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毅展看到她回来,松了一口气。“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没有。”
“你认识他?”樊晓兰好奇地开口。
“见过一次面而已。”樊晓蔷草草带过。
“喔!”
樊晓蔷这时神经才松懈,龙正钦给她的压力好大,她若不是够坚强,她知道自己没法子唬过他,现在才知道她刚才的心跳有多快,这种男人还是少碰为妙。
“大姊!”樊晓薇一进门就看到樊晓蔷,高兴地拥着她。
“你可来了。”樊晓蔷这时才露出笑容,也该是时候了。
“是呀。”樊晓薇转身寻找关毅展,看到他露出个笑容,她愉快地走近他。“今晚玩得还愉快吗?”
“还好。”关毅展拉着她的手吻了一下。“因为没有你在。”
“嗯,这个答案我喜欢。”樊晓薇愉悦地靠着他,在他颊上印下一吻,其实她最想吻的是他的唇,不过在这里不行。
“怎么现在才来?”关毅展搂着她亲昵道。
“刚忙完嘛!对了,你们还好吗?”樊晓薇微笑地问。
“还不错。”木村拓和樊晓兰两人愉快地点头。
“大姊?”樊晓薇转向她。
“我很好,毅展很尽责的陪我,我玩得很开心。”樊晓蔷回之一笑。
“你该怎么谢我呢?”关毅展像是在跟人家讨赏地看着老婆。
樊晓薇吃惊地道:“帮姻亲的忙可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干么要谢你?”
“樊晓薇。”关毅展眯着眼看着她,一脸散发出危险的讯号。
“唔!骗你的啦。”樊晓薇娇笑出声,并在他唇边印下一吻,在他耳畔轻声地道:“回去后,我会好好的补偿你的。可以吗?我的夫君。”
“这还差不多。”关毅展眼中闪着炽热的光芒,怒火早已消失了。
樊晓拙看着他们两夫妻恩恩爱爱的交谈着,不想当电灯泡,于是便朝化妆室走去。
觉得差不多该走了,交代侍者通知樊晓薇他们一声后,就自后门准备绕到前门离去。希望此时没有多少人在庭院里闲晃,若是有的话,最好没有她认识的。
经过一棵树旁,却听到一个嘲谑的声音。“要走了?”
她偏过头看到龙正钦正在离自己不远处,倚靠着树偏着头问她,她很想吐舌头或对他扮鬼脸,但她控制住了。“走开。”
“不要,你只有一个人很危险的。”龙正钦缓缓地走出来。
“我安全得很。”他才是最不安全的吧!
“我送你。”一张成熟的脸蛋,比十年前更吸引他的思绪,不论她是谁,他已做出决定了。
她撇开界线,转身就走。“不用了。”
“我有话问你。”
“我没有必要回答你……”还没说完,他已大胆地从后面把自己抱起来走到树林里,她捶着他的肩。“龙正钦!你放手,别以为我不敢叫。”
“我相信你敢,但若别人看到我们这个模样,受窘的是你。”他抬起脸望着她,她倒抽一口气,只好乖乖地闭嘴。
走到里头一点,才把她放在地上,两人的身体在下滑时触碰着,而他的手一直没离开过她的腰。
“可以放开我了吧。”樊晓蔷双手推拒着他紧靠的胸膛,努力地使两个人的身体少接触着,但他不为所动,反倒更加恣意地贴住她。
“不!你好香。”他更是亲近她,闻着她的耳后,是香奈儿五号的香水。
“别太过分了。”樊晓蔷忿忿地说着,他们太靠近了,近到她都可以感受到他男性特有的气息及身上传来的火热体温。
“OK!”龙正钦摆摆手,她立刻警戒地退了五、六步。
“你到底想要问什么?”樊晓蔷皱着眉看着这个地方觉得不太安全,这里太偏远了些。
“你几岁?学什么?在哪里修学业?喜欢什么?兴趣……”他直视着她问着。
樊晓蔷先是愣了一下,才冷笑地道:“我凭什么告诉你?有本事自己去查。”
“那太慢了。”龙正钦没告诉她,他已经派人去查了,只是他似乎等不及报告书出来。
“放弃吧!你如果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我保证你永远得不到答案。”无聊!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以为自己俊帅的外表就可以把全部的女人迷昏吗?下辈子吧!
龙正钦突然笑了起来,樊晓蔷瞥了他一眼,他道:“有一天,我会要你顺从我。”
“慢慢等吧!”樊晓蔷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他没有阻拦她,不管她是不是他要找的人,他都一定要得到她。
很快地眼看着服装秀一天一天的接近,樊晓蔷早晚忙个半死,根本没空去想有关于龙正钦的事情,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不经意地浮现他的影子……
看着窗外的夜空,樊晓蔷没想到在最忙的时候,她竟然会想起他。她从没有给他好脸色看,一来是因为他是她相亲的对象,二来是她不知道为何内心会排斥他,大概是他的气息让她本能地觉得害怕。她碰过很多种人,不乏骄傲和霸气的人,但只有他让自己感到害怕。害怕?一个多陌生的名词。
明天就是服装秀了,她该睡了,不该再去想这些无聊的事情,身为公司的总经理及重要的设计师,她需要有个极佳的气色才行。是的,不该为他而伤神。
同一个城市里,在和樊晓蔷的同一个时候,也有个人正看着星空,但一样心不在看星星。
在龙正钦书房里的办公桌上,摆着他刚从国外及国内的调查好手手中拿到有关于樊晓蔷的资料。在一个小时前他才读完,眼色尽是阴沉。
虽然资料没有记录得很详细,但她的确在那段时间留美,加上他光看她的喜好就知道不会错。他一开始的直觉没错,是她!一股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的怒火一拥而上,她的演技真好。好到他几乎相信她不认识他。
樊晓蔷,我不会放过你的。今生你绝对甩不掉我的。
他的眼中充满着怒火和恨意,盖过其他的思绪。
他还没决定拿她怎么办,但他绝对相信的一点是:他不论最后下什么定论,他一定不会善待她的,因为她不配。
服装秀的会场上,引来无数的记者,四周更摆满了各地送来的花束。
樊晓蔷和公司主要一级主管全出席了,看着上场的模特儿穿着自己的服装总是心跳万分,她仍有那股刚出道的心情,期待一颗被认同的心。
镁光灯和拍照声在会场上交错响起,漫长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了,终于轮到最后一组,樊晓蔷的心紧张到了极点,最后台上的主持人喊着她的名字,她才上台,立即受到热烈的掌声。樊晓蔷露出释然的笑容,讲着打好稿子的感谢词及服装秀告一段落的话,最后她突然瞥到有人开了后门,隔着距离正好和她相对,一张复杂的脸让人难以捉摸。
龙正钦走进来,正好看到樊晓蔷和自己对望,盯着她良久,他才把手中的花束交给工作人员代转给樊晓蔷,之后就离开了。
樊晓蔷拉回眼神,在大家的拥抱下,却感受不到以往的喜悦,眼神不自觉地飘向门口。他为何来?只为送一束花?
她回到不远处的休息室门口,发现到自己门市的人员站在那里。“樊姊。”
“什么事?”樊晓蔷虽然有点累了,但还是打起精神亲切地问他。
“有一位先生要我一定要把花交到你手上。”他不太好意思地道。因为他知道樊姊今天很忙,但他收了人家的丰厚小费,又不得不去打扰她。
“喔,那谢谢你了,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樊晓蔷隔了很久才到这里,因为大家都忙着恭喜及祝贺她。
“不会,那我先走了。”工作人员把花拿给她就走开了。
樊晓蔷愣了一下接过花束,开口道谢谢,便进了休息室。
看着一大片都是白色的百合花,她心里感到很复杂,那个男人怎么会知道她喜好呢?
当她看到一张名片印上刚而有力的字体:“龙正钦”三个字时,她像被烫到似赶紧放手,奇怪的感觉涌进她的思绪,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
他怎么可能知道呢?她以前一点都不喜欢百合花,直到了美国,不知道为什么理由在花店看到百合花,脑中总会不自觉地闪过一些影像,可又看不真切;只知道从那时起,她是愈看愈喜欢了,后来还买了一大把回家插着。
这么多花可以送,为何偏偏送自己百合呢?久久,她只盯着花默然不语。
钟玉芳敲了门进来,就看到樊晓蔷竟然发呆地看着花瓶不语。
她顺着视线一看,不就是一束百合花嘛!
“樊总?”
樊晓蔷回过神,看到她倒又吓了一跳。“你何时进来了。”
“刚才,我敲了门,以为你知道了就进来了。”
“是吗?”樊晓蔷这些天睡得不好,因为她又作了关于杰的梦,这次比较奇怪,或许是因为认识龙正钦后的关系——一个太像杰的男子,她没想到梦中的男子这回竟换上了龙正钦的脸,她昨晚根本是被梦中的影子吓醒的。龙正钦,不可能是她梦中的男子。
因为她根本没见过龙正钦呀。且不说别的,梦中的男人是个明亮、好动的阳光男孩,他非常地爱笑,总爱逗着酷似自己的女孩,而龙正钦太深沉、太不苟言笑了,所以她立刻排除这个想法。一定是因为前几天太忙了,昨天才会作这种奇怪的梦,一定的。
“你还好吧。”
“嗯。”樊晓蔷甩掉那些烦人的思绪。“玉芳,你找我有事吗?”
“有!有人找你,你要见他吗?”
“有预约吗?”樊晓蔷翻着行程表,她是有约会,但不是在早上。
“没有。他人在一楼,他说是你朋友的秘书——李敬,这是他及他上司的名片。”钟玉芳本来应该不受理的,但那个男人告诉柜台是樊晓蔷的朋友转交的,柜台人员才肯把名片送上来给她,但她不认识也没听樊总提过,只好亲自送进来给她。
樊晓蔷接过手,看了第一张名片无动于衷,在看到下一张后,她的手突然打住——美因英瑞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执行总栽·龙正钦
她停了良久才道:“他说是我朋友的秘书?”
“是的。要请李敬先生进来吗?”
樊晓蔷犹豫了良久,才吐一口气,放下名片。“让他上来吧。”他会突然派他的秘书来找她,绝对是有事。
“是。”钟玉芳照做,通知人员带他上来。
钟玉芳领李敬进来后,即离开让他们独处。
樊晓蔷站起身邀他入坐,摇摇头只是站着。“李先生,找我有事吗?”
“我是替我们总裁带话给你。”李敬,一个港日的混血儿,龙正钦的私人秘书,精通六国语言,必恭必敬地回答。
“何必要这么劳师动众的?”樊晓蔷觉得怪异,电话联络不也一样?他何必派他的秘书来一趟?
“我们总裁现在要见你。”他的任务是带她到总裁现在的位置。
樊晓蔷几乎失笑了。“你可以回去告诉他三个字:我没空。”
“他说你一定会这么讲,所以他交给我一封信给你。”李敬递上去。
樊晓蔷抿着嘴打开那封信,看到上头写着几个字,她立刻变脸了。“他现在人在哪里?”
“在等你去,我是来接你去见他的。”
该死!“我去。”
樊晓蔷拿了皮包,交代秘书若她在下午一点未回就取消下午的约会,便随他走了。
李敬从头到尾都是一脸面无表情,仿佛樊晓蔷的表情是最正常不过的。没办法,总裁在之前就告知她会有的反应了,所以他没有吃惊。
樊晓蔷没想到会再回到这家餐厅,这个她和龙正钦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李敬带她到樱花阁前,请她进去,替她关了门就留在外面。
樊晓蔷看到龙正钦坐在庭园里中间的小凉亭旁的石桌前,她有些不悦地走过去,停在他面前。“你这是什么意思?”
龙正钦看到她用力地拍着桌子,手上压着的是他亲笔写的字条。“里头有什么不对吗?”
“你说你准备跟我父亲提亲,这是什么意思?”她眼中迸出火花。
“我们相了亲不是吗?相了亲之后,不是就可以结婚了?”龙正钦一脸淡然。
“我并没有答应。”
“你会答应的。”龙正钦眼神有着势在必得的神色,他要的东西没有拿不到手的,尤其这个对象是她。
“不可能。”她本能地回着,因为他太狂妄了,而她讨厌这种男人。
龙正钦盯着她的脸,一脸轻松自在,彷若不是在谈他们的婚姻大事似的,他说:“坐下吧!我不想一直仰着头跟你说话。太累了。”
樊晓蔷恼怒地坐下,他还有心情说笑。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龙正钦满意地道:“我父母亲一直很想要我娶个妻子,我最近想了一下,觉得也差不多是时间了。既然我要娶的话,就娶最漂亮的,放眼台湾,我想就是你了。”
“什么!”樊晓蔷快吐血了,他讲的这还是人话吗?“抱歉!我还不想嫁,尤其是嫁给你。”
“我有什么不好?”不谈家世,光是他的外表就够让女人垂涎不已,不少女人可都希望当上他的夫人呢!
“多得很。”她冷哼着。
他眯着眼道:“樊晓蔷!别挑战我的耐性,到了某一种程度,我绝对会回敬你一成的!”
“我不稀罕龙夫人的头衔,你还是把心思放在别的女人身上吧!”她嗤之以鼻地回道。
“不!我选定你了,就不可能放弃。”不论她今生要不要,他也绝对会让她下嫁。
两个人互瞪着,樊晓蔷的眼睛告诉他:“不可能”三个字;龙正钦用眼神回道:“你会的。”
“我听说你有一项能力很特别。”他看了樊晓蔷一眼,发现她仔细的听之后才接下话。“你每赌必胜,我没说错吧!”
樊晓蔷很小心地看着他,为何突然提起这个呢?“是没错,那又如何?”
“我也是。”龙正钦直视着她,看到她扬起眉。“但我跟你不一样,你赌的种类什么都有,而我不过是指我的牌技方面而已。”
“喔!”
“我很好奇你的运气到底会有多好,所以我们来下个赌住吧!你赢,我永远消失在你面前;你输,你得心甘情愿嫁给我。”
“什么!”樊晓蔷倒抽一口气,她第一次听到这种赌约。
“换句话说,如果你自己无条件投降的话,你就可以得到金山一座,够好了吧!”龙正钦嘴角浮起戏谑的一笑,别的女人听倒他的话,必定会欣喜若狂,唯有她是一脸苍白。
“你别想。”
“那么你是赞成这项赌注了?”他啜了一口茶。
“不!”樊晓蔷立刻反驳,她不会拿自己的幸福开玩笑。没错,她偶尔会跟家人及朋友小赌一下,但那只是好玩而已,不过这次不一样,要拿自己的一生开玩笑,她可做不到。
“我听说樊晓蔷是个很大方、很有胆量的女子,没想到传言也言过其实,她只是个胆小鬼、懦夫罢了。”龙正钦倾身靠近她的脸,看到她闪动怒火的黑眸,更是加以嘲讽地道:“我欣赏的是你的胆量及不会贪图我家财产,没想到我看错人,你既没有瞻量、也没有实力,所有的一切都是靠父母和堂姊夫的财力及请到一个能干的副理,公司才有今日的成果,看来我只要把你公司的副理挖过来,你的服装公司一定会垮的……”
“你别太过分了。”她说得咬牙切齿。
“这本来就是事实。你的作品根本没有实力,你的成功全是靠赌运,你天生有赌徒的运势,所以你赌赢了,但你怕你的好运不会再来,所以不敢跟我赌,因为你知道你不会赢过我的,所以你本能的怕我。”龙正钦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他对她的眼光充满着占有的意味。
“够了,够了!谁怕你来着,赌就赌。”樊晓蔷又伤心又气愤地被他挑起怒火,一个冲动脱口而出,等到她说完,才吃惊自己在愤怒之中说了什么。
“就如此决定了。”龙正钦眼中闪着光芒地道。
“不!”樊晓蔷一脸惊慌。
“樊大小姐不是言出必行的吗?还是你反悔了?或者你已经料到自己一定会输?”
“不!”樊晓蔷被他的话堵住口,硬是咬牙切齿的迸出话。
“很好!我没看错人。”龙正钦见她掉入陷阱时,非常地满意。
樊晓蔷脸上是又青又白的,老天!她竟然答应了。她很少会被挑起怒火而丧失理智的允诺一个她不愿意的事,为何在他面前,她的怒气总是这么容易被挑起,尤其是这个坏胚子根本是在设计陷害她呀!
龙正钦开口道出他们的赌约。“我赌的是:千条公司的股市。”
“什么?”她倒抽了一口气。
“别紧张!我不会拿樊伯伯的公司来开玩笑,所以我不会整垮他,只是跟你玩个赌约而已。而且我只赌五天,从下星期一算起到下个星期五为止,以这个周末的股市为基准,下个星期全是跌。”
“什么?”哪有人这么赌法的?
“你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可以准备。”龙正钦平静地讲完,笔直地走出去,留下她一个人愣在那里,怎么会有这种人?花了大把的钱只为了得到她?为什么?
钟玉芳在看到樊晓蔷进来时,神色紧张地跟进她的办公室。“樊总,你总算回来了,我一直联络不上你。”
“抱歉,我大哥大没开机,有什么事吗?”樊晓蔷脸色并不太好,没想到她竟然答应那个荒谬得可以的赌约。
钟玉芳紧急地接口说:“不久之前你母亲来电,说你父亲病倒了,人正在医院里急救……”
“我的天呀!”樊晓蔷惊呼地捣住嘴,急急地起身,她连忙问了地址,就勿勿赶去医院。
经由护士的指引,她在急诊室的门外看见母亲及弟妹们。
“妈咪!爹地他……”
沉玉面容惨白地道:“还在急救。”
“怎么会这样子?平时不是好好的?”
“心脏病……他突然心痛,然后就昏迷不醒了,他的秘书看情况不对就赶紧送医。”樊晓薇最早赶到,所以知道一切情况。
“爸有心脏病?我怎么不知道?”樊晓蔷心急地问着母亲。
“突发性的。”恐怕是连樊予天都不晓得。
“医生有没有说什么?”
“这是陈伯伯的医院,他一接到消息,就调了最好的医生替爸爸急救了,他人也在里头。”樊晓兰幽幽地开口。
樊晓蔷叹口气,一时不能承受这项事实,她虚弱地坐在椅子上。“那爹地的公司,现在如何?”
“我刚才已交代林秘书要总经理先代理父亲一职,有任何状况我们会通知他的。”樊仕澈在一旁开口,一边还安抚着已怀胎四个月的妻子。
樊晓蔷点点头,很满意弟妹的紧急处理。
她搂着母亲安抚着,握着她的手,希望给她一些支持。
父亲的身体状况一向都很好,没人想到他会出这种事情。此时,她才发现父亲的年纪已不轻了,还要管理公司的事,他会不会是太过劳累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个人的脸色都是焦虑不安,外头的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当急诊室的门打开时,他们全部站了起来,樊晓蔷搂着母亲的身体问着父亲的好友陈医生。“陈伯伯,我爹地他的情况怎么样?”
“是呀!陈伯伯。”樊晓兰一脸担忧地问。
陈医生拿掉手套,露出释然的一笑。“樊大哥的身体没事了。”
“真的?”
“嗯!”
“喔,太好了。”每个人这时才松了一口气。
“陈伯伯,多谢你的帮忙!”樊晓薇拥抱了他一下。
“是呀,不好意思,还麻烦你。”沉玉眼眶含着泪水道。
“大嫂,这是哪里的话,大家都是自己人嘛!说这些客套话。”陈医生拍拍她的手,要她放心。“刚开完刀,他现在的身体很虚弱,这三天会住在加护病房,三天过后情况稳定,就可以换普通病房了。
“好,我们知道了。”樊晓蔷明了地点点头。
“可以去看他,但人不要太多。”
“好。”
樊晓蔷扶着母亲进去后,看到宫诗雨的脸色不太好,便招了大弟樊仕澈过来。“诗雨在这里待这么久,想必累了,等一下你看完父亲就先带她回去休息,知道吗?”
“好,不过这里……”樊仕澈放心不下这里。
“我们这么多人在,你放心好了。过几天再过来也是一样的,不急这一天。何况她怀孕了,不适合太烦心。”
“好吧!”
樊晓蔷允诺着。“有事我会通知你的。”
“知道了。”
樊晓蔷便和两个妹妹商量看守父亲的时间。
当樊予天在加护病房的三天,樊家三个姊妹和母亲全累坏了,尤其每个人都还得兼顾公司的一切事宜,好在木村拓和关毅展帮了不少忙,不然恐怕大家会一起病倒。
没有请护士的原因是因为不放心,所以她们凡事都自己来。
当陈伯伯说父亲可以转病房时,母亲在体力超过负荷的情势下也病倒了,好在只是因担心过度和没进什么食的情况昏倒,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第四天,父亲的气色好多了,不过还是不太能讲话,晚上时大家全到了。
而父亲的律师也在场,黄律师看了一眼樊予天,才将目光移至在场的人。“你们父亲要我跟你们交代一些事情。”
“黄伯伯,什么事?”樊晓蔷皱着眉问。
“他立一份有关于万一他临时有什么紧急状况时的文件。”
他们余皱着眉看着律师和父亲,每个人的脑中只浮现出两个字:“遗嘱”!
“爹地!”樊家子女全抗议着。
沉玉一脸沉重地开口。“听黄伯伯说完。”他们听到沉玉的话,才不情愿的住口。
黄律师拿起文件,道:“我樊予天,若是人在退休前,发生了什么意外或有什么紧急的情况下,我名下的财产依遗嘱附属的条款分给我的妻子和我六个子女……”
“最后,不论是死亡或是退休,千条集团总裁一职的第一继承人,我将交给我的大女儿樊晓蔷接任……”
“以上,就是全文了。”当黄律师念完长长的文件后,大家都轻吐一口气,在场没有人有心情听这种事情。
樊晓蔷听到自己是继承人,一点也没有喜悦的心情,她根本不想听这种像是在交代后事的事情,再说她没想到父亲居然把她当成第一顺位的继承人,樊仕澈排名第二。
樊予天向来对孩子是男女平等,所以当他选择继承人,也不考虑传子不传女的传统。在场没有人感到意外,父亲将千条集团交给樊晓蔷。因为父亲本来就是中意樊晓蔷,只是她一直不愿意接手罢了;而樊仕澈虽是樊家长男,却一直没有接手的原因是因为他的野心没那么大,世界银行一职就够了,他要求得并不多,其他姊妹更是没多大的兴趣去沾那块大饼。
“千条集团是父亲的,我绝不会接手的。”她不要,好像她一接手,父亲就不存在似的。
“不!晓蔷,公司不能没有人管,你父亲将有一段时间不能去公司,妈妈早上和你爸爸商量过了,他同意的。”沉玉握着她的手道。
“爹地!”樊晓蔷不喜欢这项消息。
“你伯伯们会帮你的。”樊予天眼神不容许她反驳。
“我……”樊晓蔷握着父亲的手,想辩解,却突然开不了口,此时看到爹地的脸孔,她才发现爹地老了。也累了。他辛苦太久的时间,为了给他们最好的,他努力不懈地工作,换来了他们生活的富足和宽裕的日子。她学服装父亲没有反对,她要求独立自主,他也赞成,天知道她肯定让父亲期望落空,但他还是愿意让她走自己的道路,她优哉游哉不理会自己家的公事近二十八年,也让父亲劳累了这么多年。她似乎太过自私,她太坚持自己的理想,不然他早可享清福了,也不会落得今日发病的下场,她真该死。
“答应吧!晓蔷?”樊予天脸色发白地望着她。
“我……”她看了父亲,又看了母亲及弟妹们,他们全点头,因为他们都知道父亲是想让她接管公司的,她吸吸鼻子。“我接,我接!可是你答应我一定要好起来,好好的在我们身旁。”她肯接是不想再让父亲再劳累,他是该好好享清福的时候了……
“好!”樊予天轻轻地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