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有?那个车涛不是你的相好吗?”
“贝勒爷!”泠水无法忍耐了,她气愤的大吼:“你为什么要这样!你怎么羞辱我都没关系,可是你不要冤枉车涛,他是个正人君子,不像……”
“不像我是个卑鄙小人?”炀洹粗暴的将泠水拉向自己,右手按住她的后脑,左手捏紧她尖尖的下巴。
“啊──”泠水痛喊出声,她愈挣扎,炀洹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就愈多。
“想必你已经把我以前说过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了!”炀洹看着泠水痛苦的脸,在她耳边森冷的说道:“就让我再教你一次吧!你是我炀洹的东西,无论你做什么,都要得到我的允许;和男人勾搭这件事也是一样,明白吗?”
泠水清澈的大眼闪着泪光,不说话也不点头。
炀洹沉默的看着她充满反抗的脸,突然,俯下头覆住她的唇。
此刻,泠水的惊讶远超过害怕,当她意识到自己被吻时,右手同时也挥了出去。
啪的一声!泠水的手掌重重地落在炀洹的左颊,除了清脆的巴掌声,还有她的惊叫声。“啊!”她怎么想也想不到,她竟打了炀洹一个耳光。
“混蛋!”泠水的手还来不及从炀洹脸上撤回,炀洹就一把牢牢的握住她细瘦的手腕。
“该死的!你不想活了吗?”炀洹怒极了。
从来没人敢打他耳光,从来没有!
炀洹铁青的脸让泠水知道自己犯下多?严重的错误,正当她感到绝望之际,有人出手救了她。“爷,你要把人家的小手给折断了。”甫出现的如意不顾炀洹凌厉的目光,硬是出手把泠水的手腕抽回。“好了,你快去做事,大家都等着吃饭呢!”如意一不做、二不休,速战速决,在炀洹未发飙前赶泠水离开。
“如意,你这是做什么?”炀洹厉声的责备胆大包天的如意。“你的眼里还有我吗?”
如意立刻低头认错,“爷,是如意错了,如意不该自作主张,可是……”她抬起脸来,语气真挚的说:“如意不得不阻止爷,难道你真的要把泠水的手折断吗?”
“这个不用你管,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炀洹怒气冲冲的把话说完,掉头就走。
可恶!泠水这一巴掌打得他现在还隐隐作痛。心中高张的怒火已经到了难以收拾的地步。
一轮明月静静的挂在窗外。夜深了,外面的虫鸣声也少了很多,静谧的夜连空气也好安静。
通常在这个时刻,泠水早就进入梦乡,可是她今天晚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算了,既然睡不着那就不要睡了。她坐起身,下意识摸着唇,想起早上那一幕──讨厌!她抱着身体,有种想哭的冲动。那充满屈辱的一吻,他怎么可以……六年前,炀就夺走她的初吻,那时的她什么都不懂,在他亲吻她时,她并没有觉得不妥,也不认为有什么不对。
渐渐的她长大了,也懂许多事,她才知道亲吻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对大?情人的炀来说,六年前那个吻也许不算什么,又或者他早就忘了;但是对她来说,那是她珍贵的初吻,也是她至今难以忘怀、在记忆中最羞耻的一页。
然而,炀洹居然再度吻了她,而且是以强迫的方式!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六年前那个无知懵懂的小女孩,她所感受到的屈辱和伤害更甚以往。
叩叩!就在她胡思乱想时,她听到了敲门声。这么晚了还有人敲她的房门?好奇怪。“是谁?”“是我。”
泠水一听到炀洹的声音吓得腿都软了;她努力撑住,先点亮烛火、披上外衣,再去开门。“贝勒爷。”
站在门外的炀洹在月光的沐浴下宛如天神降临,他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势她一直到现在还不能习惯,她可以感觉到自己浑身僵硬。
“贝勒爷,这么晚了……”
炀洹无视泠水的存在,跨着大步站到屋里中央。“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了什么来的。”
泠水大胆的迎向炀洹的目光;就像炀洹所说,她当然知道他深夜在这儿出现的真正原因。“我知道自己不对,我不该打你,可是……”泠水一咬牙,豁出去了,“可是贝勒爷难道就全然没有错吗?你不应该怀疑我跟车涛的关系,车涛他……”
“你到这个时候还在维护他?”炀洹本来就是来兴师问罪的,但他并不想对泠水动怒,可他终究还是动怒了,想到泠水为了车涛不惜打他,他真的非常生气,气得想把泠水碎尸万段。
“看来,你还是学不乖。”炀洹将满腔的怒气付诸行动,他愤怒的揪住泠水的秀发,将她拖到自己身边。
“好痛──”泠水大叫。
“痛吗?”炀洹脸上浮现出残酷的笑容,娇小的泠水已经让他甩到床上,他健壮的身子紧紧的压住她。
“不要!不要!”惊慌失措的泠水死命的推着炀洹,害怕的叫着。
“再叫大声一点啊!这样你的心上人才能赶来救你。”
泠水张着充满恐惧的大眼,不叫了。
“这样才乖。”露出满意的微笑,炀洹狠狠吻着她的脖子。
“嗯……”泠水咬牙忍着痛,不敢出声,任炀洹的大手在自己身上游移、搓揉。
……
“啊──”泠水哀喊出声,试图挣扎的身体完全在炀洹的掌控之下。
痛苦的泪水不断沿面留下,下半身撕烈的激痛随着炀洹的抽动加剧,她慢慢的失去了意识。
“爷,你上哪儿去了?”如意上前迎接踏进门的炀洹。
“你怎么在我房里?”炀洹此时的表情比平时的他看起来还要森冷几分。
“爷,你忘了?你说好今晚去我房里的。”善于察言观色的如意很明显的感受到他的不对劲,她小心翼翼的问:“爷,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炀洹不理她,也不看她。他走向床铺,重重地坐下。
难道……如意蓦然想起早上发生的事;霸道、专制、个性比谁都猛烈的爷在这样的深夜,他会做的事是……“爷,你去找泠水了?”
这是如意唯一想到的可能。
炀洹面无表情的瞪她一眼,还是不说话。
糟了,贝勒爷他……如意净往不好的方向想,她怕自己想的是事实。
“那如意不打扰爷休息了!”
如意回避炀洹犀利的眼神,匆忙的就要告退。
“等等。”炀洹总算开口了。“你预备上哪儿去?”
如意大胆的说:“去泠水那儿。”泠水现在一定很需要她。
炀洹嘴角动了动,脸上的神色复杂得可以。
见他未出言制止,如意稍微宽了心。她很快退出房,直奔泠水的住处。
“贝勒爷,不要……”
泠水的下半身承受着炀洹带来的巨大痛苦,一向不轻易在人前掉泪的她哭得喘不过气来,可是无论她怎么哭叫,炀洹还是不肯停止撕裂、贯 穿她。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炀洹布满汗珠的俊脸慢慢逼近她。
她不禁口头叫了起来:“不要──不要──”
“泠水,你怎为了?做恶梦了吗?”
好温柔的声音啊!泠水模糊的感觉到有人正以冰凉的手绢按在自己发烫的额头,让她痛苦不堪的身体稍微感到舒服些?
她努力撑开沉重的眼皮,一阵眼花后,如意那张绝美的脸愈来愈清楚。
“太好了,你总算清醒过来了!”
“如意……”泠水话才说出口,干哑的喉咙就疼痛不已。
“想喝水?”
泠水点点头,她想从床上坐起来,谁知她只是稍微动一下,就痛得直皱眉。
“别动、别动。”如意焦灼的按住她。“你受的伤不轻,流了很多血呢!来,我扶你坐起来。”如意小心的让泠水枕靠着棉被坐好,然后倒茶给她喝。
温热爽口的茶水下肚后,泠水的喉咙也不再那么痛了。“如意姑娘,谢谢你。要你来伺候我,真不好意思。”
“你不用跟我客气。”看到泠水憔悴的容颜,如意心中难受不已。由泠水身上的痕?,她可以想象泠水昨夜遭受了什么事;爷带给泠水的不只是身体上的伤害,还有精神和心灵上的伤害。
“如意姑娘,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泠水担心的问。
“已经过了中午了。”如意拍拍她的手,柔声的说:“你什么都不要管,只管好好休息、把身体养好,我已经跟爷说过了。”
泠水全身一震,注视如意的眼眸流露出强烈的痛楚。
“他……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老实讲,泠水到现在还不清楚炀洹对她做了什么。她只能用猜想的,炀洹对她做的是否就如炀洹对那些与他求爱的女人做的事一样。如果真的是的话,那这种行?就太粗暴、太痛苦了!曾经有一度,她以为自己会就此死去。
“如意姑娘,请你告诉我,贝勒爷他对我做的事,是不是表示我的身子已经不清白了?”
如意同情的看着她,缓缓的点头。
“为什么?”泠水流着泪,喃喃的说:“我不是你,更不是那些而慕他的女人,他为什么要占有我的身体,他根本就不喜欢我不是吗?”
“不,泠水,你错了!”如意不是要帮他脱罪,她也很不谅解他这次的行?,但她只是说出她的感觉,“我知道爷他做了很对不起你的事,你怪他、怨他是应该的。可是我并不认同你的说法,我以为你在爷的心中有一定的地位,而这个地位是别人无法取代的。”
“不……”泠水痛苦的摇着头。她听不懂如意话里的涵义,更无法同意她的说法。“什么地位?我只是个下人,什么地位都没有。”
“泠水,你别这么说。”如意叹口气,“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难受,换作是任何人,清白就这样给人玷污,一定会和你有同样的心情,我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你才好。”
“如意姑娘,你?我做的已经够多了,我很感激。”
如意温柔的凝视着泠水,“虽然我和爷相处的时间不长,对他了解的程度也许不及你,但我还是要说句真心话。爷他会这样对你,很有可能是一时的冲动或是受到什么刺激,也许他根本不想伤害你的……”
“如意姑娘,够了,你不要再?他说话了!”泠水睁着迷蒙的眼,泪痕未干的脸上有着苦涩的笑容。
“打从我进王府到现在,贝勒爷就不时的找机会告诉我──我是他的东西!我的人、我的命本来就是他的了,现在他要我的身体,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泠水……”
“本来就是这样!他根本就不认为他伤害我,他把昨夜那件事看成家常便饭,因为他根本毋需任何理由,就可以夺走我的一切。”
泠水抹去眼角的泪,苍白憔悴的脸绽放着坚定的光芒,她语气坚定的对如意说:“不过,我虽不能阻止他夺去我的身体、摧毁我的尊严,但是我的心绝不给他,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