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政集团的办公大楼门口就因这则新闻报导,被优香的台湾迷砸得惨不忍睹,关礼夫原本就对优香很感冒,这下子更把炮口对准她。
「简直就是扫把星,你到底要和她牵扯到什么时候才甘愿?难道真的要等到达政集团因为她被毁才肯罢手吗?」
「爸,不需要这样小题大做,我已经请律师对那家报社提出告诉,所有损失得由他们来负责。」关政羡依然忙著批示他的公文,对於楼下的惨况毫不在意。
「这样就能够解决问题吗?你没和她离婚,事情永远不可能结束。」
「爸,你一定要在我工作的时候谈论这事吗?」
「如果你还把我当是你父亲,你就该听我的话去做,而不是处处惹我生气!」
「爸,很抱歉,要我和优香离婚,我做不到,她是我的老婆,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事实永远不可能改变。」
「你到底要迷恋那个女人到什么时候?」
「我是爱她,不是迷恋。」
「美丽的女人是祸水!」
「那你是说我母亲也是祸水喽?」
「你不要越扯越远!」关礼夫气急败坏的吼著。
这样的吵闹三天两头就要上演一次,关政羡终於受不了,「今天我们把话说清楚,如果你要一天到晚和我吵这种不能改变的事实,或者要我离婚,那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办不到,你早早死心,或是我和优香马上搬出那个家。」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是你在逼我。」
关礼夫知道把独生子逼走对整个集团没有好处,而且他很清楚儿子的个性,他一拗起来,真的会说走就走。
硬著来不是好法子,他决定另觅办法。
「总之你给我好好处理。」
「不用我处理,律师就会办好这事,你大可以高枕无忧。」
「最好是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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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关政羡一进房门,就往坐在双人沙发上的优香靠过去。
他从没听过优香抱怨,可是他不相信他那个顽固的父亲没找过她麻烦,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把事情都藏在心底。
「什么事?」优香翻阅著杂志。
「这两天家里有什么事情吗?或者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的?」
「有啊!我刚学会如何烹煮糖醋排骨,明天我煮给你吃看看哦!」报喜不报忧,决定搬回关家孝顺公婆开始,优香就作了这样的打算,所以不管公公怎么让她难堪,她都告诉自己,老人家性情像小孩,不要和他计较。
况且她也不想让丈夫为难,他在外面打拚已经很累了,如果还要夹在她和亲人之间,恐怕会更累。
「就这样?」
「当然不是,我还学了麻婆豆腐,还有……」
关政羡突然倾身用嘴堵住她接下来的话,直到吻到她快要不能呼吸才放开她,「我要问的不是那些,如果你要一直和我打哈哈,我就一直吻你。」
「讨厌!干么突然吻人家,今天吃了金元宝,嘴巴里面都是韭菜的味道。」
「金元宝?」
「就是水饺啊,今天阿真教我包金元宝,她说他们家常常吃,过年过节还会把铜板包在里面,吃到的人一整年财运都会很好哟!」
看来她已经很习惯当一个台湾媳妇,但想到父亲的态度,他不由叹了口气,「优香,你会不会後悔嫁给我?」
优香想了一下,反问他,「阿娜答,你有後悔娶我吗?我听说我的Fans跑到公司去把玻璃砸坏了。」
「那又不是你的错,要怪记者乱捕风捉影。」
「可是如果不是我爱哭,他们就不会乱写了。」
「不过以後我可不敢欺负你,你的後援部队太可怕了。」
「我要召开记者会。」
「做什么?」
「我要对外宣布,如果有人敢伤害我最爱的老公,我会讨厌那个人一辈子。」
「不用这么麻烦了,要相信自己的老公,如果我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要怎么保护你呢?」
「我当然相信你。」
「那么不管谁欺负你,你都会告诉我,让我保护你吗?」
「老公你想说什么?」听出他话中有话,优香马上似笑非笑的睨著他。
「你很聪明的,不用我点就通,我们心知肚明就好。」关政羡把她压在身下。
「老公你干么?」
「才说你聪明,你马上又明知故问。」
「可是我吃了金元宝。」
他笑著吻她,「我不介意。」
「我还没洗澡。」
「这个简单!」他把她横身抱起,两人一起走进浴室,打开莲蓬头,淋湿了衣服和身体,「这下子衣服非剥不可了。」
「难怪隽东说你是剥女人衣服的高手。」衣服一下子就被剥个精光,优香忍不住抗议。
「别理那家伙,敢在你面前乱嚼舌根,明天我找他算帐!」
「那你老实说,到底剥过多少女人的衣服?」
「我现在只剥你的衣服,以後也只会剥你的衣服,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得让你快点生个宝宝,免得你胡思乱想。」
「我要!」优香从不矫情,喜欢就说喜欢,甚至不吝於和他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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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优香自动放弃当关家的媳妇,关礼夫从来不给她好脸色看,可是他发现她就像是一个不倒翁,不管怎么推她,她就是不倒,而且每天还是开开心心的,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是同他儿子一样,他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所以他派人把优香的身家背景查清楚後,就找了个女人冒充岛田千寻,然後叫她打电话给优香,把优香骗到饭店。
优香在接获电话时,虽觉得千寻的声音有点怪,但因为听到她特地来台湾找自己,实在太感动了,马上赶到饭店找她,哪知道来开门的竟然是个不认识的男人,吓得她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可能记错房间号码了,真是对不起!」
男人扯住她,暧昧的笑说:「优香,你也太无情了吧?有了新欢就忘了我这个旧爱,亏我从日本飞来找你。」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根本不认识你!」优香不停的挣扎,开始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
「不认识我?居然这样说,真是太无情了。」
「放开我!」
「听说是你去诱惑关政羡的,原来你这么骚,也让我见识一下你的狐媚功夫啊!」他用鄙夷的眼神在她身上打量。
「闭嘴!」
「要我闭嘴也可以,你来帮助我啊。」
为了闪躲他的攻击,优香使出吃奶的力气对他拳打脚踢,同时,她顺手抓起挂在包包上的防狼喷雾剂朝他猛喷。
「可恶!你用什么喷我?!」
「死色狼!你去死啦!」逃离前,她又狠狠的踹了他一脚。
只顾著逃命的她,根本不知道房间内早已装设针孔摄影机,她和男子纠缠的那一幕都被拍摄了下来。
逃命似的离开饭店,她越想越不对劲,连忙拨了电话给远在日本的千寻,千寻一接起电话马上哭了起来。
「干寻,你先别哭,我问你,你现在在哪?」
「我在日本啊。」
「没有来台湾找我?」
「对不起,我还没有存够旅费,不过我会尽快去台湾看你的。」
「没关系,我下个月就会回去日本,你真的还在日本?」
「优香,你很奇怪耶!我不在日本应该在哪?你为什么一直问我这个问题?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要不要我告诉你爸妈?」
「不要、不要!我只是很想你,想见到你而已,没事了。」
「可是我有事啊!」一想起羽田真吾和别的女人交往,千寻马上又哭得肝肠寸断,「你不在都没人可以帮我了,真吾又交女朋友了,而且还很认真,我该怎么办?」
「他每次都像来真的,可是还不是没三分钟热度,你放心吧,他会回你身边的。」
「真的?」
「真的。」这样说不知道会不会害了千寻?可是不这样说,她肯定会哭得更厉害,为了安抚她,善意的谎言也是必须的,「好了,我要去买些菜好做饭。」
「还要煮饭喔?当有钱人家的少奶奶需要这样辛苦吗?」
「是我自己想煮的,这是当媳妇该做的。」
「喔,看来你当媳妇当得很有心得,等你回来,我一定和你讨教一下。」
「那见面再聊喽!」
与千寻通完电话後,优香证实了原先的怀疑,分明是有人故意设计她,可是是谁呢?难道是……不可能的!她努力说服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却越来越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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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香回到家时,意外发现公婆以及丈夫都已在家,关礼夫还是一副看她不顺眼的模样,而且今天眼神中更添加了鄙夷两个字,但因为早就习惯关礼夫的敌视所以优香一点也不以为意,可是叫她感到不解的是,丈夫的表情也显得怪怪的,甚至连婆婆都一脸的怪异。
「怎么了吗?」
「你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关政羡把晚报丢在茶桌上。
她小心翼翼的拿起那份晚报,摊开一看,立刻被那斗大的标题以及照片吓到。
「这……」
「我这么相信你,你却背著我做出这种事情,太让我失望了!」
「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被丈夫的愤怒吓到,优香急切的想要解释自己的清白。
不给机会开口把话说完,关礼夫兀自打断她的话,冷嘲热讽的说著,「我早说过,戏子无情,你偏偏不听,现在整个关家都因她而蒙羞,你该有个决定了吧?」
优香可以忍受公公的敌视,却无法忍受蒙受这种不白之冤,她愤然把报纸丢弃在地上,「是假的!有人冒充千寻打电话把我引过去,这是个天大的阴谋。」
「你说什么?」听到她提到千寻的名字,关政羡急问:「把话说清楚点,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下午我接到一通电话,对方声称她是千寻并跟我说她来台湾看我,目前人在饭店,要我去接她,我因一时太兴奋没去深究,结果去之後,出现的竟然是个男人,我根本不认识他。」
「发生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
「我打了,可是秘书说你在开会,所以我就想说等你下班再告诉你,没想到竟然会被偷拍,我真的不认识那个男的,你要相信我!」
「话都是你自己说的,有什么证据证明?」关礼夫情急下忍不住插嘴。
「我可以替少奶奶做证,电话是我接的,因为对方一直讲日文,我听不懂,只好把电话转给少奶奶。」
「对方是女人还是男人?」关政羡转头问阿真。
「女的,少奶奶还告诉我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从日本来台湾看她,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
「阿真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先接了电话,恐怕我说什么也没有人会相信我。」
「少奶奶,这没什么啦,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也许根本就是她自导自演,先请人冒充她好友打电话来,等到事情穿帮就有为自己脱罪的证据,政羡,你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间,照片就是最好的证据,我可不容许一个败坏门风的女人住在这里,更不承认有这样的媳妇。」
「我知道了。」关政羡转身走向优香,在众人以为他要和优香做个了断的时候,拉著她往外走,「从现在开始,我和优香搬出这个家。」
「你说什么?」
「我说得很清楚,既然这个家容不下优香,那我们就搬出去。」关政羡突然转头面对父亲,冷冷的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说完,他就带著优香走出关家大门。
一直到坐进车子里,优香才哭了起来,「对不起!我已经很努力要当个好媳妇,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害你受苦了。」他搂住她颤抖的肩膀,承诺著,「我再也不会让你活受罪了,再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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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相信那个女人而怀疑我这个父亲?!这还有没有天理?」偷鸡不著蚀把米,关礼夫原想趁机会把优香赶回日本,没想到弄巧成拙,人没赶成反丢了个儿子,这会儿偌大的关宅更显得冷清。
「如果你要一直活在过去的阴影下,迟早这个家会四分五裂。」简秀如对这个独断独行的丈夫越来越无法忍受。
「连你也怀疑我吗?」
「是不是你,你比谁都清楚,不过,如果你还要继续敌视媳妇,我就搬去和儿子媳妇住。」
「那个日本女人有什么好?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这么喜欢她?你们根本就是被她善良的外表给骗了!」关礼夫怒不可遏的吼道。
「日久见人心,是不是好媳妇,我们有眼睛可以看。」
「如果连你也要搬走,就走吧!」
「唉!你还是不懂。」简秀如叹著气,一脸的无可奈何。
「我是不懂,也不想懂,想走就走,我不希罕!」
「如果连我都离开你,你就真的变成孤僻的老人了。」
「无所谓。」
「既然如此,那我就搬去和儿子媳妇住。」简秀如转身走向阶梯。
不满所有的人都站在优香那边,关礼夫的怒火全数往脑门冲,血压跟著上升,在筒秀如走上阶梯的时候,他整个人倒向沙发。
端著茶水走出厨房的阿真见状,惊慌大叫,「先生!你怎么了?太太,先生昏倒了。」
「什么?」简秀如闻言立即转头,发现丈夫一脸苍白的倒在沙发上。
「阿真,快打电话叫救护车,顺便叫少爷回来!快啊!」
纷乱的脚步声在屋内不停穿梭,一切都乱了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