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巧灵抬头看着巫银,虚软无力的说:“巫银,你快放了我。”
“你以为我这么辛苦把你抓来,会这么轻易地放了你吗?”巫银狠狠地瞪着绿巧灵说。
“你究竟想怎样?”绿巧灵有气无力的问。
“我不想怎样,我只要要回我的巫蛊儿。”巫银很明白的说。
绿巧灵双手无力地撑起沉重的身子说:“我说过我没有拿你的巫蛊儿。”
“你还不承认?”巫银生气地低喊着。
看着怒气冲冲的巫银,绿巧灵矢口否认着:“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再逼我也是没有。”
巫银的双眼此时透出她的威胁,预警的说:“你不怕我刚刚喂你吃下的那蛊儿在你身上起作用吗?”
“巫银,你要杀我就痛痛快快地一刀杀了我,别婆婆妈妈的不痛快。”绿巧灵口气仍是不受巫银的威胁。
然而在她的心里哪里会不知道,巫银刚给她下的蛊,其实是会要了她的一条小命,而且死前还要受到蛊儿的折磨,简直是痛苦万分。但她虽然害怕,不过,那一股天生俱来的不服输个性,让她是宁可受尽折磨而死,也不肯妥协。
“我不会这么轻易杀了你的。”巫银才不会答应绿巧灵的要求。
缘巧灵没有再开口说话,蛊儿在她体内渐渐发挥作用,全身传来的无力感,让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巫银见她不说话,又继续说着:“别怪我没事先告诉你,你体内的蛊儿,待会儿就会发挥它最大的效用,到时,你八成会倒在地上全身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穿肠破肚而死。”
绿巧灵听了,全身打了一个冷颤,她知道巫银这些话绝对不是在唬自己,因为她也养过这类的蛊儿,只是每个人的养法有异,所以,相对的,解药自然就不一样了,自己养的蛊儿,只有养它的主人才有解药。
绿巧灵脸上闪过一丝害怕的眼神,这当然没逃过巫银的眼睛,她露出狡猾的笑容,得意洋洋的说;“怎么?怕了吧?识相点的话,就把巫蛊儿还给我。”
“我不还给你!”绿巧灵就算害怕,但仍不屈服巫银的威胁之下。
“你终于承认巫蛊儿是你偷走的了!”巫银脸上的笑容更加地狡猾了。
“是我偷的又如何?”绿巧灵反问着。
“还我!”巫银厉声地命令着绿巧灵。
“我绝对不还你!”绿巧灵用全身仅剩的气力,喊了回去。
“你!”巫银可真是气坏了,她明知道这和自己一块长大的好友,脾气是全村子出了名的倔强,但是她却没想到会是这么地倔。
绿巧灵看着这个好友,口气软软的说:“巫银,蛊儿我是不会还给你的,除非你把我给杀了。”
“你以为我真不敢杀你吗?”巫银威胁的说。
“要杀便杀,何必说这么多?”绿巧灵催促着,她觉得与其被蛊儿折磨至死,还不如早早被人一刀杀死算了。
巫银突然犹豫起来,其实真要她杀了面前这位好友,她还有些不忍心。
“巫银。”绿巧灵轻唤着她,接着说:“放弃吧!我不会让你去害人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好端端地何必去害人?”巫银的企图被识破,连忙气急败坏地吼着。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自从四年前跟了巫师学巫术后,你的性情就一直在改变,变得好可怕,变得根本不像以前的你了,还偷偷瞒着我养巫蛊儿,现在你好不容易养成了,但我却不能让你有机会用巫蛊儿去伤害人。”绿巧灵劝着巫银,虽她知道巫银是不会听的,因为,此时在她的心中,只有巫术没有别的。
“无聊!人长大本来就是会变的,难道你敢说你都没有变吗?”巫银嗤之以鼻的反驳绿巧灵的话。
“我承认我也有变,那又如何呢?我至少不会有想谋害别人的心,可是你却有。”绿巧灵一针见血的戳破。
“你少给我胡扯,没有证据,你少诬赖我。”巫银矢口否认。
“你敢说你没有?你明明就想拿这个巫蛊儿去害书寒要找的那个方维维和我!”绿巧灵索性直接把话挑明,要巫银承认。
“你、你别乱说!”巫银急急否认,但脸上传来的慌张模样,却足以证明绿巧灵的话是真的。
“我有没有乱说,你自己心里明白得很,你敢对天发誓说你没有想害方维维和我的心吗?”绿巧灵口气严厉地逼问着。
“我——”巫银不敢多说半句话了,她怕再多说一句就会自曝“居心”了。
“我说对了?”绿巧灵不放松的斜睨着她。
巫银没有吭话,但她才不甘心被绿巧灵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算我有心要拿巫蛊儿来害那个方维维和你,那你呢?你偷我的巫蛊儿目的又是何在?”她反击回去。
“我只是为了制止你害人而已。”绿巧灵很明白的说。
“你少骗人!我才不相信你偷走我的巫蛊儿,就只是为了这样!”巫银觉得绿巧灵一定是别有居心,所以二话不说就反驳回去。
“我骗人做什么?我的心才没你这么邪恶。”绿巧灵虽然全身无力,但她还是很生气地骂着。
不屑地对绿巧灵做了个鬼脸后,巫银说:“说不定你也和我一样,偷我的巫蛊儿,要对付那个方维维!”
巫银的随口说说,却让绿巧灵听得全身一震,一时之间说石出话来。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自然还是逃不过巫银的眼睛,她贼贼一笑说:“我猜对了,是吧?”
吞了口口水,绿巧灵有些结巴地说:“你少乱说!别把我跟你这种坏心眼的人相提并论!”
“是吗?我真的有乱说吗?绿巧灵,我认识你十八年了,你心里在想什么,我还会不知道吗?”巫银了解的说。
“绿巧灵!”正当绿巧灵想辩解些什么时,一个叫唤声传来;随即,纪书寒、方维维及阿荒冲了进来。
“书寒!阿荒!”看到救兵赶来,绿巧灵的心终于放下了泰半,喜出望外地轻喊着。
“书寒引”见到纪书寒的出现,巫银大吃了一惊。
“巫银,你快点放了绿巧灵。”纪书寒看到这情况,口气有些催促的命令着。
“不行,书寒。”巫银手指着绿巧灵,像是小女孩向父亲告状的说:“绿巧灵她偷走我的东西,除非她还我,否则我不会放过她的。”
“书寒,巫银下蛊给我。”绿巧灵也不示弱地反告巫银一状。
纪书寒看看两个气嘟嘟的女孩一眼,随即,先转头向巫银问着:“巫银,绿巧灵偷了你什么东西?”
“她偷了我养了三年多的巫蛊儿。”巫银气呼呼地回答纪书寒的话。
“所以,你就下蛊给绿巧灵?”纪书寒继续问着。
巫银迟疑一下,点点头,立即补充解释道:“巫蛊儿是我辛辛苦苦养了三年多的蛊儿,而绿巧灵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溜去我家,把巫蛊儿偷了出来,是她不对在先,不能怪我不义在后。”
点点头,纪书寒将视线转至绿巧灵的身上,“绿巧灵,你怎能去偷巫银的蛊儿呢?”
“我气不过啊。”绿巧灵也是一脸的气愤。
“为什么气不过?”纪书寒一步步的推敲,一步步的询问。
“巫银要下蛊给我,所以,我一气之下,才会偷走她的巫蛊儿。”绿巧灵解释给纪书寒明白。
“才怪,你偷走我的巫蛊儿的目的才不是这么简单。”巫银急急把话题转到另一个问题上。
“什么?你少乱说,快点给我解蛊毒。”绿巧灵趁有救兵到,口气开始嚣张了起来。
“我——”巫银才不想给绿巧灵解蛊毒,但是,在纪书寒面前,她又不想因此让他感觉她是个坏女人。
纪书寒看着巫银,口气平缓地对她说:“巫银,有事慢慢说,别这么意气用事,也许是绿巧灵不对,可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给绿巧灵解毒吧。”
“可是——”巫银实在很不想替绿巧灵解蛊毒,但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很不甘愿地点头答应。她恶狠狠地瞪着绿巧灵说:“我今天是看在书寒的面子上才放了你。”随即,她转头又对纪书寒说:“可是书寒,你要帮我要回我的巫蛊儿。”
不说二话地,纪书寒点头答应。
见纪书寒点头,巫银才带着半是无奈半是不得已的心情,替绿巧灵解了蛊毒。
好一会儿,绿巧灵才恢复体力,缓缓站起身,走至纪书寒身边。
“我的巫蛊儿!”巫银见绿巧灵恢复精神,立即开口向她要。
绿巧灵不说话,她心里着实不愿将好不容易偷取来的巫蛊儿还给巫银。
“还给巫银吧,毕竟东西是她的。”纪书寒好言地劝着绿巧灵。
“可是——”绿巧灵有些迟疑。
“那是巫银的东西.你偷拿她的东西,就是你的不对,所以,你理当还她才是。”纪书寒对绿巧灵说着道理。
“我知道是我不对啊,可是,巫银要拿巫蛊儿害人,我不能还给她。”绿巧灵仍是不肯。
“你少乱说!”巫银急急地否认,她不能让绿巧灵在纪书寒的面前,揭发她的企图。
“你敢说我乱说吗?”绿巧灵逼问着巫银。
“本……本来就乱说啊!”事到如此,巫银也只能睁眼说瞎话地否认了。
“才怪!”绿巧灵才不肯轻易地放过巫银呢,一想到巫银竟然给她下蛊,她就更坚定不饶巫银的决定。
巫银此时可紧张了,如果给纪书寒知道她的念头,那一切可就完了。
看出巫银的顾虑,绿巧灵拉拉纪书寒的衣袖,有些撒娇的说:“书寒,我不能把巫蛊儿还给巫银,因为她——”
“你闭嘴,少在书寒面前破坏我名誉!”巫银立即打断绿巧灵的话。
“我才不说假话,明明就是你不对,要拿蛊儿去害人,现在还不敢承认?”绿巧灵咄咄逼人的说。
巫银被逼得快没话好说,所以,她只能一脸焦急地看着纪书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书寒,你知道吗?巫银要拿她的巫蛊儿来下毒给你那个方维维!”绿巧灵快速地向纪书寒打着巫银的小报告。
“我没有!”巫银急急的说,心里却恨死了绿巧灵,她觉得绿巧灵一点也不念这十多年的交情,就这样把她的罪行告知纪书寒。
“你有厂绿巧灵生气的喊。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不也是偷了我的蛊儿,要下蛊给方维维?”巫银反告回去。
“我哪有?你少胡扯了,自己怕被别人识穿自己的计谋,就要把别人给拉下水,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坏心眼啊。”绿巧灵也慌张不安地反驳巫银的话。
“你本来就有坏心眼了!”巫银双手叉腰地指责。
“好了!你们全都别说了。”纪书寒出声阻止面前这两个火气愈来愈高张的女孩。
“书寒,你不能让巫银再这样嚣张下去啊,如果她比你先找到你那个方维维,下蛊害死了方维维怎么办?”绿巧灵又开始她的撒娇,拼命拉着纪书寒的衣袖。
“维维她已——”
“书寒,既然现在没事了,就先回客栈再说吧。”这时,一直没说话的方维维,却开口阻止了纪书寒接下去的话。
纪书寒本想再开口,但见方维维对自己猛使眼色,只好把想说的话全又吞了回去。
“走吧。”方维维知道他们说的全是苗族话,幸好,苗族的语言她也曾学过;所以,她也用苗族的语言催促着。
“你怎么会在这?”绿巧灵这时才发现这个她曾捉弄过的姑娘的存在,惊讶地问着。
方维维撇撇嘴,对于面前这个她本误以为是男人的绿巧灵,可也没啥好感,“我喜欢在这,你管得着吗?”她口气有些挑衅。
“我当然管得着。”绿巧灵霸道的说。她能感觉出来,这个女人似乎对纪书寒也有好感,而且,纪书寒好像也蛮听这女人的话。
“懒得跟你们这些小孩子一般见识。”方维维挥挥手,装出一副好像是绿巧灵在无理取闹似的。
看这女人那副表情,当然气坏绿巧灵了,她叉起腰,气呼呼的骂:“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啊?竟敢这么对我说话?”
“皇帝老子嘛!说话这么霸道嚣张。”方维维随口说说。
“我是皇帝老子,那你以为你又是谁?”绿巧灵挑衅的问。
方维维对绿巧灵翻翻白眼,还是随口回答:“皇帝老子的娘啊,所以我敢这么对你说话呀,皇帝老子。”
“你!”绿巧灵气得快说不出话来了。
“我?我怎样?如果要给我请安的话,时间已经超过了,真是一个不肖子,连基本的请安都做不到。”方维维一副自己真是皇太后的模样。
“你知不知道我是一个公主?”绿巧灵说不过她,只好拿出苗族公主的头衔来压压她。
方维维故作吃惊样,有些惶恐的说:“你是公主?我怎么不知道,你不是男装打扮吗?”
“我女扮男装不可以吗?”绿巧灵气嘟嘟地反问。
“啊?!你女扮男装?那你岂不是不男不女了吗?”方维维还是佯装一副吃惊样。
“你才不男不女!“绿巧灵气极了的回骂一句。
“我不男不女?哈!”方维维不禁哈哈大笑,“我会不男不女?我一身的女装,怎么会是不男不女呢?”
绿巧灵被逼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恶狠狠地瞪着这嘴上功夫了得的姑娘。
“怎么不说话啦?”方维维一副贼贼的笑容,耻笑着绿巧灵。
“别捉弄绿巧灵了。”纪书寒劝阻着方维维的恶作剧。
绿巧灵见纪书寒偏向自己,忍不住又开始她的嚣张,口气挑衅的说:“怎样?哼!你再捉弄啊,看有没有人会斥责你?”说完,还对她做一个得意的鬼脸。
方维维忍不住瞪视了书寒一眼,透出的表情,是责怪着书寒的心偏向绿巧灵。
纪书寒则是对方维维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时这种女人之间的战争他实在没辙。
见纪书寒不再说话,绿巧灵脸上得意的笑容更加地深了。
方维维明知道自己比面前这个自称是公主的绿巧灵一定大上个几岁,本应该就不要和她计较了,但书寒对她的好,却又让她心里的醋缸打翻了一桶。
“好了,我们先回客栈再说吧。”阿荒此时连忙出声打着圆场。
方维维没有再说话,想着没见到书寒的这段日子以来,他又到处招惹一些女孩子,心里就不是滋味,她冷哼一声,便不再理会任何人,带着一身的气恼转身快速离开。
◇ ◇ ◇
“维维,你睡了吗?”回客栈安顿好绿巧灵和巫银之后,纪书寒来到方维维的房门口,敲门且轻声叫唤着。
但他敲了半晌,门房还是动也不动地没打开。
“维维,我知道你还没睡,我有话跟你说,你开一下门好不好?”等了好一会儿,纪书寒决定再次叫唤着维维,但房内仍是没有半点动静。
又等了一会儿,纪书寒知道维维在生他的气,生气他对其他女人太好,而导致这些女人对他纠缠不清——就像绿巧灵和巫银。
“维维,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我知道是我不好,不应该跟别的女人这般纠缠不清,可是,我心里只惦记你一个啊。”纪书寒对门内的维维数落自己的不是,想博得她的原谅。
站在门口许久,但是面前这扇门仍是紧紧闭着,始终没有打开,最后,纪书寒叹口气,他想:也许是房内的维维睡着,没有听到他的说话声吧。转过身,他跨出步伐要回自己的房间。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房门“呀”一声的打开声。
纪书寒立即转回身,只见维维用着一副很生气的眼光看着他,“维维。”他很开心地轻唤着维维。
方维维并没有马上答话,她只是用她一直很生气的目光看着纪书寒,好一会儿,她才口气不是很好地问着:“三更半夜跑来敲我的门做什么?”
“我有事找你。”纪书寒仍是维持他的笑容。
“有什么事明天说不好,一定要现在说吗?”方维维的口气仍然不是很好。
纪书寒小心翼翼地看着维维,轻声问;“你还在生我的气啊?”
“我干嘛要生你的气?我怎敢生你的气?如果惹了你生气,你一说话,我八成就被蛊儿给毒死了。”方维维说话的口气,充满着她的气愤、她的醋意。
听维维这么一说,纪书寒才恍然大悟,知道她真正是在气什么。
“绿巧灵和巫银这两个女孩子只是好玩些罢了,她们不是真的有心要毒害你的。”纪书寒替绿巧灵和巫银解释着。
“才怪。”方维维不满地嗔了一句。
“维维,她们只是还没满二十岁的小女孩,你就别和她们计较了。”纪书寒劝说着维维要她消气。
他这一说,让方维维更加火大,她气愤非常地瞪着纪书寒,生气地骂着:“是啊是啊!她们年纪小就可以为所欲为,就可以下蛊毒死我是不是?我年纪比她们大,就该死,就该原谅她们所做的一切?”
“我不是这个意思,维维,你误会了。”纪书寒连忙解释。
“误会?我误会你什么了?”方维维逼问着。
“我怎么可能让她们这么对你?下蛊给你呢?我宁可自己出事,也不舍你受任何一点伤害。”纪书寒深情地诉说。
这么一听,方维维没再说话了,因为她被纪书寒这几句短短的话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维维——”见维维不说话,纪书寒轻唤着她。
撇撇嘴,方维维心中的气愤已经消了不少,口气也缓和不少的说:“你少恶心了,你这套骗人的恶心话,骗骗那两个小女生还有用,骗我这个大女生,是骗不了的。”
见她火气消了不少,纪书寒也松了一口气。别人生他的气没关系,可是如果是面前这个自己心爱的维维生他的气,那可是比天塌下来还要严重。
他像个小孩似地轻拉维维的衣角,露着笑容轻问着:“不生气了?”
方维维微微嘟起小嘴,有些娇嗔的说:“我生你的气做什么?你还不够格让我生气。”到此,她心中的气,几乎已是飞光光了。
“真的?”纪书寒半是怀疑半是惊喜地问。
“无聊!”方维维嗔骂了一句。
纪书寒看着心爱的人儿脸上渐露笑容,他的心比谁都快乐,“我还是喜欢你笑的样子。”他轻声在维维的耳畔说着。
“少恶心了。”口头虽是这么说,但在方维维的心中早已心花朵朵开放了。
谁都喜欢自己心爱的人儿对自己说这些恶心吧啦的话,毕竟,这些话听起来是这般的甜孜孜。
“真的不生气了?”纪书寒轻问着。
方维维白了他一眼后,反问:“这么喜欢我生气啊?”
“我才不舍你生气呢。”随即,纪书寒转移话题说:“我们可以进房去说吗?”
“不可以,男女授受不亲。”方维维虽然拒绝着,但口气却没有坚持的意思。
“是吗?可是我们出去玩了那么多次,还不都是共住一间旅馆房间?”纪书寒反驳维维的话。
“这里可是古代的唐朝,就算有再开放的作风,也没有我们那个二十世纪开放,所以不行。”方维维把纪书寒的反驳给堵了回去。
纪书寒笑笑,一丝顽皮的念头产生,耸耸肩无奈地说:“那好吧,我回房去睡了。”说完,他转身要回房。
“喂!”方维维急急叫住他。
“还有什么事?”纪书寒转回身,一脸笑嘻嘻的问着。
“无聊!进来啦。”说完,方维维转身走进房间。
贼贼一笑后,纪书寒也跟着走进房间。
走进房后,他们两人在桌前坐了下来,开始互相道出这段日子彼此在这个时代的遭遇。
在方维维先道出她的遭遇后,纪书寒忍不住坞叹气摇摇头。
“没想到你竟然会见到唐高宗,和太子成了好友,还在皇宫里小住了一段时日。”纪书寒羡慕着维维的奇遇。
“是啊,这可是我一辈子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方维维在说话时,脑子里还不断浮现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就算是八辈子恐怕也料想不到。”纪书寒觉舞维维的际遇实在比他的棒多了。
“嗯。”方维维点点头,随即又转移话题,询问着:“那你呢?你又遇上了什么事?”
想到自己的遭遇,纪书寒忍不住笑了出来。
“快点说嘛!别一个劲儿直在那笑不告诉我啦。”方维维口气催促着纪书寒快点说。
微微收起一抹笑意,纪书寒才缓缓道出他的遭遇:“我是没像你那么幸运,我只是掉到了苗族这个村子。”
“苗族?!真的?!”方维维好奇心大起,收回脑子中的回忆,追问着纪书寒。
“当然是真的,我当时正不偏不倚地掉在他们的祭神台上。”纪书寒想起当初的情形,他的脸上就布满着浓浓的笑意。
“祭神台?!”方维维可大吃了一惊。
纪书寒点点头,又继续说着:“那时,它们正好在祭神,一见我从天而降,还以为我是神明显灵,开心地对我不停拜祭着;我当时早被面前的一切给吓愣住了,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只能傻傻地任由他们拜祭着我——”
“哈,你变成神了?这可真是好玩,然后呢?”方维维再次打断纪书寒的话,继续好奇地询问着。
“他们对我是毕恭毕敬的,而我在弄清楚我是掉到唐朝来后,不停地向他们解释我的身分,但解释了好多次,他们仍是不相信我的话,只是认定我是神明的化身;后来,我也只好任由他们去误认,因为我的心里一直惦着一件事,让我也没心思去理会这些事。”说完,纪书寒停顿下来,没有说话。
见他不说话,方维维立即催促着,“什么事?”
双眼含情脉脉地凝视着维维,纪书寒轻声地回答:“就是你。”
方维维听了一愣,但随即涌上心头的甜蜜,差点没腻死她,“少来了。”她娇嗔的说。
伸手握住维维的小手,纪书寒满心诚挚的说:“我绝对没有在欺骗你,当时我真的担心死你了,心想不知道你是不是跟我一起来到这唐朝了?如果有,又掉落到哪里了?而且我都被这奇遇吓得不知所措,那你不是会吓得哭了吗?”
“听你这么说,好像我很没用似的,一遇到事情就会像小孩子一样哇哇大哭。”方维维嘟起小嘴,娇嗔着。
“你敢说你当时掉到这年代,又找不着我的情况下,没有急得哇哇大哭?”纪书寒颇富兴味的询问着。
方维维撇撇嘴,辩解着:“当时那种情况之下,任谁都会吓到、都会不知所措,我又是一个女孩子,一个人掉落在空无一人的荒山野岭里,急得哭了是很正常的啊,换成是你,我就不相信你不会急得想哭。”说完,方维维还对纪书寒做了个鬼脸。
纪书寒笑笑,了解的说:“所以我才急、才担心你啊。”
“是吗?你口头说担心,但还去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不怕我知道,气得嚎啕大哭吗?”方维维口气里带着她的些许不满。
“你是指绿巧灵和巫银?”纪书寒反问着。
方维维又再一次撇撇嘴,没有说话。
“绿巧灵是苗族村子里的公主,当时我掉落在他们村子里的时候,她很好奇我这个神明的化身,所以天天缠着我,要我说一些有关天上其他神明的事情,我被她缠得没办法,于是,就把我们二十世纪的一切事情告诉她了;至于巫银,则是绿巧灵形影不离的好朋友。”纪书寒解释着方维维对他的误会。
“是吗?”方维维有些不相信的说。
“不信你大可去问绿巧灵或者巫银,看看我说的话有没有在骗你。”纪书寒坦荡荡的说,虽然他知道那两个小女娃喜欢他,但他对维维可是自始至终都是绝无二心。
“我才不去问她们呢,看她们那副不怀好意的面孔,我自投罗网的跑去问她们,不被她们下蛊害死才是奇迹呢。”方维维才不想去求证些什么呢,尤其是想到当时在比武招亲的时候,绿巧灵耍她的样子她就一肚子火。
纪书寒看她一脸气嘟嘟的表情,知道她在生那两个女孩的气,于是劝说着:“我知道你还在生她们的气,何必呢?她们不过是小孩子。”
“小孩子又如何?小孩就可以满脑子的坏心眼,直想要害人?”方维维忍不住生气的骂着。
“她们不是存心的,她们不懂事嘛。”纪书寒仍是继续帮着绿巧灵和巫银说话。
这可惹得方维维更加生气了,她吹胡子瞪眼睛地瞪视着纪书寒,口气酸溜溜的说:“她们给了你什么好处啊?一直帮她们说话,好像是我在无理取闹地欺负她们似的。”
“我可没这个意思,维维,你别误会了。”纪书寒急急解释着。
方维维翻翻白眼,仍是酸溜溜的说:“才怪,你敢说你没有在帮她们说话?”
“你在吃醋了?”看出维维的心思,纪书寒笑嘻嘻地问着。
“谁想吃你的醋啊?无聊!”方维维否认着。
纪书寒仍是笑着,没再说话,他知道在女人闹情绪时,必须保持缄默,才不会惹来无妄之灾。
方维维忍不住狠狠地瞪着他那张嘻皮笑脸,斥问着:“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纪书寒见着方维维一副不知打翻几桶醋的可爱表情,连忙收回这话题,“好啦好啦,我们都别闹了……”
“谁跟你在闹了?”方维维立即打断纪书寒的话。
纪书寒又是一笑,不打算再多说废话,将话题转到正题,“我们应该想想,如何回去我们的时代,我们总不能一辈子都待在这个年代吧?”
“你有办法吗?”方维维反问纪书寒的意见。
纪书寒则是叹口气,很无奈地回答:“我这些日子都一直在想,可是——
“都想不出一个解决的方法,对不对?”方维维替他把话接了下去。
纪书寒默然,算是回答了维维的话。
方维维也沉吟了一下,才又开口:“我想如今,只有一个人能帮我们了。”
“谁?”纪书寒睁大眼睛问。
“就是我刚才有提过的露玛婆婆。”方维维解说着,“婆婆有预知能力,而且能算出我来自哪里,我想她一定有法子帮助我们回去的。”
纪书寒点点头说:“我想事到如今,应该也只能去找你说的那个露玛婆婆了。”
“事不宜迟,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去找婆婆。”方维维立刻提议着。
“嗯!”纪书寒立即点头附和,他好想回到现代和家人团聚,虽然他和维维的爱是不被家人祝福的,但他相信假以时日,一切情况都会改变的。
“对了。”方维维突然想起一件事,“我想我们此次去找婆婆,那两个女孩一定会跟着去吧?”
“应该吧。”纪书寒点点头,对于绿巧灵和巫银的缠功,他实在也有些招架不住。
“那——我觉得我不应该以方维维的身分出现。”方维维说出她的决定。
“为什么?”纪书寒不明白的问。
方维维白了他一眼说:“这你还不明白吗?刚才在庙里,你没听到她们两个要下蛊害我啊?我如果被她们知道我的身分,我看不出一天,我就客死异‘代’了。”方维维解释着事情的严重性给纪书寒听。
“那——”纪书寒开始烦恼要如何向那两个任性的小丫头解释维维的身分。
“你就随便说,说我是你新认识的朋友,正好也是出门找朋友,于是就一起找人。”方维维随口编着理由。
纪书寒明白地点点头,他心中大概有个谱了。
“好啦!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一早起来去找你的那位‘方维维’呢。”方维维想结束今天的话题了,忙了一天她也累了。
纪书寒再次点点头,但顽皮之心又起,“你确定你明天一早能起得来吗?”他口气不相信的问。
“怎么?你怀疑啊?”方维维可不满他说的话。
“你平时可是小懒猪一个,不到中午是不会起床的。”纪书寒口语揶揄着。
方维维叉起腰,抗议着:“你少耻笑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还不是经常睡到中午才起床,有时还睡到下午!”
“好!那我们就比个赛,看明天谁早起。”纪书寒打赌的说。
“比就比!输的要请客!”方维维谈着比赛条件。
“没问题,输的人在回去之后,要请客去‘希尔顿’吃饭。”纪书寒志得意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