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脚步一顿,有些不安地咬住下唇,没来由地,突然丧失了走进去的勇气。她已经有三个月没有见到罗飒——那个她称呼为丈夫、却对他一无所知的男子,等一会儿见面的时候,她的第一句话该说些什么?
“王子妃殿下,王子正在等您呢。”漾着戏弄语气的男性嗓音忽然在她耳边响起,莎薇儿整个人几乎弹跳起来,一转身,就瞧见了士兵不怀好意的眼神。
“罗飒殿下就在里面,他最讨厌等人的,您还是快点进去吧。”士兵催促着,眼里有一丝诡异的兴奋。
莎薇儿点头,小心翼翼地拉起裙摆、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一步一步踏上了宫殿的台阶,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立在门口,准备与罗飒见面。
“啊!”当她碧蓝色眼眸重新睁开的瞬间,莎薇儿忍不住惊叫一声,随即惊骇地以双手捂住自己的嘴,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注视着从来没有见过的淫乱场面——
在她眼前所看到的,的确是一场宴会没错,但却是她从来没有想象过的恐怖情景——宫殿里的士兵们喧哗着、疯狂地饮酒作乐,满地是半倒的酒杯酒瓶;士兵们毫不在意地搂着半裸的妓女们拥吻交媾,甚至有几个喝醉酒的士兵,一言不和地拿着手中的剑互相较劲着。宴会的空气里充斥着各种气味,浓烈的肉香、酒香,还有一种闻了呛鼻的浓厚香气,交织成一种让人迷乱的气味,莎薇儿只不过是吸了一口,就整个人晕眩地差点站不住脚。
莎薇儿的一声惊呼虽然细不可闻,但仍旧惊动了位于大殿前方、整个人横卧在兽皮躺椅上的罗飒。他狭长的漂亮眼眸倏地瞇起,以一种锁定猎物的方式,牢牢地注视着脸色惨白的莎薇儿。
“过来。”罗飒勾勾手,音量虽然不大,却立刻让整个宴会安静了下来,数百双不怀好意的眼睛,霎时间全部转向了呆立在大殿门口的莎薇儿身上。
此刻的莎薇儿,就像是不小心闯入地狱的天使一样,美丽的脸上尽是无助和慌乱的神情。罗飒轻蔑地撇了撇嘴角,目光近乎是严厉地锁着自己的妻子;一身雪白的衣服穿在她身上,虽增添几分纯真荏弱的气质,却将她完美的身材给遮掩住了。罗飒有些不悦地蹙起眉头,这才发觉到,虽然日子已经过了三个月,但他并没有忘记这个小女人,两人虽仅有一夜的缠绵,但是他仍然记得在这一身白色礼服下的肌肤,是多么地柔嫩无瑕,而自己又是如何在她身上得到无比的欢愉,他甚至记得她是如何在自己的身下吟哦娇喘,在他的怀抱中一次又一次尝到激情的滋味。
“过来。”罗飒的眼眸变得更深,口气中亦多了一丝他没有察觉的紧绷。是的,那一夜的记忆全都回来了,光是注视着她,他的下腹就迅速燃起了一把火苗,这是那一夜之后他对莎薇儿的渴望,现在必须由她来纾解。
一直到身后的士兵轻轻推了推莎薇儿,她才从惊吓过度的思绪中惊醒,惊恐的蓝眸慌乱地寻找着,不经意地撞上罗飒那一双闪着浓烈情欲、几乎要吞噬她的黑色眼眸。
“啊!”莎薇儿再次轻呼出声,不同于方才的震惊,这一次,则是被罗飒眼中那种仿佛觊觎着猎物般的眼神所骇到。
在另一端的人,真的是罗飒吗?分别了整整三个月,她居然不太确定眼前的人究竟是谁,他不是自己记忆中的罗飒,在那仅只一夜的缠绵里,他虽然弄疼了自己,但是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却没有这么骇人;现在他注视自己的模样,仿佛她是一项祭品,而他则是准备尽情享用的魔王。
莎薇儿不自觉地紧咬着下唇,以一种惊惧的眼光看着罗飒。此刻的他,的确就像是传说中的魔王,一头黑发比初次见面时长了许多、微乱地散在他宽大的肩膀上,精壮结实的上半身赤裸着,以一种慵懒的姿势横卧在躺椅上。在这种几乎要让她窒息的淫乱宴会里,他却怡然自得、没有一丝憎恶的情绪,甚至,她可以在他俊美的脸上看见戏谑的表情。
罗飒将她不安的表情看在眼中,看着那一张漂亮的小脸上浮现出多种情绪——震惊、慌乱,最后是浓烈的不安。但是,他可没有时间等她平复自己的心情,毕竟,他现在需要的是莎薇儿的身体,需要她来平抚自己体内的骚动,其余的,他根本不在乎。
正当罗飒等得不耐烦,想下令叫士兵将莎薇儿带过来的时候,她开始移动了,必定是察觉到他的不悦,又或许是想起了不能激怒他的可悲命运吧,莎薇儿以一种缓慢迟疑的脚步向罗飒的方向前进。
罗飒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等待着,看着自己的妻子,像个美丽神圣的祭品般,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来。
每走一步,莎薇儿就觉得自己紧绷的神经快要断裂了,宴会上的人不怀好意地谈论着,也许是因为酒精,又或许是他们已经看出了她的不安,所以刻意地想羞辱自己。每当莎薇儿经过一个人的身边时,她就可以听见人们嘲弄的笑声,士兵们的低笑声融合了暧昧和轻佻;妓女们的笑声,则是融合了嫉妒和轻蔑。
“看!这就是我们殿下的王子妃,从来没这么仔细看过她,原来长得这么美,王子殿下真是艳福不浅吶!”
“呸!不过就是顶着个小国公主的头衔,还不是王子殿下暖床的对象,我说,王子未必会喜欢她这种瘦弱的女人!”
各种不堪的、充满轻蔑的耳语纷纷传到了莎薇儿的耳里,这虽然是短短的一段路,却是莎薇儿有生以来最难堪的一段路,她碧蓝色的眼眸半垂、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如果不是脑海中残存的意念,激励着自己她身为赛德烈国的公主,绝对不能丢了父王的脸,她或许早就崩溃了。
终于知道,这三个月来所有的谣传都是真的!罗飒不在乎她,所以在凯旋胜利之后,他宁愿四处游荡,也不愿意回国;因为他不在乎她,所以在回国之后,他才会命令自己来参加这一场“宴会”,让她难堪、让她害怕、让她彻底的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个他不要的妻子。
几乎像是过了一辈子这么久,莎薇儿从自己低垂的眼中,瞥见了罗飒黑色的皮靴,她停住脚步,整个身子微微地颤抖着。
“抬头。”罗飒撑起手肘,淡淡地吩咐着,看着莎薇儿僵硬而缓慢地抬起自己的头。
罗飒看着她,双眼变得更深浓了。她甚至比自己的记忆中还要美,嫩白的粉颊因为困窘,胀成了淡淡的晕红色泽,柔美的胸脯因为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着,碧蓝色的眼睛被隐隐泪光衬得像宝石一样发亮,编贝般的齿紧咬着下唇,在那张精致美丽的脸上,有着深深的不安。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一头及腰的黑发规矩地束在颈后,并不像那一夜,狂野地披散在她雪白的胴体上。
“欢迎……欢迎你回来。”莎薇儿以略微颤抖的语调说着。即使他不要她,自己还是必须克尽王子妃的责任。
“是吗?我可看不出你有半点欢迎的意思。”罗飒冷嗤一声,看着无助的她脸颊再次变得惨白。
“呵呵,王子殿下,您瞧她那副样子,怎么懂得服侍您?”罗飒身边的伊莲娇娆地笑了,自恃身为罗飒这些日子来所宠幸的女人,软若无骨的手端上一杯酒,紧紧贴上罗飒的怀中笑道:“把她赶走,今晚让我来服侍您就够了。”
“下去。”罗飒接过伊莲手中的酒,不带感情地挥开身上的女人,冷冷道:“今晚是我军凯旋归来的庆功宴,这一杯酒,自然得由我的王子妃来敬。”
“王子殿下……”伊莲不依地想撒娇,却在接触到罗飒冷凝的目光下及时收了口。她明白罗飒有多么的喜怒无常,根本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只能恶狠狠地瞪了莎薇儿一眼,迅速地退下。
“过来。”罗飒再一次命令道,缓缓地伸出一只手。
莎薇儿有些不安地睇凝着罗飒,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若是真的要羞辱自己,他为什么又要赶走那个女人?或许,他并不是这么讨厌自己,还是为了什么其它的原因呢?尽管如此,她还是无法抗拒地往前走去……
当她走到了罗飒伸手可及的地方,他霍地出手将她扯入怀中,莎薇儿吓了一大跳,直觉地伸手抵住他赤裸的胸膛,柔嫩双掌不可避免地接触到他男性结实的肌肉,一瞬间,一张脸已经胀得通红。
“对……对不起。”她慌乱地缩回手,一抬眼,就对上他那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瞳,莎薇儿有些不自在地想退开,但是他不愿意松手,紧紧地将她按在自己的腿上。
罗飒将酒杯递到她的手中,一只手稳稳地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则是把玩着她束缚着长发的白色丝带。
“恭喜您凯旋归来。”莎薇儿想起刚才罗飒所说的,这是一场庆功宴,身为王子妃的自己,必须开口敬酒与道贺。
她缓缓地递上酒杯,碧蓝色的眼眸有着真诚的情感,美丽的脸上已经没有刚踏入宴会时的恐惧。或许,罗飒命令自己来这一场宴会,只是想测试自己的胆量,不然他不会要自己以王子妃的身分敬酒,这表示他还是在乎她的身分不是吗?想到这里,原本悬在半空的心慢慢地平复了,只要他有一丁点的在乎,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罗飒接过酒杯,仰头将美酒饮下,却忽然将她一把扯向前,低头吻住她的嘴,将口中的醇酒全数灌入莎薇儿的口中。
“唔……”她来不及反应,只能被迫饮下口中的酒,当她还在错愕不已的同时,罗飒的舌尖已经乘势潜入她的口中,放浪地品尝她的甜蜜、强索她每一分女性的气息。
莎薇儿的脑中此刻乱成一片,他怎么可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吻她?这不仅不庄重,几乎就是一种放荡的行为。莎薇儿困窘地想要退开,但是自己的双手被罗飒扣在身后,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只能被迫地感受到他炙热的男性气息,随着他的吻,一波一波袭向自己。
光是亲吻已经无法满足罗飒的欲求,他一只手掌撑住莎薇儿的后脑让她更紧贴自己,在舌尖刺探得更深的同时,另一只手已经不耐烦地摩挲着她柔软的身子,想扯下她身上的衣服。
突如其来的激情让她目眩神迷,但是莎薇儿仍然没有忘记自己在哪里,甚至,她耳朵还听到了士兵们在旁兴奋起哄的叫好声。于是她鼓起所有勇气用力地一堆,挣脱开他热情的索吻,气喘吁吁地看着罗飒。
“大家都在这里……不……不要在这里……”莎薇儿慌乱地摇头,双手颤抖地护卫着自己的胸前,努力地想要捍卫自己。
“为什么不?”撑住她的男性大掌仍然炙热,但是他的目光在一瞬间却变得冷冽。“我的士兵们,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见识赛德烈国的女人,到底有多么热情淫荡哩!”
“什么?”她不明所以,却被他语气中的轻蔑所刺伤。淫荡的女人?!她是他的妻子,为什么他却用这么残忍的话伤害她?
“不要在我的面前演戏,你倒是将那种无辜女人模仿得惟妙惟肖的。”罗飒噙着冷笑拍手。“这三个月来,你在我的王宫里,做过哪些好事,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罗飒开始以一种事不关己的语气诉说着他听见的谣言,在这三个月之中,她是如何地不安于室,又是如何和宫里的禁卫军队长勾搭上。
“我没有!”莎薇儿脸色一白,不敢相信这些充满恶意的指控,居然会出自他的口中。
“没有?赛德烈国的人不就是因为贪生怕死,还有为了贪图储君之妃的位置,才会将你嫁过来的?没想到才进宫不久,你就耐不住寂寞了,嗯?”罗飒极为轻蔑地开口,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眼前她所有的楚楚可怜,不过是一种伪装罢了。
“不是这样子的!”莎薇儿拚命摇头,他恶意的指控像是一把锋利的剑,毫不留情地刺向她的胸口。
原来他是这样看待她的吗?认定自己是一个贪恋储君之妃的女人?!虽然说她的确是为了自己的国家才允婚的,但是,在婚礼上,她在众神面前立下的誓言,每一句都是真心诚意的。
“你希望我相信你吗?”她慌乱辩解的模样像是挑起了他的兴趣,罗飒再次将她一扯,低下头,嘴唇紧贴在她细致的耳垂边、戏谑地低语道:“那么拿出你的诚意来……”
“什么意思?”抬头,对住罗飒一双仿佛要吞噬她的眼眸,莎薇儿发现自己就像是落入陷阱里的小动物一样无助。
“你没有背叛我?那么,就尽你身为王子妃的职责、心甘情愿地服侍我。”他沙嗄地说着,一双眼仍是动也不动地锁着她的表情。
罗飒从她迷惘的眼神中,看出莎薇儿并不太明白他在说什么,既然他的妻子执意要扮演这种纯真无辜的角色,那么他愿意奉陪。
扣住她腰际的大掌用力一拉,让原本坐在自己大腿上的莎薇儿更往前滑,直接坐在他早已紧绷的下腹上,她立即感受到炙热的悸动,随着两人紧贴的身子,一波一波传到了身上。
“啊!”莎薇儿脸一红,更加不知所措了,她尴尬地想移动身子,却再次被他紧紧拉住。
“怎么,这三个月来,你那个禁卫军情人,没有教你半点东西吗?”他冷嗤一声,不耐烦地伸手想扯开她的衣服。
“罗飒!不要!”莎薇儿惊叫一声,泪水再也忍不住地夺眶而出,紧紧地以双手护在胸前,以脆弱的声音恳求道:“我不能……不能在这里……求求你。”
停在她胸口的双手一顿,罗飒的双眼再次瞇起,从来没有女人拒绝过他,而现在拒绝他的,居然是他的妻子,体内紧绷的欲望已经让他失去了所有的耐性,但可笑的是,即便是整屋子里的女人都愿意和她交换现在的位置,但是他现在想要的,却是这个哭哭啼啼的女人。
泪眼蒙眬中,莎薇儿看见他的手一扬,一把匕首精准地射向一旁的布帘,束缚住布帘的布条应声而断,一层一层的白色薄纱缓缓垂下,像是一扇帘子般,巧妙地隔开了大殿上所有人的视线。
“喔!”大殿上所有准备看好戏的士兵们,纷纷发出了失望的叫嚷声。
“继续你们的庆功宴,谁要是闯进来。我就挖了他的眼睛!”布帘之后,传来的是罗飒不耐烦的声音。
这个命令一下,所有士兵都知道他是认真的,既然没好戏可看了。于是他们各自拿回酒杯,搂起身边的女人,继续地寻欢作乐去了。
背后陆陆续续传来了嬉闹喧哗的声音,但是莎薇儿仍旧很不安,即使有布帘遮掩着,但是……但是这还是不合宜的。
“脱掉你的衣服。”罗飒见她仍然没有动作,不悦地挑高了一道眉。
莎薇儿听到之后身子一颤,手指头更是无比僵硬地移动着,摸索了半天甚至解不开一个扣子。罗飒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更认定了她是故意搞这些小把戏来挑逗自己的。
“别管衣服了!”他粗嗄地喝斥,不打算和她玩调情的游戏。“分开腿,跨坐在我的腿上。”
“呃?”她的脑子已经乱成一片,更是紧张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罗飒低咒一声,直接将原先并拢的双腿分开,让坐在他身上的莎薇儿差点掉了下去,在无处使力的情况下,她只能急忙用手臂紧紧地揽住他的肩头。
“分开腿。”他捧起她的臀,重新下达命令,导引着她修长的两条腿跨在自己坚硬的双腿之外。
莎薇儿瞪大眼睛,明显地为这个暧昧的坐姿感到手足无措。
“别怕,只要别惹我生气,我就不会伤害你……”罗飒缓缓拾起她的发辫凑到掌心,低下头,咬开了来缚住发辫的白色丝带,一双黑眸仍是望着她,而莎薇儿则是像被催眠似的,一动也不动,只能被动地看着他伸出手弄散她的发辫,甚至将她身上的衣服解了开来。
直到她一头及腰的长发像丝绢般散在耳后,罗飒勾起满意的笑,粗糙的大掌探入衣襟里,在触碰到温热的浑圆之后,他一把扣住了自己所要寻找的目标。
“啊!”莎薇儿惊喘一声,却在下一秒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为什么不敢叫出来?”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恶意,不怀好意地开口。“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再说,你是我的王妃,最有资格在我怀中喘息的女人就是你,不是吗?”
她慌乱地摇头,实在无法想象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莎薇儿沉默的反抗挑起了罗飒征服的心。罩住她胸前浑圆的手,开始熟练地揉捏着,直到坚挺上的蓓蕾像是果实般变硬的时候,他低下头吮住其中一边的乳尖,继续以唇舌撩拨她的热情,当她的脸颊慢慢出现漂亮晕红的同时,他的手更来到了莎薇儿大张的双腿之间,毫不费力地找到了最隐密的温热女性。
粗糙的指尖穿过丝绸衣料,性感地摩挲着湿热的花瓣,试探她是否已经为自己准备好了。
“嗯……”即便是双颊已经胀得通红,泪水再次盈眶,但莎薇儿仍旧紧咬着双唇不肯出声,那种执意要维持最后残存尊严的模样,让他看了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若是自己再逼迫下去,说不定她真的会把自己的嘴唇给咬破也说不定,罗飒轻笑出声,原本以为他的妻子就像是个没有脾气的小白兔,没想到在某些方面,她仍然有自己固执的一面。
“张开嘴。”他伸出一只手命令道,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手指就直接探入她的嘴中,探索着她丝绒般温热的口腔。
“咬住我的手指,别把自己的嘴咬破了。”他贴在她耳边低声吩咐着,趁她还在错愕不解的时候,以另外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向前一送,让早已硬挺的火热男性顺利地挺进她体内——
“呜……”他像是炙热的铁、巨大而充实,莎薇儿一时之间无法适应,只能攀着他的肩头颤抖着。
罗飒闭上眼睛,只手定住她的腰不动,一来是给她适应自己的时间,另外,他也想要感受被她紧紧里住的销魂滋味。
当他听到她口中微弱的啜泣声时,他撤出手指,改以自己的唇饥渴地吻住她,并且以一种规律、缓慢的动作开始在她体内律动着,双手搂住她的腰,让自己更深入……
莎薇儿觉得体内像是被灌入了一道液体火焰,疯狂地烧灼着她的身心和灵魂,她只能无力地圈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托着自己的腰部疯狂地摆动着。他始终锁着她碧蓝色的眼眸,直到它们因为情欲变得涣散湿润时,他加快了速度,冲刺得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快,最后搂紧她做最后一次用力,两人一起攀升到了最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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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么声音惊动了她,当莎薇儿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仍旧倚偎在罗飒的怀中,张眼一看,这里仍旧是宴会大殿,昨晚所发生的一切迅速在脑海中转过一遍,让她不禁面红耳赤,昨天晚上那个人真的是自己吗?她真的和罗飒在这里,缠绵了整整一夜吗?
莎薇儿轻轻地移动自己,转头看向仍在熟睡中的罗飒,虽然两个人已经成婚三个月了,这却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共眠;在睡梦中,他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同,一向凌厉的黑眸现在紧闭着,不再充满了威胁性,一绺黑发垂在额头,为他俊美无比的脸上增添几分稚气,此刻的他,一点也不像是那个传说中的恶魔,却像个熟睡中的大男孩。
咬住我的手,别把自己的嘴咬破了……其实,他对自己并不是那么残忍的不是吗?因为知道她害怕,所以他用匕首割下布帘,因为知道她不愿意让别人听到,所以才会要她咬住他的手。虽然这对罗飒来说,可能全是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她却觉得很温馨,因为这表示,他还是有一点在乎她的不是吗?
正当莎薇儿带着温柔的笑意望着自己的丈夫的时候,她忽然感到喉头传来一阵恶心的感觉,她急忙捂住嘴、匆匆忙忙地走下躺椅,坐在地上不住地干呕。
莎薇儿所发出的声音,不但惊醒了躺椅上的罗飒,更惊动了一些宴会上其它的人,一名艳丽的女人循声掀开了布帘,她正是昨晚被喝斥离开的伊莲。在看到赤裸的罗飒和衣衫不整的莎薇儿时,她的双眼露出了仇恨的目光。
她一双嫉妒的眼最后停在莎薇儿捂着嘴干呕的身上,嘴角扬成了一抹恶意的笑,以尖锐的声音喊道:“现在您该相信,这个赛德烈国来的女人是个淫妇吧!她早就怀了那个禁卫军的野种了!”
“啪”的一声,伊莲已经被罗飒一巴掌打到了角落,她捂着自己流血的嘴唇,不敢相信受宠的自己会遭到这样的待遇。
“滚出去!”罗飒以冷凝的语调命令着。
当伊莲跌跌撞撞跑出去的时候,罗飒也已经弯下腰,半蹲在莎薇儿的面前,她扶住了罗飒伸出的手臂,正当她想起身的时候,胃里又泛起一阵阵的酸意,莎薇儿只能再次转过头,难受地干呕着。
当难受的感觉结束,莎薇儿转回头,却在下一秒,被一股强大的力道锁住了脖子。
“你真的怀孕了?”罗飒扣住她纤细的脖子,黑眸变得冷酷,就连声音也充满了森冷寒意。
“我……”面对他突如其来的敌意,莎薇儿只觉得眼前一黑,身子一软,就这样昏倒在罗飒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