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跟褚离人到和歌山县共度五日?”夏爱琳一回到家里,就看到萧若仙提着行李要出门,更令她想不到的是,她居然要跟褚离人一起出游!
“没错,一切都是为了麻布典子的画。”
“我不明白。”夏爱琳咬白了下唇,心里是妒潮汹涌,但她暗恋褚离人一事,若仙及家人全不知情。
“爱琳姐,这说来就话长了,总之,我不是看上他,纯粹就为了那幅《裸女的星空》而已,”她顿了一下,“我看来也许很好欺负,但你很清楚,他绝对占不了我的便宜的,就这样了,你不必担心我的。”
“这……”她看着她背起简单的行囊离去,却得强抑住将她唤回的冲动,若仙出落得愈来愈美丽了,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虽然带刺却令人着迷,褚离人也许会恋上她,而萧若仙也不一定能抵抗得了他的男性魅力。
夏爱琳愈想愈担心,但能怎么办呢?她偏偏生性拘谨,不敢跟褚离人示爱!
* * *
萧若仙提了行李到大越百货公司跟褚离人会合后,却发现车子并不是往和歌山县走,而是上了高速公路,朝神户的方向驶去。
“你有没有走错路?”她瞪了褚离人一眼。
“没有,只是我们得在神户待几天。”他状甚轻松。
“待几天?”她马上在座位上坐正,“你的狗屁程序里应该没有到神户!”
他露齿一笑,“是没有,不过,一个工地出了点问题,我人在日本,不过去关心一下说不过去。”
“那是你的公事,跟我的私事扯不上关系。”
他摇摇头,笑了笑,“此言差矣,大越百货是我在负责,神户的‘理想国’工地也是我在负责的,我总不能顾此失彼。”
“但那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她的口吻很冷。
“是没有,不过,反正你的‘包袱’都款好准备跟我到和歌山县去了,陪我绕到神户去办点事,多制造一点话题也不错。”他因瞄后视镜,她的视线跟着移过去,还真的有几个吃饱撑着的记者驾车尾随呢。
但那又怎样?她撇撇嘴角,“我不是你的秘书。”
“我不介意付你薪水。”
“褚离人,你别得寸进尺,也别以为我好欺负!”
“我从不这么想,尤其你在十二岁时就赏我一杯香槟‘雨’时。”他莞尔一笑,引来她的一记超级大白眼。
“那是你应得的。”想到那一段记忆,她就气得牙痒痒的。
“那就算是勉为其难的陪我走一趟神户吧,如果你想早点摆脱我、早点拿到画的话。”他一语双关。
她可不笨,“你的意思是你工地的问题解决了,你才有时间跟我到和歌山县去度假?”
他点点头,“聪明,而且你留下来还可以‘监督’我,也可以早点催我上路。”
“若我的答案仍是不呢?”
“那你就慢慢的等候通知吧,等我到一个地方又到另一个地方的将公事处理完毕后,我才会跟你到和歌山县去走一走,但时间是明年、后年还是十年后?”
这个无赖!意思是她要拿到麻布典子的画是遥遥无期了?!
纵然心有不甘,但她也不得不屈服了!“算了,我跟着你就是了!”她双手环胸的往椅背躺,准备跟他耗下去。
褚离人眸中带笑的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他早有把握让身旁这个“误上贼船” 的小美人乖乖听话的,这下子,多了几天美人在侧的日子,他当然得好好把握了。
* * *
这算工地吗?萧若仙瞠目结舌的看着眼前这以四栋二十多层楼高的豪华建筑物所并合而成的独立社区。
欧式庭园、椰林大道、游泳池、咖啡座、健身房、三温暖、交谊厅、男女沙龙等等,而这里头的装演几乎都是五星级的顶级建材的奢华排场,与她想象中的“工地”可差了十万八千里远呢!
褚离人坐在挑高七米、金碧辉煌的国宴门厅内的沙发上,坐在他对面的是三位负责这个“理想国”工地的主要经理级干部。
在听完他们的简报后,他很清楚问题出在哪里,他站起身,对着铃木经理道:“去查一下广真纪一晚上都在哪里活动,我去找他。”
“我明白了,副总裁。”头发花白的铃木经理连忙点头。
“你们去处理自己的事,不必招待我了。”褚离人朝三位经理点点头后,便从沙发上起身,走到一直看着豪华建物的萧若仙身边,“怎么了?”
她摇摇头,“这算工地吗?” 她指指这四处可见典雅豪华的顶级建筑物。
他明白她的意思,“你可以说它是‘成屋’,不过,在没有拿到建物的使用执照以前,对建商而言,我们还没法子跟客户办交屋,所以它跟工地并没两样。”
“没有建物使用执照?”她一脸困惑。
“嗯,有人在找麻烦,迟迟不将执照发下来,也将我们承诺给客户的交屋日期给打乱了。”
她想了一下,“你说出了问题,就是指那个人?”
他点点头,“你很聪明,所以如果没有问题,晚上陪我一起去会一会广真纪一。”
“广真纪一?”
“嗯,你说他是审查员也罢,公务人员也罢,执照的核发人员也罢,对建商来说,他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
她凝睇着他信心十足的俊颜,“可是你很有信心可以搞定他,对不对?”
他耸耸肩,没有回答,但对那一个瘪三旧识,他很清楚他刁难的目的是什么,除了钱跟女人外,就是一间房子了,而他的胃口似乎正在逐年增大……
* * *
“桥扬酒吧”是位在神户市中心的一处高消费的酒家,这里除了酒贵之外,陪客的酒家女的身价亦不凡,坐台费以十万元日币起跳,这一个晚上下来,少则花个五、六十万日币,多则上百万日币,但来客量仍不少,因为这儿的酒家女个个身材妖娆、外貌美艳。
而三十六岁的广真纪一虽然只是建设局的一名科长,领的是死薪水,但却是桥扬酒吧的常客,而且出手大方,再加上他外貌俊秀,这陪酒的女郎可是争着要伺候他呢。
这会儿,在VIP包厢的广真纪一就是左拥右抱两个美人儿,桌上是顶级的XO,一瓶叫价百万元,但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荷包会缩水,基本上,抢着给他钱花、或者抢着替他付费的有钱建商可不少,他只要一通电话,就有人送钱来给他了!
“来,这个给你。” 一身白衬衫、黑西装的广真纪一从皮夹里抽出一叠钞票,就往陪酒的美人儿那呼之欲出的胸脯塞,惹来美人儿咯咯咯的笑声。
“我呢?广真先生。” 另一个美人儿不悦的噘起小嘴儿。
“当然少不了你了。”他再抽出另一叠钞票,却是往她低腰的裙子里塞。
“广真先生,再摸下去,可得花更多的钱哦。”美人几声音虽哮柔,但一双柔美已经不客气的将他的手拉出来了。
“要钱还不简单!”他色迷迷的又从皮夹里抽出钱来。
‘叩、叩、叩!” 敲门声陡起,门随即打开,桥扬酒吧里负责招待的老妈妈桑德慧笑吟吟的走了进来,“广真先生,褚离人褚副总裁带着一位小姐希望能跟你分享同个包厢,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来了吗?”广真纪一得意一笑,“当然不介意,我就在等他呢,请他进来吧。”一身日本和服的德慧妈妈桑点头行礼后离开,不一会儿,褚离人便带着萧若仙进入包厢。
这一对俊男美女一进人包厢,马上让座上的一男二女的眸中一亮,广真纪一的眼睛几乎就黏在一身淡紫洋装的萧若仙身上,而两个美人儿的眼睛全定在一身立领咖啡色衬衫、灰黑西装的褚离人身上。
她们的职业是伺候男人,自然也闻得出褚离人的身上带着尊贵气及钱味。
广真纪一在吞咽了一口口水后,随即朝那两个美人儿挥挥手,“出去,出去,待会儿有用得着你们的地方,我再叫你们进来。”
“这广真先生不要我们伺候,也许褚副总……”两个美人儿马上朝褚离人抛起媚眼。褚离人朝她们微微一笑,“如广真先生所言,需要你们的时候,自然会叫你们。”
闻言,两个美人儿脸上的笑容立即打住,却也不得不离座,步出包厢。
“广真纪一,别来无恙吧。”褚离人在他的前面沙发上坐下,而萧若仙则选择在另一边的单人沙发坐下,但没想到那一脸色相的广真纪一居然挤到她身边就要坐下,她粉脸一变,倏地从沙发上弹跳起来,看着一脸笑意的褚离人后,抿紧了薄唇走到他身旁坐下,而这一次,那个长得还不赖,却是一脸轻浮的广真纪一只得鼻子摸一摸,坐到她的对面去。
“褚副总,我们是老相识了,你带萧若仙这个人体模特儿过来这儿,难道不是来陪我的?”广真纪一单刀直入的问。
陪他?萧若仙错愕的将目光移到仍气定神闲的褚离人身上。
“你似乎早就料到我会来找你了。”褚离人的目光则定视在广真纪一身上,口气上带着嘲讽。
他哈哈一笑,“你人在日本,而理想国的建筑物使用执照又被我扣了下来,想当然耳,你一定会走这一趟的。”
“你很坦白,那我们说话也不必拐弯抹角的,就我所知,我们已经付了一笔不少的‘交际费’给你了。”
他啧啧的摇摇头,“褚副总,这次理想国的户数达到三百多户,我这个科长没有做好把关功夫,就将执照发下,这万一建物出了问题……”
他神情一冷,“够了,你要多少?”
他用力的拍拍手,“爽快,不过,得看你的诚意。”
“你这不是公然索贿吗?”萧若仙忍不住开口。
广真纪一微微一笑,“萧若仙,你的工作虽然是人体模特儿,但应该知道这人有时候是得花点钱打通关的。”
“若仙,这事你不必介入,我来谈便成了。”褚离人瞥了一脸鄙夷的美人一眼。
她恶狠狠的瞠视着他,“可是你若给他钱,就是在纵容他。”
他耸耸肩,“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什么没法子,我们可以告他。”
‘等到告完了,我的房子大概也被蜘蛛网给占据了。”何况官官相护呢!
她愣了愣,“怎、怎么可能?”
“萧大美人,这你就太不懂得商业上的交际应酬了,何况,执照发下来,建商包个红包谢谢我们,是极普遍的事,这叫人情世故,怎么告呢?”广真纪一色迷迷的看着她。
“但是你还没有发照啊!”
“这发照日期是我们在盖的,红包到手,我们日期也可以往前盖,当然,如果不满意红包内的数目,我们也可以晚点儿再盖。”他笑得很奸诈。
“你——”她气得语塞。
“别为这种人气煞了身子,若仙。”褚离人站起身,看着仍一脸色迷迷的广真纪一,“一句话,五千万日币,一间二十一层楼的雅房。”
“这两个我都接受,但要发执照下来,你不觉得依我的习惯,还少了一味?”他嗤笑一声。
“刚刚那两个女人的出场费及上床费,全由我支出。”
“不,我要眼前这一个。”他闪闪发亮的目光就定视在萧若仙身上。
“我?”她脸色丕变。
褚离人俊脸一沉,“那就没得谈了。”他拉着她的手就往门口走。
“褚副总,你这一走,后悔的人可是你哟。”
“不接受我的条件的人才会后悔。”褚离人撂下话后,偕同萧若仙一起离去。
* * *
褚离人驱车离开了桥扬酒吧,随即往一家五星级的饭店开去。 “ 不会答应他的要求的,对不对?”沉默了许久的萧若仙看着一脸平静的褚离人。
“你指的是陪他的事?”他笑了出来,“我答应,你就照做吗?”
“当然不会,不过,我很担心你会不会以麻布典子的画来逼我。”
他眉一皱,“我有那么卑鄙吗?”
“别忘了,我这会儿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她没好气的提醒他。
他抿抿唇,表情有些不自然,“此一事彼一事,何况,我跟他的条件谈不拢,后悔的人绝对会是他。”
“你想怎么样?”
他勾起嘴角一笑,“让他后悔就是了,至于过程,你没有必要知道,但结果,你会看到就是了。”
萧若仙不是很懂他的意思,但看他神情上的愉悦,她相信广真纪一定会后悔的。
褚离人将车子开上翔天饭店的回车道,示意萧若仙跟着下车,将车子交由饭店的油车服务生后,一手亲密的搂住她的腰走进饭店大厅。
她愣了一下,飞快的将目光扫向他,“你的手。”
“虽然这儿不是和歌山县,但对那一些跟监的记者们来说,我们这对王子及公主已经展开浪漫的渡假之旅了。”他开心的朝她眨眨眼。
“浪漫?包括刚刚的酒吧吗?”她直觉的反问。
“那儿谈的是公事,而且记者们是混不进去的,这一站才是重点。”
“重点?什么意思?”她神情戒备。
他以眼角余光瞥了那些早就尾随而来,流连在饭店门口,打算捕捉一些画面的记者群,“我说过了,这次的活动就是帮我的百货公司打广告,而引起话题可就是你这个白雪公主的责任了,这就跟电影的男女主角以假戏真做的绯闻来为电影造势的道理是一样的,你不笨,应该听得懂我的意思才是。”
她咬咬下唇,追上他,“意思是我从这会儿就得跟你谈情说爱了,一直谈到和歌山县的五日游结束后,然后再跟记者说没有恋爱这回事?”
“就是这样,如果你要拿到麻布典子的画。”
“你还是很卑鄙!”她难掩怒气的咬牙道。
“你若不合作,难保我不会‘卑鄙’的跟广真纪一妥协,让你去陪他!”他俊颜上仍带着笑意,但萧若仙知道他这话里的威赫可不是说说而已。
既然如此,她还能怎样呢?为了麻布典子的画,“你保证不会假戏真做?只是为了制造话题而已?”
他点点头。
两人边说边来到chenkin柜台,褚离人跟柜台小姐要了两间相通的双人套房。
“为什么相通?”她柳眉一皱。
“方便办事啊。”他露齿一笑,从柜台小姐的手中拿过两把钥匙,拥着她回身往电梯走。
她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如果你敢那么做,晚上睡觉时最好小心一点。”
“为什么?”
她没有回答,但以右手做了一个剪刀的手势。
他眉头一皱,“你不是认真的吧?”
“再认真不过了,达令。” 她笑咪咪的回过头,跟那些捕捉镜头的记者们挥挥手,再跟他踏入电梯,但在电梯门关上的刹那,她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冰霜。
褚离人眉头纠紧,他不曾遇过蛇蝎美人,但身边的这一位似乎就有蛇蝎心肠,他最好还是理智点方为上策。
* * *
豪华典雅的饭店门外,坐在车内的褚允邦跟褚橘儿在看到两人上了电梯后,分别露出奸计得逞的愉悦表情。
“爷爷,看来他们进展的不错耶,不过,你想小堂哥为什么要绕到神户来呢?”’
“这没关系,就如同我所说的,计划是死的,出了点变化叫正常,何况看情形,你小堂哥是因为公事而走这一趟的。”
“那会不会影响他们两人拍拖呢?”
“你小堂哥不是省油的灯,我对他有信心,再来,我们得先回台湾去,你也得回学校上课了。”
褚橘儿眉儿一皱,“没关系嘛,我一向聪明,没去上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儿的戏那么精彩,回学校上课,她铁定也心不在焉的。
“不行,该上课就要上课,何况,我估计他们不会在神户待太久的,一旦他们到和歌山县后,就会有另一批人马一起凑热闹,为他们两人的感情加温了,我们爷孙俩可以放心的喘口气,也可以去瞧瞧你另外三个兄长这会儿的战绩如何啊。”褚允邦笑得可得意咧。
“说得也是。” 褚橘儿不再坚持,反正再来的是“绑架”游戏嘛,小堂哥跟萧美人也没地方逃,她跟爷爷可以将精力用到其他的哥哥们身上。
“我们走吧。”褚允邦笑笑的跟孙女点点头。
“嗯。”她回以一笑,发动引擎,驾车离开。
* * *
喝得微醺的广真纪一边哼着歌一边啜饮着手中的XO,摇摇晃晃的下了计程车,走人近郊的豪华住宅,令他眼睛一亮的是,客厅里居然有十多位裸体美人儿在等着他呢!
“广真先生!”十多位美人儿一拥而上,卯足了劲伺候他。
她们是褚离人麻烦德慧妈妈桑安排的,价码已经付清了,而十多位美人也被指派一个任务,就是要拖住广真纪—一个星期,而且得榨干他的所有精力,让他没法子回建设局工作。
而广真纪一在酒色的包围下,的确沉溺在温柔乡数日,早忘了今夕是何夕……
* * *
七天后,褚离人愉快的带着萧若仙前往和歌山县,而萧若仙从他得意扬扬的表情看来,她毫不怀疑他那张建物使用执照已经到手了,但这七天来,她跟在他身边进进出出的,除了看他接听几个电话外,没看到他跟广真纪一见面,那张执照是怎么下来的?
她润润唇,看着嘴角微扬,目光看着前方,单手握着方向盘的褚离人,“你介不介意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那张执照?”
“到手了,我们可以赏樱去了。”
“我知道到手了,但怎么到手的?”
他瞥她一眼,“我不是说过关于过程你不必知道?”
“我好奇。”
“人之常情,”他微笑点头,“好吧,我找了十多个美人去缠住广真纪一,既然他贪爱女色,我就让他玩个够,只要他醒着,他就得做爱,累了就只好睡了,所以这样的他当然没有力气去上班。
“另一方面,我叫铃木经理天天去建设局等执照,一开始,局长鉴于理想国的Case是广真在负责的,他要铃木经理等,但等了多天,不见广真纪一上班,打电话到他家也没有人接听,建设局长见铃木经理已经站岗七天了,只好请另一位科长查看理想国的审核资料,在得知完全没有问题后,只好发照了。”
“那你不必包红包了?”
“当然得包,但包给发照的人,绝不会是广真纪一”
“这种红包文化其实就算收贿、贪污了是不?”
“这是你的说法,但对我们来说,这是交际费用。”他微微一笑。
她咬咬下唇,“那广真纪一呢?当他知道是你搞的鬼时……”
“他只能鼻子摸摸,什么也不能做,因为我要给他的红包已经入了他另一个同事的口袋了,他拿我没辙。”他对她眨眨眼,“我说过要他后悔的,不过,我们现在不该将时间浪费在讨论那种不识时务的人身上,想想我们的浪漫之旅吧。”
闻言,萧若仙却不知该说什么?这一星期,他们在神户吃吃喝喝,大多穿梭在几个名胜地区,但两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亲密举动。
不过,就褚离人的说法是,这只是进人状况前的热身运动,一旦进入日本九州东南部的纪伊半岛上的和歌山县时,她的表现就得热络些了,至少得像个摔落爱情海的女人才是!但怎么做呢?
她真的头大了!
几个小时后,车子进人了染井吉野樱盛开的和歌山县,两人在和歌浦湾填海造陆的人工岛上的欧式饭店内办了住宿手续,房间仍是相通的双人套房,但萧若仙很清楚,就如同在翔天饭店一样,褚离人是不会打开那扇相通的房门的,他选择这样的套房只是要让那些吃饱撑着的记者们写些暧昧不明的报道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