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急忙闭上了眼,不是为了服从,而是不敢在他的眸里,看着已经痴迷的自己。
段旭满意的扯开淡笑,低下头,先是啃咬她的唇,接着深深占有。
天晓得他已经忍耐了多久,饥渴的情欲简直要让理志溃堤,他对这女人的占有欲,远远超过自己的想象。
大掌放肆地探入礼服内,掌握她的柔软,在她喘息的时候,品尝着她口中的甜蜜,与柔软的舌交缠着。
他的欲望无边燃烧着,炙热的像是可以马上将两人烧焚。
"段旭……"在他的舌舔舐着她的颈项时,她发出浅浅的低吟,她的神智飘浮着,只能无助地握住床单,任凭他为所欲为。
"云筝……"他无意识的抚着她的颈际,再度低喊着,闻着她欢爱过后的迷人气息,他显得有些慌乱。
而这突来的情绪,像提醒着他不该对她存有的渴望。
"天一亮,我会马上汇一千万进入你的户头。"他恢复原有的冷然,望着双眼仍迷蒙的云筝说着,理所当然的看到她惊醒……明显露出伤痛的眼。
"好……"一晚疲累的倦意顿失,她像是被泼了一桶北极的冰水,全身颤抖几乎不能自制。
"会冷?"她明显的颤抖,他自然无法忽略,只是出口的温柔,让他也带着讶异。
"嗯,让我起来穿衣服。"云筝征求着他的意见,不想将两人的关系,全归为肉体上的吸引,只是,他的言行已经昭告了他真正的意图,她的心一点一点地变得冰冷,像是落进最冷的水泉里,永远也挣扎不出来,注定了要溺毙在痛苦里。
"这么急着要起身,是要早早拿了钱走人?"段旭知道他该松手,也该停止对她的讥讽,可是心中有隐约的不愿,宁愿伤害她来争取多一分钟天明前的相处。
"一个晚上过去了,你还是觉得……我是为了你的钱?"她小声地问着,声音细若蚊纳,苍白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那双眼睛甚至没有焦距,只是茫然地看向他身后的远处。
她的心好痛,痛得没有办法呼吸,连泪水都无法流出,全部的悲伤凝结在清澈的眼眸里,连心都冰冷了。
"你还希望我会相信,你说的那些你爱我的鬼话?"他执意抵抗心底的抽痛,不相信他也有心疼的情绪。
"的确是不值得信。"云筝淡笑着,带着只有她自己知道的自嘲。
没想到,她还笑的出来,大概是已经伤到极点,连四肢百骸的神经,都不再受自己的控制。
"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目的何在,就让我起身吧。"她回眸笑着,此时的她才知道,那学来媚惑众生用的姿态,倒是替她留下最后的尊严。
"拿到钱之后,有什么打算?"段旭将她搂回怀中,她虽然笑着,却让他感到一阵冷意。
"我会把一部分的钱给妈妈,让她好好的照顾弟弟,另外,留些钱让我做音乐的进修,毕竟……一千万,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云筝不想放弃她得是爱,那是支撑她的最后一丝勇气。
这可恶的女人,竟然从头到尾都不曾改过说辞,仍旧不肯承认奢华的本性。
"会留在台湾吗?"他俊逸的眉心拧着一层矛盾,似乎这个答案对他来说很重要。
"怕我坏了你的名声吗?"误解他眉间的深意,似乎认定,自金钱交易之后,他对她的印象,就不该有好的时候。
"会留在台湾吗?"他不予理会她的问题,重复问了一句,这次多加了一些恼怒。
"不会!"她断然回答,深知,惹人要适可而止,她不该太过分,却仍旧不甘心。"我打算到国外,再找个男人养我……""舒云筝……"段旭恼火的打断了她。
哀莫大于心死,这是云筝心里的写照。
从他的表情里,她的确相信,这才是她真正的计划,他之所以恼怒,只是霸道的本性使然,对于她……单纯的只有肉欲。
就这么被他误会一辈子吧!
她已经太累,无力再做更多的解释,是她自己先沦落的,怎么能够责怪他用轻视的眼光看待她?
仲夏已过,初秋的微风在窗外徐徐吹着,带着一丝早晨的凉意。
透着淡淡的灯光,段旭冷然紧绷的硕长身影,拥着脸上带着笑意,却达不到眼底的舒云筝,两人各有所思。
这场游戏……该怎么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