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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路窄 第三章

  “蓝斯,这张名单里的十个人选都有能力驻守日本、英国,其中有两名是华裔。”亚伯把名册拿给他看。

  “蓝斯,这是东欧、亚洲最新的情报。”辛思和亚伯是蓝斯的机要秘书。

  蓝斯公司的借报网提布全球,搜集各国的商业情报、分析国际经济走向。洞察先机才能达到以一利百的利润,造就无限商机。

  蓝斯翻看着报告书,听着亚伯报告德国航太业务,他继承德国籍外公的事业,拥有德国数一数二的航太工业。

  司机驾着车进人公司的大门,速度减慢,“戴尔先生,前面有人。”

  “上班时间怎会有人在车道闲逛?”辛思好奇地把头探出窗外瞧瞧,“是一位女孩那。”她正蹲在车道的中央。

  蓝斯不悦地放起眉,他非常重视工作效率,居然有职员敢违抗他订下的规定,不工作而到处乱逛。

  “直接驾驶过去。辛思,叫守卫查询他用于哪部门,主管是谁?”蓝斯下达一连串的命令,他是用人推才、赏罚分明的老板。

  辛思打着电话要守卫去查那位女孩的身分。

  车子驶过女孩身旁,女孩突然站起来,蓝斯见到她的脸,惊愣不已,怎么是她?

  “停车。”

  司机猛然踩下刹车,蓝斯迳自开了车门下车,而他这突兀的举动把车内的三人吓了一跳。

  “你怎会在这里呢?”他本想用冰冷的语气质问,殊不知话一出口却是温柔无比。

  欧阳芩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他好高大!她必须仰头才正视他的眼睛,而他也真厉害,一口标准国语。

  她觉得他是个莫名其妙的人,她又不识得他。欧阳芩不睬他,置若阁闻地蹲下脚,把脸埋在膝上。蓝斯的坏脾气几乎要爆发,没有女人敢漠视他,而她居然…他的蓝眸变得更深蓝,熟知他的人,知道这表示他在生气。

  亚伯、辛思站在蓝斯身后,目睹他情绪的变化,也讶异他的异常。那位东方女孩也挺大牌的,甩也不甩蓝斯一下,而蓝斯仿佛认识她,甚至容忍她的骄纵。他们两个是蓝斯最亲的好友兼机要秘书,然要协助他处理如此庞大的公司业务,他们的语言能力自然不在话下,而他们认识他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却都未普见过面前这位女孩,她是谁?

  这时两名守卫急忙走过来,却被亚伯用手势阻止。

  蓝斯想掉头就走,但见她那副模样恍如不舒服,放心不下她的安危,只好委屈自己捺着性子询问她,“你不舒服吗?我送你去找医生,或是送你回去。”

  见她连答也不答、动也不动,就算是圣人遇到这种状况也会发狂。县的是上辈子欠她的吗?否则,他怎会有耐心和她耗呢!

  蓝斯也蹲下身,偏着头想看到她的脸蛋。“你都不说一句话,我该如何帮你呢?”他叹气地说。

  亚伯、辛思脸上充满兴味地观赏这一幕,而守卫们则是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瞧着他们高高在上的总裁,温言软语地在哄骗女孩抬起头,太不可思议了。

  蓝斯想更看清她,伸手掀起她垂地的乌黑长发,然尚未把她的长发撒向背部,手背已挨了一掌。

  “你干么?”欧阳芩迅速抬起头,拍掉他的魔掌,凶巴巴地怒视他。

  她的防卫能力还其强。蓝斯道:“想看看你是否安好啊?”

  “那你也用不着动手动脚,哼,登徒子。”她小嘴一撇骂了他一句。

  她蛮横的神情娇俏逗人,深深吸引他的心,真实的她远比梦中还诱人,可惜,他早已打定主意不让她走进他的生活里。

  “我问你话,你也不回答,我能怎么办呢?”蓝斯发现亚伯、辛思在旁憋着笑,想必他挨打那一幕都被他们瞧见了。

  欧阳芩斜观着他,“我怎知你是否是好人,搞不好是贩卖人的大坏蛋,我要保护自己,不可以和陌生人随便搭汕,你懂吗?”损人她在行,谁教他要乱摸她的头发,活该。

  “你看我像坏人吗?”他问。这小妮子的心眼还真多。

  “这社会衣冠禽欧的人可是很多的那,表面衣冠楚楚,里头却是一肚子坏水。”她瞄瞄他快发火的脸。慢条斯理加上一句,“但能进入这间大公司的人,想必不是坏人才对。”

  这时候的辛恩顾不得礼貌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女孩够刁钻、讲话也是毒舌派,惯得煽火,也知如何熄火,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亚伯较为内敛、拘谨,保持应有的礼节,不好意思笑出声,隐忍着笑意。

  蓝斯瞪了辛思一眼,他的警告收到效果,辛思在嘴巴做个拉上拉辣的手势不敢再大笑出声。

  欧阳芩不怀好意地瞥辛思一眼,“天底下最惹人讨厌的就是爱偷听别人的谈话的人,偷听后又不知自我反省,还大刺刺地笑。先生,你认为呢?”她讥讽地笑。

  “我同意你的话。”蓝斯笑着同意,观量辛思涨红的脸,没一会儿工夫,辛思的角色和他对调,笑人反而被笑。

  辛思伸手往自己的俊脸一抹,“被人将了一军,唉!”

  亚伯赞赏地凝视这个机智、伶俐的女孩。

  饥饿、无力让欧阳芩又垂下头,“喂,你不是要帮我吗?”浑身无力,连走路都走不动,只好接受别人的好意。

  “你究竟怎么了,一副软趴趴的样子。”蓝斯不怕再次挨打,毅然举手探向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意外地,她并没有打他一拳。

  “我又饿、又冷,浑身无力。”她刚帮阳巧霖打扫了厕所、地板—…可能是体力刚恢复就大量劳动的结果,害她饿得肚子咕咕叫,体力透支,举步维艰,还没走到公司大门就走不动了。

  蓝斯站起来,“亚伯,叫餐厅的厨师东蛋糕和牛奶来。”他的胸口蕴藏着要爆发的怒气,到底是谁奴役她?“芩,你不是这公司的员工,怎会在这里呢?”

  “咦!你怎知我的名字呢?”她有报出自己的姓名吗?

  “你刚才有自我介绍啦!”他轻快带过,“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他迫切想知道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欧阳芩也站起来,拉拉风衣,把秀发甩向背后,仰视他,他笑对耸立在她面前,就像高山一样,她得伸长脖子才能对视他的眼睛,实在累人哪!

  “我不记得我有介绍自己啊,算了啦,我再自我介绍一次,我叫欧阳芩,我来这里是帮朋友的忙。”否然,一幕影像在她脑海掠过;勾起她的记忆,“我好像见过你那。”直勾勾盯着他瞟,想找出何时见过他的印象——欧阳家的坏习惯,不相干的人、事、物,见过就忘。

  蓝斯扬起嘴角,带笑地俯视她,“我们是见过面,地点就由你自己想吧。”记性真差,几天前,才在机场眨巴地猛盯他看,现在居能还会忘了他,天才!

  厨师推着小餐车来到,亚伯对他说了一句话,厨师即留下小餐车先行离去。

  蛋糕、饼干的香味让欧阳芩更饿。

  蓝斯拿起起块蛋糕和一杯牛奶,“芩,快吃。”

  她狐疑地斜睐他,“你干么对我这么好呢?”他的举动今她毛毛的。

  “我叫蓝斯,我是怕你饿死在这里,我们也麻烦。”他干脆抓起她的手,把蛋糕塞进她手里,“放心,没下迷药也没有毒的。”

  她汕讪一笑。“你还真了解我。”说完,不再生气地吃起蛋糕,“我有四位朋友都在这里工作;你可否请我的朋友出来送我回家呢?”

  “他们在哪一部门?叫什么名宇?”

  “部门我不知道,女孩有两位叫夏芷涵、朴守蓉,男的叫夏晋威、朴庭伊。”

  他陡然记起现场那两个男人,其中一人还拥抱她,可恶,她究竟有几位男友呢?

  空气中忽地漾着诡谲的波动,她感受到异样的气氛围绕,恍如他是主者,四周的空气会同他的情绪而变化。

  “你在不高兴吗?”她擅长察官观色,微妙的转变她都能轻易察觉。

  蓝斯对她敏锐的观察力感到惊愕,他只不过稍有不悦她竞能立即察觉到。

  “我干么不高兴呢?”他反问,顺手拿起牛奶,倾杯至她唇边,“喝杯热牛奶,身体会较为暖和。”

  欧阳芩被他清澈的蓝眸蛊惑,她凝视他的眼,不自觉中接受他的喂食,喝下一茶杯牛奶。

  “叹,这才是乖女孩。”他满意地把空杯放回餐车。

  此时,她猛然清醒,一抹红星飞上苍白的脸颊,心虚地不敢它视他,自己是怎么了?居然迷失在他的蓝眸中,随他摆布。

  “奇怪,牛奶的味道怪怪的。”口腔内残留的奶香夹杂了另一种味道。该死,都喝完了才发现牛奶的异味,都是他害她恍恍惚惚,没提早发觉。

  “我叫人在牛奶里加些甜酒,比较能驱走寒意。”

  “酒!”欧阳芩瞬时愣住了,这下可好了,该怎么办呢。

  亚伯早已从手提电脑中查到她所提到的四位男女。

  “蓝斯,很巧合,这两位男子正在海外派遣的名单内。”他比着电脑萤幕给蓝斯看。

  蓝斯盯着萤幕上的相片,原来他们和机场接欧阳芬的男人是同一位。

  辛思也上前向蓝斯报告欧阳芩为何会出现在公司的原因,短短的时间他已查清事件的来龙去脉。

  “要对他们做失职的处分吗?”

  “小小人事主管敢自作主张,允许外人进人公司代替他人工作,若是商业闻谍这后果他承担得起吗?”蓝渐冷哼,“晚点我会作定夺。”

  酒精的催化已在她身上起了作用,她进然地想,再不想补救的方法,她会被人卖了也不知道。

  蓝斯和亚伯、辛思谈着活,忽地他感觉衣角被人扯动,出头一看是欧阳芩在拉他的衣服,他挑高眉询问:“有事吗?”

  她仰着红吟吟的小脸,勉强睁着即将闭上的眼睛,“你自己说你是好人,而且要送我回家哦,别忘了你的承诺。”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呢?”他关注地抚摸的的脸蛋,赫然的说:“莫非你醉了?”想起她刚才听到牛奶加酒后的表情。

  “嗯.借我靠一下好吗?”她把头靠在他身旁.受不了酒精的催眠,缓缓闭上眼睛,最后的意识喃喃道:“你是好人哦,送我……回家,还是……请我朋……友送我回……家。”语毕便睡着了。

  三个大男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赫然入眠的欧阳芩。

  “她真的不胜酒力那,一点点酒精就挂了。”辛思好笑地说,“睡着的她少了辛辣、刁钻,倒让她清新雅致的脸蛋呈现不同风貌,像天使般的纯洁。”欧阳芩是个多变的女孩,短短的相处即能印象深刻。

  亚伯泛着浓浓的笑,“蓝斯,她真是宝贝,知道自己要醉倒了、急忙提醒你的良心,怕你做出失礼的举动,色心大起,来个霸王硬上弓,哈、哈。”他难得有机会糗糗蓝斯。

  蓝斯双手搂抱着偎在他身上睡着的可人儿,蓝眸含着柔情凝视她脂粉末施的娇美脸蛋。

  “两位,笑够了吧,该工作了。”他的眼光不曾离开她脸上片刻。且在心中决定要如何安置她了。

  他们不再调笑,目送蓝斯抱起欧阳芩走向公司大楼。

  雪音艺品店里的老板娘允雪珠、允海音,两人不停地轮流探向门外,担心尚未回来的欧阳芩,天空已下起绵绵细雨,且街头的行人明显减少。

  尤雪珠站在门口张望,叹口气,“都快到下班时间才下雨,真讨厌。小芩都出去快一整天了还不回来,真教人担心。”

  “也许她想感受异国黄昏时的情景。”允海音冲一杯咖啡走到门口,“喝杯咖啡吧。”

  “谢谢。”

  这时电话响起,姊妹俩对看一眼:“可能是小芩打回来的,我来接。”允海音跑到柜台接电活。

  尤雪珠吸着咖啡,眼睛却盯着在讲电话的姊姊。

  一会儿的时间,尤海音满脸困惑地走回来。

  “是小芩吗?你的表情怪怪的。”她打量着龙海音。

  “雪珠,小芩在纽约有异性朋友吗?”

  “我不知道那,莫非那通电话是男性打来找小芩的?”

  “答对一半,那是一位自称是小岑的朋友的男人,他说小芩今晚不回来了,他俩要秉烛夜谈,所以打电话回来报备要我们放心。”

  “为什么小芩不自己打电话呢?”尤雪珠疑问道。

  “我还来不及问,电话就挂断了。”她若有所思地道;“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很好听,想必是一位颇具息力的男子,我有预感庭伊、晋威最大的情敌是这位神秘男子。”

  听她这一讲,尤雪珠为自己的宝贝儿子忧心仲仲,“那该怎么办呢?我已把小芩当成内定的媳妇了,晋威更是爱她好深、好深。”

  “我的情形也和你一样,庭伊也是深爱着小芩那,哪知又跑出另一位情敌?”龙海音双手抱胸分析道,“依我们对小芩的了解,她是个保守的女孩,不可能轻易夜宿男人的家中,除非那个男人是她非常熟悉的人,而且获得她的信赖。”

  “照你所言,这位男子在小芩心里有很重的分量喽!”

  “没错。”尤海音郑重地说,“原先君子之争的协定恐怕要改变了,必须要有壮土断腕的决心,庭伊和晋威必须有人退让。”

  尤雪珠明白姊姊的意思,蛤蚌相争渔翁得利,不如一方退让成就另一方,反正肥水不落外人田嘛!

  “来个速战速决,让他们同时向小芩表白,小芩若是选择他们其中一人,另一人就不能有任何怨言地退出,省得搅和在一起,反正情人当不成就当朋友也不错。”

  “我们就提早关店回家,把这决定告诉他们。”

  “明天是假日,也是表白的好时机,很快就知晓哪一位是幸运者” 

  “唉!失望的人就只好靠我们两家人给予安慰和读励。”

  她们皆想,天底下的女人何其多,可偏晋威、庭伊是表兄弟却又同时爱上小芩,这道三角习题还真麻烦。

  乌云密布,下雨的夜晚在冬末凭添寒意、萧瑟。

  戴尔公司西林的办公大厦第二十层栖,依然灯光明亮,那是蓝斯工作太累槽得回家休息时的寓所。

  这层楼的保全系统非常精密、严格,电梯需要用个口令方能上来,而办公室的玻璃自动门具有防震、防弹的特殊功能,且还装设指纹扫瞄辨识系统,唯有特定的人才能踏进二十楼。

  偌大的楼层用问成一间工作室,里面有最先进的通讯设备,纪密的监视系统,连接着母公司和子公司所有的运作,公司许多投资的大案子都是在这里决定的。

  客厅和套房连接在一起,客厅的左侧有一座大理石面的吧台,吧台内是调理餐饮的流理台,架上摆着各种种类的过,以满足不同口味的人。

  室内设计师的巧思让客厅展现大方又不失温馨的气息,再加上吧台的设计,整个客厅融和餐厅、厨房,整体的感觉就像温暖的家。

  套房内的摆设充满阳刚味,一进到卧室里就知觉这是一间男性的卧房,没有丝毫柔性的味道。

  此时,位于套房内那张大床上睡着一位好梦正甜的女孩,酣睡的人儿正是欧阳芩。

  蓝斯侧躺在欧阳芩身旁,一只手支撑着头,另一只手轻抚她说嫩的脸颊,深遂如海洋的蓝眸凝视着她的睡脸。

  他在她醉倒后,就把她抱到套房里让她休息,下班后才回到套房看她是否醒来,但才一进人卧房,赫然发现她抱着枕头掉到床下,仍睡着不醒,他不禁哑然失笑,这么大的一张床睡二人都足足有余,她居然有本事间睡到掉下床铺,天才!

  重新抱她上床,为她盖上羊毛毯,他调高暧气生怕她着凉,筹安置好一切,他坐在床沿抚着她柔美的脸蛋。

  这张秀气的脸蛋两年来一直出现在他的睡梦中,深植在他的心田,拔也拔不掉,然而没想到真正面对面,她的一羹一笑,就连刁钻的言辞都深深吸引他,陡然才知她在他的心中早占有很重的位置。

  裹地,睡梦中的欧阳芩双手不安分地移动,仿佛在找寻东西,身体也跟着翻动。

  登时,他恍然明白为何她会跌下床,原来她睡着时一定要抱着东西,若是没有,她一定睡不着觉。他忖度,自己何不试试看揣测得对不对。于是他立刻地到她身旁,果然,她翻个身眉头蹙着,双手摸呀摸,终于摸到一个物体,她立即抱住,眉头舒展开,睡得更香甜。

  他无声地笑了,她像八爪章鱼般紧紧妇抱着他,他喜欢这种感觉。

  蓝斯凝视她,回想着她睡着时的习惯,伸出食指描绘她小巧丰满的红唇,不自觉地低下头吻上这两瓣红唇。

  “叩,叩!”这时房门被轻敲两下。

  蓝斯抬起头,遗憾吻她的动作不能继续下去,吻她的感觉好好,她的红唇非常契合他。

  轻手轻脚剥下她抱住他的手脚,顺便塞一个抱枕在她怀里,伯她又掉下床,蓝斯立在床边俯视她的睡脸一会儿,弯下腰在她殷红的唇上又印上一吻才走出房门。

  他心知肚明在客厅等他的人是谁,能随意进人二十接的人只有辛思和亚伯。

  亚伯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喝着威士忌,辛思站在吧白里喝着自酒,偶尔低声交谈着。

  “蓝斯出来了。”辛思站立的方向可以立即知道进人客厅内的人,所以蓝斯从卧室一出来他就看见。

  亚伯半旋着身体,面向朝他们而来的蓝斯举起杯,“为我们的贸然来访,向你道歉。”他从蓝斯的眼神可以看出蓝斯在生气。

  “哼!”蓝斯眠现他们,也在另一张高脚椅坐下,“也许我该把客厅的大门指纹掌控系统重新输人改过才对,省得你们随意进进出出。”

  “不要这样嘛!老大。”辛思倒杯酒给他,“以前不普埋怨,现在多了一位娇客就嫌我们碍眼啊!”辛思戏谑地说。

  蓝斯喝着酒斜睨道:“说吧!你们想知道什么?”

  “哇,我们尚未开口,你就知道我们的目的,厉害。”辛思夸张的神态令人发噱。“难怪我的聪明才智永远也不及你。”

  “别耍宝了。”亚伯有着德国人的严谨,直接把话题导人他最想得到的答案,“那位欧阳芩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仿佛早就认识她?”他的心里已有个底,推测那位女子和蓝斯有着密不可分的缘分,和戴尔家族传说有关。

  蓝斯优雅、佣借地把玩着酒杯,淡淡瞥他们一眼,“亚伯、辛思,我的家族从以前到现在一直充满神秘色彩,外界充满着各种各样的传说,绘声烩影地描述我家族奇异的力量,而且靠着这股力量才能星止后于戴尔企业的商业王国,许多人都想窥探这股力量成就一番大事业,你们认为真有这奇异的力量吗?”

  “无稽之谈嘛,想要成功是要靠努力和才智的。”辛思非常明白戴尔家族的男人都是经商的高手.传到蓝斯这一代,更是商业奇材。

  “没错。但是我家族真的有一股很特殊的力量,那就是能预知自己命中注定的新娘。”蓝斯微微地笑,“也许你们会觉得匪夷所思,然而,它却是真的,很奇妙吧!”

  亚伯观量他,“欧阳这是你宿命中的新娘?”虽是半信半疑,但却有小小的声音告诉他这是其实的。

  蓝斯颔首,“两年前我在睡梦中就浮起她那张清雅的脸庞,我原本也不以为意,没想到她每晚总是纠结在我的梦境里,久久徘徊不去,烙印在我的心底,于是我正视她,利用各种资讯管道查询有关她的一切,清楚她的全部,杜绝她继续骚扰我的梦。”

  “那她不再出现在你的梦里峻?”

  他苦笑,耸肩,“很遗憾,她的脸庞还是每晚来报到,甚至轮廓愈清晰,这张脸蛋伴了我两年。”他已习惯她人梦来。

  “太不可思议了,居然有这么奥妙的事。”辛恩直呼道,“难怪你对她那么温柔,我记得你两年前在一夜之间宛如变成另一个人,不再碰触女色,专心的工作,原来你的改变就是这个原因。”花丛中的浪荡子在一夕之间断绝和所有异性的牵绊,这件事在社交界喧哗了一阵子,多少名援淑女伤心不已,均揣测着蓝斯的改变。

  “你几时请我们喝喜酒呢?”亚伯理所当然地说。

  “我不会和欧阳芩结婚。”

  亚伯、辛思两人霎时愕然。

  “你这不是互相矛盾吗?”辛恩愣了半秒随即问道,“你既然承认她是你未来的新娘,为何不娶她?”

  蓝斯的眼眸有着漠然,“我承认我关心她、喜欢她,可是我不会任由命运来安排我的生命。”他伸开手掌又握紧。“我主宰我自己的人生,我要颠覆戴尔家族百年来的宿命牵引,自己的新娘自己决定。”

  辛思淬然问道:“照你所言,你就是要和命运相抗衡,早打定主意不娶欧阳芩,所以你不去找她?”

  “嗯。”他点头,斜睨辛思,“辛思,你想说什么?”

  他摸摸头地笑,“我突然想到,你是否预测到欧阳思会来到公司和纽约呢?”

  蓝斯露出微微的笑。“我是没料到她会来纽约。我在机场第一次见到她时很惊讶,在公司又遇到她使我感叹不已让我有人算不如天算的感觉。”

  辛思恍然明白,“原来在机场首次失神就是为了欧阳芩。”这倒解释了蓝斯那天的反常。

  “蓝斯,据我对欧阳芩的观察,她对你没有任何感觉,丝毫爱慕的成分也没有,你可以放心,她也不会想和你结婚。”亚伯笑。不被蓝斯魅力电到的女性他是首次见到。

  他预料未来有场好戏可看,他可不会看错蓝斯对欧阳芩占有欲的眼神哦!凡事都有转圈的余地,尤其人是善变的。

  辛思恶作剧地看蓝斯的脸,“欧阳芩是位特殊的女孩,令人印象深刻,若你真的不想要她,那我要追求她喽!”好奇他会有何反应。

  “你敢。”蓝斯射出令人致死的凶狠目光,“我不娶她,不代表务人就可以拥有她。”胸后里溢满陌生的回意,他无法忍受她被别的男人碰触。

  “你太自私了。”辛思不怕死地说,“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多什么干涉她交友呢?也许她在她的故乡有论及婚嫁的男友哩。”笑蓝斯的心态,自己不要,还不许别人得到。

  “她没有知心的异性男友。”欧阳芩在台湾的一切他都了若指掌。

  “你监视她?”亚伯并不意外,蓝斯是这种悍羹型的人。“除了失算于她来纽约这件事。”

  “对。辛思,我不准你去惹她。我不想再讨论芩的事了,反正她只是我生命中的过客罢了。”他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真的只是过客吗?惊鸿一瞥不留任何痕迹吗?辛恩、亚伯不以为然,两人望着蓝斯思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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