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记者跟阎雷比较熟,他推推眼镜,“阎先生,这么大的事,你真的不愿意发表意见吗?这对你们公司恐怕会造成致命的伤害,我跑财经新闻的,还以为这个风声是假的,但是你们公司近来的股票的确重挫。”
阎雷见到他,知道这记者是专跑财经新闻,才知道这一大群人不是小报记者,也不是香怡的第二个礼物,他隐约知道可能发生大事,但他这些天人在国外,也不接电话,当然不晓得发生什么事,只能冷静沉着的应变,“我现在刚下飞机,才正要到公司,请让开,若真有什么事,我会开记者会。”
他立刻叫了辆计程车飞奔到公司,公司一片乱糟糟的情景,他这几天其实并没有休息太久,每日都陪着小兰东奔西跑,头脑还是一片昏顿,但见到这么乱的情景,他也始料未及,立刻指挥大局的怒叫,“在干什么?全回去工作岗位!”
他这一厉声怒斥,所有像无头苍蝇的人全都静下来,然后乖乖的回去自己的座位,阎雷走向自己的办公室,秘书如蒙天赦般的把他当救星的注视着他。
“阎先生,我们贷款的银行代理说要找你,他说今天再找不到你,他们要抽回银根了,不借我们贷款。”
阎雷声音低沉的怒道:“搞什么?公司又没问题,银行干什么要抽回银根?”
许文越从里面办公室走出来,他也是一脸的慌张,见到阎雷也重重的松口气,“公司出了大问题,阎雷,公司再这么搞下去,虽然不会马上宣布倒闭,但是也够你苦撑一阵子。”
阎雷盯着许文越,许文越向来说话不是太正经,而他现在这么正经,代表是真的出了大事,阎雷走进办公室,低声命令,“过来,文越,把一切都报告给我听,我一点也不晓得发生什么事。”
许文越跟着他走进总经理办公室,一等阎雷坐下椅子,许文越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说:“我们公司的股票每天不断的下杀,杀得太恐怖,已经有人怀疑是不是我们内部出了大问题,结果引起市场抛售,还每天有不断的耳语出现,都说我们公司快倒闭了。”
阎雷公司的股票是市场上最当红的股票,以前向来一张股票难求,怎么可能会变成贱卖,除非是有人要扳倒他,阎雷冷冷道:“有人从中操控是不是?”
许文越似乎很难说出这个字,但是他说了,“是。”
阎雷声音非常冷静,冷静得像冰一样,因为越是愤怒,就越要冷静,以免误了大事,“是谁。”
深吸口气许文越开口,“目前不太清楚,但是很有可能是香怡小姐。”
他拍桌怒吼,这分明是中伤,“怎么可能?她是公司最大的股东,整倒公司她倒赔几十亿,她怎么可能会这么做?”
许文越叹口气,“她已经把公司的股票全都脱手光了,就在你请假,的第二天,她全部都卖出去,所以她没有任何的亏损,就因为是公司大股东这样的卖法,所以才引起市场侧目,而且无法确定市场耳语是不是她放出去的。”
阎雷绝不怀疑香怡的经商能力,她有本事,只是她的本事都用在投资方面,她很懂得用一块钱赚到一百块的利润,但是相反的,也就是她能力使一百块的东西,下杀到只变成一块,难道这就是她说的回台湾的第二个礼物——扳倒他的公司,她一定是气疯了,才会这样搞。
阎雷冷声,“到底情况有多糟?”
“很糟。”许文越用笔戳着手中的笔记,“政府官员以为我们有内线交易,所以要来调查,银行以为我们帐目有鬼,要抽出银根,不肯借钱给我们,客户以为我们公司即将倒闭,所以所有交给我们做的案子全都暂时停摆,最糟的是公司军心不稳,已经有人要跳槽。”
阎雷头都痛了起来,但是现实逼迫他没有时间去管头痛,而且这每一件事都急待处理,他哪有时间好好的躺下休息,他下命令,“立即拨电话给银行,我来跟银行的总经理谈,客户等一下由业务经理亲自拜访,向他们保证绝对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那要来查内线交易的事呢?”
阎雷脸色凝重,“让他来查,反正我们没有违法,所以根本就不必害怕会出事。”他的声音变得怒火冲天,香怡太无法无天,他非得找到她,说教一顿不可,“还有,给我查香怡现在在哪里,我要立刻找到她。”
* * *
“啦——啦——啦——啦。”
一脸愉快的哼着歌,香怡表情太过愉快,使得刚嫁为人妇的丁嫣也忍不住侧目,她与香怡算是少女时代的死党,只是她很穷,而香怡很有钱罢了,但是她在偶然的机会下遇到现在的超有钱丈夫,嫁给了他后,就过着嫁入豪门的生活,所以现在也可算是满有钱的,只不过论赚钱的本事,是绝对比不上香怡。
“香怡,什么事这么愉快?”
丁嫣的问话得来一个大大的微笑,香怡笑得如沐春风,“是吗?我笑得很愉快吗?我只要一想起有人敢惹我,被我整得乱七八糟的,我的内心就很愉快。”
不过丁嫣可愉快不起来,因为她们现在坐的地方是医院,而且是妇产科的医院,丁嫣虽然挺着一个小小的肚子,但是她的宝宝一切正常,没有什么问题,倒是香怡的小腹平坦如昔,不过里面却有一个婴儿,而她跟香怡相处这么久,熟知她的个性,她明白知道香怡的内心没有她外在表现得那么洒脱。
“现在怎么办?”
香怡笑了起来,“不怎么办,算我幸运中奖,我把他生下来,好好的养喽,反正我是个有钱人,绝对养得起一个小孩子。”
丁嫣终于把体内的那口气吐出来,她之前一直害怕香怡会说拿掉小孩,因为香怡的情形很怪,从几天前,她忽然莫名其妙到她家,吵着要跟她睡在同一个床铺上时,她就知道香怡最近可能出了大问题,因为香怡内心其实不太相信别人,只有对她才会这么相信,而每当她要跟她争同条被子的时候,通常都是她心里面有事在烦恼。
结果她把她老公赶到别的房间,跟香怡一起睡时,香怡半夜忽然在床上坐起来,支着颊一脸疑惑的问她,“怎么办?我好像怀孕了耶,丁嫣。”
吓得她脸色发白,她知道香怡常常一脸花痴的样子,又因为她很有钱,所以老是会有一些不肖的男人打她主意,但是她是外表花痴,内心精明,照理说,应该不会发生事情,怎知道竟会把自己摘成未婚怀孕,让她吓问:“孩子的爸爸是谁?”
香怡不太在乎的一笑,“是个烂人,不必提了。”
若是香怡这么说,代表从她口里,再也挖不出这个男人是谁,丁嫣只好作罢,让她在家里休息几天之后,就带着她来妇产科看医生,证实香怡是不是真的怀孕,结果果然是真的怀孕了。
不过她还是挺担心香怡的,因为她觉得香怡外在表现得越高兴,代表她内心可能很苦闷,毕竟谁当个未婚妈妈会心情快乐?
“香怡,你要多吃一点营养的东西,我看你人在外边,全都是乱吃,你要不要到我家来住?”
香怡低笑道:“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反正我们两个人都怀孕了,周婆做的东西又可以做两份,我们两个人吃四个人补,不是很好吗?”
香怡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这么做,她歪了一下头思考最后说:“好吧,那我们先回去,让我再想想看,反正我投资你老公的新事业许多钱,料想我在你家吃白饭,他也不敢心里不满。”
丁嫣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反话,反而会心一笑,当初她被绑架时,还是香怡带着她老公深入险境去救出,她老公一提起香怡就是竖起大拇指,怎么可能会计较她来他们家住。
她们招了计程车,待回到家后,香怡却没有打开车门,丁嫣觉得奇怪的问:
“怎么了,?香怡,开门啊,已经到了。”
门还没开,就有人从外头主动开门,而且还是个异常高大的男人,他神色冰冷,看得出压抑的面貌下是快气爆的愤怒情感,“小怡,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今天要给我一个交代,否则……”
香怡看见阎雷的惊讶一闪而逝,随即又想只要她在台湾,阎雷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她,更何况他以前老是要人跟监她,自然知道她唯一的女性朋友是丁嫣,会来丁嫣这里找她也是正常的。
神色冷静的下车,香怡冷冷一笑,“否则怎么样?我教训偷腥的猫有什么不对?”
阎雷看到她这种表情,他满心的愤怒全都压低下来,他并没有错,没有必要为这一件事受罚,但是她一脸不驯的表情,让他清楚的明白,发怒不是最好的解决之道,只怕还会越搞越糟,所以他压制愤怒,将声音尽量的调柔,但是仍可听出她柔和声音下的波涛汹涌。
“我没有偷腥,我说过我是去办公事,是真的,虽然我不该瞒你,但是这件事我本来就不想招摇。”
声音变得强势,因为他对香怡的做法相当的不谅解,“你也
不过丁嫣可愉快不起来,因为她们现在坐的地方是医院,而且是妇产科的医院,丁嫣虽然挺着一个小小的肚子,但是她的宝宝一切正常,没有什么问题,倒是香怡的小腹平坦如昔,不过里面却有一个婴儿,而她跟香怡相处这么久,熟知她的个性,她明白知道香怡的内心没有她外在表现得那么洒脱。
“现在怎么办?”
香怡笑了起来,“不怎么办,算我幸运中奖,我把他生下来,好好的养喽,反正我是个有钱人,绝对养得起一个小孩子。”
丁嫣终于把体内的那口气吐出来,她之前一直害怕香怡会说拿掉小孩,因为香怡的情形很怪,从几天前,她忽然莫名其妙到她家,吵着要跟她睡在同一个床铺上时,她就知道香怡最近可能出了大问题,因为香怡内心其实不太相信别人,只有对她才会这么相信,而每当她要跟她争同条被子的时候,通常都是她心里面有事在烦恼。
结果她把她老公赶到别的房间,跟香怡一起睡时,香怡半夜忽然在床上坐起来,支着颊一脸疑惑的问她,“怎么办?我好像怀孕了耶,丁嫣。”
吓得她脸色发白,她知道香怡常常一脸花痴的样子,又因为她很有钱,所以老是会有一些不肖的男人打她主意,但是她是外表花痴,内心精明,照理说,应该不会发生事情,怎知道竟会把自己摘成未婚怀孕,让她吓问:“孩子的爸爸是谁?”
香怡不太在乎的一笑,“是个烂人,不必提了。”
若是香怡这么说,代表从她口里,再也挖不出这个男人是谁,丁嫣只好作罢,让她在家里休息几天之后,就带着她来妇产科看医生,证实香怡是不是真的怀孕,结果果然是真的怀孕了。
不过她还是挺担心香怡的,因为她觉得香怡外在表现得越高兴,代表她内心可能很苦闷,毕竟谁当个未婚妈妈会心情快乐?
“香怡,你要多吃一点营养的东西,我看你人在外边,全都是乱吃,你要不要到我家来住?”
香怡低笑道:“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啊,反正我们两个人都怀孕了,周婆做的东西又可以做两份,我们两个人吃四个人补,不是很好吗?”
香怡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这么做,她歪了一下头思考最后说:“好吧,那我们先回去,让我再想想看,反正我投资你老公的新事业许多钱,料想我在你家吃白饭,他也不敢心里不满。”
丁嫣当然知道她说的是反话,反而会心一笑,当初她被绑架时,还是香怡带着她老公深入险境去救出,她老公一提起香怡就是竖起大拇指,怎么可能会计较她来他们家住。
她们招了计程车,待回到家后,香怡却没有打开车门,丁嫣觉得奇怪的问:
“怎么了,?香怡,开门啊,已经到了。”
门还没开,就有人从外头主动开门,而且还是个异常高大的男人,他神色冰冷,看得出压抑的面貌下是快气爆的愤怒情感,“小怡,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今天要给我一个交代,否则……”
香怡看见阎雷的惊讶一闪而逝,随即又想只要她在台湾,阎雷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她,更何况他以前老是要人跟监她,自然知道她唯一的女性朋友是丁嫣,会来丁嫣这里找她也是正常的。
神色冷静的下车,香怡冷冷一笑,“否则怎么样?我教训偷腥的猫有什么不对?”
阎雷看到她这种表情,他满心的愤怒全都压低下来,他并没有错,没有必要为这一件事受罚,但是她一脸不驯的表情,让他清楚的明白,发怒不是最好的解决之道,只怕还会越搞越糟,所以他压制愤怒,将声音尽量的调柔,但是仍可听出她柔和声音下的波涛汹涌。
“我没有偷腥,我说过我是去办公事,是真的,虽然我不该瞒你,但是这件事我本来就不想招摇。”
声音变得强势,因为他对香怡的做法相当的不谅解,“你也做得太过分了,这家公司有许多你爸爸的老部属,他们靠这一家公司吃饭,你要他们混不下去,再回去混黑道吗?难道你当初要陷害公司时,一点也没想到他们吗?”
香怡深吸口气,说出来的话依然很冷静,“所以我没有让它倒闭,我只是让你很困扰、麻烦的去处理一大堆的事情,我并没有让它一蹶不振。”她当初在做事时绝对是慎重的考虑过,把这一点也计算在内,她并没有对不起那些关心她的叔叔伯伯。
至少她还懂得轻重,没让公司倒闭,阎雷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若是她真的想搞倒公司,就一定会做。
“好吧,算你没胡作非为,我们好好的谈一谈吧。过来。”阎雷声音变得更加低柔,指着自己脚边的位署。
香怡忍不住的冷笑,这个男人还真以为她会任他呼喝吗?她冷冷道:“阎雷,你以为你是谁,我非得要听你的话吗?”发生那样的事,他还能一脸自在,这个男人的无耻简直是笔墨难以形容。
她的脸色突然一变,变得厌恶,“去你的混蛋!你休想再像以前一样的掌控我,滚蛋吧,因为我一句话都不会跟你谈!”
阎雷懒得跟她斗气,捉住她的臂膀,硬是扯过来,“过来,要不然一惹我生气,我就痛打你屁股一顿,再说我被你搞得几夜都没睡觉,你气总该消了吧。”
说来说去,阎雷并不认为这是背叛,认为她气过之后,就不会再跟他斗气。
香怡才懒得理会他说什么,就盯着他握住自己臂膀的手,“你放手,大街上扯扯拉拉的,太难看了。”
“香怡,我再说一次,我去北海道是去办公事,不是跟小女生胡来:那么小的女生也引不起我的兴趣。”
阎雷再次解释,不过并没有得到她一丁点的信任。
“你何必对我解释什么?我们是什么关系?”香怡自问自答,“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除了几夜风流之外,我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现在你最好放手,要不然我就对你不客气。”
阎雷没有放手,“我阎雷从不跟人搞一夜风流,你的认定不是我的认定。过来,我们之间还没完蛋,我们把话说清楚,你就知道你误会什么。”
香怡冷声,“是你逼我的,别怪我太绝。”她说完这一句话后,忽然超高八度的尖叫,“色狼——变态——救救我。”
阎雷被她吓得放手,香怡就乘机踹他一脚,拉着丁嫣赶紧进入屋子里,丁嫣再白痴,也知道孩子的爸爸是谁,至少爱装花痴的香怡从来没有在男人面前不装花痴,她对这个男人不装花痴,就代表这个男人是特别的。
* * *
香怡不太会孕吐,吃东西也都很正常,而且她小腹还是一样很平坦,看不出来她现在是真的怀孕,只不过她外表虽然装得跟平常一模一样,但是她很容易就分辨得出来其实香怡一点也不快乐。
她常常会盯着财经节目,那些财经新闻有时都会报导阎雷跟公司的消息,现在这些消息越来越少,也就代表阎雷公司整顿得越来越好,没有再发生什么大问题,而且阎雷公司的股票虽没有像当初一样的炽手可热,但是至少不再是一文不值。
而自从那一次之后,阎雷就没来找过香怡,一来可能是因为公司繁忙,二来是因为香怡上次使的那招色狠狠招吓走他,不过依丁嫣的看法,她觉得阎雷若是真是个男子汉,也真的爱香怡,怎么可能这样之后就不闻不问,本来香怡向来男人运就不好,怎知道这个男人却是烂到了极点,连她都为她喊冤。
不过香怡好像并不是这样想,她每天就支着颊坐在沙发上,一脸的发呆,丁嫣都会故意找一些有趣的笑话逗她开心,她虽然会笑,但是看得出来她还是心情很难释怀。
丁嫣向来是个直言直语的人,伴着香怡这么闷,她实在难以忍受,终于握住她的手道:“你难过就说,要不然就哭嘛,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反正我当初恋爱的时候,也被你嘲笑过啊。”
香怡显得有气无力,“我只是很烦,让我安静一会。”
丁嫣在心里重重的叹口气,她心情这么黯淡,看来这个男人在她心中是满重要的,恐怕一时半刻要忘记真的不容易。
* * *
因为香怡这么烦躁,丁嫣有时看她失魂落魄的,有事要办时,就干脆自己出去,让她一个人留在家里休息。
这日她才一出门,走到一个转弯处,就见到那日拦住香怡的男人,她还记得香怡叫他阎雷,他一脸失眠的样子,看来最近真的是操劳过度。
阎雷低语的拦住她,“我可以跟你谈一谈吗?丁小姐。”
丁嫣实在很不想理会这个让香怡伤心的男人,见到他也不给他好脸色的白眼往上一翻,拒绝得非常彻底,“不行,我要去买东西。”
阎雷一脸镇定,没被她的坏脸色赶走,他再度低声问:“你要买什么?我帮你提东西吧。”
“关你什么事。”丁嫣连鸟也不愿鸟他,脚步照样踏着走。
阎雷高长的影子挡在她的前面,他的声音很平和,几乎听不出他内心的波涛。“香怡最近好吗?”
“她好不好关你屁事,你不是甩掉她了吗?”
将脸抬起,他似乎在深深的叹气, “她是这样告诉你的吗?”
“不必她告诉我,我就知道,还有,”丁嫣对他大眼瞪小眼,“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烦她。”
阎雷站在丁嫣面前,却一步也没有移动,他的声音很坚定,而且充满疲累,“叫香怡出来,我有事要跟她谈。”
丁嫣真的很受不了他的纠缠,“我叫你不要缠香怡,你懂不懂啊?”
阎雷有点发怒,“我不可能不缠她,她莫名其妙的在新闻上乱炒作消息,又一句解释的话也不听,她说她现在很伤心,但是她根本就是白伤心,我说过……”
丁嫣懒得听他说,直接从他右边绕过去,阎雷气得脸色发红,香怡是这样,这个丁嫣也是这样,都不听人把话说完,多日来积结的愤怒让他火气也跟着变大,他气得摆手,“好,她要气、要伤心,就让她去气,告诉她,叫她明日记得看娱乐版的新闻,她就会知道我阎雷不是没有人要。”
阎雷撂下狠话后。就立刻掉头离去,丁嫣没看过这么狂的男人,犯错之后还敢这么嚣张,她对他后面比中指,还替香怡怒骂几句,算是替香怡出气,“有什么了不起,你就以为香怡没人要吗?去你的王八蛋,不过是长得帅一点,就以为自己是上帝了。”
她还没骂到最精彩的部分,就有个头发全白的男人不知由哪忽然冒出来,咳了好几声,她止住叫骂,怀疑的看着这个老人,这个老人莫名其妙地冒出来,肯定不是好人。
想不到他却朝她点头微笑,自我介绍,“丁小姐,我姓言,是香怡大小姐家里的总管,你刚才大骂的人是我家少爷。”
“少爷?”丁嫣吃了一惊,指着阎雷消失的地方,再指着自己家的方向,她怎么不知道香怡谈的是这么危险的恋爱,竟然跟自己老哥谈恋爱?!香怡头脑是不是秀逗了?
言总管噗哧笑出来,明白她简单的脑袋瓜子运转的是哪个方向,他解释,“他们不是亲兄妹,阎雷少爷因为一些原因虽没入户口,但是家产他也分了一大半,而且老爷以前的手下几乎都由他接管,就连那时候还未成年的香怡大小姐都是由他监护。”
丁嫣啊了一声,“那他们……他们……”
虽然不是亲兄妹,但是名义上还是兄妹啊,怎么就谈起恋爱了?而且她跟香怡当朋友这么多年,香怡从不提她家里的事,自然她只隐约知道香怡家境较复杂,怎知道她还有义兄,现在还跟她义兄谈恋爱谈得这么翻天覆地。
她心里怎么样想,脸上就怎么表现,言总管又是呵呵一笑,“听起来是兄妹,其实是老爷特地收养阎少爷来继承家业的,一方面也是调教未来的女婿,只是后面这一层意思,从来没有当着人前说过。”
越听越糊涂,丁嫣指着言总管,“这又不对,既然是未来的女婿,怎么也没看香怡要嫁给他,而且香怡已经出来外面住这么久了,也没见到这个姓阎的到她住的公寓找她啊。”
言总管笑道:“这两个人个性极强,阎雷少爷心事藏得深,香怡大小姐又倔强,若是阎雷少爷奉着老爷的命令跟她结婚,只怕大小姐半夜就要逃跑,反而伤了阎雷少爷的心,所以死去的老爷才想让他们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丁嫣实在很难理解老一辈的人心里在想什么,“现在都搞成这样了还顺什么自然?香怡虽然没哭,可是她伤心死了,而这个臭男人,”比着阎雷离开的方向,“竟然还一脸我没做错的表情来放话叫嚣,真想揍他一顿。”
言总管一听又是吃吃一笑,“这次是香怡小姐错了,阎雷少爷忍着,没对她大发脾气已属难能可贵。”
“错什么错?”丁嫣忍不住替香怡说话,香怡这几天无精打采,女人被骗了感情,还怀孕,世上还有比香怡更惨的人吗?这么惨的她哪里有错?“是这个男的负心耶,香怡又可爱又漂亮,倒追她的男人是很多,只不过她都看不上眼而已,偏偏吃了这个男人的亏,而且还怀孕……”
言总管脸上一喜,“大小姐怀孕了?!”
丁嫣生平第一次真想揍掉自己那张大嘴巴,看她又惹出什么祸,竟然把香怡不想告诉别人的秘密说出来,她真是全天下最笨的笨蛋。
不过话已说出,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完全没有收回的余地,丁嫣实在很想装傻,说自己刚才说错了,但是她再怎么呆,也知道她的事后掩饰一定破绽百出,不会有人相信,只好坦然以对。
言总管一脸开心得几乎要昏倒的模样,还搓着手不断重复,“太好了,太好了!”
他一脸兴奋至极,就好像自己当爸爸一样,不过丁嫣没他那么高兴,泼他一桶冷水道:“言总管,不是我泼你冷水,而是香怡现在这种境况,你怎么高兴得起来?”
言总管笑得嘴巴都快咧到耳后了,连忙开口,“丁小姐,你不懂,香怡小姐这么倔强,要叫她像一般人一样的嫁给阎雷少爷,保证她还要思考个三、五年,现在眼见她怀孕,是不是比较容易让她嫁给阎雷少爷。”
丁嫣张大嘴巴,这个老人的想法她实在是摸不清楚,他以为只要女人怀孕,就万事太平了吗?丁嫣忍不住把现实状况说出来,“香怡现在对那个阎雷气得半死,怎么可能嫁他?再说你没听到阎雷说的,他也要去胡搞一番,叫香怡去看明天的娱乐版报纸,这两个人没未来了啦,就算之前真的是误会,但是他们这么一搞下去,两个人的心结只会越来越深,怎么可能会结婚?”
她这一段实话说得言总管笑得眼都眯细了,他乐得呵呵直笑,“就是这样才好啊。”
丁嫣完全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若不是以为,这个老头子疯了,就是自己铁定听错一大半,她忍不住吞吐的问:“哪个地方好?”
“他们两个若用正常人的恋爱,只怕走了十年,还不知道对方的心意,但是如果误会多一点,保证很快就把自己的心意给吐露出来。丁小姐,你也想我家大小姐赶快恢复元气吧,我们两个合作,让他们两个和好好不好?”
“和好?”丁嫣大力的摇头,“那个男人明明很混蛋,伤了香怡的心,还一副我有理的骂人,这种男人我才不会让他们两个和好。”
言总管要完成的事,可不许别人摇头,“哎,我说过是香怡大小姐误会阎少爷,其实那根本就是公事,跟私事完全没关系,这事我最清楚,我可以做担保,再说小兰小姐稚嫩得很,根本就不合阎少爷的胃口,除了香怡大小姐之外,阎少爷不会对其他女人动心。”
香怡怀疑的看着言总管,她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啦,但是香怡的伤心不是假的,再说香怡也不是完全没查证过,就会替别人定罪的人,说不定阎雷真的有错,“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言总管叹口气,“我从小看大小姐长大,可说是她第二个爸爸,你若是去问她我言总管是什么人,保证她提起我的时候还会把我当成家人,我怎么可能不帮她呢?”
听他说话好像还满诚恳的样子,丁嫣有点相信他的话,再说她回去问香怡言总管是谁,不就可以得到答案,但是最重要的是,言总管的计划是什么?
“言总管,那你觉得要怎么让他们和好?”
“简单,你就回去把阎雷少爷的话一句不漏的告诉香怡大小姐。”
丁嫣差点跳起来,要把那么伤人的话告诉现在伤心的香怡,她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她连忙摇头,刚才对言总管的一点点脆弱信任立刻崩毁,忍不住忿骂出口,“你这老头心地真坏,香怡已经很伤心了,你还想让她想不开的自杀啊。”
听了她的话,言总管笑得全身颤抖,“丁小姐,你跟我家大小姐认识很久了吧,你有没有看过她像现在这样受挫?有没有看过她像现在这样不开心?”
当然没有,基本上香怡是个很开心的人,任何事都想得开,也敢做,别人若敢对她不好,她会奉还十倍以上,还加上痛踩别人的脚,让欺负她的那个人疼得哀哀叫,所以她老实道:“就是没有,所以我才说她这一次真的很伤心啊。”
“伤心归伤心,你想让她这么一直不开心吗?”
丁嫣只要一想起香怡那张黯淡的脸,不由得心情跟着低落,“如果能让香怡振作起来,我绝对会尽力去做。”
“对啦,所以我们得让她化悲愤为力量啊,就把阎少爷的话一一的对她说明,最好还加油添醋,把它说得更夸大一点,你猜香怡大小姐会怎么样?”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以香怡那么好强的个性,哪有可能不反击的。
“香怡不是伤心得要命,就是气得头上开花,一定去找阎雷定个输赢。”
言总管拍手道:
“对啊,就是这样,那阎雷少爷这边就由我来说,保证他们两个火花上冒,谁还有心情去伤心呢?”
丁嫣半信半疑,这个方法真的可行吗?这两人真的不会出事吗?
可是又看言总管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让人怀疑也许真的可行也不一定,为了香怡,她这煽风点火的罪她是拄定了,“好吧,那我回去试试看,死马当活马医,总比不医治得好。”
“好,那你就用电话来向我通知最新消息,我也会给你谰雷少爷这里最新的消息,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别忘了打。”
这个白发老头真是挺流行的,年纪都一大把;还有手机,丁嫣也拿出自己的手机号码,叹了口气,她对这方法没有什么信心,只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去试,她不像言总管信心满满。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我现在立刻就回去激励一下香怡,希望这个方法真的能让她振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