跋信誓旦旦的,又说:「你一定要好好地保护她,珍惜她、疼爱她!我们就希望她能得到幸福永远的幸福,虽然大姐的缺点多得数不清……」

  「云跋,别说了!我了解。」徐皓銘因他的一番话而深受感动。

  谷云伊正因为生长在这样一个充满温情的家庭中,所以在日常生活里会不经意地流露出那种教他深深着迷的温暖,才会使他用情愈来愈深;她有着令他心往神迷的特质,教他怎能不钟情于她?

  思及至此,徐皓銘终于露出了近来甚少出现的笑容,他拍拍谷云跋的肩膀。

  「放心吧!我会让你叫我一辈子『姐夫』的!」说完,他转身离去,背向着他,边走边挥动着高举的右手表示再见。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谷云跋的心似乎定了下来,他知道他可以信任徐皓銘的承诺。

  他相信——大姐一定能够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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