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们可以赶路了!”落尘说。
“大伙儿休息够了上马车吧!”寒岳配合落尘的说。
“你刚才不是要告诉我渡月山庄的事吗?”落尘眨着灵慧的眼睛问。
“我……”寒岳望着她的眼,一时之间,竟然答不出话来。
“你什么?我可是很严肃的问你耶!”落尘的表情又让寒岳笑了老半天。
“你又来了!你不要这么爱笑好不好?”落尘懊恼的说。
“你好可爱哦!”寒岳掩着嘴偷笑。
“什么!”落尘快气死了!这人真奇怪!
“对了!你没药箱怎么办?”寒岳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怎么办?除了返回去拿,还能怎么样?”落尘不是很高兴的。
飞映自告奋勇的站起身。
“你要回去拿?”寒岳问飞映。
飞映点点头,用询问的眼光看着落尘。
落尘想了一下,有点迟疑。
“病人的情况很危急吗?”落尘转而问寒岳。
“我算算……今天是十七,已经不打紧了!”寒岳思考了一下,给了落尘一个奇怪的回答。
“那好。”再转向飞映。“你回去把用得到的药草和工具准备一份给我,”落尘吩咐交代些飞映应注意的事项。
飞映接到任务之后,像阵风似地消失在他们眼前。
※ ※ ※
呵呵呵……再过不久,你的大儿子就会因为蛊毒而身亡了!到时候,整个渡月山庄都将要落入我的手中!
等我除掉了风少青之后,接下来,就是轮到你了!风鹤尹。
黑暗中,一条阴狠的人影在暗处,计画着未来的阴谋。
虽然少残已经失踪三年了,可是渡月山庄依旧没有放弃寻找。每天出入在渡月山庄来自大江南北的人络绎不绝,有不少是为了庞大的奖赏而前来的消息贩子!其实鹤尹对这些贪图赏金、谎报假消息的不肖分子已经很失望痛恨了,失望的是一直未能有爱子的下落;痛恨的是那些不肖的分子竟然一再的利用亲情这弱点来欺骗为人父母的他们!对于这种人,鹤尹是不能原谅、忍让下去了!可是……妻子又不肯放弃那微小的希望,硬是要他继续找寻下去。
“嘿!将军!”鹤尹把一个棋子轻轻地放在棋盘上,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啊!”少青懊恼地捶了一下桌子。“爹真是棋高一筹,少青真的无法可破!”他摇摇头,还在研究着鹤尹是怎么赢他的。
“是这样的吗?”鹤尹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他指着其中的一枚棋,“是你故意留一手吧?”
“唉呀!我刚才怎么没发现呢?要不然这盘棋我可是赢定了!”少青后悔的叫着。
鹤尹收起脸上的笑容,正色地看着少青。“知道我为何迟迟不肯把庄主之位传予你吗?”
少青咬咬下唇,“还不是因为少残?”
鹤尹微微蹙着眉,“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不是吗?”少青低着头,倔强的说。
“你看看你!跟你娘一样!为了一点点小事不如意就气成这样!”鹤尹不悦地数落少青。
“启禀庄主,又有一人前来,自称知道二少爷的下落了!”守门的家丁前来禀报鹤尹。
“爹!您为何至今仍不放弃?!”少青不明白。“难道您被骗得还不够吗?”
鹤尹听了有点不高兴。他板起脸,严峻地对少青说:“难道你一点也不关心你弟弟的下落?!”
少青知道父亲生气了,马上开口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爹再被那些江湖术士耍骗啊!”
鹤尹的表情并没有马上松懈,只是摇一摇头。
“只要还有一点希望,我是不会放弃的!天下父母心,你难道不能体会吗?!”说完,跟着家丁一同前往大厅去。
※ ※ ※
华丽而宽敞的大厅里,一名身着白纱衣的人正在这里等待着。他优闲自在欣赏着大厅里的名贵字画和古董,整个人散发着不凡的风采和气度,好似天上下凡的仙人一般。
总管萧禾在旁边注视着他一举一动,说好听一点是注视、讲难听一点是监视,即使这个人一点儿不像一般骗吃骗喝的江湖术士。不过,小心一点,总是比较好啊!萧禾是个忠于职守的人。
“你不觉得,这间大厅少了一点庄严之气吗??”那名白衣人道。
萧禾倒不以为然,“这是我们庄里的事,请这位公子不要过问。”他提醒那人要明白自己的身分,不要越俎代庖,管起庄里的闲事。
白衣人轻轻扬起嘴角,有一份不问俗事的闲逸。“先生说得是!”然后继续欣赏著名画。
“是谁要见我?”鹤尹和少青一同出现。
“是这位公子!”萧禾恭敬地向鹤尹鞠个躬,白衣男子经总管介绍后微微颔首。
鹤尹一双鹰眼锐利地打量着男人,男人同时也优闲地让他打量,没有丝毫的忸怩。
有股特别的灵气自男人的身上散发出来!鹤尹很惊讶他发现的事实。再仔细看看,没错!那的确是股奇异的气动。
白衣人微微一笑,令人有一种安定的感觉。。
“庄主,在下上官了心有礼了!”他自我介绝。
“幸会!不知阁下前来敝庄,有何指教?”鹤尹坐上了属于自己的宝座,八面威风。
了心似笑非笑地望着鹤尹。“在下只是恰好路过此地,算得贵庄近日有贵客临门,庄主长久以来的心愿将会有所帮助斩获!”
鹤尹听完他的一番说话之后,眼中熠熠生辉。“公子所言当真?”
“吾向来只度有缘人,机会全凭个人把握!”
“你来此的目的是什么?”少青冷语道。他不相信会有人放着大笔的赏金不要!
“少庄主此言差矣!人生于世,并非定要汲汲于名利。”了心听了少青的话之后,频频摇头。
“少青!”鹤尹要少青闭嘴,省得丢人现眼。少青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嘴。
“庄主勿责怪少庄主!在下就此告辞了!”
“公子不留下来与老朽一同等待答案吗?”鹤尹挽留了心。
“在下云游四海惯了,庄主实毋需多礼。有缘的话,我们还是会碰面的!记住,风起时,命人在庄前等候,必有所获。告辞了!”
“萧禾,送贵客!”鹤尹对萧禾下命令。
萧禾接获命令之后,遵照鹤尹的指示,送了心出渡月山庄。
“爹!您真的相信那个人的话?!万一他是骗您的呢?”送走了心之后,少青再度问鹤尹。
“不会的!爹相信他!”鹤尹很肯定的。
“爹……”少青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又无话可说。
“好了!爹有些累了,想回房去休息了!”
少青望着父亲的背影,脸上有一种难喻的阴霾。
※ ※ ※
站在巍峨雄壮的庄门面前,落尘觉得自己好渺小哦!整座山庄有三分之二个长安城那么大。光是门口的麒麟座就有两个人那么高,落尘为了看门上那匾额,仰得脖子都酸了!
“渡月山庄”四个黄金打造的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耀眼得让人睁不开眼。
“我们可以进去了!”寒岳看见总管萧禾正快步地朝他们走来,内心很开心。
没来由地,刮起了一阵风。
“穆公子!你回来了!”萧禾马上出来查看,一眼就发现了寒岳。
面对这位一丝不苟的长者,寒岳尽以微笑向他问好,因为萧禾不太喜欢喧闹的场合。
飞映似乎有点不自在的环顾着四周,像是在寻找什么庇护一样。
萧禾注意到了在寒岳身旁的落尘,不明白地望向寒岳,“这位是……”
“这位姑娘是随我回来医治大公子的!”寒岳向他介绍。
落尘对萧禾微一微笑。
萧禾微微一愣,这么年轻的姑娘会帮人治病吗?怀疑已表现在他脸上了。
“她的师父是大名鼎鼎的梅神医!”寒岳帮她解释。
“原来是梅神医的传人!在下得罪了!”萧禾很有礼貌的道歉。
萧禾的目光又转移向飞映。“这位是……”
“他是飞映。”
萧禾若有所思的打量着飞映那头罕见的发色,虽然从飞映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可是五官的轮廓感觉很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吧?萧禾在心里暗想。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落尘问。
“我们庄里面规定,任何身分不明之人不得携带武器进入山庄!”
“他是我的朋友,保护我的安全的。”落尘马上开口。
“嗯……好吧!各位随我入庄吧!”萧禾想了一下,决定了还是让飞映入庄。
※ ※ ※
一干人被带到大厅。
“庄主,我把人带回来了!这位是梅神医的传人。”寒岳向鹤尹介绍。
“哦?”鹤尹的目光随着向落尘看去,却立刻发现站在落尘身后十分抢眼的飞映。
高峻的飞映紧绷着一张脸,神色挺不自在的,目光不时地飘向门口,有一点烦躁。
“这位俊才是……”哪知鹤尹没听寒岳说话,迳自盯着与众不同的飞映猛瞧。
“他是我的朋友飞映,也是负责保护我安全的人。”
鹤尹一步一步走近,飞映愈发紧张。
“看来庄主有兴趣的是飞映啊!”落尘有点好笑的说。什么时候飞映也这么让男人有兴趣了?
鹤尹霎时惊觉自己失态,马上道歉。“对不起!老夫失礼了!姑娘就是梅神医?”
“正是!”落尘毫不考虑的回答。
“喂!你……”寒岳正想对她说,你不怕死吗?万一露出马脚被揭穿了怎么办?庄主最讨厌欺骗他的人了!
“是吗?小姑娘,你可别逞能哦!”鹤尹半开玩笑半威胁地睇着她。
“真假与否,试一试便知?”落尘倒是很有把握。
“庄主!她不是……”寒岳很担心她有什么三长两短的,那么世上就少了一个赏心悦目的美女了!
“很好!”鹤尹很欣赏她的自信。“不过,如果你失败了,可别怪我没有事先警告你喔!”
“庄主要小女子先医治谁?”
“前些日子,庄里有一个小伙子骑马摔断了腿,现今仍不能行走,一动便血流不止,不知姑娘会如何处置?”
“老爷!不好了!少夫人晕倒了!”此时,紫萍慌慌张张的跑到前厅来告诉鹤尹这个不好的消息。
“怎么会?!”鹤尹震惊的喊出声。
“快带我去看看!”落尘紧接着说。
众人急急忙忙地赶到弄羽昏倒的现场,只见少青焦虑地抱着弄羽,额上因为激动而暴出青筋,感觉有点吓人。“快点去叫大夫来啊!还愣在那里做什么?!”他对身旁站着的小厮大吼。
小厮还来不及说什么,落尘一群人便赶到。
“你还抱着地做什么?赶紧让她躺下休息。”落尘见状,立刻出声制止。
“青儿!快点照办!她是大夫!”鹤尹帮落尘告诉少青。
少青这才回复正常,照着他们的话,把弄羽抱进房间。
“男眷回避!”落尘神色凝重地说,只留下紫萍来帮忙她。
“你一定要救救羽儿啊!求求你!没有她我活不下去的!”少青在出去之前还哀求落尘,态度十分卑屈。
“嗯。”落尘挥挥手,示意来人把他带出去。
※ ※ ※
经过一番的诊断之后,躺在房间里的弄羽脸上渐渐地恢复血色,气息也平稳多了。
“少夫人就麻烦你代为照顾,我先出去了!”交代完紫萍之后,落尘就先行离开。
“怎么样?!”见到落尘出来,少青第一个跑上前询问弄羽的情况。
“恭喜你!尊夫人有喜了!”落尘淡淡的微笑。
“你……你说什么??”少青整个人都呆掉了!
“恭喜你,你就快要作爹了!”落尘再说一次。
“是真的吗?”鹤尹很震惊,但也相当欣喜。
“我……我就快作爹了?”少青还是未恢复过来,手足无措地配上那张狂喜又不敢相信的表情,看起来甚是有趣,他仍旧呆在原地,口中一直喃喃自语的念着:“我就快当爹了!我就快当爹了!”
“是啊!”寒岳也替他们高兴。风家终于后继有人了。
“我可以进去看她吗?”少青很兴奋地问落尘。
“可以。不过,少夫人现在身体很虚,不能吵到她!”落尘提醒他。
少青愉快地点点头,迫不及待的跑进了房间。
“庄主根据我刚才诊断的结果,令媳贫血的挺严重的。”落尘在少青进去后,一改刚才的神情,神情凝重的对鹤尹说。
“可能是太操劳了吧?”鹤尹不敢确定的说。
“而且,手腕上的伤口有发炎的倾向。”落尘敏锐地观察着鹤尹脸上的变化。
鹤尹脸色微微一变。“……怎么会这样呢?”
“您放心,手上的伤我已经处理好了,我开了一些调理身子的药方,按时服用,令媳应该就可恢复健康了!”
“那就多谢您了!梅大夫。”鹤尹松了一口气。
“哦,对了!庄主您千里迢迢的让寒岳来找我,不就是为了少庄主吗?我刚才看了他的气色,似乎有什么难解的病症!”
“是!名医不愧为名医!”鹤尹敬佩的说。
“哪里!庄主太客气了!少庄主是……”落尘的意思是问少青的症状是怎么样?
“平时他一切都正常,但是,一到月圆之月,就出现异常。”鹤尹叹了一口气,缓缓移步走往大厅的方向,落尘跟了过去。
“定时发作?这就不寻常了!”落尘若有所思的说。
“神医的意思是……”
“我会尽我的力量去解开这个谜的!不过,可能要让我亲眼见着他的状况,才能下定论!”
“观察的这段时期,神医便在此住下吧。”鹤尹说。
“这……未免太打扰了!”落尘觉得不妥。
“有何不可?您为小儿治病,让老朽略尽地主之谊也是应该的啊!”鹤尹很热情地挽留。
“这……就恭敬不如从命啰!落尘在此叨扰了!”
“哪儿的话!”鹤尹笑着捋捋胡子。
落尘微笑的颔首,必中却有一堆待解的谜团,以她的聪明,她感觉得到这渡月山庄里大有问题。
※ ※ ※
“羽儿!羽儿!”少青遣走了紫萍,自个儿守在弄羽的身旁寸步也不离开,一想到自己就快做爹了。嘴边一直带着笑,久久不能合上。
“唔……”昏睡许久的的弄羽终于有点动静了。她恍惚的张开眼睛,一个熟悉男人的影像映入眼帘。
“你醒啦?!”少青关心地说。“不要起来!神医要你多休息呢!”少青紧张的制止弄羽要起身的动作,弄得弄羽一头雾水。
“为什么不让我起来?”她眨着迷惘的美眸。
“你啊!比我还胡涂!连自己有了身孕都不知道啊?”
弄羽先是愣住,久久才回神。“你……说什么?我……”
“对呀!你有身孕了,我就快要做爹了!”少青拉着她的手,像个孩子似地跳啊跳的。
“我有孕了?”弄羽还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
“是啊!”少青又笑了,笑得好开心。
“我要作娘了!”弄羽不自觉地漾起微笑。她将有一个小生命诞生了!
“是啊!”
“爹知不知迶?”弄羽问少青。
“知道!寒岳也知道!”少青回答她。
“那……娘呢?”弄羽迟疑的开口。
“我让紫萍去通知她了!相信知道这桩好消息之后,她对你的态度会改变的!”少青乐观的认为。
不过,弄羽就不那么想了。“但愿如此!”
“你要好好的调养身体,别再那么劳累了,知道吗?”少青搂住她,爱怜地说。
“是!夫君大人!”弄羽俏皮地回他。
夕阳斜斜地照进窗台,倒映一双人影在地上。
※ ※ ※
晚膳时刻。
“各位不用客气!请尽量用!”鹤尹招呼着落尘和飞映。
“谢谢!”落尘点头致意。
“这位公子如何称呼?”云双一双眼直盯着飞映瞧。
“他叫飞映,是我的贴身护卫,也是我的好友!”落尘替飞映回答了。怎么大家对飞映都这么有兴趣啊?!
飞映点点头,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呕──”突然,弄羽捂住嘴,因为她想吐。
少青马上拍拍弄羽的背,轻声细语地问她怎么了?所有的目光焦点都在他们身上,害得弄羽好不好意思,她红透耳根的低下头。
“不要害臊嘛!大伙儿都知道你有喜了,又不会取笑你们!”寒岳这家伙,就会捉弄人!弄羽和少青同时瞪他一眼。
“夫妻俩同心瞪我啊?我真有褔气!”寒岳咧着嘴,露出整齐的白牙。
“穆、寒、岳!”少青咬牙切齿地警告他。
“好了!好了!吃饭!吃饭!”鹤尹替他们小俩口打圆场。
落尘好笑地看着寒岳,捂着嘴笑个不停;飞映迳自吃着饭,完全和他们隔绝于不同的世界一般。云双的目光从来都没有离开过飞映上,异样的眼神拚命地打量着他。
鹤尹也注意到妻子的异状了,不过,他不好把责难的脸色表现得太明显,只是淡淡地观察着云双的一举一动。
“你觉不觉得那个飞映跟我们家少残好像?”云双在他耳边说悄悄话。
“胡言乱语!”鹤尹轻声的斥责。虽然他也这会觉得,但是,少残是个温文儒雅的读书人,总是挂着笑容在脸上,气质和飞映相差个十万八千里啊!飞映就像只锐利的苍鹰、荒漠中的孤狼,冷漠得很呢!况且,少残是黑发的年轻人啊!若他真是,那这六年的光阴,可以把一个人改变的这么彻底吗?鹤尹想。
“你真的是梅神医吗?”寒岳在落尘耳边悄悄地说。
“是啊!你怀疑啊?”落尘一脸“你怎么问出这种蠢问题”的表情。
“嗯?!不会吧?”寒岳夸张的表情逗得落尘想笑。
“对不起,过去骗了你!”落尘克制自己不笑出来。“我真的是梅落尘,你要相信我!”落尘非常认真的解释。
“没关系!”寒岳跟着微笑,不过,说不在意是骗人的。
“真的不在意?”落尘还是不放心。
寒岳装出一脸叹息的样子,落尘的不安更重了。
“唉!本来想追求你的!想不到,你却是我的偶像!唉!算了!你我今生注定无缘吧?”寒岳非常感慨的说道。
“别这样嘛!我下次一定介绍一个更好的女孩子给你啦!”落尘很阿沙力地拍拍寒岳的肩头。
“你说的喔!可别反悔啊!”寒岳像个小孩子似地寻求保证。
“一定啦!为“娘”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乖!吃饭!”落尘又用这步招数“骗小孩”。
“乱来!”寒岳很快地用扇子敲了一下落尘的头,然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晚膳用完了,夜色也跟着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