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曦。”吕泽迅气定神闲的踱了过来。
也难怪向曦生气,他从未在她面前表示过爱她,除了昨晚两人在缠绵时,他曾表示过爱她之外。可是没想到她完全不能接受,甚至哭闹着要他离开,现在他又自作主张的跑来学校替她解释,也难怪她才会气得跑开。
“吕泽迅先生,请问我们什么时候论及婚嫁了?”她怒气未消的问,“还公开跟训导主任发誓。”
“合约上不是声明你是我的太太吗?我这么说也没有错,你的难题也轻松解决了。”他平静的说。
“你还敢跟我提合约的事?我们事先约定好摆平你的家事为原则,谁要你鸡婆管我的事。”李向曦觉得自己好像上当了,吕承豪并没有她想像中的难缠。
“在合约期间你就是我吕泽迅的太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语带轻松的说明。向曦似乎从来没有想过“恋爱”这件事,甚至害怕去爱人或被爱,她这种奇怪的想法让他啼笑皆非。
“你爸已经不逼你结婚了,我的工作也已经完成,你别再来烦我了。”她对于他的热心一点也不领情。
“那么你的事情解决了吗?你准备回家了?”吕泽迅不得不提醒这个冲动的小女人,“你今天晚上住哪里?”
今天早上当他赶到向曦暂住的小别墅想阻止他老爸对向曦的刁难行动,没想到她早已离开,原先他还担心老爸把向曦吓跑了,没想到是向曦那副孤注一掷的坚持逼得老爸让步,对于这个结果他有些意外;另一方面他也害怕因老爸的默许,让向曦误以为必须功成身退而远离他,所以他才会选择在学校还未开会讨论她的去留时,到学校来表明自己即将娶她,并希望藉此让所有想动向曦歪脑筋的人死心,那么他才能放心的去处理德瑞先生片面解约的事。
“我的同学很多,如果我去每个人的家住一晚的话,我可……”
“不准你住别的男人的家。”他气得将她拉到面前紧紧抱着她,免得她乱来。
“你又不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管我?”
“因为我爱你、喜欢你。”吕泽迅不想再隐瞒自己的感情,他希望在去东南亚之前能让向曦明白这件事。
爱?李向曦吓得连连后退,“别这样,我不会爱上任何人的,你走吧!”
爱!多可怕的字眼!如果她被某某人爱上了,那代表她将被困住、失去自由,多惨啊!她才不想自寻烦恼。
“你都和我上床了,难道你不明白那代表什么意义吗?”他并不想逼她马上接受自己,但是时间已不允许,他必须马上离开但又怕向曦被人偷袭,所以只能尽快安排好一切。
“那是逢场作戏,你不必太认真。”李向曦潇洒的回答。
逢场作戏?他会被这个迟钝的野丫头气死,她不仅对爱情没有警觉心,甚至连基本的判断力都没有。吕泽迅恼怒的问:“从以前到现在,你有多少次逢场作戏的机会?为什么你一直到咋天才把第一次给我?”他想起昨夜的事仍然十分感动,他的野丫头竟然如此单纯甜美。
“以前没人像你敢……因为感受不……唉,不是啦!反正很自然就想和你……”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事实上,自从昨晚吕泽迅被她逼走后,她就被这个难题给困住了,为什么她开始怕他?怕他的接近让自己心慌意乱,更怕他消失让自己无依无靠,为什么他会让自己患得患失?难这她也爱上他?
“不!我不爱你,我讨厌你让我不快乐,你带给我的只有灾难。”她被这个事实吓得浑身发抖。
“小傻瓜,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吕泽迅心疼的搂着她,低头吻住她。
李向曦很自然的承受他的温柔,他的吻、他的拥抱让她心安,颤抖的身体早已倒进他强壮的胸膛,贪心的想从他身上汲取温暖和爱。
“哦!不。”她痛苦的推开他,懊恼的认为自己是花痴才会爱上男人的拥抱。
看着一向嘻嘻哈哈的野丫头快被感情的沉重负担击垮了,他心焦的想安慰她,“野丫头,别这样,否则我怎能放心离开。”
“你要走了?”李向曦怔住了。吕泽迅是存心整她?前一分钟才说爱她、喜欢她,让她心神不宁,后一分钟就要马上离开她,这种变化教她如何接受?她怎能相信他是真心爱她,还是想捉弄她?
她冷漠的表情让他更不放心了,“因为东南亚的建厂计划出了问题,所以我必须赶去处理,不过我跟你保证事情一办完,我马上回来。”
“那跟我无关,你不用向我报告。”她摆出一副高傲的表情,口气狂妄的告诉他,“我李向曦不会爱上任何男人,我们合作的事已经退出了,我不想浪费时间在你身上。”
她生气了,和向曦交手多次,他明白她的防备心理,当她的口气愈冷漠、态度愈高傲,那就表示她受伤愈重,因此他更急着解释,“因为我和你的事已经公开,所以萝拉的父亲想撤回所有建厂许可……”
“你别再用这种理由来困扰我,这种事我帮不上忙,也不想再帮你的忙。”她不想听他解释。
吕泽迅所说的理由让她很厌恶,先前他们会合作是因为“纪唐”的案子,并不是为了他,更不是因为她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所以她不想管“欧亚”的任何事。
“向曦,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我必须告诉你,萝拉想对付的人不只是我,还有你,她可能联合江永东以前的手下对付你。”他很担心她会遇到危险。
“这是两码事,你和萝拉的爱恨情仇是你的事,你不用硬扯上我和江治明的恩怨。”她反感的表示。
江永东因为涉嫌教唆手下到“纪唐”纵火而被检察官收押,而“中荣”也因此面临倒闭的命运,所以“中荣”会因此归罪于被害者“纪唐”也是意料中的事,而她是唐立隶的小姨子,并且碰巧又是江治明的死对头,所以江治明早就放话不会让她平平安安毕业了。
“向曦,别让我为你担心。”吕泽迅不想纵容她使自己陷入险境,他只能用权威来命令她,“你马上搬到我家,每天和翠桐一起上学,我会派人保护你们。”
“吕泽迅,你无权干涉我。”李向曦偏不接受他的好意。
“那么我带你回青龙山庄。”他不允许她继续蛮横不讲理。
“吕泽迅,你敢?”她真怕他会真的把她抓回去,所以她赶紧警告他,“你不怕我爸扒了你的皮?”
“你还想试探我的决心。”他走上前抱住她,“我马上到青龙山庄求亲。”
“你疯了,你会被我爸打死。”李向曦紧张的说,“我自己回去。”
“你会担心我?”吕泽迅开心的问。他很清楚向曦对他的感情,但偏偏她嘴硬什么也不肯承认,不过有一天他会让她亲口说爱他。
“我是不想再和你同时上报。”她别开头不想看他沾沾自喜的得意表情。
“会的。”他亲密的拍拍她的头。
会?他会上青龙山庄求亲?还是会和她同时上报?哦!不,所有结局都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她会被老爸追杀的。
“别再来烦我了。”李向曦带着懊恼与不安走开。
***
李向曦板着脸走进“纪唐”的会客室,愤怒的将手中的一叠报纸往桌上一丢,用力的坐下。
“向曦,又有什么事让你心烦?”李迎晨瞥了各大报的头条新闻一眼,随口念出:“欧亚”亚洲区总裁吕泽迅承认,引起东南亚撤厂的风波是人为因素,据了解这事件和台湾一位李小姐有关……
“姊别念了,我快烦死了。”她懊恼的捂着耳朵。
吕泽迅这个该死的笨蛋,他到东南亚一去就是半年,他的人是没回来,但是消息却从不间断,而且每次都和她有关,好像宣示主权般的三天两头对媒体乱放话,害她每天被那些爱写八卦新闻的记者追着跑,要她讲述两人认识的经过和他的近况,但是天知道,这半年来她不但没见过他一面,甚至连一通电话也没有,真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看着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竟然被媒体追得躲到“纪唐”来避风头,李迎晨忍不住笑了,“没想到有人比你更疯狂、更任性。”
“姊,你还笑,我都快闷死了,整天被那些记者追着跑,什么地方也不能去,只能窝在这里。”她一脸委屈的告诉李迎晨。
“那正好给你读书的机会,你不是想插大吗?好好用功一年,上了大学后,你和吕先生的差距就变小了。”李迎晨安慰她。
“哼!谁在意那个自大狂、我想念书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他。”她想到吕泽迅给她带来那么多的麻烦就有气。
“你想读书是件好事,也许你考上大学,爸就不会生你的气了。”李迎晨轻叹了一口气。吕泽迅率性的将自己喜欢向曦的事公开宣布后,引起爸爸的勃然大怒,结果一气之下把向曦赶出青龙山庄,还扬言吕泽迅如果敢踏进青龙山庄一步,马上就要他好看,这件事让她十分担心,向曦该怎么选择?是爸爸?还是吕泽迅?
“他做了那么多事,只有这一件让我最满意。”李向曦挑剔的说,“跟那老头子住在一起,不出三天我铁定受不了了。”
“地下总裁夫人,你又在叫我了?”突然,纪呈祥由外面探头进来调侃的问道,“有什么指示?”
“喂!老头子,别再损我了,我现在心情不好。”李向曦瞪了他一眼,“你跟那些记者一样八卦。”
“这是各大媒体给你的尊称,可不是我自己编的。”纪呈祥笑嘻嘻的回答。
“人家乱写,你就信了?一点判断力也没有,你怎么当上‘纪唐’的副总?”李向曦送给他一个大白眼。
“有人怀疑我的能力,我是不是该引咎辞职?”他佯装不满的对着李迎晨抱怨道。
“辞职啊!少威胁我姊姊。”李向曦毫不在乎的说。
“向曦,别乱说。”李迎晨出声制止她,“快跟纪副总道歉。”
“没关系,我指的辞职是另一件事。”纪呈祥好笑的瞄着李向曦,“我要辞职的是地下总裁夫人李向曦的发言人的工作。”
李向曦一听见他的话,马上机警的想到,“那些 记者又来了?”
“没错,听说他们有爆炸性的新闻要告诉你哦!” 纪呈祥看见她苦哈哈的表情就忍不住调侃道:“说不定这一次吕先生会公开向你求婚。”
“他敢?”李向曦忍不住发火道:“他把我当猴子耍,我不想再和他玩传话的游戏了。”
吕泽迅每次都籍由杨品泛替他放话,然后再由那些媒体记者把消息传递给她,她讨厌这种游戏,更讨厌这种混沌不明的感受,在外人眼中她和吕泽迅是一对亲密的恋人,但是实际上吕泽迅让她很惶恐、不安,她不知道自己和他是什么关系?是有过一夜情的性伴侣、情人,还是什么都不是?
“你也准备面对媒体了?好耶!两个藏镜人终于有一个露面了。”纪呈祥拭目以待的说。
其实这整件事都诡异得让人无法相信吕泽迅是真的爱向曦,为什么这半年来他从不公开面对媒体,所有甜言蜜语都是藉由杨品泛的口传达出来?这太不合理了。如果他想让向曦了解他的决心,他大可以透过电话热线把自己的爱明白的告诉向曦,但他都没有这么做,而且根据了解,东南亚的撤厂风波早在三个月前已经谈判解决了,吕泽迅没有理由不回来。纪呈祥心里推测着。
“我早就准备好,就看纪肯不肯帮忙?”李向曦偷偷的看着外头的人群。
“喂!李向曦,你有什么企图?”他防备的问。这个小孩做起事来完全不顾后果,太可怕了。
“你答应帮忙,我才告诉你。”她提出交换条件。
“我是很乐意帮你的忙,不过……”
“谢谢你。”她开心的抱着他的脖子道,“当我的未婚夫。”
“咔嚓!咔嚓!”此时会客室的闪光灯此起彼落的闪个不停。
“各位,我就是李向曦,而我的未婚夫不是吕泽迅,是他!纪呈祥纪副总。”李向曦笑咪咪的跟所有记者宣布。
“不……不是。”纪呈祥想解释,但他的嘴马上被李向曦的唇封住。
“咔嚓!咔嚓!”闪光灯后的记者问道:“请问李小姐,你和纪副总的婚事是何时决定的?”
“半年以前。”李向曦咬着自己的唇不想去比较,为何纪呈祥的唇没有吕泽迅的唇温柔多情。
啊!这下子他怎么见人嘛!竟然被女人强吻了,更惨的是,吻他的人正是吕泽迅的爱人,唉!他的命运怎么这么坎坷。纪呈祥不断的苦叹。
“喔!好巧啊!你是否因为吕先生受重伤,所以才选择离开他?”记者们开始毫不留情的询问。
“他受重伤?”李向曦恶作剧的喜悦完全被这个消 息给破坏了,“他怎么受伤的?什么时候受伤的?”
“原来李小姐你也跟我们一样,现在才知这这件事?”记者们用很怀疑的口吻说道:“半年前吕先生一到东南亚就被人用枪打伤,听说病情一度十分危急,所以不管是谈判或者是公开面对媒体完全由杨特助代理。”
危急?吕泽迅这个大笨蛋,这么大的事竟然瞒着她,还有心情跟她玩传话游戏。李向曦清澈灵活的眼渐渐蒙上一层阴影。
“请问李小姐,你对于曾经是你的情人的吕泽迅先生被另一个女孩派人枪击受伤的事有何感想?”记者们对于李向曦冷漠的回应并不满足,他们继续诱导她发言,“听说那个叫萝拉的女孩是因为你横刀夺爱,所以才会愤起杀机。”
又和她有关!萝拉为了她而派人杀吕泽迅!这件事他为什么不告诉她?是怕她伤心难过?还是认为她不能同甘共苦?所以他才利用媒体散布一些消息,让她误以为他很好、他一切平安。李向曦好气他,气他将她蒙在鼓里,气他太见外,气他不好好保重自己,气……气……气……
“从以前到现在,我只有纪副总一个情人而已,我和吕先生之间连‘朋友’都算不上,哪来的情敌?”她话一说完就转身离去,完全不理会记者们的问题和在后面悔不当初的纪呈祥。
***
在摆脱了记者的纠缠后,李向曦一个人闷闷不乐的走在街上,满肚子的懊恼和担忧赶走了原有的神采飞扬,她不想回姊姊家让姊姊担心,更不想回“纪唐”去面对那些紧追不舍的记者,她只能选择在街上游荡。
“叭!叭!”身旁的车子慢慢的开近她。
又是那些记者。李向曦心烦的往旁边闪。
“嘿!李向曦,半年不见,你忘了我这个‘老’朋友了?”
她斜睨了车上的人一眼,“江治明。”
“我等你很久了,好不容易等到你落单。”江治明用车将她逼到一处暗巷。
“好久没见面了,你这么想念我的拳头?”李向曦双手握拳。好久没打人了,自从吕泽迅到学校公开他们两个将结婚的事以后,她摇身一变成了所有女同学的敌人,而以前在校园里搞帮派的同伴也渐渐的和她疏远,所以她在林肯专校的最后的两个月是非常“守法”的,没有人找她麻烦,也没有人打扰她。
“我们有好几笔帐末清,现在没有人出面阻止了,你可以还债了。”江治明招手叫车内的人出来。
自从哥哥被抓去关了以后,“中荣”的营运一落千丈,以前那些老客户全部把订单交给“纪唐”,这一切都是他们害的,他会代哥哥一笔一笔的要回来,而他复仇的第一个对象就是左右“欧亚”和“纪唐”合作案的关键人物一一李向曦。
“我正想找人出出气。”李向曦小心的注意到所有人的手里都有刀子。他们是有备而来,而她只有一个人。她开始寻找武器,突然间有一根棒子送到她面前。
“你的同伴来了。”
那声音是……她猛然一抬头,即被意外出现的脸孔吓得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是我,吕泽迅。”吕泽迅将她拉至身边小声说道:“先解决这些人再说。”
“可是……”他欠她许许多多的解释,她好想抓住他问个明白。
吕泽迅似笑非笑的瞅着她,“我们的帐,等一下再算。”
算帐?又有一个想找她算帐的男人。李向曦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独自对敌依然游刃有余的男人。他没事了,由他矫健的身手、强壮的体格看来他早就痊愈了,而且他出现在这里也不是巧合,而是……他在跟踪她,为什么他回来了也不来找她?还放任那些媒体记者天天找她麻烦,他到底是什么居心?她乍见他的惊喜渐渐被愤怒所埋没了。
李向曦将所有的愤怒发泄在江治明和他那些同党身上,她快速的挥动棒子毫不留情的“招呼”所有的流氓,然后气恼的丢下棒于一个人走开。“向曦,我有话跟你说。”吕泽迅追了上来,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有什么话你可以透过那些记者告诉我,他们很尽责的每天都会到‘纪唐’报到。”她气冲冲的说。
“利用记者发布消息是不得已的,因为我一到东南亚被人枪杀后,当地的警方以保护我的安全为理由,对我采取二十四小时的贴身保护,我的一举一动全在他们的监控中。”他主动的交代这半年的生活。
“‘欧亚’是全世界知名的大企业,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限制你的行动?萝拉吗?还是她爸爸?”不是不相信他的话,而是整件事荒唐得像个闹剧。
“是那些想得到利益者,他们害怕‘欧亚’撤资会造成他们财物的损失,而不得已采取的手段。”
“好,就算他们控制你的行动,你不得已才藉由杨品泛帮你发言,那么谈判撤厂与否的案子有必要扯上我吗?还公开在报上示爱?”李向曦提出质疑。
“喔!那是因为这整件撤厂风波全由萝拉引起,而且派人枪杀我的人也是她,我想气气她,逼她现身反击,所以才籍由媒体的力量传达出去。”
“只为气气萝拉,你竟然闹这么大的笑话。”她气死了。他不仅没考虑她的立场,连他自身的安全也忘了。
“不是闹笑话、而是我的真心话,我喜欢你、爱你,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做见证。”吕泽迅很认真的回答。
“这是你一贯的原则吗?只考虑到自己的感受与需求,不管别人接受与否的任意妄为。”她讨厌这种倒垃圾型的爱情,吕泽迅只管将自己的爱毫无保留的往她身上倒,完全忘了她对爱情还在摸索阶段。
“我知道没经过你同意就这么做很不对,但是你考虑过我的立场和不安吗?为了工作、为了完成爸爸同意我们交往的条件,我必须离开你一段时间,见不到你又怕心思单纯的你被别人追走,我在东南亚那边也很痛苦耶!”
“你为了工作做牺牲我管不着,但别再扯上我和你的感情,我没有爱人或被爱的心理准备,你做的每件事都认为是为我做的,只会让我更想摆脱你。”李向曦觉得自己已经被他浓烈的爱束缚住。她自由的心像被他用爱的强线缚住了,并且一点一点的拉近他,直到完全落在他手里,她怕这种感受,她想飞离他身边。
“所以你就草率的宣布自己和纪呈祥的婚事想让我死心?然后自己又为了我受伤的事难过了半天。”这个傻女人净会做一些吓死人不偿命的事。
今天早上当记者去采访向曦时,他就计划好给她一个惊喜,结果他还来不及出现就听见她任性的宣布自己和纪呈祥的婚事,然后她又气冲冲的跑了,害他和纪呈祥一边要忙着跟记者们解释,一边又担心她的安危。
“你……你一直跟在我后面?”李向曦终于明白吕泽迅刚刚想算的是哪一笔帐,“你知道我和纪副总的婚事了,所以赶来找我?”
“如果我不清楚你的一举一动,那么你的事就上了晚报的头条了。”他了解她惶惶不安的原因,他知道她已明白自己爱上他,但却又顽强的想抗拒,结果无力摆脱反而把自己因在爱与不爱的魔茧中。
“我承认我很任性,但这都是你逼出来的。”她发现自己像只跳脱不开樊笼的小白兔漫无目的在滚轮中打圈还不自知,她好蠢哦!竟然让自己陷入这样的绝境中,还傻得以为只要向前一直跑就可以摆脱所有的难题。所有不满的情绪像沸腾的水不断在她胸口翻搅,直到滚烫的泪水滑下她的脸庞。
“别哭,野丫头,我不会再给你压力,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好了。”吕泽迅心疼的搂着她。
看见她挣脱不开的自寻烦恼,他很想伸出援手帮她忙,可是他愈想让她明白她自己的心,反而让她陷人更痛苦的境界,她怕爱人是什么原因?坚持不肯接受他的爱和她生长在暴力家庭有关吗?因为爱而结合的家庭竟然必须用武力和血来证明爱人是错误的,所以遇到问题她懂得用武力解决,可是遇到爱情这回事,她就不懂得如何处理了。
“你让我无决变回原来的李向曦。”李向曦想起自己这些日子的委屈与不满,她眼泪掉得更凶了,“你不仅在学校对训导主任说我是你的未婚妻,还在报上公开宣示我是你惟一的女人,你这么做让我百口莫辩,我成了学校的耻辱、爱慕虚荣的象征,我被爸爸赶出青龙山庄时,连一个同情我、接纳我的朋友也没有。”
听到她的控诉后,他好心疼。以前向曦是同学心目中的女英稚,她的言行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她的命令没有人反抗,像她这样的风云人物竟然因为他的示爱而变成无人问津的孤儿,是他判断错误吗?
“我以为你可以应付得来,因为那篇杂志报导了我们两个人的事以后,我看你处理得很好嘛!为什么这一次你不替自己辩解?”他低头吻吻她的眼。是爱让她脆弱吗?坚强好胜的向曦竟然毫不介意的在他面前落泪,向曦爱他有多深?像他一样被讥为疯狂也不介意,为了怕她遭受萝拉的报复,而一再对外放话企图转移萝拉的报复,而自己受伤也无悔吗?吕泽迅第一次发现在乎一个人原来这么辛苦。
“杂志报导我们的事是谣言,我可以视若无睹,而且当时有你在……”李向曦沉痛的捂着嘴。
在杂志胡乱刊登他们两个人的事之前,自已就喜欢吕泽迅了吗?所以即使有流言缠身她也不怕,因为她相信吕泽迅会和她同舟共济澄清流言,而这一次不同,是因为吕泽迅正是那个放火者,他的一把火烧掉了她自以为坚强的伪装,烧掉了她所有的一切。
“向曦,爱一个人是很自然的,你可以放开心。”
“我不爱你。”她懊恼的嚷着,“我不要你爱我,更不爱有家庭、亲情、爱情的牵绊,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再见。”
“向曦,我等你。”他宠溺的看着暴跳如雷的她像一阵狂风般的逃走。
傻丫头,她纵使躲得过他的人,也躲不过她自己失控的心,她终究是他的野丫头。吕泽还在内心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