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 他立即搭车返家。
才刚跨进家门, 宿扬一见到他, 往他身后找寻了一番, 劈头便问: 「狼呢?」
放下行李, 宿燎轻描淡写地道: 「老爸,我们。。。。离婚了。」
离婚!? 宿扬无法相信此刻耳朵所听见的, 「你说。。。。你说什么?」
他又再次道: 「我和狼离婚了。」
宿扬呆征了好一会儿, 才回过神来, 「怎么一回事? 你们结婚也才不过短短约五个月而已, 怎么。。。。怎么就离婚了!?」他仍是难以相信。
不久前, 他还满怀希望地盘算着, 大概再过不久他就有孙子可以抱了, 怎么一转眼事情就全都变了样、出了轨呢?
「现在的年轻人对待婚姻的态度太过于草率了, 动不动就离婚。」宿扬有感而发。「究竟是发生什么事了? 你倒是说清楚啊!」
他可以看得出来阿燎消瘦了不少。
宿燎一点也不想再提了, 却不能不回答父亲的问题, 「狼并不爱我。」
「你们吵架了?」他问。
宿燎没有否认。
「其实夫妻吵架是很正常的, 没有必要闹到离婚吧!?」宿扬又说。
「老爸, 我累了, 有什么事改天再说, 好吗?」宿燎神情疲惫地道。
「好吧! 我们改夭再说。」看着他疲惫不堪的神情, 宿扬决定通融一次。
提起行李, 宿燎踩着沉重的步伐回了他睽违多年的房间。
房内的摆设全都没有改变, 放下行李, 他将自己拋进了床铺之中, 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狼, 她会回纽约吧! 毕竟他已经不在了。
就这么只想起了她的名字, 他的心便隐隐作痛。 也许就像栩所说的, 这一辈子他永远也忘不了狼, 是啊! 忘不了。
不论他再如何伪装, 依然掩饰不了他对她的爱。 即使在她那样对他之后, 他仍旧无法真正地恨她。
使劲地甩了甩头, 企图就此将火狼的一切统统甩出脑外。 他回台湾就是为了要将她忘记, 不该再想了。。。。
接下来的几天, 宿燎为了彻底的达成预定的目标----忘记火狼, 所以, 他经常和在PUB 认识的女人出去约会, 然后带着浑身香味回家。
这晚, 他又一如往昔的在凌晨一点带着刺鼻的香水味踏人家门。
「阿燎, 你这些天究竟在做些什么?」宿扬板着脸询问。
对于阿燎的自我放逐, 他完全看在眼底, 更是既生气又心疼。
「我?」宿燎把眉毛挑得老高, 漫不经心地走去替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在努力为老爸你找媳妇啊!」他喝了口茶, 在沙发上落了坐。
「你是认真的?」
「看不出来吗?」他摊开双手。「我真的很努力哦!」只是没有任何女人能引起他的兴趣。
狼的一举手一投足、一颦一笑仍旧占据了他的脑海, 他总是不自觉地拿身边的女人和狼比较, 然后便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
他讨厌如此不挣气的自己, 却无法否认自己只要狼的事实, 其它的女人于他都不具任何意义。 他付出的真心已经收不回来了, 所以, 他已无力再爱其它人了。
宿燎探手自口袋中取出一张照片递到父亲的眼前。「看看吧!」
宿扬莫名其妙地接过照片一看, 照片上是个姿色平平却浓妆艳抹的女子, 看起来实在是不怎么顺眼, 「这个是?」他并不会以貌取人, 但是, 他并不欣赏浓妆艳抹的女人。
「她的资料就在照片的反面。」老实说, 宿燎也不记得她姓啥名谁。
宿扬将照片一翻----
李美莉
六十三年二一月五日生
身高一百七十公分
体重五十公斤
职业银行职员
未婚电话二九三0一二一一「我知道的也就那么多而已。」宿燎接收到父亲投射过来的视线。
「她是什么人?」宿扬不明所以地问, 心 纳闷着, 阿燎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名字在照片后面。」不是才刚看过, 怎么又来问他呢?
「为什么让我看这位小姐的照片, 有什么用意?」阿燎的举止有点古怪。
「我打算娶她。」他的口气就像在闲聊, 而不是在谈论婚姻大事。
「什么!?」宿扬脱口 呼。
面对父亲的 诧, 他仍旧是那一派的无所谓, 「我说我打算娶她。」
「你在开玩笑!?」宿扬直直地瞪着他, 他恐怕连照片上的女人叫什么名字都不记得, 而此刻他却说他打算娶她为妻。
「很恨认真。」交叠起修长的双腿, 宿燎的口气始终平淡如一, 没有丝毫的起伏。
「原因呢?」宿扬要知道理由。
「男大当婚, 女大当嫁, 我要结婚有什么好奇怪的吗?」宿燎问得理直气壮。
「你爱她吗?」
他摇头。
「了解她的一切吗?」
他还是无关痛痒地摇头, 「那全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打算和她结婚。」
「荒唐, 真是太荒唐了!」宿扬忍不住斥骂, 「你把婚姻大事当游戏吗?」
「是责任, 传宗接代的责任。」他回答得相当直接。
他不会再爱其它女人, 那么娶什么人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
如果让他自己选择的话, 他这一辈子是不会再结婚了, 只是他不忍让父亲抱孙子的心愿落空。
「那样对这位小姐也不公平, 你无法给她一个幸福家庭就不要耽误人家的青春。」宿扬不同意他的决定, 「尤其在你的心中还住着另一个女人的时候, 你更不可能会付出感情, 不要害人害己。」
父亲的话又刺痛了他脆弱的心, 「我没有。」他立即否认。
「你在赌气。」宿扬认为感情的事不能意气用事,「将来必定会后悔的。」
「后悔!? 有什么好后悔的。」他嗤笑了一声。
已经不再有任何他关心在意的事, 又哪来的后悔呢? 只是心头空荡荡的感觉令人难受得紧, 却又挥之不去。
不过, 他相信总有一天会习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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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 巴黎
火宅的后花园里, 火敌躺在他的吊床里签署完一份文件交还给等候一旁的火狼。
「狼, 有必要这么拚命吗?」他问。
虽然狼已经尽量表现得若无其事般, 不过, 他仍是看出她是想以工作忘却过去。
「我只是尽我的本分而已。」她掩饰得相当完美, 不让人瞧出她心中的痛楚。
「对你自己好一些。」他只能这么说。
「谢谢二少爷的关心。」
火夕优闲地踱步而来, 「狼, 好久不见。」
「四少。」火狼垂下睫毛, 生怕以四少的精明会轻易地看穿她的伪装。
「对了, 小幽好象突然觉得身体有些不适, 你最好过去瞧一。。。。」最后一个瞧字还未说出口, 早已经不见火敌的踪影了。
火夕扯出一记亮眼的笑, 这下子有好戏可瞧了。
「四少, 我没有事必须去处理, 所以。。。。」她是想找借口脱逃。
火夕慢条斯理地漾起笑容, 「看来你已经知道我有话要跟你说了。」
显然她是走不了了。
「你和燎的事我已大致知道, 不过, 我想知道的是, 你真的打算就此让燎走出你的生命吗?」火夕的眼中迅速奔腾过一抹流光。
自己想拥有的东西必须自己去争取, 旁人的帮助终究有限。
「。。。。我的命属于火家, 爱情不是我该拥有的东西。」她罔顾心中的感受。
「狼, 你是火家的一分子, 疆会下命令要你嫁给燎就是希望你能幸福, 因为燎是那么痴痴地爱着你,」火夕注意到火狼右手中指上的银戒, 「而你却伤害了他。」他只是说出事实没有指责狼的意味。
「四少, 我。。。。」火狼想知道宿燎的近况, 却问不出口。
「嗯?」挑了挑眉, 火夕泼墨的眸子 掠过一抹精光, 「不过, 感情的事又强求不来也怪不得谁。」
踌躇了好一会儿, 火狼才将话挤出来, 「燎, 他。。。。他还好吧!?」
「不好, 一点也不好。」火夕敛起笑容, 「他一直在自我放逐, 流连在PUB里头, 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再这么下去他肯定没有未来可言。」他说的是事实, 只不过加了点油、添了点醋。
燎是一有空就流连在PUB , 但是并没有浑浑噩噩地过日子, 他在帮忙管理父亲的餐厅。
「显然他是爱惨了你。」火夕状似随口道。
火狼的伪装出现了裂痕, 「是我害他变成那样的, 是我。」
「不是你的错, 只能说一切都是命运。」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相信命运的人。
「不, 是我。」火狼有些激动地说。
「你是爱燎的。」火夕早就看出来了。
火狼点头承认。
「要去看燎吗? 也许你可以令他重新振作起来。」火夕望着她。
一想到要去见燎, 她的心情便开始忐忑不安, 「他不会想见到我的。」
「怎么说?」火夕好奇地问。
「他恨我。」火狼艰辛地吐出话来。
火夕扬起嘴角, 「当一个人在情绪悲恸的时候, 任何话都可能说出口的, 况且,爱和恨是一体的两面, 若是没有爱, 又哪来的恨呢!?」
火狼认真思考他的话。
「而且, 燎他无怨无悔地爱了你九年可是铁一般的事实, 对吧!」像宿燎这等的新好男人即便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第二个了。
她并不擅于表达感情, 见了燎之后该说些什么!? 火狼内心暗忖着。
火夕自口袋中掏出一本护照及机票交到火狼手上, 「明天早上八点二十分的班机直飞台湾, 至于, 要不要去就由你决定了。」
敌和小幽这会儿八成已经□□他该去验收成果了, 火夕转身离去。
火狼握着手中的护照和机票, 心中的想法清晰了起来----她要去见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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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PUB里, 宿燎握着酒杯, 望着舞池内不停扭动身体的人影, 视线开始有些模糊起来。 他也不记得喝了多少杯酒, 反正, 今天他不想保持清醒。
他愈想忘了狼, 脑海中她的模样却反而更加清晰, 令他几乎忍不住想跑到法国去见她。 他想得她好苦, 也爱得她好苦, 只可惜他的爱并不能打动她。 她并不爱他。
颓丧地将杯子 的酒一口气喝光, 辛辣的液体灼烫着他的咽喉和胃, 几乎呛出了他的泪。 到底有谁能够告诉他该怎么做才能停止不再爱狼? 他该怎么做?
「再给我一杯。」
酒保依言在他的空酒杯中注满酒。
「呃!」宿燎打了个酒嗝, 身上的酒味浓得像是刚自酒桶中爬出来般。
「先生, 怎么一个人喝闷酒?」一个打扮入时的年轻女子走近宿燎。
他 起眼睛打量面前的女子, 「我很快乐, 你看不出来吗? 我很快乐。」
「我陪你, 好吗?」她的眼睛 满是爱慕。
「不必了。」他挥了挥手。
她伸手搭上他的肩。「我很喜欢你。」
喜欢!? 宿燎挥掉她的手, 仰头又灌下一杯酒, 「不要来烦我。」他现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年轻女子讪讪地离去, 之后, 宿燎又将空杯子递出去。
不知又喝了几杯, 他竟然看见眼前出现了他朝思暮想的狼, 而且还有两个。
「呃!」他又打了酒嗝, 语意模糊地喃喃道: 「这一定是在作梦, 作梦。」
「燎, 你怎么喝成这样?」她是经由宿扬的说明才知道他在这儿的。
「我。。。。还很清醒, 我知道现在是在。。。。在作梦。」宿燎醉眼朦胧地望着面前的两个火狼。 心 挣扎地想分辨出, 哪一个才是他爱的火狼!?
她从没见过他如此颓废的模样, 这是第一次, 她真的很心疼。「我送你回去吧!」
他挣脱了她的手, 「我还没喝够。。。。 呃! 再。。。。再给我。。。。一杯酒。」
「不要喝了。」她阻止酒保再给他酒。
宿燎转头瞪着她, 眼神有些换散, 焦距无法集中。「你是谁?」
「我是火狼。」
「火狼。。。。火狼。。。。」他的脑袋已经开始有点不太灵活了。
「对, 我是火狼。」
「你不是狼, 你不是。。。。」他摇摇头不停地重复同样的几个字。「狼在法国。」 狼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 ?
宿燎踉踉跄跄地走了几步, 斜靠在吧台边, 边喃喃自语道: 「狼在法国, 狼在法国。。。。」
火狼上前去搀扶着他, 「回家吧!」
「我不想回去。。。。」透过迷蒙的视线, 他又看见火狼, 忍不住激动地抓住她, 「你为什么。。。。 呃! 不爱我? 为什么?」
火狼没有说话, 仅是静静地凝视着他, 心中盈满了无止境的爱。
燎是这么地爱着她, 而她却伤了他的心。。。。此行来台, 她是想挽回他的心、他的爱, 不知道酒醒之后, 他若见到她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为什么要给了我希望, 又把它打破? 呃! 为什么?」他用力把火狼推开。
「对不起。」她低语。
而后, 她再次上前去扶着他, 一步一步地走出热闹的PUB。
「车钥匙呢?」火狼询问宿燎。
「钥。。。。匙。。。。」宿燎重复了一次她的话, 脑袋却不怎么合作, 仍是一片空白。
「车钥匙放在哪里?」她又问了一次。
宿燎偏过头看她, 好半晌他的脑中枢才接受了问题, 又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伸出手在身上胡乱找了一通, 找出一串钥匙交给她。
火狼接过钥匙, 先以遥控开了锁, 将宿燎搀扶到另一边, 安置在驾驶座旁的位子上, 替他系上安全带。 关上车门, 她才又踅回坐上驾驶座, 发动车子离去。
上了车之后, 宿燎始终是安安静静的, 没再大吼大叫。
回到家后, 宿扬看见喝得醉醺醺、酒气冲天的宿燎由火狼搀扶着走进来, 他不禁叹了口气。
「麻烦你了。」他也上前去扶着宿燎。
「这是我应该做的。」
他们两人七手八脚地将宿燎送上床之后才松了口气。
「我来照顾燎就行了, 您去睡吧!」火狼挺身接下照顾人的差事。
躺在床上的宿燎的口中始终念念有辞。
宿扬看了床上的宿燎一眼, 才点点头旋身离开宿燎的房间。 心 期许, 也许误会就要解开了。
火狼走进浴室拿了条毛巾, 端了盆水回到床边, 她拧干毛巾替宿燎擦了擦脸。
「为什么, 为什么。。。。」
火狼凑上前去想听个仔细, 却突然没了声音也只好作罢。
而后直起身却对上了燎陡地睁开眼睛, 她着实吓了一跳, 他不是睡着了吗?
他和她对看了好一会儿, 仍不太清楚他此刻究竟是醒着的? 还是无意识的举动!?
「狼----」
宿燎蓦地自床上坐了起来, 伸手抓住了火狼, 力气颇大地将她拉上床铺, 随即以身体压制住她。
「放开我。」火狼没敢大声嚷嚷, 就怕引来宿燎的父亲, 「快点放开我。」
他是醒着的吗? 可是, 看起来又不太像。
「狼, 我爱你。」说完, 他随即低下头, 胡乱地往火狼脸上、唇畔、项部一阵猛亲。
火狼没再抵抗, 她好象有一世纪的时间没有听见他说爱她了, 好怀念!
宿燎狂乱地亲吻火狼, 手也开始在她柔软馨香的娇躯上游移, 他想要她, 想得几欲发狂。
这是梦吗? 如果梦中是这般的美好, 有狼的相伴, 那么他宁愿永远也不要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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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 宿燎头痛欲裂地睁开眼睛, 却发现他的床上还睡了另一名女人。
这一 非同小可。 他霍地自床上坐起, 并没有转头去看身边的女子是谁, 而是开始在脑海中梭巡昨天晚上的记忆。。。。他直记得在PUB里喝酒, 至于是怎 回到家的, 还发生了什 事, 他一概不知。
昨天晚上, 他似乎作了个好梦, 梦见狼回到他的身边, 他还和她亲热。。。。他猛地又记起了身边还睡了一个女人。
他可以确定彼此在被单下的身体都是一丝不挂的。 难道那一切都不是作梦, 而是事实!? 他和身旁的女子发生关系了? 在酒醉、意识不清的情况下, 他把她当成了火狼!?
宿燎徐缓地转头去看清身旁的女人, 这一看他更是震惊----是狼。
他几乎要以为自己眼花了, 揉了揉眼睛又看了一次, 睡在他床上另一边的正是如假包换的狼。
这是怎么一回事? 她何时到台湾来的? 为何而来? 又为什么会和他上床? 他的心中有一连串的问题想问她, 却因为不忍吵醒她而捺住性子等着。
望着她熟睡的容颜, 他的一颗心便涨满了他对她的爱。不过, 他并没有忘记她玩弄了他的感情, 这想法在他的脑袋中「轰隆、轰隆」作响, 彷佛有几百匹马践踏过似地令他皱起了眉头。
他该用什么态度来面对她? 宿燎想了许久, 却仍想不出一个结论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终于, 火狼睁开眼睛来。
「醒了!?」宿燎面无表情, 就连声音也降了温, 方纔注视她睡相的柔情已不复见。「有些事情我们必须要谈一谈, 你为什么会在这 ? 又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 我们已经离婚, 记得吗?」他并不想那么说的, 可是, 他却克制不了自已的冲动。
他清楚地感觉到她瑟缩了一下, 血色缓缓地自她的脸上褪去。
其实, 他心底深处很高兴狼到台湾来找他, 不论是为了什么原因。
火狼迅速地下了床, 拾起地上的衣物, 一件一件地套回身上。 她没有立场责怪他, 毕竟是她先伤了他的心。
「我记得。」但是, 他的冷言相对令她心痛, 燎曾经是那样温柔深情的呵护着她, 是她自己破坏了那一切的。
「那么, 你来这 为了什么?」宿燎随手拿了浴巾往腰际一围。
「道歉。」她坦言。
「为了什么?」他点起丁一根烟, 他的手也微微颤抖着, 她说过从不曾爱过他。
「我伤了你的心。」
他不要她的道歉, 他要的是她的爱, 「这一次是谁的命令, 三少还是四少?」
他不想再一次被欺骗, 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她。
「没有任何人的命令, 是我自己要来的。」这一次是她自已的决定。
「又为什么和我上床?」他抿了抿唇。「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妻子, 没有必要再忍受我, 也没有必要再履行夫妻的义务了。」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她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前来跟他表白的。
「相同的把戏不要玩两次。」他冷冷地指出。
那就是他的答复。火狼心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