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妈妈想打电话问问陆超群知不知道怎么回事,结果才拿起话筒,电话线就立刻被耿纭熙给拔掉。
全家只有耿爸爸识趣的拿著报纸静观其变,可报纸其实是拿反的。
谁都不知道耿纭熙是吃了什么炸药,一回到家,就弄得到处都是声响,自己却是一声也不吭。
「妈,大姊是不是更年期到了?火气很大!」
「你少废话,没事早点上楼睡觉。」
「拜托,明天是周末,我那么早睡干么?再说我还想看电视咧。」
「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你就不要跟她争电视了。」
「如果韩维圣在家,她心情不好还有理由,可现在韩维圣又不在,她一个人到底在气些什么?」耿仲耕是唯一知晓耿纭熙和韩维圣在谈恋爱的人。
「为什么扯上阿圣?」
「这个……必须问当事人比较清楚。」当事人不提,旁观者最好也不要多嘴,免得扫到台风尾。
大姊可是超级龙卷风,要是被扫到,会粉身碎骨的耶!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著我和你爸?」耿妈妈也不笨,察言观色後觉得事情不太单纯,加上女儿每次提到韩维圣的事就会很激动,连她想牵红线都被骂到臭头,实在很可疑。「你老实说,到底怎么了?」
「哎唷!我又不是大姊,也不是韩维圣,您要我说什么啦?」
「你到底说不说?」
「不能说啦!」老妈虽然可怕,可是大姊更可怕,现在惹到她,恐怕不只是会粉身碎骨,还可能死无葬身之地呢。
「那我去问纭熙。」耿妈妈打算转移目标。
「问她还不如问韩维圣。」
「对喔,我这就去打电话给圣,问看看纭熙那丫头到底是怎么了?」
耿妈妈是急惊风,稍有风吹草动就紧张兮兮,可是当她拿手机开始拨打时,耿仲耕才想起自己大难临头。
抢过手机,他直接关机,并且把电池拿掉。
耿妈妈提高八度音问他,「你发什么神经?干么把我手机的电池拿掉?」
「如果您问了,大姊一定会认为是我大嘴巴,到时候我会死得很惨。」
「你再挡我,我现在就让你死得很惨。」
「大姊比较可怕。」老妈顶多掐他几把,可是大姊却可以一年不开口和他说话,她的残忍可以从她对陆超群的态度就知道,通常没有几个女人可以抵挡得了一个男人长期的嘘寒问暖,可是大姊却可以视若无睹,把他当成隐形人。
可以说她无情,也可以说她无心,反正她冷淡的时候,可以把一旁的人都冻成冰棒。
「你这臭小子,我可是你妈耶!」
耿仲耕跑给耿妈妈追,绕著客厅转,不巧踏进耿纭熙所处的书房,结果被她伸出的长腿给绊倒在地上。
「大姊,你好毒!」跌倒在地的他恨恨的说。
「是你很幼稚吧。」她冷冷的看他,闷气还在脑门盘旋著,没处可发。
「纭熙你做得好,我正要处罚这臭小子……啊?阿圣,你来得正好!」眼角瞥见推门进来的帅哥韩维圣,耿妈妈扯嗓大叫。
「家里好热闹。」韩维圣向著大家打招呼。
「我有事情要问你……」
耿纭熙後来居上,没给耿妈妈发问的机会,她扯著韩维圣的手快步离开客厅,迅速拾级而上。
望著两人上楼的背影,耿妈妈一脸错愕,「那死丫头是没听见我有事情要问阿圣吗?」
「反正她不都是这样。」目中无人,「谁宠的啊?」耿仲耕冷哼的说。
这个家,一向女权至上。
怕扫到台风尾的耿爸爸早就逃之夭夭,倒楣耿仲耕再度成为耿妈妈的目标,「你最好给我老实招了。」
男人真命苦,尤其是耿家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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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上了锁,气氛低迷,耿纭熙双眼死瞪著,却一句话也不说,她觉得韩维圣很可疑,电话打了一天都打不通,更让她怀疑逛街时看见的身影就是韩维圣。
问题是,他什么时候回国的?为什么回来了却不打电话给她?又为什么他一整天都关机?
男人不开机只有几种状况,最常见的,就是在搞怪。
脑子转了半天,她才愕然发觉,原来自己一点都不洒脱,她不也提过似是而非的歪理好几回,说什么爱情是你情我愿,可现在的她却像个打翻醋坛子的女人,面孔狰狞、歇斯底里,就像耿仲耕那小子说的——内分泌失调了。
「耿纭熙,你怎么了?」韩维圣率先开口。
「没事。」她皮笑肉不笑的应。
看著她努力伪装潇洒,没事才怪!
「到底怎么了?有话直说啊,吞吞吐吐一点都不像你。」
「就说没事咩!」她还是嘴硬。
没事?嘴巴说没事,却在房里走来走去,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真的没事才怪!
他坐在床沿,分析了半晌,提出自己的看法,「你现在的模样,有点像焦虑症发作的病人,心神不宁、坐立难安,到底有什么问题,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
「你又不是我,不要讲得好像很懂我似的!」她的情绪失控,开始发飙。
「好,那我回去睡觉。」打开窗,他准备跳过去。
「站住!」她从後头扯住他的西装,「不许走!」
他停下动作,一转身就把她扯进自己的怀里,「好了,我不走,你不想说,我们什么都不讨论。」
两个星期没碰触到她,才一拥抱,身体就急速火热,热血直往双腿间的顶点窜,没她在的地方,他一直当著修行的和尚,不近女色、不惹情感。
「不要!」
问题还没有解决,心中的疑团还得不到答案,耿纭熙心情冷冷的、灰灰的,没那种欲望,不禁在他怀里挣扎著,表现出兴趣缺缺的模样。
色女突然不色了,怪吧?
女人,果然是晴时多云偶阵雨!
韩维圣不死心,努力面对高难度挑战,她越冷淡,他就越想引爆她体内的热情。
他吻她,她就咬他,一报还一报。
「你到底吃错什么药?看见我回来这么不高兴吗?」久攻不下,他也忍不住低吼。
「好啊,那请问一下,你几点钟抵达台北?」
「我一下飞机就直奔家里,有什么不对吗?」
「说谎!」
「耿纭熙,你存心找碴是吧?」今天的她不仅是番,还很鲁,完全不讲道理。
「那是因为你说谎不打草稿。」
「你口口声声说我说谎,到底我说了什么谎,你倒是说清楚啊。」
本来她还在想可能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可是现在她却非常确定逛街时看见的人是他,她还不到老花的程度,视力每年检查都是一点○,当时她看见的他和现在的他穿著同样的西装。
为什么如此确定,理由很简单,他的西装都是订做的,花色和一般成衣西装有些差别。
「你为什么要谎报回来的时间?」现在她倒另外有一种想法,也许他根本就没有出国。
「耿纭熙,你如果要判刑,拜托一次说清楚,别搞得我一头雾水。」
「我看见你了。」
「什么?」
「今天中午,在美丽华附近。」
韩维圣的脸沉了下来,事实令他无法辩驳。
「你果然在说谎。」从他的表情解读出默认,猜测正确,她看见的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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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子上了锁,大门的钥匙硬性回收,现在韩维圣被耿纭熙拒绝往来,不管他怎么敲打窗子,她就是打死不开窗。
「仲耕,帮我跟耿纭熙说说好话,我说谎是有原因的。」
在耿纭熙的房门外,韩维圣故意把话讲得很大声,就是要让她听见。
「我不敢招惹她,你继续大声点,她听得见的。」耿仲耕小声说话,生怕被女暴君耿纭熙听见。
「我会谎报自己回国的时间,是因为我那时候正在调查害我们家破产元凶的下落,我是不得已的。」
「是喔?那有没有找到人呢?」耿仲耕跟著附和,继续让话题延烧。
「找到了,不过那个罪魁祸首死了。」
「那大仇岂不是无法报了?」
门刷的一声被拉开,一颗抱枕快速的砸向耿仲耕的大头,耿纭熙站在门口大暍,「报你的头,你少在那里乱出鬼点子!」
「喔,关我什么事啊?!」耿仲耕一脸无辜的退开一大步。
「吵死了!你再多话,我就拿针把你的嘴巴缝起来!」
警告一番後准备再度把门上锁,岂料未能如愿,韩维圣长腿一伸,挡住了大门,手一推,就把门给推开了。
一来一往,论力气,耿纭熙自然是落败。
「你放手,不然我打电话报警。」
「报警?用什么罪名?」他挑高眉问。
「私闯民宅!」
「哈哈!是耿妈妈大大方方帮我开的门,是耿仲耕带我上楼的,我是名正言顺的耿家客人。」
她恶狠狠的朝耿仲耕瞪去,吓得他边逃命边嚷嚷,「不关我的事!」
「现在,我名正言顺可以报警处理了。」
「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
「不好!」她讨厌谎言,更讨厌说谎的人。
其实最令她难过的是,韩维圣把她当外人看待,她一直以为他们之间是没有秘密的。
可是她错了,而且错得离谱。
「耿纭熙,以我的个性,韩家的仇我一定会报,我之所以不告诉你,就是知道你一定会反对我报仇,所以我只得偷偷进行。」
「我的确会反对,冤冤相报何时了,你报了仇之後呢?韩爸和韩妈就会活过来吗?现在的你不也过得很好,干么老想著那些让人不开心的过去呢?」
看她的反应,韩维圣越来越不乐观,光是瞒著她的这件小事,她都气得跳脚了,那万一让她知道他准备对付的人是陆超群,她岂不是会火山爆发。
「我跟你道歉,这件事情的确是我的错,以後我不会再瞒著你任何事情了。」
「是吗?」耿纭熙狐疑的看著他。
「嗯。」
「你发誓!」
「不用吧?」这女人果然是狠角色。
「你不发誓就表示你没有诚意,我不信。」
「好,我发誓。」韩维圣高举著手,依照她的意思向天起誓,「我以後绝对不会欺骗耿纭熙,要是说谎,就让我鼻子变成小木偶的鼻子。」嘴里诅咒,心里却一反誓言的想著,现在的誓言都是假的。有仇不报非君子。
「可以了吗?」
「哼。」
「可以了吗?」他再趋近一步,把她逼进房里,又问,「可以了吗?」
「哼、哼。」她边退,边哼著气。
「我可以吻你了吗?」他耍赖的把她拉进怀里。男人就是这一方面占优势,女人的力气永远比不上男人的力道。
「不。」嘴上虽然拒绝,但身体总是第一步背叛了理智,成了欲望的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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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为了替韩家讨回公道,韩维圣开始让人私底下大量搜购陆超群公司的股份,正巧陆超群为了要让公司周转更顺畅,所以也抛售了些股票来吸收资金。
除了买下陆超群的股份之外,他还让人私底下和陆超群公司中的几个股东接洽,用高於市价的面额买下了那些股东的股份。
渐渐的,他握有陆氏企业的大部分股份,也拥有了陆氏企业的生杀大权。
不知情的陆超群还以为公司正在转运,股价直往上飙,更以为公司业务就要摆脱厄运,蒸蒸日上。
每次看见耿纭熙越发动人,躺在他口袋中的绒布盒就会更蠢蠢欲动。
现在的耿纭熙更像个贵妇人了,站在宴会的中央,显得特别显眼,和韩维圣站在一起的她,美得让人赞叹。
她身旁那个位置该是属於他的啊,可是曾几何时状况改变了,他只能落得在角落一个人独自饮泣。
「陆董事长,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暍闷酒啊?」
「里面人太多,这儿空气好些。」
「我看不是吧,是为了避免触景伤情吧?」明显的意有所指。
别人看笑话是在所难免的,商场上几乎无人不知他追求耿纭熙多年,如今她身旁的护花使者换了人,他自然成为别人看笑话的对象。
可是,这样的话语听起来还是挺刺耳的。
「对了,你知道最近有人在收购你公司的股份吗?」
「我公司正在转型,所以故意抛出了些许股份。」陆超群解释道。
「我说的不是你抛售的那些股份,而是有人在收购你公司其他股东的股份,你都没听说过吗?」
陆超群挑起眉,开始有了一些疑惑,「你哪听来的消息?最近的股东会议,依然还是那些老股东,并没有什么改变啊。」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是昨天在酒吧听见你们公司尹董事酒醉时说的,他说他卖了股份後赚了不少钱,还说你们公司其他小股东也跟进卖了股份。你小心点啊,说不定有人在背後搞鬼。」
「王董,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商场上的消息一向传得很快,如果没有这种事情,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传言的,毕竟空穴不来风。
「对了,你和那个韩维圣有没有交情,可不可以帮忙说个好话,我想向他公司融资,可是那家伙很难搞,不过我听说他借给你的一亿利息超低,帮个忙吧。」
「很抱歉,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上。」视线朝韩维圣和耿纭熙的方向看去,他的心情顿时更沮丧。
严格说起来,他能化危机为转机,靠的还是裙带关系,如果没有耿纭熙帮忙,韩维圣是不可能做这种善事的。
但旁人却不能理解,「才拜托你这点小事都不肯帮,亏我还特地告诉你你们公司的小道消息,真是不够意思啊!」
「不好意思。」
「算了、算了!我自己想办法。」知道陆超群帮下上忙,王董脸色变得很快,连一分钟都不想多待,转身朝韩维圣的方向走去。
「特地告诉我?是为了帮你自己吧?」看著王董肥胖的身影,陆超群心底升起了一丝反感,人性现实的一面让他鄙夷。
韩维圣能力够,所以一群人想攀上他,努力套交情想要图个利益,而他过去辉煌风光时,又何尝不是这般。
如今气焰消褪,人们和他的关系也变得淡薄,人来人往的会场中,他却仿佛是个隐形人。
突然问,他对韩维圣有了一丝妒意,又有一丝恨意。
夺他所爱,让他成为笑话,气焰过张,夺他光彩,韩维圣的出现几乎令他从云端跌入万丈深渊。
「韩维圣,你为什么要出现?为什么?」紧握著手中的酒杯,他的妒火与恨意越攀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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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时召开董事会议,为的是要证明猜测无误,当陆超群看见出现在董事会上的新董事中没有韩维圣时,心中的疑虑才稍稍降温,却仍旧不明白,这些新股东为什么会突然对他公司的股份有兴趣。
而韩维圣早就猜到陆超群会有这么一招,所以所有的股份都以人头购买,他自己则在暗中操作。
陆超群毕竟不是经商的料,当新股东们说明购买股份的用意後,他心中的疑点也迅速消除,压根没去深入推想,甚至没注意到新股东的持有股份加上他之前释出的那些股份,总和已经超过他所拥有的股份比例了。
「董事长,您为什么不在今天就直接进入董事会?」金泽负责整个股份的收购工作,如果对方公司十拿九稳,以过去韩维圣的个性,会直接给对方致命一击,可是这一回却显得速度缓慢,缓慢到令人有种消极的感觉。
「我还在想。」
耿纭熙当然是最主要的因素,要拿下陆超群的公司是轻而易举的事,只要他催收那一亿周转金,陆超群可能马上就挂了,可是他不想因小失大。
「现在陆超群应该已经降低警戒心了吧?」
「是的。」
「可以把股份转入了。」韩维圣交代道。
「我这就去处理。」
金泽才准备打电话,韩维圣却又反悔了。
他挥著手阻止金泽,「等等,再让我想想。」
「董事长,您怎么了?」
犹豫不决,一点也不像冷血韩维圣,外界都说他是野兽,一头嗜血的野兽,披著人的皮囊,却尽做些不像人会做的事情,可是野兽突然不嗜血了,还变得有些婆婆妈妈,如此巨大的转变实在让人不解。
「董事长,找到仇家,报仇雪恨,不一直都是您努力的目标吗?如今您就要一偿宿愿了,为何突然变得优柔寡断?」
「金泽,你爱过人吗?」韩维圣蹙著眉看他。
「爱?当然爱过。」
「但有因为爱一个人而爱到心痛的地步吗?」
「是没有过那种经验。」
金泽没有,他却有,他从懂事以来,就一直爱著耿纭熙,两人的差距让他饱受相思之苦,一面等著自己长大,一面担心她爱上别的男人,离别後,对她的爱更加浓烈,所以他发誓无论如何都要耿纭熙陪著他。
如今他成功了,也如愿得到最爱的人的爱,现在他知道自己的作为可能会让一切从有转变成无,他如何能不优柔寡断?
「董事长是不是顾虑到耿小姐?」
「她的个性我很清楚,虽然她不爱陆超群,可是她把陆超群当成朋友看待,她是不会允许我伤害她的朋友的。」
「嗯,您的担忧是可以理解的。」
「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
「回董事长的话,这种问题我不曾遭遇过,加上不了解耿小姐和您的家仇比重如何,所以实在无法提供答案。」
「比重?」是啊,俗话不是说,有得必有失,他真的该拿感情来当赌注吗?
万一,为了报仇而失去感情,真的值得吗?
好烦啊!
「董事长……」看他痛苦,金泽也很难过,「如果我能帮上什么忙,请董事长尽管吩咐。」
「没有人能帮得了的。」这是个选择题,而作答者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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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维圣喝醉了,回到家後就在自己房间猛敲耿纭熙的窗子,她才打开窗户,就闻到他浑身的酒臭味。
看他摇晃著身体想爬窗,她只好先跳窗子过去,好阻止他的蠢行。
「你干么暍那么多酒啊?臭死了!」
「耿纭熙,你好美。」
喝醉的人最坦白?酒後吐真言?得了吧!醉鬼说的话,都是不负责任的话。「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很漂亮。」
她将他扶上床,还没把他安置妥当,就和他跌成一团,手忙脚乱让她忍不住开骂,「韩维圣,你很重耶,压得我快喘不过气了啦!」
「耿纭熙,我爱你!」
话很中听没错,可是他的吻却很难令人接受,满嘴的酒臭味!
推著他,她还是认为不要和一个醉鬼讨论这种问题比较好。「你躺好,我去弄点热水来帮你擦脸。」
可韩维圣很不听话,身体一翻,又把她压在身体下方,要把他推开,难呢!
「韩维圣!」她气急败坏的喊。
「嘘,安静,别动。」
安静的让他抱著,她突然有些担忧,「圣,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跟我说好不好?」
「我爱你。」
韩维圣口口声声的示爱让她很心动,原来人都是这么胆小的,有些话非得藉著酒意才有勇气说出来。
和韩维圣重逢到现在,他只有在机场时回给她的简讯上承认自己爱她,但那之後,我爱你三个字就不曾再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
今天他说了好几回,就数这一回最动听。
「我也爱你。」爱了好久、好久,这份爱深到让她可以忍受他满嘴的酒气。
回应著他的吻,一次又一次,直到听到一声尖叫,她的思绪才被拉回现实。
耿妈妈站在窗的另一边,她的房内,瞪著大眼,活像见鬼。
「啊——耿纭熙,你们到底在干么?!」
也难怪耿妈妈那么吃惊了,一个是女儿,一个像儿子,看到这种景象,没吃惊到中风算是很客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