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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妹火狼 第八章

  就这样,  他们又过了三个多月平静、有点甜蜜又不是很甜蜜的婚姻生活。  而始终宿燎都一如最初的温柔和深情,  而且无悔。  

  宿燎到意大利去出差两个星期,  原本是预定明天才会回来,  不过,  因为他提早把工作完成,  所以,  也就提早赶回来了。  

  俗话说:  「小别胜新婚。」他现在相信了。  

  因此,  在意大利的时候,  他特别地想念狼的一颦一笑,  渴望将她柔软的娇躯紧紧地拥在怀中。  

  若说他是为了火狼而发奋工作也不为过。

  他将黑色的公文包往茶几上一放,  重重地坐进沙发中,  探手掏出西装外套口袋中一个小巧、包装精美的小礼物,  那是他特地为火狼带回来的礼物。

  当她下班回来看到他时,  脸上会有什么表情?

  将近两个星期不见,  她会想念他吗?  她会喜欢他送她的心礼物吗?  

  伸手揉了揉眉间,  宿燎相当疲惫地将小礼物搁在公文包上,  徐缓地闭上眼睛养神。  

  他并没有将门关上,  只是虚掩着而已,  外面的动静他也隐隐约约知道。  

  直到两名女佣的交谈断断续续地传进他耳中,  才引起他的注意。  

  「苏菲,  你觉得火狼小姐喜欢宿特助吗?」有抹特意压低的嗓音小声地问。

  她们在谈论他和狼!?  宿燎原本闲着的眸子倏地睁开来,  屏气凝神地侧耳倾听。他也想听听别人的看法,  其实在心底深处是希望在别人眼中狼是爱他的。  

  「我想。。。。是喜欢吧!」苏菲认真地想了好半晌才回答。  「难道你不这么认为?」  

  「火狼小姐的态度一直都有些冷淡,  那是谁都感觉得出来,  是宿特助爱火狼小姐比较多。」那一抹特意压低的嗓音又响起。

  谁爱得比较多,  谁爱得比较少,  并不是重点,  只要彼此相爱就行了,  爱情不是买卖,  不能秤斤论两,  宿燎又闭上了眼睛。

  不过,  两名女佣的对话仍旧一字不漏地进了他的耳中,  由声音听来,  他可以知道另一个人是艾咪。  

  他也承认他非常地爱狼,  那是事实,  他不介意任何人知道,  即使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地无妨。  而狼向来冷淡的态度也是众所皆知的事,  那是她的个性使然。

  苏菲的声音里满是羡慕,  「我也想有一个如此爱我的男朋友。」

  艾咪的声音更形低沉了,  彷佛在诉说什么秘密的事情,  「我曾经不小心听到三少爷和泪儿小姐的谈话,  你可不许说出去。」

  谈话!?  什么谈话!?  宿燎也再度睁开眼。

  「干么这么神秘兮兮的?」苏菲彷佛也被传染,  紧张了起来。

  艾咪小小声地说了,  「火狼小姐会答应嫁给宿特助是因为三少爷的命令。」  

  因为音量太小,  在房间内的宿燎听不太清楚,  只有断断续续的几个字,  根本无法连贯。

  苏菲  呼了一声,  「怎么可能!?」

  「是真的,  我亲耳听见的,  是三少爷命令火狼小姐嫁给宿特助的。」她又说了一次。

  这一次,  宿燎听得一清二楚,  他恍遭电击一般,  表情呆滞地僵坐在沙发中,  一动也不动,  就连脑中也是一片空白。  彷佛过了有一世纪那么久,  他的眼珠子才轻轻地转了一下,  就连艾咪和苏菲何时离去也都不知道。  

  艾咪刚刚说了什么!?  他徐缓地在脑海中梭巡了好一会儿,  蓦地,  全身僵硬了起来,  耳际彷佛又听见艾咪小小的声音在说话----是三少爷命令火狼小姐嫁给宿特助的,  是三少爷命令火狼小姐嫁给宿特助的,  是三少爷。。。。

  一次又一次地不停地重复,  即使他不想听,  声音仍旧在他的脑海盘踞不退,  像把锋利的匕首,  在他的心上刮出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鲜血淋漓,  直到他的一颗心已不再完整。  

  原本他满怀思念地等候小别重逢那一刻,  他想要紧紧抱住火狼,  倾吐他这两个星期来的相思之苦,  而今。。。。那一切都只是笑话罢了。  原来,  从头至尾只有他一个人痴痴地相信婚姻是神圣的。

  这一个刚体认出的事实又在他伤痕累累的心上添了一道新伤口,  他倏地笑了,  笑得十分落寞,  笑得有些凄凉,  也笑得好苦。  

  他几乎要承受不起了,  她说她喜欢他,  原来只是谎言。

  他以为是自己的深情和恒心打动了她,  所以,  她才会答应嫁给他,  有一度他是欣喜若狂的,  甚至无法以笔墨形容心中的感动。。。。而此刻,  那一切全都破成碎片散了一地。  

  她嫁给他却只是缘自三少的一个命令!  

  将脸埋入双手中,  他几乎无法忍受心中蔓延开来的深切痛楚。  他是那么用心地待她,  用心经营他们的婚姻,  到头来却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这教他情何以堪!?  又要他如何去面对?  

  直到此刻,  他才明白,  原来他的深情和痴心在她眼中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

  多可悲啊!  他默默地爱了她九年,  为的是要打动她的心,  纵使最后她仍无法拿爱与他响应,  他亦无怨无悔,  即使免不了心痛,  他仍旧可以坦然面对。  当不成情人,  至少还会是朋友。  

  而她却给了他幸福的假像,  让他毫无防备的一头沉溺下去,  在他深信不疑且付出心血呵护两人之间冒出的爱情新芽,  期望它能长大茁壮时,  又残忍地将那一切全部打碎。  

  他彷佛是自飘飘然的云端摔了下来,  这一跋摔得好重好重,  几乎让他失去了爱人的心。  

  许久许久,  他才又抬起脸来,  双眸之中布满了红色血丝。  

  他不想恨她,  真的不想。  好不容易得到的珍宝并不属于他,  得而复失的感觉几欲令人发狂,  那种感觉若非亲身经历是无法体会的。  

  伸出顶抖的手将公文包上预备送给火狼的小礼物抓在手中,  他的眼神流露出痛楚,  缓缓地将小礼物捏成一团扔了出去。  

  谎言、谎言,  一切都是谎言。  他的心好痛好痛。  

  为什么?  为什么?。。。。他不断地扪心自问,  却始终找不出答案,  宿燎又再度将脸埋进双手中。

  狼,  别让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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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燎,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火狼的脸上掠过淡淡的欣喜,  他不是明天才会回来吗?  

  「下午。」他的声音粗嗄。  

  火狼注意到他微乱的发丝,  布满血丝的双眸,  凝重的表情,  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发生什么事了?」她问得小心翼翼。

  宿燎仅是直直地望着她,  没有开口。  

  他冷漠、空洞的眼神看得她心慌,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开口回答她的问题之际,  他才出声,  「你会答应嫁给我是因为三少的一个命令!?」声音里有掩饰不了的痛楚。

  他怎么会知道!?  火狼心虚地别开视线,  没有回答。  

  瞪着火狼无言以对的模样,  绝望一点一滴地吞蚀他的心,  「为什么不否认?  为什么不否认我说的话?」他忍不住低吼。  

  他一直不断地告诉自己,  要相信狼、要相信狼,  也期望她能推翻那个荒谬的论调,  只可惜她没有,  她的沉默就是她的回答了。

  他心中最后残存的一丝希望,  至此也完全破灭了。  

  宿燎的表情逾恒悲恸,  逸出的声音亦同,  「你为了三少的一个命令而委身于我,那么我在你的眼中究竟是算什么?」

  火狼始终是垂着睫毛不语。  

  「你将我置于何地?」每问出一个问题,  他彷佛也往自己伤痕累累的心又捅了一刀。  

  他正亲手加速令自己的心走向死亡。  他无意要做任何比较,  却没有办法不想到自己九年的付出抵不上三少轻描淡写的一个命令,  他的心猛地落进深渊中。

  换言之,  若三少爷命令她嫁给他以外的男人,  她也同样会遵循命令了。  原来他在她的心中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可以取而代之。  

  宿燎激动得无法自己,  他用力抓住她的肩膀,  使劲地摇晃,  彷佛要将她摇醒似的,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好残忍。」

  听着他的嘶吼,  她的心也彷佛在泣血,  但是,  她无从辩解起。

  若是日后她必须在工作和爱情中择其一,  那必定是工作,  那是毋庸置疑的。  为免日后更加的痛苦,  她只好及早斩断两人之间的情愫,  才能专心保护三少。

  「我并没有隐瞒你的意思,  打从一开始我就说过我不需要爱情,  也不曾爱任何人。」她的眸光一度有些不稳,  随即隐没不见。

  宿燎仍旧抓着她的肩膀,  「所以,  我们之间共有的一切都只是你在演戏?」原本他盈满柔情的炽热眸子已逐渐降温了。

  「。。。。对。」她艰辛地吐出。

  「哈哈哈。。。。」蓦地,  宿燎松开手退了好几步,  狂笑了起来

  火狼欲言又止。

  「哈哈哈。。。。」他仍是笑。

  宿燎几近狂乱的模样令她忧心忡忡,  「你,  你别这样。」  她没有料道在他斯文儒雅的外表下,  竟会隐藏着如此强烈的感情。

  「你演得太好了,  完全把我玩弄于鼓掌间。」  宿燎的眼神冷若寒冰。  「真令我佩服。」  

  宿燎没有一丝温暖的眼神和嘲讽的口吻,  令她心如刀割。  她不禁  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此刻他的心已如稿木死灰,  「既然如此,  我们的婚姻也役有继续存在的理由,  我们离婚吧!?」  

  离----婚!?  火狼震惊地倒抽了口气,  连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不就是她要的结果吗?  为什么她的心中感受不到一丝丝的喜悦。  

  她略显苍白的脸色,  他故意视若无睹,  「或者,  你仍不打算放过我?」

  她只是想竭尽所能回报火家抚育她长大成人的恩惠,  如此而已,  难道错了吗?  她并不想伤害燎的,  真的不想。

  「离婚协议书我会尽快委托律师送来给你。」他的声音也不带一丝温暖。  

  一瞬间,  他的心像是完全被掏空了。  

  他抓起搁置在茶几上的黑色公文包走向门口,  在打开门之前停住,  「我恨你。」  而后拉开门,  头也不回地大跨步离去。

  他说他恨她!  火狼颓然地跌坐在床上,  眼神茫然地望着前方,  燎恨她。。。。燎恨她。。。。

  她势必是伤得他很重,  否则,  以他的温柔个性又怎会说出这等决绝的话。

  他说他会委托律师尽快把离婚协议书送来给她!  他们的婚姻就此结束了吗?  她的胸口彷佛被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压着,  今她喘不过气来。

  不知过了多久,  火狼才不经意看见地上一个包装精美却被揉成一团的小礼物,  那是。。。。她走过去捡了起来,  拆开精美的包装纸,  她自盒子裹取出一枚  钻的银戒,  式样相当别致,  这是。。。。这是燎要送给她的吗?

  倏地,  她自银戒的内部瞧见一排小小的字却不清楚,  她将戒子拿近眼前看了个仔细----

  给吾爱狼,  燎。

  豆大的眼泪就这样滚出火狼的眼眶,  顺着脸颊慢慢、慢慢地滑落。

  她究竟是做了什么?  又该怎么做?



  ***************************************



  签了离婚协议书之后,  宿燎和火狼的婚姻终于往第四个月宣告终止。

  白天,  宿燎依旧照常上班,  只是失去了往日的温柔尔雅,  夜晚,  他则流连在酒吧中,  借着酒来麻醉自己,  减轻心中的痛苦。

  「给我一杯威士忌。」宿燎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子上,  不知已是第几次递出见底的杯子。  

  酒吧内充斥着震天价响的热门音乐。

  「先生,  这已经是第十三杯了,  再这么喝下去会醉的。」酒保迟疑地道。

  连续好些天他都会在同个时间出现,  坐在同一个位置上,  点了同样的威士忌,  看起来似乎心事重重。  

  「真能喝个烂醉就好了。」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略显憔悴的俊脸上有抹不去的落寞。  

  「先生。。。。」

  「给我一杯。」他不改变主意。

  「给他一杯咖啡。」另一个声音插入。

  这个声音。。。。虽然音乐声很大,  他仍旧可以轻易地认出那个声音的主人。「威士忌。」  

  酒保露出为难的神色看看宿燎,  又看了看另一位客人。  

  「咖啡。」温栩在宿燎身旁的椅子落了坐。「这种日子你还想过多久?」

  他耸了耸肩,  「我做了什么吗?」

  「你在伤害狼,  也伤害你自己。」

  「承蒙你看得起,  不过,  我没那么大的能耐能够伤害她。」他瞄了栩一眼。

  「燎,  你明明还是深爱着狼,  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任何人都看得出来的事实,  偏偏两个当事者却彼此误会而无法冰释。

  「那已经过去了。」宿燎不想再提。「我有新女友了,  你不也见过?」

  他故意让众人撞见他和其它女人打情骂俏的情景,  当然也包括火狼。  

  「不要自欺欺人。」温栩看得可一清二楚,  那点把戏他才不会上当。

  那么多年的朋友了,  他比谁都了解燎的痴心程度,  燎若可以那么快再和别的女人交往,那又怎么会爱狼长达九年!?

  「我没有。」宿燎不肯承认。

  酒保送上一杯咖啡。

  「不然,  你又为了什么来这里喝闷酒?」他一针见血地指出。

  「谁说我在喝闷酒,  我是来这儿开心的。」宿燎硬是挤出一抹笑。

  「狼到二少的身边去了。」  

  「她有她的自由。」宿燎以无关痛痒的语气回答。

  怎么!?  狼就这么不想再见到他吗?  宿燎的心中有股苦涩在蔓延。

  温栩直视他的眼睛,  「你的眼神却告诉我不是那么一回事。」

  他索性问:  「那么你告诉我,  我的眼神究竟让你知道了些什么?」

  「我知道你根本不希望她走,  你爱着她、渴望她。。。。」温栩的话没有说完。  

  「够了。」宿燎忍不住大吼,  「是,  我还爱着她、渴望着她,  那又如何?  她并不爱我。」  

  为什么硬要逼他承认这一些,  让他再一次面对残酷的事实?

  心中未愈的伤口又再度被撕扯开来,  让他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明知道不该再爱着她,  可是,  他却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情。

  在她任意践踏他的满腔柔情之后,  他是应该恨她的,  但是,  每当夜深人静的独处时刻,  他却更明显地知道自己仍然爱狼。

  「没错,  狼她答应嫁给你是因为三少的命令,  但是,  那并不能表示她对你就没有丝毫的感情。」温栩试着让他再燃起希望。

  「不必再说了。」他不想听。

  若是她对他有感情,  为什么会签了离婚协议书?

  若是她对他还有感情,  目睹他和其它女人打情骂俏,  又怎么会毫无反应?  

  若是她对他还有感情,  就不会毫不留恋的远走到法国。

  那一切再再都指出一个铁一般的事实----狼对他并没有任何的感情。  

  宿燎付了帐,  起身离开酒吧。  温栩跟在他的身后,  在他准备打开车门的时候夺过车钥匙。  

  「你要干什么?」他转头瞪栩。  

  「你喝了不少酒,  不宜开车。」温栩淡淡地道,  「还是由我来吧!」

  宿燎摊了摊手,  「随你便。」

  温栩坐进了驾驶座,  「上车吧!」

  他扯了扯嘴角,  绕到另一边上了车。  心想,  也许他该远离这一切,  才有办法淡释他的伤痛,  也淡释他对狼的爱。  

  就这样吧!  宿燎闭上眼睛在心中作了决定。


  *****************************************



  夜幕低垂,  窗外各式各样的霓虹灯都亮了起来,  在夏火国际大楼内,  还有一层楼是亮着灯的。  

  火狼仍旧埋首于一堆资料中。  

  她对「夏火」的营运并不了解,  所以,  她必须花费多一倍的时间才能掌握一切的情况,  尤其是二少目前仍停留在台湾,  她必须代理他的公务。

  其实这也正合她的意,  她必须不断地让自己忙碌、忙碌,  忙到没有时间思及其他,  让自己疲累到回家上床倒头就睡,  就这样周而复始地过每一天。  所以对于时间,  她变得一点概念也没有。

  她起身走至窗边,  低头望着下面繁华热闹的街道和犹如蝼蚁的人群,  她突然觉得孤单。  眼前彷佛又再度浮现出宿燎和一名金发美女有说有笑、状极亲密的模样,  她的心不禁揪成一团,  让她连呼吸也倍觉艰辛。

  宿燎一直是个很能拉获女人芳心的男人,  即使他什么也没做,  他亮眼迷人的俊美外表和温柔体贴便在不知不觉中让人爱上他。

  看见那一幕令她的心好痛,  她讨厌看见他和别的女人亲近也无法忍受,  但是,  却又无能为力,  毕竟他们已经离婚了。  所以,  她只好来个眼不见为净,  但是,  她的心却静不下来。  

  她从没想过他的冷漠态度会让自己如此耿耿于怀、如此难受,  看到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情景,  更是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怀念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的痴心、他给的温暖,  更想念度蜜月时的相依相偎和甜蜜。  她赫然发现了一个令自己相当震撼的事实----她爱上了燎。

  此时此刻才发现自已爱上了燎,  多么讽刺的事实啊!

  在她尽力将他摒除于心房之外,  将他自身边推开之后,  才厘清自己的感情,  是不是太迟了!?

  她不想失去他时,  而他却恨她。

  恨,  多么冷酷无情的字眼。  他曾经是那么的爱她,  爱得深切、爱得无怨无悔、爱得不求回报,  而她却伤害了他。

  取下右手中指上的  钻银戒,  拿到眼前看看,  透过泛滥的泪水,  她又看到了银戒上的那一小行字----

  给吾爱狼,  燎。

  「叩叩。」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谁啊?」她赶紧抬手拭去泪水。  

  「是我。」弓箭的声音响起。  

  她缓了缓情绪,  「请进。」  

  弓箭提了个便当推门而入,  「怎  还不下班?」  他看得出她的眼眶还微微泛红。  

  「有些事还没做完。」火狼眨了眨眼睛,硬是将泪意给逼了回去。  

  弓箭并未点破,  「工作认真固然值得称许,  但是,  成了工作狂可不好。」

  「不会的。」她笑得有些勉强。  

  弓箭晃了晃手中的便当,  「你一定还没吃晚餐,  对吧!?  我特地替你买了点热食。」  

  「谢谢!」虽然她一点胃口也没有,  为了不辜负他的好意,  她收下了。

  对于她和燎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他也很想知道,  不过,  他却没有提起一字半句,  「吃完饭就下班,  工作明天再做。」

  「嗯!」她答应。

  「我留下来等你好了。」他想丁想。

  「不必了,  你先回去吧!  我保证吃完饭、把东西收拾好就回去。」她仍旧站在窗户边。  

  「好吧!  那你自己小心些。」弓箭叮咛着。

  「我会的。」她点头。  

  弓箭离去后,  办公室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火狼摊开紧握成拳的左手,  掌心赫然出现那个宿燎留下没有带走的银戒。  

  她又将银戒戴回右手的中指上,  心  想着,  燎他此刻在做什么?  又和哪一个女人在一起?

  哎----为什  人总在失去后,  才会懂得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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