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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凤戏凰 第四章

  “好耶!我终于可以好好玩一趟了。”

  正在兴奋欢呼的是无人得见的小灵,洛阳荻这个与皇甫崧云同行远游的决定受益最大、最高兴的就是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机会的他,在宝珠里窝了这么久,总算可以出来透透气了。

  “这么开心啊?”  洛阳荻好笑地道。还好没人看得见这个活像只花蝴蝶般四下乱窜的他,好像她真的很用力地虐待他似的。

  “当然喽!”小灵飞回她的肩上暂栖,“这趟我可要把握机会好好玩一玩,你不知道成天窝在那颗宝珠里有多无聊,闷都闷死了!”洛阳荻轻笑着,但在皇甫崧云接近时机警地敛起笑意。自己可以神秘,但绝不能“怪异”,这可不符她绝意塑造的形象。

  他们此刻正前往皇甫格云的老家,根据“父母在、不远游”的“规定”,皇甫赵云还是决走向母亲禀告一下。

  “荻弟,你的骑术如何?”皇甫赵云开口问道。

  “还过得去。”洛阳荻在“未来”松懈精神时最重要的消遣就是到马场骑马,如今则有更多的练习机会,让她有足够的自信,只要不是与人赛马,她绝对可以稳稳当当地盘据在马背上。

  “这样吧。”皇甫崧云着向泰平兼,“平兼,你的黑骠就让给荻弟,待会儿顺便去看马。”

  为什么是他?素平兼实在很想这么抗议,但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皇甫崧云根本不会甩他。

  顾仁苑则是一脸的同情,不过什么也不敢说,生怕到时倒媚的是他的青骥。

  他们三人的爱马是皇甫崧云在一个难得的机缘中得来的,全是难得一见的良驹,尤其是能日行千里的赤骝,但它脾气暴躁且极端认主,除了皇甫崧云外,任何人都不得靠近半尺之内,否则马上抓狂,只有他能让它平静下来,因此他才会把主意打到他的好兄弟身上。

  “知道了。”  泰平兼无奈地道,“真是重色轻友!”

  但泰平兼这个“色”却和平常的定义不甚相同。真不知道皇甫到底在想些什么,该不会真有那种“见不得人”的毛病吧?荻弟确实是很出色,但他毕竟是男的啊!

  皇甫崧云直接将洛阳荻带到府中的马厩。

  此时,赤骝、黑骠、青骥三匹骏马还算安静地侍在各自独立的马槽内,不时仰头喷气,随时准备好供主人驱骋。

  “哇!好棒的马!”洛阳荻一看到这几匹由马僮牵出的神驹,立即两眼发亮,差点忘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那壮硕的骨骼、皮毛的光泽、抖擞的神态,就连不是很懂马的她都看得出这几匹马的价值,赤、黑、青三马三色,几乎不相上下,而洛阳荻第一眼就看上了那匹最耀眼的千里神驹。

  “荻弟,看你喜欢哪一匹,今天它们还未曾放风,精力都相当充沛,脾气也可能比较暴躁,你要小心一点。”皇甫崧云大方地道,就连一并出来透透气的青骥都成了她选择的目标。

  洛阳荻点点头,迫不及待地走向三匹不时轻踏四足、昂首喘息的骏马。

  她兴奋的神态让皇甫崧云不禁芜尔一笑。

  “皇甫,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泰平兼忍不住开口问道。他真的无法不怀疑,星甫对待荻弟的态度实在太奇怪了,皇甫该不会真是对荻弟有意思吧?

  皇甫崧云耸耸肩,看着他不很注意地回答,“我只是认为荻弟是个值得结交的兄弟罢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只是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有那种奇怪的“癖好”而已,他们从没见过皇甫对一个人这么好,尤其那眼神根本和面对他心爱的女子没什么两样,偏偏对方是个男人,自然会引起他们的疑惑。

  “只要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了。”顾仁苑比较担心的是他的青骥,千万别让它“雀屏中选”啊!

  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洛阳荻的眼光可是很“高”的。

  “皇甫……’I泰平兼的声音有些虚弱,“你最好看一下前头……”

  尽管是向来没什么事能吓到他的皇甫崧云,看到眼前这一幕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气。

  “荻弟,你别再接近它了。”皇甫崧云想要提醒她,却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生怕惊动了目前还算安分的马儿。

  然而,洛阳荻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惊恐,眼里只有那匹美丽的赤骝。它浑身的血红有如传说中的汗血马,每一个仰头举足的动作都充满无尽的活力,飞扬的鬃毛就像蹬动的乐章,让她不禁为之着迷。

  “晦!你叫什么名字呢?”洛阳荻走近它,几乎可以感受到它那股惊人的力量不断射出来。

  赤骝在她接近时,突然举起前蹄做出人立的姿势,眼着就要将她践踏在马蹄下,而刚注意到这里的皇甫崧云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救援的行动。

  而洛阳荻不知是不是吓傻了,居然动也不动地站在原地,一脸平静地望着它,完全没有半点害怕的神情。

  “荻弟!”皇甫崧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即将发生的惨剧。

  赤骝对接近它的陌生人都是毫不留情的,连照顾他的马僮都是被它踹上半个月之后才终于得以平安无事地进出马厩,何况是首次碰面的洛阳荻。

  “我很喜欢你喔!希望你不像那个皇甫崧云一样惹人厌。”她对着赤骝轻声说话。他示威般的动作并没有吓到她,只觉得匹高傲的马。

  突然,应该是暴怒的赤骝瞬间安静了下来,”不但没有将她踩在脚下,还见了甩柔顺的鬃毛,静待她的接近。

  “你真的很漂亮呢!”洛阳荻伸手拍拍赤骝的头。而赤骝也静静地接受她的触摸,甚至在其他人讶异的目光中将它那颗大大的马头往她的怀中蹭,仿佛很舒服的模样。

  洛阳荻笑了笑,“真是个淘气的孩子。”

  它在撒娇!三人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最不放置信的是皇甫崧云。赤骝最让他烦恼又自豪的就是那副臭脾气,除了自己以外从没有人能接近它还能全身而退的,但它不但没有攻击荻弟,还会向荻弟撒娇,怎么不让他们又惊又疑,不知荻弟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眼看着赤骝从一匹不可一世的骏马变成一只在洛阳荻怀中磨蹭的小猫,素平兼差点吓掉了下巴。想当初他也看上了这匹赤骚,若非它完全不接受皇甫以外的人驱策,他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到现在他还时常带着赤骝爱吃的食物巴结它,想尽办法拐骗它,却没有半点效果,然而此时却看到它对荻用如此亲热,怎不让他大叹上天不公呢?

  皇甫崧云总算蓄足举步的力气,走到洛阳荻身旁,“它名唤赤骝。”

  “赤骝,真是匹好马。”

  她轻唤爱马的声音令皇甫崧云心中一动。荻弟抱着赤骝亲热的动作为啥教他有种奇异的感受.自己该不会真是像他那两个损友说的一样,有了那种“毛病”吧?

  “你的眼光真好,赤骝是这里最好的马,也是我的座骑。”皇甫崧云承认荻弟的品味,只是没料到赤骝也会接受她。

  方才看到荻弟身陷险境,让他直想紧紧拥住荻弟,以确定荻弟真的平安无事,从没有人能如此迅速地勾起他这样全心的反应。专注地凝视着洛阳荻,皇甫崧云若有所思。

  “我可以骑它吗?”洛阳荻期待地问道。她真的很喜欢眼前的这匹马,不是故意要跟他抢的。

  “如果荻弟喜欢,赤骝就交给你吧。”皇甫崧云很干脆地道,他相信以赤骝对她的反应,绝不会把她摔落马背的。

  “真的吗?”她也没打算跟他客气,“那就谢谢大哥了!”

  看着她那灿烂的笑容,皇甫崧云竟有种炫目的感觉。荻弟的长相真的太美了,尤其是那双清灵的双眸,若非他身上有着不该是女人所有的英气,以及丝毫不顾畏缩的一举一动,几乎令人不敏相信他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眸光一闪,皇甫崧云似乎觉察到了什么。

  “皇甫!”泰平兼不敢相信他真的这么说,连这匹珍贵的赤骝都毫不犹豫地送出去,皇甫也未免对荻弟太好了吧?

  皇甫崧云微微一笑,“不要紧,我相信赤骝不会伤害荻弟。”

  “我才不是在担心这个。”泰平兼哺哺地道,“你确定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皇甫崧云轻声说道,一边让洛阳荻在手心放点糖。

  赤骝毫不迟疑地舔得她开怀大笑。

  “但愿如此。”泰平兼无力地道。

  “大哥,我可以试骑一下吗?”洛阳荻满脸的跃跃欲试。

  皇甫崧云挥手示意马僮为赤骝上马鞍。

  她一等赤骝准备好,没等人协助便一脚踏着马蹬,蒲洒无比地跨上马背。

  皇甫崧云第一次尝到心脏无力的感觉,因他正想警告洛阳荻驾驭赤骝要注意的地方,就看到她从赤骝的左边上马,就连他这个“前任”主人都只能从右边上,否则它会将其视为一种冒犯,有一回他就差点因此摔了马。

  但这会儿赤骝却毫不作怪地诤立当场,安分地让她上马。

  “大哥,咱们去遛遛马吧!”洛阳荻高踞在赤骝背上,朝皇甫崧云挥了挥手。

  “我的娘啊!”顾仁苑连惊讶的力气都没有了,“赤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脾气了?”

  “怪了,赤骝到底看上他哪一点?皇甫,你好像被抛弃了喔!”泰平兼百思不解,只有调侃皇甫崧云这个完全被赤骝遗忘的前任主子。

  皇甫崧云只是面露微笑,“平兼,你的黑骠借我吧。”

  泰平兼毫无选择的余地,知道他的黑骠就是好脾气,谁骑它都没差。与赤骝的暴躁相较之下,还真让他这个马主人感到有些哀怨。

  “去吧、去吧,算我倒楣。”泰平兼早就认了,有他这个兄弟实在不是件好事。“皇甫,你若是没打算把黑骠还我,好歹也再帮找我匹马顶替一下吧。”

  “知道了。”皇甫崧云跨上黑骠,驭使马儿跟上洛阳荻。

  泰平兼摇摇头,感叹地道:“真是输给他了。”

  “你以为好马易得吗?皇甫居然这么轻易地答应了。”顾仁苑不能说没有一点讶异,但这一天让他惊讶的事已经大多,算不了什么了。

  泰平兼露出一抹苦笑,“只要是为了他的荻弟,还怕皇甫不竭尽所能吗?”

  “说得也是。”顾仁苑也同意了。希望事情不要演变到太复杂的地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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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云儿来向她禀告他马上要再出一趟远门,但她愈想愈不对,怎能这么轻易就放他走,寒家小姐的事还没解决呢,上回她登门道歉却未得到对方的谅解,这次一定要让云儿亲自走一趟。

  “云儿,我说你,……”卢氏进儿子房间是从不敲门的,却意外地发现房里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

  “你是……”

  皇甫崧云在洛阳荻遛完马之后便让她到他的房中略做梳洗,顺便换上便于骑乘的装束,而他自己则随便找间客房整理自己。

  洛阳荻接受了他的安排,虽然她也觉得好像有点本末倒置。

  当卢氏推门而人时,她正好整装完毕,因为还算有点身材,所以不得不用布条将特别凸出的部位捆起来,通常她不会故意让自己受这种罪,穿男装只是单纯求方便,但现在由于她别有目的,只好多留意一点,免得太快穿帮。

  一看到那双与皇甫崧云相似的眉眼,洛阳荻就猜到来者何人了。

  “你好,夫人,你是皇甫大哥的娘吧。”她有礼地做出适当的问候,觉得卢氏不在她的报复范围内,没必要恶言相向。

  “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卢氏觉得眼前的青年相当眼熟,似乎曾在什么地方见过,但这样气宇轩昂的男子应该十分显眼,不该没有印象的。

  洛阳荻微微一笑,“在下洛阳荻,最近因缘际会才与皇甫大哥结交,从未与夫人见面交谈过,不过夫人或许对在下的另一个名字比较熟悉,正确地说,夫人见过的应是在下的画像。”她简单地提醒卢氏,想知道若皇甫崧云的母亲认出她来会有什么反应。

  经过她这么一提点,卢氏也想起来了。“你……你是寒家小姐?”

  洛阳荻的笑容里藏着些许狡黠,“寒疏影向夫人问好。”

  “你……”卢氏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半晌才叹了一口气,“我的天啊!”

  她扮得真的很像,尤其是那种言行举止间的自信,若不是她自个招认,自己绝认不出她的真实性别。

  “夫人可能猜得到疏影的来意,希望夫人能为疏影保守秘密,若夫人非要拆穿,那疏影只好另作打算了。”洛阳荻开门见山地道。反正她也没什么怕别人知道的,这个计划不成,她也能找到其他的手段。

  卢氏瞪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突然笑了起来,“寒老说得不错,你果然是个相当特别的女孩,我喜欢你。”

  洛阳荻眨了眨眼,“这是否代表夫人不会对皇甫大哥揭穿我的身分?”

  “那是自然。”卢氏笑得可开怀了,“要是说出来那多无趣,也就没好戏看了。云儿那孩子也的确需要一点教训,教他以后别随便看不起女人,我真想亲眼着看他发现真相时的表情,这下非让他吃个大亏不可。”

  “谨遵旨意。”洛阳荻就像拿到了杀无赦的尚方宝剑,因有了卢氏的支持,让她的“复仇”成了代表皇甫崧云他母亲的教训,让她找到一个“靠山”,也更师出有名。

  “我儿子就交给你了。”卢氏笑得很老奸.“尽管拿去用,不要客气。”

  一老一少两个女人就此达成协议。

  当然,卢氏还别有目的。若能超此机会凑成两个小辈,就是更两全其美,她真的很中意疏影,这女孩不是普通的千金小姐,云儿的眼光她知道,这下他绝对逃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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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道上,一只白衣人骑着一红一黑的两匹骏马,若非四周别无闲人,定会因两人的不输马儿的俊美而惊叹不已。

  “荻弟,你打算先往何处?”皇甫崧云“行侠仗义”没有一定的目的地,自然以洛阳荻的意愿为主。

  其实洛阳荻也不没非到哪儿不可,到江南只是她一个拐人的借口,顺便视察寒烽在当地的产业。为了避免皇甫崧云起疑,她随口说出一处地名,觉得反正这个世界对她来说还相当陌生,到哪儿都一样。

  在离家时,皇甫崧云对母亲态度的转变有些百思不解,当他告知她,自己马上要出门远行时,她还着实发了一顿脾气,却又在他告别时变得和颜悦色,仿佛起初的怒气都在瞬间消失无踪。

  虽然困惑,但皇甫崧云还是松了口气,他绝不希望这时候还要想法子安抚气恼的母亲,因为他的注意力都在身旁的洛阳荻身上。

  洛阳荻与卢氏在所有人都没注意的时候交换了一个眼神,只有她们彼此才知道这笑容中隐含的意义。

  皇甫赵云和洛阳荻两人双骑,只带着系在马背上的一点必要的行囊,就这么出发了。

  他们没有发挥赤貌与黑膘那日行千里的能力,只让它们优闲地信步走在官道上,两人则随日聊些各自的前尘往事。

  皇甫崧云叙述着当年与师父学艺的过程,以及学成下山加入“武林盟”后,以“神医”身分行走江湖一些有趣的经验。

  这对洛阳荻而言是相当新奇的,就像小说里才会有的事件,现在却有个活生生的“标本”在眼前,让她忍不住好奇地问了许多问题。

  而皇甫崧云也尽其所能地回答,只为看到她好奇得到满足时洋溢的笑容。

  礼尚往来的,洛阳荻也吐露了一些属于自己的“过去”,当然,有些不好解释的部分就自动略过,半真半假地编出一个“洛阳荻”,混入一些她的过去,将时代背景转移后再予以合理化,包括父母双亡、独自生活、认义父等,她不排斥让他知道部分的自己,毕竟他得罪的是“寒疏影”,而非“洛阳荻”。

  而且,若抛开成见,相处之后会发现其实皇甫崧云并不讨人厌,甚至是个很容易让女人爱上的男人,不过,她绝不能成为其中之一,否则就无法贯彻自己的“复仇计划”。

  和他相谈甚欢的洛阳荻,突见皇甫崧云虽笑语不断,但神色间却浮现一抹异样,一闪即逝间她已有察觉,“大哥,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她没有细思自己为什么能敏感地发现他情绪上那么细微的变化,只是直觉地感到周围的空气有种不平常的流动。

  皇甫粮云不想让荻弟担心,但又不能不让荻弟有个心里准备,他知道荻弟的身手还算不错,但真要比起来还是打不过那些真正的高手,幸好荻弟骑的是护主的赤骝,它一走能保荻弟平安无事的。

  “有人跟着我们,小心点,等会儿听我信号,立刻骑着赤骝离开,知道吗?”

  “那大哥你呢?”洛阳荻不是故意要关心他的,只是觉得光顾着自己逃命好像太没品了点。

  好吧,她是担心,毕竟他们是两人同行,回去着少了一个,还真不知该怎么交代,而且也不确定跟着他们的是何方人士,若是找麻烦的怎么办?自己只想给他一点教训,可不是想要他的命啊。

  “我不会有事的。”皇甫崧云微笑道,她的关怀让他心里有种暖暖的感觉,“不是我自夸,但这种会成群结队来挑衅的对象还不是我的对手,你先顾好自己比较重要。”

  “好吧。”洛阳荻答应这,和他操着缰绳一起停下马儿的脚步。话是这么说,但她要先看看到底来者何人,再决定要不要先跑,不像他,她可是很有良心的。

  “哎呀呀!瞧这是谁啊?”她无视于将他们团团包围的武师,口出调侃之语,“这不是咱们县太爷的公子吗?怎么?这么大老远地来送行啊?”

  到现在她还是不知道这位无赖公子的大名,但这一点也不妨碍自己的讽刺,看来这票人是专来找她麻烦的。

  不过对方的人多示众一点也不会让她担心,要伤脑筋的是她旁边的皇甫崧云,谁教他要自告奋勇呢?

  “哼!现在你知道我的厉害了吧?别以为趁夜离开本城就逃得过我的手掌心,少爷一定要你付出嘲笑我的代价!”无赖公子端坐在马上,一脸自大地道。

  “谁逃了?”洛阳荻转头问着皇甫崧云,“我们这叫连夜潜逃吗?”

  看着她故作认真的神情,皇甫崧云也觉得好笑,“不,我们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离开的,怎能说是夜逃呢?”

  “那就是喽!”她又看着无赖公子,嘲讽地道:“这位大爷,我想你是误会了吧,不知你拦住我们的去路有何用意?”

  无赖公子被她那毫不在乎的语调惹恼了,“你让我当菩那么多人的面前出丑,还以为我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你吗?”

  洛阳荻眨了眨眼,嘴角蓦地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那又有什么?成为全城笑柄的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习惯就好了。”

  不知怎地,在一旁听的皇甫崧云突然觉得她的话也偷偷地刺了他一下。

  “你……”无赖公子每次都被她一句话堵得无法开口,气得差点又抖了起来,朝着四周的武师挥挥手,“把人给我抓起来!”

  “等等。”皇甫崧云这次不再袖手旁观了,“你抓人凭的是什么?”

  “少爷我抓人还需要凭据吗?”无赖公子没把皇甫崧云放在眼里,不过对方胯下的马倒是吸引了他的注意,“把你的马留下,少爷我可以让你平安离去。”

  “如果我不呢?”皇甫崧云觉得十分有趣,在江湖上行走了这么久,还不曾有人这样威胁过他,真是新鲜的经验。

  “那就别怪少爷我不客气了!”无赖公子已失去耐性,下令道:“动手!”

  “荻弟退开!”

  皇甫崧云的回应是立即的,以双脚操控马儿的进退,在包围的武师动手之前便抢先采取了行动,抽出一把折扇随手一挥,强大的内力随即扇出一股强风。

  那半边只具一些拳脚功大的武师抵御不住,  没两下就东倒西歪。

  见另外一半武师举刀砍来,他用折扇一挡,发出了金铁之鸣,没花多少工夫便打退了所有对手。

  赤骝则在一开始动手时便驮着洛阳荻到比较安全的方向。依它与“前任主人”的默契,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保护这个第一眼就让它承认的小女人。喔,它当然知道洛阳荻的性别,别以为它和其他人一样迟钝,它的女主人当然要由它来挑喽!它可不爱主子身上有它不喜欢的味道,这个女人的味道就是对劲,所以自己才会老爱往她柔软的胸前磨蹭嘛!

  洛阳荻在一旁看得差点要鼓掌叫好。终于让她见识到真正的武林高手是什么样子,真是精采极了!

  “还好我不是要和他比武,否则恐怕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不过,她也多得是方法好让他弄不清自己是怎么死的,希望他到时不要哀怨地抗议就好。

  皇甫崧云轻轻松松地解决了这些三脚猫武师,得空看向一旁的她时,一幕景象让他差点忘了呼吸。“荻弟!小心后面!  ”

  洛阳荻见到他转向自己时,正想开口称读他精采的“表演”,但他惊恐的叫唤让她微微一怔,随即向后一看,发现唯一幸免于难的无赖公子正驱马接近,还满脸的不怀好意。

  “你想做什么?”她镇定地问道。

  “只要逮住了你,还用怕那个家伙吗?”无赖公子手持短刀,向她步步逼近。

  他猜对了,她的身手是比不上皇甫崧云的高绝,但还不至于对他束手就擒。洛阳荻二话不说,无视于那把对她不产生威胁感的短匕,右手紧握,一拳就给他过去。

  “哎呀!”  无赖公子粹不及防,让她送上一圈黑轮,同时失去平衡,向后一倒便栽下了马背。

  “别小看我!”洛阳荻挥舞着拳头,对忙着闪避受惊马匹乱蹄践踏的无赖公子叫嚣。

  赶来救援的皇甫崧云看到这一幕,也忍不住噗嗤一笑。“好了,荻弟,他已经够惨了。”

  洛阳荻这才轻哼一声。她可不是好欺负的!

  接着两人就一起动手将这些人当盗贼给捆了起来,当然,她只负责将他们的上衣脱下,皇甫崧云才是那个捆人的“苦力”。

  洛阳荻再次庆幸自己特殊的“背景”,才能面不改色地做这种事。

  而皇甫崧云一面动手,一面仍偷看她,心中的疑惑好像又触礁了。

  至于这票自找麻烦的倒楣人,只能祈祷早点有人来解救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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