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燎到意大利去出差两个星期, 原本是预定明天才会回来, 不过, 因为他提早把工作完成, 所以, 也就提早赶回来了。
俗话说: 「小别胜新婚。」他现在相信了。
因此, 在意大利的时候, 他特别地想念狼的一颦一笑, 渴望将她柔软的娇躯紧紧地拥在怀中。
若说他是为了火狼而发奋工作也不为过。
他将黑色的公文包往茶几上一放, 重重地坐进沙发中, 探手掏出西装外套口袋中一个小巧、包装精美的小礼物, 那是他特地为火狼带回来的礼物。
当她下班回来看到他时, 脸上会有什么表情?
将近两个星期不见, 她会想念他吗? 她会喜欢他送她的心礼物吗?
伸手揉了揉眉间, 宿燎相当疲惫地将小礼物搁在公文包上, 徐缓地闭上眼睛养神。
他并没有将门关上, 只是虚掩着而已, 外面的动静他也隐隐约约知道。
直到两名女佣的交谈断断续续地传进他耳中, 才引起他的注意。
「苏菲, 你觉得火狼小姐喜欢宿特助吗?」有抹特意压低的嗓音小声地问。
她们在谈论他和狼!? 宿燎原本闲着的眸子倏地睁开来, 屏气凝神地侧耳倾听。他也想听听别人的看法, 其实在心底深处是希望在别人眼中狼是爱他的。
「我想。。。。是喜欢吧!」苏菲认真地想了好半晌才回答。 「难道你不这么认为?」
「火狼小姐的态度一直都有些冷淡, 那是谁都感觉得出来, 是宿特助爱火狼小姐比较多。」那一抹特意压低的嗓音又响起。
谁爱得比较多, 谁爱得比较少, 并不是重点, 只要彼此相爱就行了, 爱情不是买卖, 不能秤斤论两, 宿燎又闭上了眼睛。
不过, 两名女佣的对话仍旧一字不漏地进了他的耳中, 由声音听来, 他可以知道另一个人是艾咪。
他也承认他非常地爱狼, 那是事实, 他不介意任何人知道, 即使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地无妨。 而狼向来冷淡的态度也是众所皆知的事, 那是她的个性使然。
苏菲的声音里满是羡慕, 「我也想有一个如此爱我的男朋友。」
艾咪的声音更形低沉了, 彷佛在诉说什么秘密的事情, 「我曾经不小心听到三少爷和泪儿小姐的谈话, 你可不许说出去。」
谈话!? 什么谈话!? 宿燎也再度睁开眼。
「干么这么神秘兮兮的?」苏菲彷佛也被传染, 紧张了起来。
艾咪小小声地说了, 「火狼小姐会答应嫁给宿特助是因为三少爷的命令。」
因为音量太小, 在房间内的宿燎听不太清楚, 只有断断续续的几个字, 根本无法连贯。
苏菲 呼了一声, 「怎么可能!?」
「是真的, 我亲耳听见的, 是三少爷命令火狼小姐嫁给宿特助的。」她又说了一次。
这一次, 宿燎听得一清二楚, 他恍遭电击一般, 表情呆滞地僵坐在沙发中, 一动也不动, 就连脑中也是一片空白。 彷佛过了有一世纪那么久, 他的眼珠子才轻轻地转了一下, 就连艾咪和苏菲何时离去也都不知道。
艾咪刚刚说了什么!? 他徐缓地在脑海中梭巡了好一会儿, 蓦地, 全身僵硬了起来, 耳际彷佛又听见艾咪小小的声音在说话----是三少爷命令火狼小姐嫁给宿特助的, 是三少爷命令火狼小姐嫁给宿特助的, 是三少爷。。。。
一次又一次地不停地重复, 即使他不想听, 声音仍旧在他的脑海盘踞不退, 像把锋利的匕首, 在他的心上刮出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鲜血淋漓, 直到他的一颗心已不再完整。
原本他满怀思念地等候小别重逢那一刻, 他想要紧紧抱住火狼, 倾吐他这两个星期来的相思之苦, 而今。。。。那一切都只是笑话罢了。 原来, 从头至尾只有他一个人痴痴地相信婚姻是神圣的。
这一个刚体认出的事实又在他伤痕累累的心上添了一道新伤口, 他倏地笑了, 笑得十分落寞, 笑得有些凄凉, 也笑得好苦。
他几乎要承受不起了, 她说她喜欢他, 原来只是谎言。
他以为是自己的深情和恒心打动了她, 所以, 她才会答应嫁给他, 有一度他是欣喜若狂的, 甚至无法以笔墨形容心中的感动。。。。而此刻, 那一切全都破成碎片散了一地。
她嫁给他却只是缘自三少的一个命令!
将脸埋入双手中, 他几乎无法忍受心中蔓延开来的深切痛楚。 他是那么用心地待她, 用心经营他们的婚姻, 到头来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教他情何以堪!? 又要他如何去面对?
直到此刻, 他才明白, 原来他的深情和痴心在她眼中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
多可悲啊! 他默默地爱了她九年, 为的是要打动她的心, 纵使最后她仍无法拿爱与他响应, 他亦无怨无悔, 即使免不了心痛, 他仍旧可以坦然面对。 当不成情人, 至少还会是朋友。
而她却给了他幸福的假像, 让他毫无防备的一头沉溺下去, 在他深信不疑且付出心血呵护两人之间冒出的爱情新芽, 期望它能长大茁壮时, 又残忍地将那一切全部打碎。
他彷佛是自飘飘然的云端摔了下来, 这一跋摔得好重好重, 几乎让他失去了爱人的心。
许久许久, 他才又抬起脸来, 双眸之中布满了红色血丝。
他不想恨她, 真的不想。 好不容易得到的珍宝并不属于他, 得而复失的感觉几欲令人发狂, 那种感觉若非亲身经历是无法体会的。
伸出顶抖的手将公文包上预备送给火狼的小礼物抓在手中, 他的眼神流露出痛楚, 缓缓地将小礼物捏成一团扔了出去。
谎言、谎言, 一切都是谎言。 他的心好痛好痛。
为什么? 为什么?。。。。他不断地扪心自问, 却始终找不出答案, 宿燎又再度将脸埋进双手中。
狼, 别让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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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燎,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火狼的脸上掠过淡淡的欣喜, 他不是明天才会回来吗?
「下午。」他的声音粗嗄。
火狼注意到他微乱的发丝, 布满血丝的双眸, 凝重的表情,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发生什么事了?」她问得小心翼翼。
宿燎仅是直直地望着她, 没有开口。
他冷漠、空洞的眼神看得她心慌,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开口回答她的问题之际, 他才出声, 「你会答应嫁给我是因为三少的一个命令!?」声音里有掩饰不了的痛楚。
他怎么会知道!? 火狼心虚地别开视线, 没有回答。
瞪着火狼无言以对的模样, 绝望一点一滴地吞蚀他的心, 「为什么不否认? 为什么不否认我说的话?」他忍不住低吼。
他一直不断地告诉自己, 要相信狼、要相信狼, 也期望她能推翻那个荒谬的论调, 只可惜她没有, 她的沉默就是她的回答了。
他心中最后残存的一丝希望, 至此也完全破灭了。
宿燎的表情逾恒悲恸, 逸出的声音亦同, 「你为了三少的一个命令而委身于我,那么我在你的眼中究竟是算什么?」
火狼始终是垂着睫毛不语。
「你将我置于何地?」每问出一个问题, 他彷佛也往自己伤痕累累的心又捅了一刀。
他正亲手加速令自己的心走向死亡。 他无意要做任何比较, 却没有办法不想到自己九年的付出抵不上三少轻描淡写的一个命令, 他的心猛地落进深渊中。
换言之, 若三少爷命令她嫁给他以外的男人, 她也同样会遵循命令了。 原来他在她的心中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可以取而代之。
宿燎激动得无法自己, 他用力抓住她的肩膀, 使劲地摇晃, 彷佛要将她摇醒似的,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好残忍。」
听着他的嘶吼, 她的心也彷佛在泣血, 但是, 她无从辩解起。
若是日后她必须在工作和爱情中择其一, 那必定是工作, 那是毋庸置疑的。 为免日后更加的痛苦, 她只好及早斩断两人之间的情愫, 才能专心保护三少。
「我并没有隐瞒你的意思, 打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不需要爱情, 也不曾爱任何人。」她的眸光一度有些不稳, 随即隐没不见。
宿燎仍旧抓着她的肩膀, 「所以, 我们之间共有的一切都只是你在演戏?」原本他盈满柔情的炽热眸子已逐渐降温了。
「。。。。对。」她艰辛地吐出。
「哈哈哈。。。。」蓦地, 宿燎松开手退了好几步, 狂笑了起来
火狼欲言又止。
「哈哈哈。。。。」他仍是笑。
宿燎几近狂乱的模样令她忧心忡忡, 「你, 你别这样。」 她没有料道在他斯文儒雅的外表下, 竟会隐藏着如此强烈的感情。
「你演得太好了, 完全把我玩弄于鼓掌间。」 宿燎的眼神冷若寒冰。 「真令我佩服。」
宿燎没有一丝温暖的眼神和嘲讽的口吻, 令她心如刀割。 她不禁 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此刻他的心已如稿木死灰, 「既然如此, 我们的婚姻也役有继续存在的理由, 我们离婚吧!?」
离----婚!? 火狼震惊地倒抽了口气, 连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不就是她要的结果吗? 为什么她的心中感受不到一丝丝的喜悦。
她略显苍白的脸色, 他故意视若无睹, 「或者, 你仍不打算放过我?」
她只是想竭尽所能回报火家抚育她长大成人的恩惠, 如此而已, 难道错了吗? 她并不想伤害燎的, 真的不想。
「离婚协议书我会尽快委托律师送来给你。」他的声音也不带一丝温暖。
一瞬间, 他的心像是完全被掏空了。
他抓起搁置在茶几上的黑色公文包走向门口, 在打开门之前停住, 「我恨你。」 而后拉开门, 头也不回地大跨步离去。
他说他恨她! 火狼颓然地跌坐在床上, 眼神茫然地望着前方, 燎恨她。。。。燎恨她。。。。
她势必是伤得他很重, 否则, 以他的温柔个性又怎会说出这等决绝的话。
他说他会委托律师尽快把离婚协议书送来给她! 他们的婚姻就此结束了吗? 她的胸口彷佛被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压着, 今她喘不过气来。
不知过了多久, 火狼才不经意看见地上一个包装精美却被揉成一团的小礼物, 那是。。。。她走过去捡了起来, 拆开精美的包装纸, 她自盒子裹取出一枚 钻的银戒, 式样相当别致, 这是。。。。这是燎要送给她的吗?
倏地, 她自银戒的内部瞧见一排小小的字却不清楚, 她将戒子拿近眼前看了个仔细----
给吾爱狼, 燎。
豆大的眼泪就这样滚出火狼的眼眶, 顺着脸颊慢慢、慢慢地滑落。
她究竟是做了什么? 又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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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了离婚协议书之后, 宿燎和火狼的婚姻终于往第四个月宣告终止。
白天, 宿燎依旧照常上班, 只是失去了往日的温柔尔雅, 夜晚, 他则流连在酒吧中, 借着酒来麻醉自己, 减轻心中的痛苦。
「给我一杯威士忌。」宿燎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子上, 不知已是第几次递出见底的杯子。
酒吧内充斥着震天价响的热门音乐。
「先生, 这已经是第十三杯了, 再这么喝下去会醉的。」酒保迟疑地道。
连续好些天他都会在同个时间出现, 坐在同一个位置上, 点了同样的威士忌, 看起来似乎心事重重。
「真能喝个烂醉就好了。」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略显憔悴的俊脸上有抹不去的落寞。
「先生。。。。」
「给我一杯。」他不改变主意。
「给他一杯咖啡。」另一个声音插入。
这个声音。。。。虽然音乐声很大, 他仍旧可以轻易地认出那个声音的主人。「威士忌。」
酒保露出为难的神色看看宿燎, 又看了看另一位客人。
「咖啡。」温栩在宿燎身旁的椅子落了坐。「这种日子你还想过多久?」
他耸了耸肩, 「我做了什么吗?」
「你在伤害狼, 也伤害你自己。」
「承蒙你看得起, 不过, 我没那么大的能耐能够伤害她。」他瞄了栩一眼。
「燎, 你明明还是深爱着狼, 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任何人都看得出来的事实, 偏偏两个当事者却彼此误会而无法冰释。
「那已经过去了。」宿燎不想再提。「我有新女友了, 你不也见过?」
他故意让众人撞见他和其它女人打情骂俏的情景, 当然也包括火狼。
「不要自欺欺人。」温栩看得可一清二楚, 那点把戏他才不会上当。
那么多年的朋友了, 他比谁都了解燎的痴心程度, 燎若可以那么快再和别的女人交往,那又怎么会爱狼长达九年!?
「我没有。」宿燎不肯承认。
酒保送上一杯咖啡。
「不然, 你又为了什么来这里喝闷酒?」他一针见血地指出。
「谁说我在喝闷酒, 我是来这儿开心的。」宿燎硬是挤出一抹笑。
「狼到二少的身边去了。」
「她有她的自由。」宿燎以无关痛痒的语气回答。
怎么!? 狼就这么不想再见到他吗? 宿燎的心中有股苦涩在蔓延。
温栩直视他的眼睛, 「你的眼神却告诉我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索性问: 「那么你告诉我, 我的眼神究竟让你知道了些什么?」
「我知道你根本不希望她走, 你爱着她、渴望她。。。。」温栩的话没有说完。
「够了。」宿燎忍不住大吼, 「是, 我还爱着她、渴望着她, 那又如何? 她并不爱我。」
为什么硬要逼他承认这一些, 让他再一次面对残酷的事实?
心中未愈的伤口又再度被撕扯开来, 让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明知道不该再爱着她, 可是, 他却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情。
在她任意践踏他的满腔柔情之后, 他是应该恨她的, 但是, 每当夜深人静的独处时刻, 他却更明显地知道自己仍然爱狼。
「没错, 狼她答应嫁给你是因为三少的命令, 但是, 那并不能表示她对你就没有丝毫的感情。」温栩试着让他再燃起希望。
「不必再说了。」他不想听。
若是她对他有感情, 为什么会签了离婚协议书?
若是她对他还有感情, 目睹他和其它女人打情骂俏, 又怎么会毫无反应?
若是她对他还有感情, 就不会毫不留恋的远走到法国。
那一切再再都指出一个铁一般的事实----狼对他并没有任何的感情。
宿燎付了帐, 起身离开酒吧。 温栩跟在他的身后, 在他准备打开车门的时候夺过车钥匙。
「你要干什么?」他转头瞪栩。
「你喝了不少酒, 不宜开车。」温栩淡淡地道, 「还是由我来吧!」
宿燎摊了摊手, 「随你便。」
温栩坐进了驾驶座, 「上车吧!」
他扯了扯嘴角, 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心想, 也许他该远离这一切, 才有办法淡释他的伤痛, 也淡释他对狼的爱。
就这样吧! 宿燎闭上眼睛在心中作了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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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低垂, 窗外各式各样的霓虹灯都亮了起来, 在夏火国际大楼内, 还有一层楼是亮着灯的。
火狼仍旧埋首于一堆资料中。
她对「夏火」的营运并不了解, 所以, 她必须花费多一倍的时间才能掌握一切的情况, 尤其是二少目前仍停留在台湾, 她必须代理他的公务。
其实这也正合她的意, 她必须不断地让自己忙碌、忙碌, 忙到没有时间思及其他, 让自己疲累到回家上床倒头就睡, 就这样周而复始地过每一天。 所以对于时间, 她变得一点概念也没有。
她起身走至窗边, 低头望着下面繁华热闹的街道和犹如蝼蚁的人群, 她突然觉得孤单。 眼前彷佛又再度浮现出宿燎和一名金发美女有说有笑、状极亲密的模样, 她的心不禁揪成一团, 让她连呼吸也倍觉艰辛。
宿燎一直是个很能拉获女人芳心的男人, 即使他什么也没做, 他亮眼迷人的俊美外表和温柔体贴便在不知不觉中让人爱上他。
看见那一幕令她的心好痛, 她讨厌看见他和别的女人亲近也无法忍受, 但是, 却又无能为力, 毕竟他们已经离婚了。 所以, 她只好来个眼不见为净, 但是, 她的心却静不下来。
她从没想过他的冷漠态度会让自己如此耿耿于怀、如此难受, 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情景, 更是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怀念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痴心、他给的温暖, 更想念度蜜月时的相依相偎和甜蜜。 她赫然发现了一个令自己相当震撼的事实----她爱上了燎。
此时此刻才发现自已爱上了燎, 多么讽刺的事实啊!
在她尽力将他摒除于心房之外, 将他自身边推开之后, 才厘清自己的感情, 是不是太迟了!?
她不想失去他时, 而他却恨她。
恨, 多么冷酷无情的字眼。 他曾经是那么的爱她, 爱得深切、爱得无怨无悔、爱得不求回报, 而她却伤害了他。
取下右手中指上的 钻银戒, 拿到眼前看看, 透过泛滥的泪水, 她又看到了银戒上的那一小行字----
给吾爱狼, 燎。
「叩叩。」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谁啊?」她赶紧抬手拭去泪水。
「是我。」弓箭的声音响起。
她缓了缓情绪, 「请进。」
弓箭提了个便当推门而入, 「怎 还不下班?」 他看得出她的眼眶还微微泛红。
「有些事还没做完。」火狼眨了眨眼睛,硬是将泪意给逼了回去。
弓箭并未点破, 「工作认真固然值得称许, 但是, 成了工作狂可不好。」
「不会的。」她笑得有些勉强。
弓箭晃了晃手中的便当, 「你一定还没吃晚餐, 对吧!? 我特地替你买了点热食。」
「谢谢!」虽然她一点胃口也没有, 为了不辜负他的好意, 她收下了。
对于她和燎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他也很想知道, 不过, 他却没有提起一字半句, 「吃完饭就下班, 工作明天再做。」
「嗯!」她答应。
「我留下来等你好了。」他想丁想。
「不必了, 你先回去吧! 我保证吃完饭、把东西收拾好就回去。」她仍旧站在窗户边。
「好吧! 那你自己小心些。」弓箭叮咛着。
「我会的。」她点头。
弓箭离去后, 办公室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火狼摊开紧握成拳的左手, 掌心赫然出现那个宿燎留下没有带走的银戒。
她又将银戒戴回右手的中指上, 心 想着, 燎他此刻在做什么? 又和哪一个女人在一起?
哎----为什 人总在失去后, 才会懂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