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衣听他带着日本腔的中文,脑袋一片混乱,脑中理清一件事,打岔道:“等等,你说你是RAIN设计师?”
“嗯,本来只是想做属于自己的衣服。”因为老头为了强迫他穿女装无所不用其极,把他衣橱里衣服全丢给收破烂,即使是一件中性Tshit。“后来我大哥发现我设计的衣服在市场上有很高的评价,于是要我开辟一系列,我想无妨,就当赚外快,谁知道愈做愈大,欧美的邀约不断。”
“你就是RAIN幕后那个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天才设计师?!”采衣杏眸圆睁,想不到她竟然有机会见到传闻中的神秘人物!
龙堂雨搞不清楚她此刻是愤怒的大叫还是兴奋的表情,只好点点头。
“那么你一定握有代理权的掌控权?”卯死呀!
杜茵茵这下阴沟里翻船,她怎么也想不到她想包养的男人竟然是她欲包给的人物。当然,这个秘密她是绝对不会告诉杜茵茵,她要让那发春的母狗怄死,她要把代理权抢下让那女人气死!
“这个是我大哥在管。”关于企业经营他从不过问。
“等等,你姓龙堂?那你大哥该不会是龙野株式会社总裁,也就是日本最古老的家族之一龙堂家的族长龙堂严吧?”
RAIN的设计是由光之丘企业出售,而光之丘的幕后财团就是龙野株式会杜。这一连串的关系让她不禁联想到。
“嗯。”龙堂雨从不觉得自己有多伟大,平常就是一样画画设计稿,偶尔帮教授兼课,至于因RAIN的设计而赚多少钱他也不清楚,每固定一段时间大哥都会汇一笔钱到他账户。
“天哪!太棒了。”采衣兴奋的抱住他。
这会儿他可以确定她表现出来的是兴奋,他露出松口气的微笑,“你不怪我对你隐瞒了吗?”
“隐瞒什么?”
“我会说中文,也听得懂中文的事。”龙堂雨自招。
“啊——对。”采衣耳根子蹿烧一阵灼热。糗大了,那她跟梅玉之间的对话岂不全被他听去?“你欺骗我!”她后知后觉的指控。
“对不起。”龙堂雨小心翼翼的赔礼。
“光说道歉有什么用?”眼波流转,采衣小嘴扁起,双手圈住他后颈,大刺刺的坐上的他大腿,这可是她专属的权利。
她才不会学那些小心眼又任性的女孩子跟心爱的男人为这点小事起争执,她要为他们的未来谋福利。
“那你要我怎么赔不是?”龙堂雨噙着如沐春风的微笑,双手环住她的腰。他该知道他看上的女孩是与众不同。
“我要你答应我RAIN的代理权不给迪尔科技没关系,就是不准给杜丰集团,那个淫荡的女人竟然想染指你!”
瞧她气呼呼的模样,龙堂雨哑然失笑,“我有什么地方可以让人染指?我只有你能碰这点你不是最清楚?我的第一次可是失身于你。”不出他意外的采衣脸蛋红得像颗番茄。 “你干吗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也是第一次。我不管,你不许跟那个杜茵茵有牵扯,连想都不许!”采衣喳呼。
“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你要我怎么想?我脑海里只有你。”龙堂雨深情凝睇,爱煞她脸红吃醋的模样,“我可以解读你在吃醋吗?”
“我哪有!”采衣口是心非的别开脸。
龙堂雨心满意足的轻啄一下她嘟起的红唇,“我答应你,我会跟我大哥提的,不过决定权不在我身上。”
“那就好,你不知道那个杜丰集团的杜茵茵真的好不要脸,她居然跟我说想包养你,也不想想自己的年纪,都过于三十岁还以为自己是小女生,鱼尾纹涂石膏都遮不住……”
听着采衣叨叨絮絮的诉说着她跟杜茵茵的交锋,龙堂雨胸腔满溢着柔情。
采衣摆出女强人的姿态,“还有,虽然你身价不同以往,不过,我已经被你吃了,货物既出概不退换,你只准有我一个女人,养野猫也不行。”
龙堂雨忍俊,“你把我想得太厉害,光你一个就够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被我压榨干了吗?”采衣狐媚的一笑。
“你确定你还行?”
她跳下他大腿,“我看是你不行了吧?”
在房门前,她被他打横抱起,邪恶的沙哑音调在她耳边轻扬,触燃她神经末梢的火苗,她觉得全身着了火。
“我们来试试到底谁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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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衣一点也不喜欢梅玉盯着她瞧的眼神。“喂,你看够了没?”傍晚,一下班,梅玉就登门造访饶班的她。
“还没呢,你听得懂中文?”梅玉瞅着龙堂雨,笑逐颜开。
龙堂雨不自在的点下头。
“那么以前我跟采衣的对话,你都知道我们在说什么?真看不出你挺会扮猪吃老虎。”梅玉眯起美眸,好家伙!
“梅玉,你不回家吗?”
“不,我要在你家搭伙。”梅玉斜瞠一眼局促的龙堂雨,佯装出楚楚可怜,”采衣,你忍心让我回家吃泡面吗?”
采衣笑靥如花,”泡面很有营养,简单又方便,等你变木乃伊我会送你到博物馆展览。”
“采衣,我煮很多,不介意多一副碗筷。”龙堂雨小声低语。
“随便你,等你祖宗十八代跟祖坟被她挖光,你再来跟我求救,我可不管你。”笨蛋!
龙堂雨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她们不是要好的朋友吗?
坐在餐桌上,梅玉单刀直入,“你还是处男吗?”
龙堂雨白净的脸皮涌上潮红,不知所措的瞄瞄一旁自顾自吃着晚餐的采衣。
“这话题我已经从电话里知道结果了,所以算了。”梅玉的话让他如释负重,岂料,“换个话题,以你这么漂亮的姿色,应该不乏男人跟你示好,日本有很多男男恋,你有没有……”
“我是正常的男人。”龙堂雨此刻终于明白采衣的意思。
“我知道,否则采衣也不会被你生吃活剥。”梅玉暖昧的睨一眼佯装若无其事的采衣,她脸颊浮现的红晕骗不了人。“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Homo?”语不惊人死不休。
龙堂雨后悔了,他后悔没听采衣的话而将梅玉留下来吃晚餐。
这一顿饭吃下来,他吃得万分痛苦,而采衣冷眼旁观的让他面对梅玉一个个犀利的问题,他几乎招架不住。
“吃得好饱,龙大少爷,谢谢你的晚餐。”梅玉笑眯眯。
吃饱了快滚!“哪里。”龙堂雨赔笑着,心里则巴不得她快离开。
“明天我下班会再来报到,再见。”梅玉嘴角弯起漂亮的弧度,走出玄关,霍地转身,“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否跟男人发生关系?” “没有!”龙堂雨低吼一声,用力甩上门。
身后迸出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龙堂雨转身,龇牙咧嘴的逼近她,“看我那么狼狈,你很得意?”
“你自找的,我可是事先警告过你,梅玉不好惹。”采衣退后一步。
“你完蛋了!”他追着她,魔掌探向她腋下。
“啊——别过来。”采衣尖叫着跑进房里。
“哈哈……”她跌坐在床上,他压在她身上,四目相接,簇着欲火的视线燃烧他们周遭的空气,笑声转为激情的喘息。
“采衣。”龙堂雨低哑的呻吟。
“我要你!”采衣勾下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唇。从没想过自己的独占欲如此强烈,一切从爱上他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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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晓,采衣一早在和龙堂雨吻别后,先到梅玉家去接她一起上班。才短短不到半个钟头不见,她便开始想念他。
“你打电话给谁,龙堂雨?”梅玉看着边开车边按下行动电话的采衣,忍俊不住,“拜托,你们才刚分开不到一个小时。”
采衣没理会她的取笑,皱了下眉,“梅玉,不对劲,电话没人接。”
“他会不会出去?”
“不可能,我跟他说过我到公司会打电话给他,要他在家里等我。”采衣再拨一次。
“他还真是贤慧的老公。”梅玉斜脸一眼开始焦虑的采衣,“怎么了?还是投有人接?”
采衣挂掉电话,方向盘利落的一转到路边,“梅玉,你自己先到公司,我先回家看一下。”
“没那么严重吧!”
“梅玉,我不放心,我心里有种不祥的感觉。”尤其是想到那个恋男癖的杜茵茵,她心头隐隐觉得不安。
“我跟你一起去瞧瞧,说不定是你杞人忧天,我先打电话到公司说一声。”梅玉拨了通电话。
“谢谢你。”采衣连忙调转车头,踩足油门奔驰回家。
“开慢一点,我还不想那么早回姥姥家。”梅玉抓紧扶把。恋爱中的女人都特别疯狂。
车子疾驶,不一会儿,她们回到家。
采衣急奔回楼上,急忙的按了门铃电不见人应声,她赶紧取出钥匙打开门扉,颤抖的手指流泄她内心的不安。
“别担心,他那么大个人不会弄丢。”除非……
屋内空荡荡,一篓衣物全散落一地。
这时电话响起,采衣连忙拿起,“喂?”
“顾小姐,你不是说衣服要送洗,怎么还没拿来?你那位男朋友说一会就过来,我到现在都还没看到他……”是洗衣店老板,操着台语口音,因为跟采衣很熟,所以有时会打电话来提醒。
“锵!”电话自她手中滑落。
“喂喂,顾小姐?”
“没什么,我刚刚不小心摔到东西。”采衣赶紧捡起电话,勉强挤出虚弱的笑容,“今天他比较忙,我有空再亲自送过去。”
“这样也好,你有这样温柔体贴的男朋友可要好好把握,我是过来人,很会看人,你的男人很不错,不要再挑,就这个了。”
“谢谢老板。”采衣挂掉电话,两腿一软的跪坐在地。
“怎么样?”梅五望着一脸苍白的采衣。
采衣抬起盈满水气的双眸,哽咽的低哺,“他不见了!”
梅玉心神一凛。
“我们要不要报警?”采衣起身回在客厅里踱步,他在台湾没有什么亲朋好友,他会到哪里去,她心忧如焚。
“不好,他才失踪不到几个小时警方不会受理,而且万一打草惊蛇了对他处境堪虑。”
“那该怎么办?”采衣焦急的红了眼眶。
“采衣,你别急,总会有办法。”梅玉深呼吸的拿出手机拨一通电话,“张总管,请帮我把电话转接给我父亲,我有事请他帮忙。”不一会儿电话转通,“爹地,先别闲话家常,好好,我有空会回去,我现在有事请你帮忙,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一个日本人叫龙堂雨,我等你消息。” 采衣望着梅玉,“谢谢你。”
“说什么谢,我们是好朋友,本来就该互相帮忙。”梅玉挂掉电话,安抚的拍一下采衣的肩膀,“放心吧,我爹地别的本事没有,他的情报网是台湾首屈一指,许多达官政要都曾向他购买情报。”
采衣情难自禁的抱住梅玉,“我好怕,我从来都没有这么恐惧过,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担心,吉人自有天相,我们目前也只能等待。”
时日一分一秒的流逝,等待的滋味让人辗转反侧。
从白天到入夜,梅玉忍不住打瞌睡时,淬来的电话铃声惊得她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她赶紧掏出电话,“喂,是是,谢谢爹地,等会去我再跟你解释。“挂上电话后转向采衣,“查到了,采衣,你要有心理准备,他可能被杜茵茵绑架到她私人俱乐部。”
“那是什么地方?”采衣激动的抓着梅玉。
“供贵妇富孀还有饥渴的女人纾解欲望的地方。”
“该死的!”龙堂雨在那不被拆了吃光才怪!“地点在哪?我们快一点!”采衣赶紧拿了钥匙就往外冲。
“门口管制很严,只限女性出入。”梅玉被脑海急着想救人的采衣拉着出门,她连忙替采衣带上门。
“那怎么办?”采衣急着下楼,焦虑的望着梅玉。
“不过我有办法。”梅玉慧黠一笑,自皮包亮出一张会员卡。“一人只能带一个伴进出,所以你带他出来后要尽速离去。”
“那你呢?”如果她和梅玉进入而带龙堂雨出来,那梅玉呢?她怎么离开?她怎能留下她?
“我是什么人?她不敢对我怎样,她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梅玉拍拍她的肩,“动作快一点。”推着她下楼。
“梅玉,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采衣热泪、盈眶。
“记得媒人礼包大一点。”梅玉嫣然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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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层层严密的保全及监视,伪装成俗丽珠光宝气的贵妇的采衣和梅玉,很轻易的蒙骗过警卫,进入一个她们从未见识过的成人世界。 “那个新来的小白脸真可爱,光看,我就发痒。”
“哎呀,你别痴心妄想,没那么快轮到我们,听说小姐打算先享用后再把他公开标售。”
“我也想尝尝看。”
几名雍容华贵的妇人通过她们身边,采衣和梅玉相视一眼,跟中闪过一抹精锐。
“我爹地说他可能被关在三楼杜茵茵的私人寝宫,我们得快一点。”梅玉压低嗓音。
采衣点下头,第一次见到如此盛大的摇头PUB,所有男女宛若交媾的野兽,在舞池疯狂的脱光衣服,有的穿一件内裤再跳三贴,有的男女还直接在沙发上就开始骑马交欢。
昏暗的灯光,她们光鲜亮丽、金玉其外假相下曝露人性原始的欲望,堕落在男女情欲洪流中。
也许在社会上她们都是有名望,注重形象的贤妻良母,上流名门淑嫒,不过在这潘朵拉的盒子里,她们肆笑,释放黑暗潜藏着的欲望,没有虚伪,尽情的狂欢裸露,因为每个人都已陷入疯狂。
“快走啦,别看。”梅玉拉着采衣,搭上电梯。
“她们……”采衣从震惊中回神。
梅玉耸下肩,“那没什么,她们只是宜泄压抑的情欲,有的是死了丈夫的寡妇,有的老公不行来这寻欢作乐,有的是丈夫在大陆玩女人包二奶,她们就只好在台湾放纵纾解,一样是玩,只不过是上流社会和普通百姓玩法不同,她们必须顾及形象名誉。”
“你曾经……”采衣迟疑的观了眼神色自若的梅玉。
“跟我爹地的情妇来过几次,这张卡是她从良送给我的,那都已经是过去。”梅五轻描谈写的道。“到了,你要紧跟着我。”
“嗯。”采衣跟着梅玉来到三楼,提高警觉。
穿过铺着红地毯的长廊,灯光晕黄,偶尔虚掩的房间里传来肆笑和煽情的呻吟,令人脸红心跳,她们赶紧通过。
“就是那。”站在转角,梅玉指一下尽头有两个穿着罗马武士的丁字裤的大汉守着门。
“我们该怎么进去?”采衣低问,现在最重要的是冷静。 “看我的。”梅玉眨一下眼,“哎唷。”佯装痛苦的倚靠墙角,果然引起那两名大汉在意。
其中一名趋上前,口气不善,弯下腰审视梅玉的情形,“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快走。”
“可是我肚于好痛,怎么办?”梅玉引着他走到另一名大汉看不到的角落。
而采衣反应也不慢的抓起一旁的盆栽举高,用力往那大汉脑门一砸。“叩!”清脆响声后是一片寂静。
“喂,你还好吧?”另一名大汉听不到声音电趋前探视。
梅玉朝采宋衣使个眼色,两人前后夹击,花盆往他头上砸下。
“你们……”话未完,人已倒下。
采衣和梅玉不停的喘息,相视而笑。
“我们动作快一点。”
采衣立刻冲到门口,“门锁上了。”
“钥匙应该在他们身上。”梅玉连忙翻开两名大汉检查,迅速从其中一人腰带上抽出一串钥匙。
“梅玉,我总觉得事情太顺利了。”采衣眼皮直跳。
“现在别想那么多,先进去看看再说。”梅玉试了几把钥匙后,“卡”的打开门扉。
采衣谨慎的推开门,探进头颅左顾右盼,视线落在华丽的大床上那昏迷中几乎赤裸的男人时,她惊抽口气,屏气凝神生怕这只是个幻影。
“怎么了?”梅玉忙不迭的推开门。
“别看啦!”采衣不假思索的冲上床,迅速的搅起昏睡中的龙堂雨,低唤,“雨,醒醒,我来救你。”不期然扫见他手腕处一只金色手铐在他白哲的肌肤深刻烙印下红色血痕,那伤痕俱是烙在她心房上。她不知道他遭受怎样的凌辱,她只觉整个心都撕裂了,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采衣……”虚弱的呻吟自他口中逸出。
“雨,你没事?”采衣咬着下唇避免哭出声。
“我不知道,那个杜茵茵来找我,说小孩的东西忘了拿,我就开门让她进来,然后其他的事我就没有印象了。”龙堂雨勉强撑开重逾千斤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全身赤裸的他,“我的衣服……”
“这时候还有时间顾虑衣服?先想办法离开才最重要。”梅玉翻翻白眼,情不自禁多看两眼,忍不住吹一下口哨,他的身材还更不惜,白皙匀称的肌肤光华无瑕,肌肉精瘦结实不输运动家的体格。“试试这钥匙看能不能打开手拷。”她将钥匙抛上床给采衣。
采衣颤抖的手指试着打开,偏偏试了哪一把都不对。
“干脆把铜床给拆下来。”采衣火了,丢掉钥匙,然后低下头看着这张华丽的大床,是用螺丝栓紧的。她试着用手指去转动,可是螺丝无动于衷,她放弃后决定施展全力用拔的。
梅玉失笑的看着采衣疯狂的举动,眼波流转,不经意看到墙边一个书柜,她连忙翻箱倒柜。
“采衣,你会受伤的。”龙堂雨心疼的看着她。
“没关系,你别乱动。”
”啪啪啪!”
“好感人的画面!”门口站了一群人,为首正是杜茵茵。
“你这死不要脸的女人!”采衣愤怒的低吼。
“我说过我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手。”杜茵茵轻拨一下云鬓,示意身后的大汉,“去把她们两个拿下。”
两个女人挣扎扭动身躯,双拳敌不了猴群,何况对方还是高大魁梧的男人,光身材比例就差很多。
在她们被擒住的同时,杜茵茵已踱到床边,邪肆的手抚向床上的龙堂雨,“他真漂亮,堪称艺术的精品,不是吗!”
“你这三八婆放开他!”
龙堂雨打了个哆嗦,压抑不住的恐女症开始发作,一粒疙瘩从她触碰的脸颊肌肤冒出,一颗接着一颗,然后蔓延到全身,在众人错愕的眼神中,只有采衣和梅玉清楚他的体质。
采衣灵机一动,泪如雨下的呜咽,“你这女人给他吃了什么?雨,他身体不好不能乱吃,你这样会害死他!”暗中朝龙堂雨眨一下跟。
龙堂雨会意的故意全身痉挛,抽搐不停,还翻白眼。曾当艺妓的他演技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杜茵茵大惊失色,也怕出人命,紧张的示意随从赶紧松开他的手拷,“快把他解开,去叫医生来。”
说时迟那时快,在龙堂雨手铐一挣脱的同时,采衣用力踩一下挟持她的大汉,然后用头撞开另一名,闪身到龙堂雨身边。
“你这贱女人!”被激怒的大汉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另一名准备给她一掌时,手腕突然被人快如疾风的扣住。
原本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龙堂雨突然站起,冷酷绝艳的宛若地狱来的阿修罗。“放开她,别逼我动手。”
“妈的!”大汉旋即挥拳向他。
龙堂雨处变不惊的侧身轻易避开对方的攻击。
“小心,不许伤了他!”杜茵茵从惊愕中回神,赶紧喊着。
另一名大汉放开采衣,也加入战局。
“这是怎么一回事?”门口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音量不大却足以震慑住在场所有人。
“大哥!”龙堂雨回头,讶异的低呼,一排人簇拥中的冷俊男子竟然是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龙堂严。
“雨,太好了,你没事。”采衣赶紧上前,急忙检视他身上是否有其他伤口,还好除了身上虹疹未消退。她噙着泪,投入他怀中,“你差点吓死我,我还以为……以为……”忘了形象的放声嚎啕大哭,胸口悬岩着恐惧的心终于落下。
“采衣,还有我。”梅玉乘机挣脱呆楞的大汉,来到他们身边。真是见色忘友的女人!害她只得自立救济。
天生威严的龙堂严站在门口看着这可笑的一幕。他弟弟穿着一件……呃,罗马武土的丁字裤正英勇的对抗一群身材比他高壮魁梧的大汉。幸好他派去跟踪弟弟的人紧急回报,否则……
“你你……龙……龙堂严!”龙堂家族的主事者,龙野株式会社总裁,商场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我该怎么感激你如此盛大的招待我的弟弟?杜小姐。”龙堂严亲切的微笑,笑不入眼底。
“你弟弟?”杜茵茵倒抽口气,瞳孔放大,难以置信的转向龙堂雨。天哪!她竟然得罪了杜丰集团的最大客户?!这事要是传了出去,她的形象及事业势必毁于一旦,她使个眼色,“上!一个也不要放过!”
龙堂严没动,动的是他身后一排面无表情的随从,三两下轻易摆平那空有蛮力的大汉。
龙堂严淡淡扫一眼惊吓过度的杜茵茵,嘴角微勾,“明天我的律师会亲自造访,相信你一定会很乐意配合。”他转向卿卿我我的两人,“你们还想留在这?我会替你们清场。”
龙堂雨身上红疹慢慢淡化,他温柔的拍抚怀中吓坏的采衣,“采衣,走吧,我们回家。”
“回家。”采衣双手紧搂着他的腰,这一次她不会放手,她决定将他纳为己有,惟一的办法就是结婚。
“你们太过分了吧,别忘了还有我这大媒人!”梅玉赶紧追上。
杜茵茵颓然跪在地上,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