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丈夫对这事很自责,优香便自告奋勇回家当孝顺的媳妇。
「爸爸,该吃药了。」
「拿走,我不需要你假惺惺。」关礼夫看见优香已满心不悦,加上行动不便,所以脾气比以前更火爆,动不动就乱摔东西。
「你可以气我,但是请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医生说你一定要按时吃药,不吃药不会好的。」
「你总算说实话了,我看你巴不得我好不了!」
「我没有那种意思,我希望爸爸快点好起来。」
「如果你真想要我快点好起来,就离开关家滚回日本,这里不需要你,要人伺候,关家大可花钱请菲佣。」
「是,那你就把我当成菲佣,这样你看见我就不会生气了,吃药好吗?」优香努力陪著笑脸,不管公公的话有多么的尖酸刻薄。
站在角落,关政羡很心疼优香的忍让,每次想出面和父亲理论,却都给母亲阻止了。
「优香有心要当个好媳妇,你做丈夫的该成全她,你爸也不是那么无情的人,他只是那张嘴巴不饶人,迟早会被优香的孝心感动的。」
「可是……」
「要相信自己选的对象,优香不是那么禁不起考验的女孩。」
不论优香如何说服关礼夫吃药都无效,她只得改变策略。
她把药放在关礼夫轮椅旁一个特制的小盘子内,然後带著挑衅的语气说:「如果你不担心你病倒以後,关家的所有东西都变成我的,那就尽管不要吃药好了,反正这个家以後是政羡的,我是政羡的太太,所以这里的一切也会变成我的。」
「你休想!」
「照你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的情况,我看很快这里的一切就会变成我的囊中物,还有容我再提醒你一次,我是日本人,这样可不可以称之为日据啊?」
她知道自己再怎么努力都很难让公公乖乖吃药,除了激他,大概也没别的法子可行。
公公最厌恶日本人,所以如果他的家产真的变成她的,他肯定会受不了,瞧他的反应,优香知道自己第一步作战已经成功。
「你想都别想要占据这里的一切!」关礼夫不服输,愤然吃了药。
「很好,身体健康才能够保护自己的一切。」优香笑著给了躲在角落观看的关家母子一个OK的手势。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要相信自己挑选的对象。」简秀如拍拍儿子的手臂,笑著走开。
关政羡双手环胸,决定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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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太一样,是关政羡放洗澡水。
「你为什么这样看著我?」
一直忙著照顾公公,所以优香常常一到晚上就累瘫了,也因此他们最近鲜少亲热。
可是她发现今天老公不太一样,不但殷勤而且很体贴,现在他的眼神更热情得让她无处躲藏。
平常应该习惯被他那样注视的,但是今天她就是感觉奇怪,他一个注视,就让她浑身发热、血液奔窜。
「躺下来放松心情。」
按摩浴缸大得足够容纳两个人,躺在浴缸中,她闻到水气中飘散著玫瑰花香,「你放了玫瑰花精油?」
玫瑰花精油可用来增加气氛,同时具有催情作用,「你的意图很明显哦!」
「是吗?那我不介意更明显一点。」他的手开始在她身体各处游栘,仿佛在替她按摩,又好像是爱抚。
「好舒服。」她闭上眼享受著。
「真想用摄影机拍下现在的你。」
「那你为什么不拍呢?」
他头一低,轻轻的靠在她的肩膀上,「因为我更想用眼睛记忆这属於我的美好。」
其实他一直很想把她藏起来,拍摄好内衣广告的时候,他便不想把那部广告公诸於世,可是责任感不允许他的自私。现在他乐於让男人们嫉妒,因为优香的美好只属於他。
他的吻一路下滑,原本躺靠在他身上的优香也被他不知不觉转了方向,改跨坐在他的腿上,美丽的双峰因为欲望挺立起来。
关政羡觉得妻子变得比较丰满,而且连胸部也变大了些,但这并无损她的美丽。
「这是我的。」他的唇落在她的眼皮,占有的宣告。
「是你的。」她乐於奉上。
「这是我的。」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狂野的吸吮。
「是你的。」因为她同样拥有他的。
他的唇再度下滑,落在她挺立的高峰,「通通是我的。」
「好痒!」他被他吻得咯咯笑。
「说啊。」
她把他拉上来,「要求别人之前记得先给予,大总裁。」
「我只会占领。」他笑著把她的腰拉向自己,让两人再无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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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优香细心的照料下,关礼夫的身体状况渐入佳境,而与媳妇长时间相处下来,他也渐渐的发现到她的好。
只是心里这么想,嘴巴却死不肯承认她是关家的媳妇,即使明知道每道健康料理都是她特地为他煮的,他也会在吃完之後批评得一无是处。
「既然你这样讨厌我,我回娘家的这段时间,你就暂时可以获得安宁了。」
得知她要回娘家,还特别请个菲佣来照顾他,关礼夫故意挖苦她,「想逃了啊?还说什么要当孝顺的媳妇,到头来还不是夹著尾巴逃回日本去。」
「是啊,我被你打败了,所以决定暂时躲起来。」
照顾公公这段时间里,优香已经学会怎么和这个顽固的老人斗法。
让著他、自认是失败者,他会减少暴戾之气,但是又不能太顺从,不然他会把人吃得死死的。
「我要出去买个东西,等一下菲佣会拿药给你吃。」
就这样让媳妇回去?
关礼夫总觉得心底有些不甘愿。
脑中灵光一闪,他突然抱著心脏大叫,「哎唷!我好难过。」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会突然不舒服呢?」
「我又不是医生,我怎么会知道!」
「阿真,快叫司机把车子开过来!不要、不要!打电话叫救护车比较妥当。」看见公公突然不舒服,优香急得慌了手脚,「我得快点打电话给妈妈和政羡……」
「不用叫了。」关礼夫慢慢的坐正身体,假装有气无力的样子,「现在好一点了,不必劳师动众。」
「可是刚刚你那么难过,真的可以吗?」
「自己的身体我比谁都清楚,不过刚刚是真的差点就断了气,也许你们去了日本以後,我会连儿子的最後一面都见不到。」
「啊?」
「算了、算了!我这种孤单老人有菲佣照顾就好了,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闻言,优香不由开始担心,怕回娘家期间,公公真的出了差错,而丈夫又不在他身边照顾,那她就变成千古罪人了。
「我知道了,政羡留在台湾,我自己回去。」
「说到底就是想自己落跑。」
优香终於听出一点弦外之音,「爸爸,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回日本?」
「你要不要回去是你家的事,不要说到我头上来,不过菲佣也不必请了,请个语言不通的来照顾我,我要是病危说个遗言也没人知道。」
优香几乎可以肯定公公不希望她在这个时候回日本,只是他不肯说明白。
只不过她不止想当个孝顺的媳妇,也很想回家看看父母,没法在父母身边尽孝已经很情非得已,连回去看他们都做不到,她会觉得自己很不孝。
真是两难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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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香昏倒了,一得知这个消息,关政羡顾不得正在开会,匆忙把会议交给伊隽东,飞车抵达医院。
一到达医院,关家的家庭医生就猛对他道贺。
「谭医师,我老婆昏倒了,你恭喜我?有没有说错?」
「没错、没错!绝对错不了。」
「谭医生,你这些话我听得很不舒服!」若非谭医生是从小看自己到大,他真的会先给他一拳再说。
「你要当爸爸了,这难道不值得恭喜?」
「我要当爸爸了?!」难怪他最近老是觉得优香胖了一点,原来是怀孕啊!
「没错!」
「那她现在怎样?」
「压力太大,加上有些贫血才会昏倒,现在不碍事了,不过接下来是关键期,可别让她太劳碌和压力太大,否则对孩子不好哦。」
「压力太大?」
「总之现在开始要尽量让她放松心情,直到进入安定期为止,她在病房休息,等会儿你就可以带她回家了,记得定期去妇产科做检查。」
「谢谢。」谢过谭医生,关政羡转身走入病房,看见妻子端坐在病床上,他担忧的询问,「你现在觉得怎样?如果不舒服现在就说,我请谭医生再替你仔细检查一下。」
「我只是头晕昏了过去,你们不要那么紧张嘛!」
「不是!」
「什么不是?」
「医生说你压力太大,你有什么压力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其实我只是想不出两全其美的办法而已。」想起去留的问题,优香又烦恼了起来。
「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爸爸需要人照顾,可是我又要回娘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都不必了。」
「什么都不必?」
「爸爸那边我会请个特别看护照顾,至於岳父、岳母我也会把他们接过来。」
「怎么能老是劳动他们老人家呢?」
「因为现在你哪也去不得,得乖乖的给我待在家里安贻。」
「安胎?」优香突然变成了应声虫,一时有些无法消化丈夫话里的意思。
「你是说我怀孕了,是不是?」
「笨蛋,你连自己怀孕都不知道!你知道这样多危险吗?孩子有可能差点就没了!」
「政羡,你不要那么大声凶她,万一又动了胎气怎么办?」生怕媳妇肚子里的宝贝孙子出状况,简秀如忍不住制止儿子继续咆哮。
她的话让关政羡的怒气收敛了一些,「我是为她好,以後凡事听我的安排,不许说不。」
「是!」这完全是因为自己的疏忽才会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所以这会儿优香也不敢有所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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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得知优香怀孕,羽田一家人立刻马不停蹄的从日本飞来,虽然羽田浩郎满口说是拗不过信子才来台湾,但是听到女儿因太操劳昏倒,立刻怪起当女婿的关政羡。
「你是不是想被克拉克啃光你的骨头?我说过优香要是有个闪失,就唯你是问,很显然你没把我的话听进去。」
「爸爸,不要怪政羡啦!又不是他的错。」
「当丈夫的没照顾好妻子,当然是他的错!」
「是我的错,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再也不会让优香有任何闪失的。」
「你还想有下一次?」
「不想、不想。」被岳父凶恶的眼神一瞪,关政羡连忙改口。
「是我自己没发现,真的不能怪政羡,让你们大老远跑来看我,我真的很过意不去,应该是我回去看你们的,对不起!」
信子拉著女儿的手,「傻孩子,你现在可不适合搭飞机,更不适合到处走动。」
「不会吧?难道要我动也不动的等生产?」那会要她命的。
「当然不是,现在开始你要做些合适的运动,例如散散步,或者转动转动身体,就是不能做太激烈的运动就是了。」简秀如跟著强调。
「你们继续说下去,我就会得到怀孕恐惧症。」
「那可不成,你现在开始要放轻松。」关政羡忙把音响打开,让屋子里流泄著轻音乐。
「你瞧他比谁都紧张。」
「亲家母,我们到外面去喝茶,让优香休息一下好了。」
「我要在这里,才不想去外面看那个老顽固。」
「亏你是老师,来人家家里可以这么不礼貌吗?我们不是带了日本的名产给亲家母他们,快把东西拿出来啊!」
优香发现,不知道何时开始,羽田家变成母亲在发号施令。
而在关家,原本以丈夫为天的婆婆,也有了些许改变,她不但不再唯唯诺诺,还懂得适时表达自己的意见。
想到什么似的,优香赶忙问:「真吾呢?他没来吗?」
「有,怎可能没来,只是一抵达就迫不及待的拉著干寻去逛台北一O一。」
「那两个人又和好了啊?」记得前不久,千寻还在电话中哭哭啼啼说真吾交了新的女朋友,结果还是放不下这份感情。
似乎感情来了,就很难割舍得下,就像她对关政羡。
「来吧,我刚托人买了高山冻顶,正好泡给你们尝尝。」
简秀如率先走出房间,信子也把丈夫强拉了出去,房间只剩下优香和关政羡两个人。
「亲爱的,谢谢你把我的亲人接过来。」
「亲爱的,你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所以不用这么客气。」他笑著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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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田优香,还记得我吗?」
这张鄙夷的嘴脸优香一辈子都不可能忘得了,因为他,她差点被冠上不贞的罪名,还险些被赶回日本去。
她没想到他竟然敢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阿真出去买菜时难道没把大门关好,否则这坏蛋怎么进来的?
「我不认识你,也没有兴趣认识你。」
「别急著走嘛!」章添保上前拦住她的去路,令人作呕的笑著,「你放心,今天我来没别的恶意,反而是想提供一个对你极有利的消息,和你谈个买卖。」
「我和你这种人没什么好谈的,请离开,否则不要怪我大叫!」优香冷冷瞪著他,丝毫不给好脸色看。
「你最好不要乱叫,否则引来邻居的注意,消息走漏,你们关家也差不多完蛋了。」
「我没有什么好怕的。」
「你的确没有什么好怕的,可是关礼夫却有,这就是我来找你谈的买卖。」
「我不做生意,你找错人了。」
「那我们就去找个对的人吧。」
章添保上前抓起她的手臂,强行将她拉往客厅,家里目前只剩下她和关礼夫两人,关政羡上班去了,简秀如则去上插花课,而她的家人在她的怂恿下出去做个短程的旅行。
「干什么吵吵闹闹的?」关礼夫远远就听见两人争执的声音,不解怎么在这时间听见男人的声音,正在狐疑,转头就看见章添保揪著优香的臂膀,强将她拖进客厅,「章添保,你干什么?放开她!」想到媳妇还在安眙中,关礼夫紧张的大叫。
「关先生,你真是贵人多忘事,我记得上一回你还让我把她骗到饭店去,说随我怎样对她都无所谓,现在却一副母鸡捍卫小鸡的模样,真是前後判若两人啊!」章添保邪恶的冷笑著,眼神还故意停在优香丰满的胸部上。
「你给我滚出去!」
过去他确实犯过错,但他生病以来,优香总是尽心尽力的照顾他,就算顽石也早点了头,所以他早就後悔当初对她做出那样的坏事。
况且现在优香肚子里还有关家的後代!
「关先生,我照你的吩咐做事,你却给我过河拆桥,你儿子甚至派人到处堵我,害得我只能东躲西藏,好歹你也表示一下你的歉意。」
「你到底想干么?」
「我只是想来拿点安家费和跑路费,如果我继续待在台湾,你儿子迟早会知道你丑陋的行径,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最好的方法就是我远走他乡,可是我家有妻小,总得安顿一下的嘛!这你是知道的。」
「说到底就是想要钱,是吧?」
「如果你不肯给,我想八卦杂志会很乐意买这个消息,到时我就不知道自己会怎么做了。」
「那你就去说啊!」
突然出现的声音震住在场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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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公司後,关政羡才发现他忘了把带回家看的企划案放回公事包,所以他马上折返回家。
其实他不必亲自跑这一趟的,只是想到今天早上家里只剩下一个生病的老人和一个怀孕的妇人,多少有些不放心,所以折返的路上,他打电话告诉伊隽东上午不过去公司,下午则直接到客户那谈新的企划案。
回到家,看见大门没有关,他就感觉不对劲,便将车子停靠在庭院外围,再小心翼翼的走回主屋。
没想到真给他猜中了,家里来了不受欢迎的恶徒。
章添保想说关家只剩下优香与关礼夫,於是胆子大了起来,戒心也降低不少,把优香推进客厅後,就大刺刺的双手环胸,好整以暇的等著好处到手。
这会突地听见关政羡的声音,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伸手想要去抓优香,她早机灵的躲到关政羡身後去。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呵!找少爷谈也成,反正做这个买卖的对象只要是关家的人都可以。」
「我倒想听听你狗嘴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我的狗嘴是吐下出什么象牙,但是这件事却关系著关家的名誉,如果外界知道,你父亲指使人强奸他的媳妇,不知道外界会如何评论达政集团?达政集团又是否能在商场上继续呼风唤雨?」
优香紧抓著自己的臂膀颤抖一下,过去她曾经怀疑,可是经过这阵子的相处,她几乎遗忘那件丑陋的恶行,现在面临它,她有些无法接受。
「爸,你有话要说吗?」关政羡本以为父亲只是要制造一个丑闻,让优香自动退场,却没想到他想用这样卑劣的手段毁掉优香。
见丈夫一脸愤懑的表情,优香知道如果任凭事情这样发展下去,关家肯定会四分五裂。
脑中灵光一闪,她跳了出来,「爸爸早就向我坦白并且道歉过,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也不想再计较了。」
关礼夫一楞,怎么也想不到最後跳出来维护他的,竟然是他百般刁难的媳妇,他心中的傀歉更加深了。
「是吗?」关政羡的眼神在父亲和妻子间怀疑的来回。
章添保怕煮熟的鸭子飞了,忙说:「他有没有说是你们家的事情,我要的钱到底给不给?如果不给,我就把这个消息卖给八卦新闻,让你们关家再也无法翻身。」
「可惜。」关政羡冷笑著摇头。
「名誉毁了家也毁了,是很可惜,我要的不多,给我个五千万就行,那对你们关家只是九牛一毛,不痛不痒的。」
「我是很乐意给你,可惜你没那个命花那些钱。」
「他XX的!你们不想活了是吧?!」章添保开始护骂。
「欺负我老婆,不想活的是你,敢到这里来恐吓,不想活的也是你,如果你今天能安然走出这扇门,别说五千万,一亿我都可以给你。」
「靠!你很跩是吧?我就让你跩不起来。」在章添保看来,关政羡不过是个会做生意的软脚虾,他这混江湖的不可能撂不倒他。
但是他太高估自己,才出手就被摔得起不了身。
「我忘了提醒你,我参加过世界青少年柔道锦标赛。」关政羡弯著腰低头对章添保冷笑。
「我去报警。」优香冲到电话旁拿起话筒。
「让他走吧,是我犯的错,一切後果由我来承担。」关礼夫阻止她报警,自责的说:「他不过是个被钱逼得走投无路的小混混,真正该负责任的,是我这个用钱诱他犯罪的卑鄙小人,让他走吧。」
「滚!不要再让我看见你,否则一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章添保连滚带爬的逃离关家。
关政羡拉著优香往外走,关礼夫在後头无奈的叫唤著他,「政羡,我很抱歉,你要报警处理我也不会怪你。」
「我不会报警,因为这太丑陋,但不代表我可以原谅你这种丑陋的行径。」
「政羡……」优香扯了扯丈夫,想要劝解。
「什么都不要再说了,这次谁说都没用,我要带你离开这个家。」
望著儿子拉著媳妇离去的背影,关礼夫终於彻底觉醒,也明白名利只是身外之物,金钱并非万能,有钱有势也买不回最珍贵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