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开我!我要报警!”研卿一路上不断的喊着,直到进了房间她还嚷嚷个不停。
“报警?”黑燃鄙夷的笑了笑。“报警捉你自己吗?”
不知怎么搞的,这小女孩激起了他那后天被褚黑蝎培养成的欺弱性格,看她挣扎,他竟有种快感。
“你非法禁个我!”研卿义正辞严的指控他。
怎么到了房间黑燃还不放她下来?她突然感到一丝恐惧,他会如何对她,这是她所臆测不到的。
黑燃勾起一抹冷冽的神情,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而你,刚才在饭店门口非法拥有我的皮夹。”
“哼,有人看到吗?”研卿傲然问。
“同理可证,也没有人看到我禁个你。”他邪恶地道。“或许你是这里土生土长的华人,但在这里,我的势力比你大。”
“除非你是黑手党。”研卿用不以为然的神态看着他,她的唇线抿得直直的。
“黑手党也要礼遇我三分。”黑燃接口道。
研卿嘲弄地道:“哈,好狂妄的口气。”
黑燃嘴角上扬,轻笑。“我不认为你该和我一直顶嘴,现在,你最好去把你自己洗干净再说。”
研卿抬高下巴直视那浑身带火的冷酷男子。“我不要洗澡,我喜欢肮脏!”
“你非洗不可!”
他不容反驳,又轻轻松松的拎起了她走进浴室,将她给扔进了浴室的按摩浴缸中。
总统套房的豪华浴缸,二十四小时都有满溢的热水供套房贵宾使用,研卿狼狈的跌进浴缸里,幸好她会游泳,否则一定淹死。
“黑燃!”她杀气腾腾的瞪着他。该死!她是来勾引他没错,但她没打算让他这么戏弄侮辱呀!
黑燃微微挑起了眉宇扫了她一眼,接着毫无风度的拿起莲蓬头往她头上冲水,他将水开得又急又强,冲得她直打哆嗦无法招架。
研卿恨恨地瞪着他,咬牙切齿的说:“你尽管冲好了,我冻死了,你也要坐牢!”
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居然拿起冷水冲她?就算他标榜厌恶女人好了,也不该这么欺侮女人吧!
黑燃丢下莲蓬头,阔步朝她走近,蓦地,他弯身一把撕开了她的衣服,邪恶地盯着她半裸的胴体看。
研卿大惊失色。“你做什么?”
所谓“勾引”二字,失身是必然的过程,答应还秦芷商这份恩情之前,她早已清楚明白,而且,她也早已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
可是,她没想到失身的这一刻会来得这么快,黑燃居然这么猴急,他们才见面不到三十分钟,他就迫不及待想要尝她了。
她打听得很清楚,他昨天不是才带了个洋女回来过夜吗,怎么地精力如此旺盛,现在又要她?
“你──你别看我!”她妄想拿衣服掩蔽身体,但那被撕得破烂的衣服根本徒劳无功,只是令她更形性感罢了。
她究竟是谁?
黑燃研判性的盯着她看,看着她那与她外表的破烂全然不符的透明肌肤,简直吹弹得破。
猛然的,黑燃抓起一条毛巾往她脸上抹去,将她脸上的污泥抹干净,立即的,一张粲若春花的小脸出现在他眼前。
他一怔。
这小偷儿竟这样美。
双眉上扬,流露出一股倔强之气,乌黑浓密的睫毛非常动人,眼睛澄澈明亮,高挺的鼻梁下是小巧薄嫩的红唇。
此刻,她正妄想以那件破衫遮掩身体,但还是掩不住她的姣好身段,双峰高耸挺俏,浑圆迷人。
“你别抹了!”研卿抗拒着他的粗鲁,见鬼,他把她的“脸皮”都抹痛了,这家伙太野蛮了。
一如将她拎进浴缸般简单,他又将她给捞了起来。
研卿浑身湿透在他臂弯中被横抱着,她的长发已经散了、乱了,正直直垂到白色的地砖上。
黑燃抱着她走出浴室,他将她带上床,将湿透的她压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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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他盯着她的面孔问。
她拧起眉。“笑话,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她跟他卯上了,她已经不管秦芷商的什么计划,现在她看黑燃很不顺眼,她不爽将她的名字告诉他。
“无妨。”他点点头,一派无所谓。
但接着,他将她双手拉高过头,火热的男性身躯摩搓着她的女性柔媚,他的气息朝她逼近,嘴角勾起一抹自负的笑。
“感觉到了吗?”他冷笑。“如果不告诉我的话,它会进入你的身体之中,你自己看着办。”
他怎么可以用这个威胁她?研卿一阵燥热,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当然知道黑燃在说什么。
“卿卿。”她心不甘情不愿,低如耳语地吐出自己名字。
“卿卿──你很识趣。”他点点头,若无其事的道。“现在,我们开始做爱,你很诱人,我不想忍耐。”
她瞪大双眸。“你──”
难道这恶人想说话不算话?
他撇嘴一笑,慵懒地说:“我从来不知道信守承诺是什么滋味,现在当然也不想领略。”
“你骗我?”她声音拔高了。
“我骗你。”他直认不讳。
她简直气歪了,她才不要和他做爱哩。“你怎么可以──”
她真的不是黑燃的对手,秦芷商会不会太高估她了?或许黑燃喜欢像墨儿那样温柔的女孩,而她研卿,她可以收服这位声名狼藉的浪子吗?
“我当然可以。”黑燃流利的截断她的话,他的眼眸半眯,这可以解释为他还算满意今夜的床伴。
研卿挑战般的看着地,她打赌他不敢那么胆大妄为,他是黑蝎盟未来的王没错,但在西西里,他不敢的!
五秒钟之后,黑燃毫无预警的将研卿的腿抬高,他的长发垂落在她雪白的胴体上,他攫住了她的唇,舌尖撬开她的唇齿,夺走了她初解人事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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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子?
当这两个字浮上黑燃脑中之际,他是无情的黑燃,当然不会有所谓的惊喜,只是有点意外罢了。
他从不要求女人三贞九烈,不过她的处子之身倒也省了他的麻烦,至少他可以放心,她绝对是干净的。
“放心,我会给你痛楚的代价。”黑燃继续在她体内冲刺,说得轻描淡写,以及──没有感情。
研卿哭了,倔强的她,生平第一次哭了!
该死!为什么她美好的初次要断送在这种人手里?他一点都不懂得珍惜她,难道他发现了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之后,没有一丁点喜悦之情吗?
上天太不公平了,这么邪恶的男人却过得如此舒适放肆,而她,若不是双亲乍然撒手人寰,她又何至于在此出卖肉体,接受他的侮辱?
不妨,等她还完了秦芷商的恩情,她就不必受钳制了,到时候海阔天空,管他黑燃是什么东西。
黑燃挑起了眉。
她哭了?她胆敢哭?从没有一个女人敢在与他欢好之际流泪,她们都欣喜的领受他的雨露,而她竟敢?
他不喜欢女人的眼泪,很不喜欢。
于是,他潦草的结束了冲刺的快感,直接在她腹上释放了他的欲望。
“你不会怀孕。”黑燃直截了当的告诉她。
随即,黑燃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厚厚一叠美金现钞递给她,看不见她惨白的面孔,他若无其事的道:“你的报酬,不够可以告诉我。”
研卿的眼神有丝迷茫。
从他强行进入她、强烈地要她,一直到他单方面断然结束,然后扔钱给她,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得让研卿无法接受。
她虽无法接受,但她知道一件事,她现在必须要走,人家钱都付了,如果等黑燃来赶她,那就太不识趣了。
她默默地将钱收起来,用被单包裹住身体,起身就要走。
此刻,她和黑燃已经有了交集──虽然只是身体上的交集,不过聊胜于无,起码他们已经彼此认识了。
不过,这只是她的第一步,她必须另想法子接近黑燃,在他还没离开西西里岛之前,她要放手一搏!
“不许走。”他又一把将她拉回身下,稳稳地抱住了她。
他将自己舒适的安置在臂膀上,她的玉臂成了他的枕。
研卿在错愕之中又蓦地想到,浪子黑燃习惯在女人怀中入睡,她不可忘了这一点呵。
如果,她能成为夜夜借手臂给黑燃当枕头的女人,那么她才算成功,也才能达成秦芷商的期望,在这之前,她会加倍努力的,不计一切手段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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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燃是被那窸窣的更衣声给惊醒的,他向来浅眠,稍有动静他便会有所警戒,这是褚黑卿对火男的训练,长久以来,他老早习惯如此。
他睁开眼睛,看见研卿正努力将她昨晚那件破衣衫穿回身上去,但衣服实在已经破得不成样,她这么穿法只是徒增好笑罢了。
他注视着她,同时眼眸泛起戏谑之意。
如果她敢穿那件“衣服”出门,他会打赏给饭店里的每个人一千块美金,那已不能称之为衣服,那根本是几串藕断丝连的烂布罢了。
“我的衣柜里有很多衣服,我不介意你穿一件走。”黑燃懒洋洋的出声道。
研卿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她以为他还在睡,刚刚他在她臂上时,明明睡得很沈,怎么她才起来不到五分钟,他也醒了。
“谢谢你的提议!”她没好气的走到衣橱,粗鲁地打开橱门,在众多男装里随便拿了件白衬衫出来。
还那么大言不惭的假装大方,如果不是他昨晚撕裂她的衣服,她现在何以这么狼狈?
她没避讳黑燃,直接在他面前将那串破布给脱了,换上他干净笔挺的白衬衫。
哈,反正做都已经做过了,她的身体都被他看得透彻,现在才避未免矫情,因此她索性装大方。
黑燃不置可否,他在床上点了根菸,观赏这场早晨的免费脱衣秀。
换上男装衬衫的她,竟有种不可思议的味道,纯真的面孔、傲然的神情,以及男装赋与她的帅气潇洒。
“我走了。”研卿将昨晚他给她的那笔天文数字胡乱用那件烂衫包了包,拿钱走人。
黑燃没留她,他没留女人的习惯,再特别的女人也吸引不了他开口挽留,他继续抽着菸,并自若的扭开电视频道。
研卿有丝失望。
她的自尊与自傲受伤了。
她一直是自信满满的,自喻聪明、美丽、机智,她以为黑燃一定会对她另眼相看,她也以为她不会像方舞般坎坷,她的任务一定会马到成功。
然而,她失算了,黑燃对她根本没有感觉,处女有什么稀奇,天下处女多得是,黑燃才不稀罕哩。
她脚步顿了下,终于转动门把走出总统套房。
研卿才离开没多久,屠天捷就来了。
“燃哥,你昨晚留了个漂亮的东方小妞过夜?哪里找来的?”屠天捷很八卦的问。
刚才他在门口撞见研卿,用膝盖想也知道是来陪黑燃过夜的,黑燃没有女人就睡不着,真是个令所有天下男人都羡慕的坏习惯呀。
“多事。”黑燃冷淡的吐出一口烟雾。
“她很漂亮。”屠天捷的兴致丝毫没被黑燃的冷漠冲淡,都跟在黑燃身边几年了,跟黑燃相处简直就变成是他的专长啦。
“只是个女人罢了。”
凡女人者,都不值得留恋,褚黑蝎甚至说过,就算他收养的四名火男是同性恋也无妨,但万万不能爱上女人。
女人,不能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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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晚上,黑燃打了通电话叫柜台替他找个陪他过夜的女人。
“何必这么麻烦,燃哥,那个戴安小姐下午不是一直暗示你,她今天想与你过夜吗?”
屠天捷不懂黑燃的想法,义大利大佬的女儿自愿当他的枕头,而黑燃偏偏拒绝,自己去找个可能来路不明的女人当枕头。
“戴安?”黑燃冷淡的说。“我已经忘记那是什么东西了。”
屠天捷真是甘拜下风,黑燃总是如此,不管在行为上、言语上,他都会将女性践踏得无以复加。
叩门声响起时,屠天捷识趣的拿起外套准备走人。
门扉推开,杨芊蜜走了进来,看见黑燃的房里还有别人在,她一愣,神情有点尴尬。
“杨大小姐!”屠天捷满含兴味地笑了下,他极有风度的对地弯身行了个开舞礼道:“祝你们玩得尽兴!”
屠天捷离开了,那调侃的语气却令扬芊蜜一时僵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真正该死!
“是你?”黑燃扬起眉梢。
“我……”她牵牵嘴角,润了润唇,困难的开口。“我在柜台刚好听到你──你要找女人──”
所以她就自告奋勇上来了,虽然前天才信誓旦旦地诅咒过黑燃,可是她实在无法抛却黑燃对她的吸引力,每当看到他在黑帮大会上呼风唤雨的霸气模样,她就恨不得想立刻成为他的女人。
“过来。”黑燃褪下了黑色绣金蝎的睡袍,里头未着寸缕的身段修长、结实,毫无赘肉。
黑燃根本无所谓今夜来的是什么女人,就算是独臂他都可以接受。
杨芊蜜兴奋地脱掉所有衣物,迅速爬上黑燃的床,自以为妖媚诱惑地向他微分红唇。
黑燃冷然地看着杨芊蜜的胴体。
她不够漂亮,胸部不够丰满,也不够尖挺,腰身还算细,但过腰之后便有点肉感,大腿也不结实,显然她缺乏运动。
能这么大方的在男人面前展露身体,可见她也不是什么圣女。
这令他想起今早穿着他白衬衫离开的那个女孩──卿卿。
她真是太纯了,当他在浴缸里撕裂她的衣物时,她脸上那大惊失色的模样,恍如世界末日。
她没有被别的男人碰过,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过去,虽然他不至于像黑炽般挑剔到只要处女,不过他当然碰过处女,而那些他花钱买来过夜的处女总是极尽所能的讨好他、奉承他,忍耐他对她们初次的尖锐和痛楚,然后一夜过去,她们又会不识趣的爱上他、迷恋他。
女人真是傻瓜,对第一个碰她们的男人感到别有情怀而不可自拔,这是无聊的迂腐。
那个卿卿显然没有这种迂腐,早上她走得很潇洒,一点留恋都没有,倒是她没有忘记带走那些钞票,钞票对她的吸引力比他黑燃大多了。
第一次有女人这么不在乎他,这倒是奇妙的经验。
蓦地,生命中第一次想起同一个女人的这档子怪事令他皱眉了,他粗鲁的搂住杨芊蜜的身子,准备在她身上赶走卿卿留下的影子。
“不要这么心急嘛!”杨芊蜜欲拒还迎,她抱住黑燃的头,挺起胸部送到他唇边。
本想赶走卿卿的身影,杨芊蜜挺送过来的乳峰又令他想到卿卿逗人的粉色蓓蕾,那淡粉色的尖峰确实会教男人血脉贲张、欲罢不能。
他突然有种想法,他不愿别的男人尝到那鲜嫩欲滴的蕾花。
“哦!吻我!把我吃掉!”杨芊蜜以为黑燃的微怔是对她身材的惊艳,她妩媚地握住他的挺立,将它推进自己体内,然后惊天动地的呻吟起来。
她的叫声打断了黑燃的思绪,他对她破起眉头。
“不许叫。”他命令扬芊蜜,过去他对女人的叫声没有好恶之感,今晚却觉得特别噪耳。
杨芊蜜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合不起来。
黑燃居然要她别叫?这是什么理论?男人不都是喜欢听女人放荡难耐的吟叫声吗?若没有这些声音,怎么显得出他们男人的厉害?
但她还是乖乖闭上了嘴,黑燃的眼光那么冷,她才不敢不从哩。
不过,接下来黑燃的表现是令人满意的,他对她的需求之烈,仿佛她是天底下最性感的尤物似的,这么一来,她也就不去计较能叫与否了。
黑燃不喜欢脑中牵挂一个女人的滋味,他迅速地将对女人的欲望转移到杨芊蜜身上,这令他感觉好多了,起码他身下的这个女人是他能掌握的。
他不喜欢女人,但他要能掌控女人,这就是火男领受的教义,也是他黑燃永循不变的定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