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壅,你可终于来了!”
“大伙等你很久了!”
别墅大门一开,众人看到齐壅出现,纷纷热络的笑闹起来。
看着齐壅跟一伙朋友开心的聊着,季彤浑身僵硬的站在一旁,不知做何反应。
向来心细的黎紫萝,马上就注意到齐壅身旁,一脸不安的漂亮女子。
“你就是齐壅时常提起的季彤吧?”黎紫萝来到季彤身边,以微笑表示欢迎。
季彤一转头,一张清丽脱俗的脸蛋,正朝她绽着亲切甜美的笑容。
女人很美,温柔的笑脸更是让人看了莫名舒服,但季彤还是紧张得浑身僵硬,不知该如何开口打招呼。
好半天她一句话也挤不出来,只能僵硬的点点头。
“我是黎紫萝,你叫我紫萝就可以了!”黎紫萝大方的朝她伸出手。
“我叫季彤。”季彤紧张的微微点头。
“别净站在门口,快进来!”
黎紫萝非但对她淡漠的反应不以为意,反倒热络的拉起季彤的手,将她带进屋子里。
宽敞的别墅大厅约莫有六七人,就连齐熙也在,还有几个四处奔跑的孩子,气氛十分热闹,看样子是个家庭式的聚会。
在场的人似乎都大有来头,除了她身边的黎紫萝,另一名女人同样拥有出众的气质、容貌也是少见的漂亮,而男人更是个个英挺出色,一身卓尔超群的领导者气势。
季彤向来不习惯这种场合,尤其是一进到别墅,齐壅大略替她介绍后,就径自跟一名叫辜独的男子喝酒聊天去了。
被遗忘的她别扭的站在角落,脸上局促不安的表情,像闯进不属于她的世界。
“季彤,走!我们女人家去聊我们女人家的事!”
唐盼爱跟黎紫萝看出她的不自在,热络的拉起她就往里头的起居室走。
起居室的门敞开着,从里面也能清楚看见大厅的情况。
看似温婉的唐盼爱跟黎紫萝,聊起天来一点也不冷场,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连带的让她的话不觉也多了起来。
“紫萝,小睿偷喝酒,喝醉啦!”
聊着聊着,起居室外突然传来辜独气急败坏的嘶吼。
黎紫萝大惊失色的回头一瞥。
“小睿喝酒?这小子!”忿忿的低骂一声,黎紫萝回她抱歉的一笑,便匆匆赶去收拾残局。
“孩子全是惹祸精啊!”唐盼爱看了眼怀里八个月大的女儿,无奈的笑笑,又继续跟她聊了起来。
孰料隔不到三分钟,又出状况了。
“盼爱,我不行了,你儿子根本不听使唤!”
只见一脸狼狈的冷徇,正试图抓住正在餐桌爬上爬下,精力显然十分旺盛的小男孩。
脸色一变,唐盼爱忙将怀中一团软绵往她怀里塞。
“季彤,麻烦你帮我抱着!”
季彤低头一看,一个浑身奶香的白胖女娃已经巴在怀里。
“可是……”她不会照顾小孩啊!
看着手里的小女婴,季彤顿时慌得手足无措,简直不知如何是好。
她急忙想叫住唐盼爱,怎知她的动作更快,一手拎起哇哇大叫的冷怀恩,娇小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大厅另一端。
“咿——咿——”
小女娃咿咿呜呜的声音唤回她的神志。
季彤低头一看,小女娃已经迫不及待的揪着她的长发把玩。
小奶娃是唐盼爱跟冷徇的女儿,虽然才八个月大,却充分遗传了父母出色的容貌,可爱漂亮得紧。
但她从来没有抱过小孩,一时之间,简直不知道该拿这个软绵绵的小东西怎么办!
一点经验也没有的她,好像怎么捧、怎么抱都不对劲,放眼所有人都开心笑闹着,她连半个求救的对象也没有,就连齐壅也跟黑匡阎及谌墨聊得起劲。
好不容易,四处晃荡的齐熙过来了,季彤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准备将怀里的烫手小棉花糖交给他。
“雪缇丫头,今天被漂亮阿姨抱耶!”
齐熙只是用指头逗弄了下小女娃白嫩的脸蛋,又悠悠哉哉的四处晃荡去了,留下季彤一人面对窘境。
她无奈的替手里的小女娃,找了个舒适的位置,低头打量她起来。
粉雕玉琢的小女娃有着双漂亮的大眼睛,挺直秀气的鼻、小巧的嘴巴,看起来就像个精致的瓷娃娃,简直就是唐盼爱的翻版。
在她打量小女娃的同时,小女娃也眨着双清澈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她看,季彤紧张的朝她一笑,深怕她会突然放声大哭。
小女娃来回打量她半晌,竟也冲着她漾起灿烂的一笑,纯真无邪的漂亮小脸煞是可爱,让季彤不禁看痴了。
“你叫雪缇对吧?”季彤忍不住也学起齐熙,用手指逗弄她白嫩的脸蛋。
冷雪缇被她紧张得直冒冷汗的冰凉手指一碰,顿时兴奋得手舞足蹈,咿咿呜呜的发出声音。
着迷的俯望手里纯真无邪的小脸蛋,季彤笑了,一种莫名的感动在心底发酵。
殊不知,大厅角落里一双黝黑暗沉的黑眸,正紧盯着她。
齐壅端着酒杯轻啜着,深沉的目光从杯沿定定的凝望着另一端,表情显得有些不自在的季彤。他不该会为她的窘困有一丝同情的,奇怪的是,他竟被她慌乱的模样给撩动了心绪。
“壅——壅!”
突如其来的叫唤,惊醒了陷入沉思的齐壅。
一抬头,一脸笑意的辜独就站在身旁。
“独,是你!”
齐壅瞥了他一眼。自从结了婚,他一直就是笑容满面。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辜独狐疑的往他的视线望去。
“没什么!”齐壅摇摇头。
“你今天有点反常!”辜独洞悉的笑容像是看穿了什么。“因为她?”
“你多心了,我只是有点累了。”
齐壅越是想装出神色自若的样子,就越不自然。
“累?一整个晚上两眼拼命盯着人家,不累才怪!”辜独调侃他。
“不,我是——”
“壅,你越来越不老实了!”辜独埋怨的摇摇头。
“独,你不懂!她可是穆隆的情妇,我只是想借着她调查案子的真相,仅此而已。”齐壅极力撇清两人的关系。
“人总是只看事情的表面,看不到内心!”辜独淡淡一笑,话里还是一贯的带着玄机。
“什么意思?”齐壅疑惑的蹙起眉。
“以后你会懂的!”
留下意味深长的一笑,辜独便闲适的径自踱开去。
相对于齐壅的悠哉,另一头的季彤,已经是被小娃娃给折腾得满头大汗,直想喊救命了。
甜美可爱宛若小天使的冷雪缇,在她接手后五分钟,变成了不折不扣的恶魔。
才八个月的冷雪缇不但“话多”,还好动得很,在她怀里一下扭、一下蹭,让她怎么抱都不是。
尤其是奶娃儿重量实在不轻,纤细的季彤抱不到半个钟头,就越来越感乏力,加上小女娃大概是饿了,习惯性地净往她带着女性馨香的胸口蹭。
她有些尴尬的、想将冷雪缇抱离胸口的敏感部位,但小女娃却刁钻得很,小嘴硬是直往她胸口钻。
直到在她胸口寻到一团丰盈,依着婴儿本能,小女娃毫不犹豫的张口含住她的酥胸尖端。
季彤惊呼一声,尴尬的急忙想抽开身子,不料小女娃力道不小,还没有长牙的牙床紧紧含住她的乳尖。
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和蕾丝胸罩,季彤仍敏感的感觉到,那股不小的吸吮力道,冷雪缇含得津津有味,两只白胖的小手,还紧抱着她的丰盈酥胸不放。
季彤既慌张又尴尬,怕使力不当伤了娃娃,不知该向谁求助,也不敢公然越过大厅去找齐壅帮忙,只能遥遥朝他投以求救的眼光。
目光始终不由自主跟随着季彤的齐壅,当然看见了她求救的眼神,却故意视若无睹的别过头去。
胸口猛然加重的力道,拉回季彤的注意力,她低头手忙脚乱的想拉开小女娃,然而冷雪缇的小嘴却仍紧吸着不放,两只小手还紧抓着她的衣服。
她的慌张不免引起了注意,首先来搭救她的是心细的谌墨,但他一个大男人,对于这种情况实在有些尴尬,就连目光也不知道该放哪儿。
不一会儿,齐熙跟黑匡阎也跟过来一探究竟,最后更惊动了冷徇急忙过来“收拾善后”。
“缇缇,来!爹地抱抱——”
冷徇在一旁卖力的逗弄女儿,孰料吸得正开心的冷雪缇只扫了他一眼,又抱着季彤的酥胸卖力吸吮起来。
几个大男人全围在一旁,看着冷雪缇吸着她的酥胸,季彤着实害羞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整张俏脸更是涨得通红。
情况确实有点失控,一群人七手八脚的设法想拉开冷雪缇,替季彤解围,齐壅却依然坐在角落里,冷眼看她出糗的模样,丝毫没有帮忙的意思。
最后,做爹的冷徇实在也拿爱吃的女儿没法子,只得赶快叫唐盼爱过来帮忙。
不愧是当母亲的,只见唐盼爱脸不红、气不喘,轻轻松松拿来一个奶嘴,就把冷雪缇摆平。
“季彤,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弄湿了。”唐盼爱一脸抱歉。
“不,不!没关系!”季彤红着脸,忙摇摇头。
好不容易脱了困,一身狼狈的季彤急忙穿过大厅,想到洗手间整理一下自己,脸上的红潮更是久久不褪。
一道深沉的目光始终跟随着她。
齐壅啜了口酒,看着她狼狈的模样,缓缓勾起一抹兴灾乐祸的笑,直到黑眸触及她的胸前的一片狼藉——他的眸光倏然暗了下来。
她的白色衬衫在胸前部位已染上一大块濡湿,连蕾丝胸罩也被浸湿,蓓蕾顶端就在那一块濡湿间傲然突起——
而她却依然一无所知的快步越过大厅,这副情景,也同时被齐熙发现了。
只见他两眼顿时睁得老大,就像看到蜜的苍蝇,紧盯着不放,嘴角还露出一丝邪恶的笑——
齐壅近乎生气的霍然起身,大步走向她,抓起她的手臂就往外拉。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可是我还没有去——”
“去什么?你再走下去就全给人看光了!”齐壅火气不小的低吼道。
给人看光了?
“什么意思?”季彤一脸莫名其妙。
齐壅又恼又气的扫她一眼,随口丢下一句。
“你不适合照顾小孩!”
季彤以为他动了怒,紧跟在他身后忙想解释。
“对不起,我没有抱过小孩——”
脸色僵硬的齐壅仍一言不发,深怕自己一开口,就会被她发现自己的声音喑哑得不像话。
“壅!我——”
“别说了!”齐壅将她推上车,声音紧绷的蓦然打断她。
季彤有些委屈。
她自认没有做错什么,甚至不知道他的怒气从何而来,可是她在意他的感觉,他脸上的冷淡与疏离,更让她莫名难受。
他外表看似玩世不恭,谈话时总是三句不离玩笑,但是反复无常、若即若离的态度,却让她益加不了解这个令人难以捉摸的男人。
她这么冲动的选择依靠这个男人,是正确的决定吗——她迷惘了!
看着季彤带着一丝受伤神情的美丽侧脸,齐壅恨恨低咒一声,蓦然别过视线不再看她。
他怎么能承认,自己是因为对她——一个他不应沾染的女人,起了不该有的欲望?!
尤其是,他此刻想听的不是解释,而是将她扑倒在座椅上,狠狠吻得她喘不过气来,更想循着方才小女娃含咬的位置,尽情的品尝她的酥胸。
随着司机平稳的将车开出辜独家,车子里陷入了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原本还算宽敞的车子里,也突然变得异常狭窄。
他们分坐在座位的两端,身体跟眼神都尽量避免接触到对方。
只是坐在车内,季彤身上那股奇妙的香味,就扰乱他已够紊乱的心绪,想起刚才她性感的模样,更挑得他心痒难耐。
随着车于沿着蜿蜒的山路一路下山,她的身体也不时的随着车子摇晃,及膝的裙摆竟不知不觉一寸寸往上滑,露出她匀称雪白的大腿。
他越是警告自己不该看她,目光就越是不听使唤的,直往她诱人的美腿飘去。
他可以感觉到浑身压抑的疼痛,脑子更是怎么也无法控制对那双美腿的遐思。
他想象自己的掌抚上她白膂修长的腿,顺着她柔嫩的肌肤,一路往上滑去——
“停车!”他遽然发出低吼。
不仅季彤吓了一大跳,就连司机也慌张得急忙停车,以为出了什么事。
她怔怔看着他遽然拉开车门,头也不回的大步而去。
她不得不承认,她真是一点也——不懂他!
这一夜,季彤失眠了!
心思纤细敏感的她,猜想自己定是惹恼了他,往后也不适合再继续打扰他了。
天色未亮,了无睡意的她已经起床,简单收拾他为她添购的几件衣服跟用品。
细想齐壅这些日子以来的帮忙,她明白自己欠他的,是个很大的人情。
坐在透光落地窗,洒落一地晨光的房间,她静静的等着一夜未归的齐壅。
孰料这一等,就是近大半个上午。
一听到楼下大门传来声响,季彤轻叹一口气,提起行李缓缓往搂下走。
在齐熙的高级公寓里,过了有史以来最混乱一夜的齐壅,一看见缓缓下楼的身影,不觉顿住了动作。
原本以为已经平息的欲望,再度在体内剧烈的汹涌起来。
晨光下的她,一双清澈的水眸明显带着些许红丝,看起来依然美得不可思议。
他惊讶于经过了一整夜,对她的渴望竟依然强烈。
看着站在门边的齐壅,季彤技巧的掩饰惊讶。
向来注重形象的齐壅,一身衣服皱得不像话,俊美的脸上也冒出了胡渣,犹带血丝的眼睛,比她好不到哪儿去。
奇怪的是——如此狼狈不堪的他,看起来依旧俊美性感,尤其是紧紧凝视着她的暗沉眸光,更让他添了一分危险气息。
季彤脸红心跳的急忙低下头,却还是鼓起勇气,委婉的开口。
“齐壅,想了一夜,我决定——”
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完,一双有力的刚臂,倏然抓住了她的手,用力将她扯进怀里,迅速俯头吻住她的唇瓣。
她的味道,甚至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更令人惊叹,两片唇瓣柔柔软软带着几分冰凉,气息又是如此清新甜美,尝起来简直像清晨的朝露。
他吻她?为什么?
又惊又慌的季彤根本想不出理由,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紧靠他的胸膛,恍惚的仰头任他攫取。
他的攻势来势汹汹,吻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技巧娴熟的唇,也逗弄得她几乎招架不住。
两人的唇舌相互紧贴、纠缠,逐渐失控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遽升的温度让他们几乎冒出了火苗,直到刺耳的铃声,将两人濒临失控的理智及时拉回。
齐壅喘着气奋力抽开唇,凝视季彤双颊嫣红、星眼迷蒙的娇俏脸蛋,让他又想吻她。
他用仅剩的一丝理智,将自己抽离她柔软的身子。
深深看她最后一眼,齐壅一手捞起电话,就对着话筒狂吼道:
“你最好有要紧的事!”
嘟——话筒中传来无节奏的单音。
齐壅蹙着眉,正纳闷电话那头没有半点声响,季彤却突然拉住他,红着脸指指大门。
“是门铃响了。”
真是见鬼了!在这种意乱情迷的当口,他竟然把门铃听成是电话声?他真是服了自己!
边走向大门,齐壅边羞恼的开始诅咒起门外的程咬金。
最好别是齐熙那不识相的臭小子,否则,他最好祈祷自己保了医疗险。
忿忿的一打开大门,出乎意外的,门外竟不是齐熙,而是素有工作狂之称,此刻早该在办公室里埋头工作的黑匡阎。
最让齐壅惊讶的,不是黑匡阎的突然出现,而是他一身的狼狈。
“阎,你怎么——”
黑匡合看也不看齐壅一眼,面色铁青的径自踏进大厅。
“那该死的女人!”
黑匡阎笔直往浴室走,边脱西装上衣边怒声低咒道。
齐壅关上门,看了眼站在玄关边的季彤一眼,迅速跟着黑匡阁进了浴室。
“我一定是惹上衰神了!”
“耽误我的公事不说,还把我好好一件衣服给泼得乱七八糟——”
浴室里不时传来黑匡阎如雷般的咆哮。
黑匡阎的嗓门向来就大,生起气来更像打雷。
“你知道吗?她闯了祸竟然还一脸无辜的说‘下次不会了’!简直气死我!”
黑匡阎忿忿的从鼻孔喷出气,再度骂道。
“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娇娇女,一出了事就想一走了之——”
季彤有些担心往浴室里看了一眼,只听见黑匡阎正猛打响雷,而一旁的齐壅也不时劝慰着。
黑匡阎脱下染满咖啡渍的白色衬衫,发泄怒气似的,将衬衫用力丢进垃圾桶里,转身面对齐壅。
“壅,借我一件衬衫,我等会还有笔重要的生意要谈。”
“没问题,你到客厅坐一下,我上去拿!”
齐壅迅速上楼找衣服,黑匡阎余怒未消的大步来到沙发边,看到尴尬站在一边的季彤,结结实实愣了一下,像是到现在才发现她的存在。
下一秒,他想起自己还光裸着上半身,便急忙抓起沙发上的靠垫往胸口一遮。
“嗨,季彤!”黑匡阎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她微微一点头。
“黑大哥,你……还好吧?”季彤措辞十分小心,深怕遭雷劈中。
“还好!只是不小心被一个‘可爱’的女服务生洒了满身咖啡。”
黑匡阎咬牙切齿的绽出一抹微笑。
季彤点点头,也不知如何接话,幸好,齐壅适时出现解除了尴尬。
“谢了!”黑匡合接过衬衫,就往洗手间走。
不到两分钟,恢复一脸平静的黑匡合出来了。
浑身散发着一股领导者慑人气势的他,梳理整齐的黑发、笔挺的西装,看起来英俊挺拔得像是刚从服装杂志上走下来的模特儿。
季彤有些疑惑看着前后截然不同的他,不明白这男人不过多了件衣服,神态、气势就明显不同?!
齐壅不是滋味的,看着季彤胶着在黑匡合身上的目光,故意清了下喉咙,“好心”提醒道:
“咳——我说阎,你不是还有一笔生意要谈吗?”
怪哉!他什么时候变成这种心胸狭窄的小人?连自己肝胆相照的朋友都嫉妒起来了。
“喔,对!我得走了!”
闻言,黑匡阎瞥了下腕表,便大步往门外走。
眼看黑匡阎离开了,季彤也紧跟着准备委婉道别。
“齐壅,这阵子谢谢你的帮忙,我想我也该离开了。”
“你要走了?”齐壅终于发现她手上的行李袋。“这什么?”
“我打扰太久了,实在不能再制造你的麻烦了。”
“你没有打扰我什么!”齐壅近乎烦躁的粗声说道。
“可是……”季彤总感觉他好像在生她的气。
“我说不麻烦就是不麻烦,除非我赶你走,否则你就安心住下来!”齐壅不客气的一把抢过她手上的行李。
虽然他一脸不耐的表情,但他的举动却让季彤觉得胸口暖烘烘的。
齐壅有些迷惑于一想起她要离去,胸口莫名的紧绷不舒服,更无法欺骗自己,她脸上感动的表情,竟是让人该死的——心动!
“我该去上班了!”
齐壅没有多看季彤一眼,匆匆就往楼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