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玩心大发,他索性顺水推舟,“我是没有发烧,但是喉咙还蛮痛的!”因为心里的疙瘩,好久不曾仔细观察她,现在意外发现她穷紧张的模样还挺有趣……
不是因为对她感兴趣,是故意想耍她!针对不该对她出现的反常反应,路宙翼在心里特地解释。
安韶荭担心极了,“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不要。”
“为什么?”
因为会穿帮,他在心里偷偷地答,“我本来就不喜欢上医院,只是个小感冒而已,我窝在被子里,逼出汗就没事了。”
逼出汗……三个大字无声地在安韶荭心里回荡,想起路宙翼帮她感冒好转的方法,她犹豫该不该如法炮制?
本来只是想开个小小玩笑,看见安韶荭担心得快哭出来的表情,路宙翼顿时有强烈的罪恶感,虽然他挺爱看她替他焦急的表情。
正想开口宣布玩笑到此结束,安韶荭猝不及防地把他扑上床,柔软的身子压在他身上,对着他就是一阵乱亲。
路宙翼错愕之余,不确定该不该将她推开,疑惑她突如其来的热情。
安韶荭细白的指尖穿插在他墨发之间,抱着他的头不顾一切地猛亲,不是第一次主动亲他,技巧也比第一次吸烧酒螺的方法进步许多。
她轻轻吸吮他的唇瓣,用舌尖描绘他勾勒完美的唇线,她臆测这是他最爱的接吻方式,因为他常常用这样的方式吻她,而她也深深陶醉其中。
怕压着他不舒服,一直半撑着上身实在好酸,安韶荭将双脚跨分在他两侧,找了个较符合人体工学的姿势继续吻他。
不知道路宙翼是吓傻了,还是也默许她想替他分担病情的方式,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反抗的意图出现。
于是安韶荭得寸进尺,舌尖大胆地滑溜进他嘴里,一样来自他的教导,她勾起他湿热的舌头,就是一阵缱绻。
快不能呼吸了!穿梭在墨发间的手指蜷缩,渴求空气地嘤咛出声,安韶荭赫然听见,路宙翼一声近似喟叹的低吟。
“嗯唔……”那声低吟掀起她小腹内的骚动,安韶荭害羞地确定,此时此刻,她好想和他做那档事!
火热的吻在两人都气喘吁吁时暂歇,但路宙翼的大掌仍搭在她脑勺,使她软嫩的嘴唇还是离不开他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闪烁欲望的眸子直视着她。
想跟你做爱……啊!安韶荭在心里尖叫,幸好她还喘着无法说话,要不然就算对方是她老公,她也想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我……我只是想,你也是用飞沫传染的方式,让我把感冒传给你,我现在才能好了一大半,所、所以……”
飞沫传染?路宙翼呆愣了几秒,险些想捧腹大笑。
把感冒传染给别人,自己才会好得快的说法是他胡诌的,是他想吻她、想要她的一个借口罢了,想不到她竟然当真,还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借此把感冒病毒物归原主,真亏她有这层创意!
她有许多创意,好好运用应该会有一番表现,拿来设计别人真的很可惜,也很不应该。
“你记得吗?我不只用了飞沫传染的方式,还有进一步的接触传染。”没空掌声鼓励她的幽默感、也无暇顾及装病开玩笑的罪恶感,目前压抑不住的冲动感比较重要。
安韶荭双颊一热,对吼!他还好心陪她激烈运动,逼出大量的汗……咦?这可以当作她莫名“想要”的最佳掩饰吗?
呜……感动啊!能灵机一动,想到顺水推舟的方法,她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她定定凝望着他,水水的眼眸里,和他有一样的闪烁。
她双手并用脱掉他的衣物,过程中路宙翼都很配合,事实上,他很意外她的行动力,噢不!他忽然想到,其实这家伙一旦开始的行动,她的行动力,本来就不容小觑。
好不容易脱光他的衣服,安韶荭的体温,已经快比发烧中的他还高,为了怕他再着凉,她拉来一旁暖被,将他紧紧包好。
路宙翼哭笑不得,她从鼻子以下把他包得这么紧密,他顿时有种被裹尸的错觉。
以一种被裹尸的姿态,他望着她慢吞吞的脱光衣服,然后准备解开内衣、内裤。
路宙翼的眸光变得深沉,喉头更觉干燥,心中的期待感不觉越爬越高、越爬越高……安韶荭的手却忽然僵在内衣扣子上,迟疑了好半响。
“你在……”
路宙翼话还没说完,安韶荭突然跳上床,钻进被子里,动作迅速、俐落,一气呵成,遗憾的是没有抓准位置,一头栽在路宙翼胸膛上。
安韶荭将被子抓得紧紧的,以匍匐前进的方式缓缓地爬,终于钻出被子,和他正眼相看。
路宙翼终于再也忍不住爆笑出声,安韶荭被笑得莫名其妙,也没有恼羞成怒,还感动得鼻酸。
“我好久……没有看你笑得那么开心过了。”她不禁有感而发,“我记得你作品获奖或者接受表扬时,在台上像王子一样风度翩翩的笑,还有你刚进大学的时候,因为体育各项表现亮眼,受到足球队拜托加入,参加校际杯比赛,你不擅长足球,又不忍心足球队因为人数不足,而痛失比赛机会,所以你硬着头皮加入,好几次你踢球变成滑垒,跌坐在地上,你还是笑得灿烂有劲……”
安韶荭的双眼因回忆而显得迷蒙,迷人笑颜历历在目,她的嘴角跟着轻轻上扬,“还有你有次生日,你朋友提议去夜店庆祝,大伙儿起哄要你跳舞,但是你舞艺不精,最后,你自己和大家一起笑得东倒西歪。”
路宙翼想起那次被网罗加入足球队,一开始他真是吃尽苦头,不过他决定要做的事,就会卯足全力,后来的确帮足球队拿到荣誉,但因为本来就不特别热爱足球,之后并没有再继续这项运动。
至于跳舞……哈哈!好吧,他必须承认他天生就没什么舞蹈细胞,也强求不来,肢体律动有困难,只有慢舞勉强还能应付。
过去的糗事,现在想来真是有趣,教人不由怀念过去,路宙翼不觉也扬起笑容。
没想到这只小小天竺鼠,这么了解他的一举一动,对了!他去夜店过生日那年,她满十八了吗?唉!算了,这应该不足以构成,阻挡她偷偷望着他的理由。
“你呀!不管是当王子时,高高在上的微笑,还是当凡夫俗子时,平易近人的灿笑,都好亮眼喔!”这就是安韶荭的结论。
路宙翼真是服了她的形容,她的声音不是特别温柔好听,虽然漂亮,但在众多向他告白过的人中,也不是最令人惊艳的,怎么她的告白就是特别动听?她在诉说情意的表情,就是特别动人、特别能触动他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