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雯很讶异隔日又在一清宫见到她,昨夜之事让她一夜无眠,想不到今日一早公主又来了。
「公主是来找三皇子的?」她难受的问。
「不是,本公主是专程来找你的。」她语气傲慢。
「你是谁?竟敢对娘娘如此无礼!」一旁的晴儿不认识蒙古公主,见她气焰嚣张,生气的护在麦雯前头质问。
「你又是谁?」长风不屑的反问。
「我是晴儿,是雯妃的新宫女。」晴儿骄傲的说。
「好个奴才!竟敢质问本公主,你是不要脑袋了吗?」
「公主?」晴儿吓著了。糟了,原来这个凶恶的女子竟然是一位公主,自己才一进宫就不知死活的得罪了一个公主!
「公主,你找我有何贵事?」麦雯将晴儿拉至身边,勇敢的迎视长风。一来她不允许晴儿受到期侮,二来见长风来意不善,她心中小心戒备。
「哼,本公主有事同你说。」长风瞪了晴儿一眼後才说。办正事要紧,至於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奴才,等日後有空本公主再修理。
「咱们并无交情,公主的事我没有兴趣听。」她无意与长风多说,转身拉著晴儿要走。
「站住!」见她无视自己,长风气怒地将她拦住。
「你想如何?」她也教长风的无礼惹得动气了。
「本公主要你离开一清官!」
「什么?」她吃惊,以为自己听错了。
「听清楚,本公主要你离开一清宫、离开三皇子!」长风毫不迟疑的说出来意。
晴儿不敢置信的看著麦雯,不明白这位公主怎么会对主子说出这种话。
麦雯先足愣了愣,接著勃然大怒。「我可是经皇上亲自赐婚的三皇子妃,公主,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口出妄言要我离开!」她明白公主心仪三皇子,但胆敢说出此言实在是过於放肆了!
「那又如何,三皇子是我长风的!」长风大言不惭的说。
麦雯愕然,没想到长风会当著她的面说出这样的话。「难道蒙古女子都像公主这般无礼放肆的吗?」她怒火攻心。
「你!」遭她批评,长风怒极了。「三皇子爱的是我,我希望你能知难而退!」
「三皇子,他爱的是公主!」她大感震惊。
「没错,不妨老实告诉你,本公主正是蒙古国派来中原的和平大使,与三皇子相识多年,彼此相爱,要不是此次父王将我召回蒙古祭祖,三皇子已打算向他父皇提及我俩的婚事,但事有不巧,三皇子病危,皇上才会心急得听信江湖术士之言,赶忙找一女子为三皇子冲喜,期待他能早日康复。」
闻言,麦雯脸色惨白。她没有忘了她被赐婚的目的正是要为三皇子冲喜,但教公主说出口却感到无比的难堪,再加上公主的一句他们「彼此相爱」 ,简直教她心痛到了极点,原来三皇子早已心有所属。
回头再思及他的拒绝,原来是心里有著别的女子,这才不愿意碰她,可笑的是自己还体贴的认为是他的孱弱使然。
这项认知让她无法接受的全身颤抖了起来。
见她心碎震撼的模样,长风满意的继续狠心地说:「你该不是以为三皇子是真心喜欢你吧?如果是那你就太天真了,我回蒙古的这些日子,三皇子思念我思念得紧,如今我回来了,这一清宫怎么还容得下你!」
「公主!不管如何,此刻我家娘娘依然是一清宫的女主人,而公主不过是宫里的一个女客,请公主自重!」一旁的晴儿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见主子受辱,忍不住挺身而出。
「你这奴才,本公主讲话哪有你插话的份!来人啊!」长风作势要召来侍卫对晴儿掌嘴行罚。
「不许动她!」麦雯大怒,威严的斥退侍卫。
侍卫立即听令的退下。
眼见无法挫下麦雯的锐气,长风气愤的说:「三皇子爱的人是我,只有我可以帮助三皇子振作起来,也只有我能帮助他顺利取得皇位!」她骄傲的提醒麦雯她之於三皇子的重要性。
「三皇子有意争取皇位?」麦雯讶异。
「这是当然,哪个皇子不想有朝一日君临天下,受人万世景仰?」长风理所当然的说。
「我怎么不知道,三皇子有这样的雄心……」麦雯震了一下。她还以为他心境恬静与世无争,哪知……
「这就是你这没见过世面的女子不能了解的,男人本应胸怀大志,更何况是像三皇子这般的英才,只可惜他身体不好,这才会受到埋没,因此他比其他皇子更需要一个强而有力的贤内助在背後支持他,而有你这样的妃子只会让他委靡虚弱,丝毫无法助他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我……」长风说得麦雯哑口无言。
「小姐,你不要听她胡说八道,三皇子他不会——」晴儿怕麦雯受到挑动,急於安慰。
但长风所言,已像刀刃字字刻入她的心肺。
长风见计已得逞,心下甚喜。「你应当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冲喜妇,是皇上的一颗棋子,皇上他老人家是如此的锺爱三皇子,怎么不会为三皇子的未来著想而做其他的安排,你说是不是呢?」她恶毒的暗示。
麦雯痛心不已,一口气几乎上不来。自己怎么忘了被赐婚的目的不过是要为三皇子冲喜,只要三皇子身体一恢复,皇上将会另外指婚为他安排更适合的对象,好比一个地位尊贵的蒙古公主,有活力还有势力,不仅可以帮助三皇子健壮起来,还在朝廷的势力上有所助益。
自己就如公主所言,不过是皇上的一颗旗子,这之後她该如何自处?
「公主要我怎么做?」她已感虚弱无力。
很高兴终於达到目的,长风更进一步的要求,「成全长风,成全三皇子。」她逼视一脸惊慌的她,补上一句,「如果你真心为三皇子好的话!」
麦雯怔住了。
「这会儿你应当知道怎么做了吧!」公主凑向她耳边,尖锐的说。
她屏住呼吸,在眼泪没有落下前,急奔而去。
长风得意的放声大笑。这愚蠢的女人怎么会是她的对手,相信三两下就可以将她打发出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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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你再避开本宫了,听到了没有!」三皇子气恼的说,紧握住麦雯的手不让她离开。
他受够了,她一直在逃避他,今日要不是他又咳出血来,她恐怕还是不愿意出现在他面前。
「放开我!」她挣扎的要求。
「我不放,除非你不再逃避本宫!」他气结,抓得更紧。
「你!」挣扎无效,她索性撇开脸不愿意看他。
「唉!雯儿,如果你还在生本宫的气,那也该够了。」没想到她脾气如此倔强,对那晚的事这般耿耿於怀,看来他非得解释一番不可,否则此事没完没了。
「雯儿早不气了。」她红著脸说。
「你若没有生气为何一直冷淡的对待本宫,甚至避不见面?」这几日她竭尽所能的避开他,只要他所到之处她立即走开,他多次召见她,她亦推说生病不愿意前来见他,最後逼得他吐血装病才能将她请来,这会儿人到了,他非得搞清楚不可。
「我……」她低首不语,泪水在眼眶里打著转。
见她憔悴了不少,他气恼这丫头的倔强折磨了她,也折腾了他。
「雯儿,究竟要本宫怎么做,你才肯释怀?」他无奈的问。
「如果三皇子指的是晴儿的事,雯儿在此谢过三皇子了。」她以为他指的是将晴儿接至宫中陪伴她的事。
说完,她看向一旁随侍在侧的晴儿。这点,她确实是无限的感激。
他叹了一口气,「本宫不是指晴儿的事,你难道忘了,你是本宫的妃子,你不在本宫身边却一直逃避本宫,这成何体统!」他隐忍已久。
「三皇子有长风公主,毋需要雯儿的陪伴。」她知道近日公主天天进宫,有公主贴心相伴,他哪还会想起她。
她黯然神伤。
「长风?」他不明白她的意思。
「三皇子何须再骗雯儿,你有公主的照顾已足够了,不是吗?」她幽幽的说。
「你才是本宫的妃子,该在我身边的人是你,为何要提及长风?」
「雯儿不过是个冲喜妇,公主才是三皇子未来真正的妃子。」她痛心疾首的别过脸。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他一头雾水。
「三皇子,容奴婢插嘴,您这么做真是太对不住我家主子了!」晴儿忍不住为麦雯叫屈。
他眉头皱得更深了。
「雯儿不会妨碍你与长风公主的。」麦雯强忍心伤的说。
原来如此,女儿心海底针,原来她是吃长风的醋了,这都怪他没有注意到她的想法,才会让她误会了。
不过,此刻他还颇高兴她竟然为他吃醋了,这表示她是在乎他的,不是吗?
「雯儿,本宫与长风只是兄妹之情,一切恐怕是你误会了。」他愉快的解释。
「兄妹之情?」她先是睁大眼,接著怒气油然而起,「为何事到如今三皇子还要骗雯儿?」
「骗你?」他愕然。
「没错,你还要欺瞒雯儿到什么地步?」她痛心的说。
「本宫究竟骗了你什么?」她到底要他说什麽?他也光火了。
「三皇子,您真正的心意就说了吧,反正那个蒙古公主都对娘娘说了。」晴儿忍不住脱口而出+
「晴儿,不准你多嘴。」麦雯低斥晴儿。
三皇子沉下脸追问,「长风对你说了什么?」
她摇头不语。
他转而问向晴儿,「晴儿,你说。」
「我……」晴儿小心的看向麦雯,见她警告的摇头,於是噤声不敢开口。
「晴儿!」他严肃的叫道。
他极想知道长风究竟说了什么,让雯儿竟神伤求去。
「这……好,我说!」为了主子她豁出去了!无视麦雯警告的眼神,晴儿说什么也要为主子争一口气。「三皇子,那个蒙古公主对娘娘说,娘娘只是一个冲喜妇,等您身子好转,皇上便会另外为您赐婚,还说娘娘的存在,不仅无法帮您任何一点忙,还只会害您颓废丧志不知长进,更可恶的是,公主还说——」
「晴儿,够了,不要再说了!」麦雯捂著耳朵不愿再听下去。
「不,晴儿,本宫命令你继续说!」他的目光变得深沉。
瞧主子的模样晴儿原不敢再说,但见三皇子怒容只得继续说:「公主还说,您与她真心相爱,要娘娘主动离开一清官成全你们……娘娘……这才会努力避开三皇子,不愿让你们见了她心生为难。」
「长风真这么说?」他紧皱眉头。
没想到长风竟会说这种话,他讶异极了。
「好吧,现在事情说开了,三皇子与公主真心相爱,雯儿愿意成全,三皇子可以随时将雯儿遣送娘家,雯儿没有任何异议。」麦雯心碎的说。
他立刻怒气惊人的扳住她的肩膀,「你听著,不管长风对你说了什么,本宫可以对天发誓,长风与我并无男女之情!」他大声宣示。
对於他的举动,她吓了一跳。「三皇子……」
「雯儿,你小看了自己,所谓的冲喜根本是无稽之谈,父皇的赐婚可不是儿戏,若他不满意你,又怎么可能轻易赐婚?所以你是本宫唯一的妃子,不要再胡思乱想了!」他气愤的摇著她。
她居然听了他人之言,就动了离开他的念头,她真是天下最傻也是最可恶的女人!
「但三皇子若不是心中有别人,又怎么会对雯儿丝毫不感兴趣……」她红著脸说不下去。
「唉!我——这个……唉!」他苦叹。她怎会以为他对她没有丝毫的兴趣,他可是每晚都强按捺住对她冲动,否则……
唉……他的苦又有谁知?
瞧他气短的模样,她尴尬的不知该说些什么。
「雯儿,本宫有了决定了。」沉默良久後,他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
「本宫要带你去一个地方。」该是信任她的时候了,也只有冒险这么做才能让她真正了解他的处境。
明知父皇可能不同意他这么做,但他情愿冒险也不想失去她!
「什么地方?」她不解。
「先不要问,今晚本宫会去找你,你记得不要睡沉也不许告诉任何人。」他神秘地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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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三皇子果然唤醒了麦雯。
他比了个要她安静的手势,她点头匆匆的披上外衣,随他而去。
她好奇的猜测著他将带她到何处?为何必须这般神秘?
「三皇子,你……」瞧他挽著她的手健步如飞的领在前头,哪有一丝病态,这怎么回事?她心惊的看著他。
知道她满肚子疑惑,他也不解释,迳自一路领她至一清官内的一处僻巷内,接著,竟发现在僻巷内藏有教人难以发现的暗门,他技巧的推开暗门,带她进去。
「到了。」他熟练地点上一旁备好的蜡烛。
「这是哪儿?」她讶异於眼前的景象。
这是一间密室,内部布置简单而舒适。
特别的是,这里头摆满了各式健身用具,看起来像是个练功房。
「一个只有本宫知道的地方,不过现在你也知道了。」他含笑的展现他的秘所。
「为何要带雯儿来此?」她惊异地打量著密室里的摆设。
看得出来,这些设备全被频繁的使用著,因为上面有著深深的磨痕,这代表它们的主人并没有荒废它们。
「本宫想让雯儿见见真实的我。」他直言。
「真实的你?」她更加不解了。
「对,真实的我。」他优雅地坐进一张躺椅内。
恬静的闭上眼睛,只有在这里他才得以卸下伪装,真实的面对自己,而且不再害怕威胁。
「三皇子有事瞒著雯儿?」她走向他。
「嗯,不止瞒你,除了父皇以外,本宫瞒尽天下人。」他语出惊人的说。
她益发感到心惊,瞧他此刻目光炯然有神,完全一扫病容,他不再是她所认识那个举步蹒跚、病虚体弱的三皇子了!
他究竟有著什么天大的秘密?
「不过既然是一个瞒尽天下人的秘密,三皇子当真信得过雯儿?愿意将秘密告诉我?」尽管好奇不已,她仍禁不住这么问。
「嗯,本宫决定信任雯儿,因为你是我锺爱的妃子,而今以後咱们将生死与共,祸福同享。」
「三皇子……」他竟说出这样的话,让她大为感动,这可是他第一次如此露骨的表白对她的爱。
「来,让本宫告诉你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他朝她伸出手。
「嗯。」她温驯的走向他,感激他的信任。
他将她揽进怀里,靠著她,回想著说:「这得从我年幼时开始说起。」说到往事,他眼里明显出现一丝恐惧。「雯儿,你可能不知道,谨妃是父皇最宠爱的妃子,亦是本宫的亲生母亲,但她却於本宫年幼时遭人毒杀了,不仅如此,凶手还追杀母亲全家,一夜之间母亲娘家数百人口无一生还,就连本宫深受保护深处皇宫内院,亦难逃毒手,幸亏本宫命大存活了下来,但自此身体却大伤,御医当年救活本宫後就断言本宫将活不过而立之年。」
「啊!」她惊异的叫道。
「雯儿放心,如今不需要御医诊治,本宫虽不至长命百岁,但亦不会让你轻易成为寡妇。」他调侃的说。
她瞪视他一眼,「可是你的身体明明就——」
「本宫是装的。」他打断她的话老实承认。
「装的!」她杏眼圆睁。
「抱歉,本宫不得不如此。」他无奈的说。
「为什么?」她不懂,明明就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却要装病骗人。
「因为本宫确实差点死於恶徒之手,而且经那之後身体确实异常虚弱,所以十多年来本宫苦练身体,如今不敢说生龙活虎,却比一般人健壮不少。瞧,这里就是本宫秘密锻练身体的地方,本宫几乎每晚都会到这里,而这里也是宫里教我最感安全与舒适的地方,这件事只有父皇知道,这里的设备也是他秘密为本宫运来的,父皇为保护本宫不再受到要胁,用心良苦,要我继续保密装病直到顺利登基为止。」
「登基!你是说——」
「是的,本宫将是父皇的唯一皇位继承人。」
「可是大皇子及五皇子不是……」太过震撼,她不敢置信。
「不管他们如何处心积虑的想成为太子,这将是不可能的事。」
「为什么不可能?」
她不明白他为何这么有自信他将登基为皇,就她所知,如今朝野上下全认定大皇子及五皇子才有资格继承皇位,光凭三皇子那薄弱的身体想要登基是不可能中的不可能。
知道她的想法,他笑了笑。
「那是因为父皇承诺了本宫的母亲谨妃,一定要他将皇位传给我,而父皇深爱母亲,她临终之言他牢记在心,且坚信唯有让本宫位於最高权位才能保我周全,而在这之前,为免当年的奸人再次行凶,只好要本宫暂且隐忍装病,藉以松懈其戒心,且让本宫免於与其他兄弟争权的残害。」其实当年父皇在众兄弟争权夺利下,曾经被陷害追杀,最後不得已的为求自保只好残杀自己手足,才取得今日的皇位。身为皇族这似乎是不可更改的宿命,逼得每个皇族成员都得为权力而斗争。
而父皇将对母亲的爱意与思念,全倾注在他身上,不愿他受这皇族之害,才会要他在尚未登基之前远离争权风暴,暂保周全。
「原来如此。」天,他竟背负悲痛且隐忍装病这么多年,可想而知他为此受了多少罪啊!她不禁为他感到心疼。「三皇子,你可知道当年毒杀你母亲一家的人是谁?」
想不到当年曾发生如此惊心动魄的事,而奸人到底是谁?手段这般凶残与毒辣,竟连当年还是幼子的三皇子也不放过。
他愤恨的摇头握拳。「还没有查出来,但本宫会查出的,因为本宫要为母亲以及所有人报仇!」
她疼惜的轻抚他的脸庞,「这也就是三皇子为什么经常作恶梦的原因吧。」终於知道他的恐惧来源後她有著说不出的心疼。
「嗯。」他努力闭上眼平息怒气,只要提及这一切就教他失去镇静,好一会儿他才恢复,对她露齿一笑。「这就是真实的我,很讶异吧!」
她点头,「所以三皇子根本是一个再健康不过的男子。」
「没错,甚至在勤练武艺下,本宫身体要比一般男子更强健了。」他骄傲的说。
她展颜。真开怀知道自己的夫君有个健康的身体。
「所以——」他饶富兴味的盯著她。
明白他想到哪里去,她霎时嫣红满腮。
「雯儿,你可知那晚本宫得费多少力气才能由你身上离开?」他爱怜的触摸她柔嫩的唇。多想一亲芳泽啊!
她埋怨的瞪视他。「是吗?雯儿记得那晚三皇子轻而易举的就羞辱打发了雯儿——」
她话还没说完,他猛然的吻住她的唇,并且再三的流连,饥渴的探取她的甜蜜,欲罢不能。
天啊!她先是教他的狂爱吃了一惊,接著禁不住沉醉在他狂野的索吻中。
在一阵天旋地转的拥吻後,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她。「雯儿,你可知本宫已疯狂迷恋上你,那晚要不是因为探子就在外头,逼得本宫不得不放开你,本宫早要了你。」他喘息的说出那晚饮恨之事。
「探子!三皇子是说有人在监视你?」她又是一惊。
「嗯,本宫一直处在被监视中。」
「是谁在监视你?这又是为什么?」她不敢置信的捂著嘴。
「你也知道本宫那对兄弟,一心妄想皇位,又知道父皇特别眷顾我,害怕我病情好转後会与他们争夺皇位,这才随时监看本宫的病况,哼!说难听一点,他们是希望我早点死吧!」他悲哀的说。
「他们竟然——」有这样的兄弟,她气得不知说什么好。
「唉,他们的顾忌与所作所为本宫能理解,只不过苦了你,为夫的对不起你。」
「原来如此。」所以三皇子并不是对她不感兴趣,而是另有苦衷,思及此她羞红了脸。
「今夜……」他迷恋的望著她。他打算今夜要与她圆房成为真正的夫妻!
「那你与长风公主的关系又是如何?」话虽说开了,她还是忍不住醋意十足的问。
他无奈长叹。看来女人的醋海若不能平息,任男人再如何的表明其志也是枉然。
「本宫与长风并无任何关系,若要说有不过仅止於兄妹之情罢了。」他再次重申。他与长风结识多年,见她一人孤独的待在异乡,这才对她施予兄长之爱特别照顾,没想到这反而引起雯儿的误会。
「但公主可不是这么想的。」她噘著嘴道。
她可是忘不了公主对她讲的那些话。
「说真的,本宫也不知道长风竟会对你说出这么令人惊异的话,本宫想过些日子会找她谈谈,让她明白不可再对你造次了。」
先前长风曾对他多次有意无意的表白,顾及她的颜面,他一直装傻没有拒绝,但如今她危及雯儿,甚至逼雯儿离开他,那么不要说雯儿不能忍受,他也不能原谅她。
了解一切原来是长风公主自作多情,她反倒同情起她来。「那……三皇子记得若找她谈时,可别说得太过分。」同是女儿家她知道单恋的难堪,善良的不忍为难她。
他摇著头苦笑,「你是本宫见过最善良的傻瓜了。」
「是啊,就是傻瓜才会被一个明明是强壮的大个子给装病骗得团团转!」她抱怨的双手扠腰一脸愠色。
想起几次被他发病时的模样吓破胆,如今知道实情,怎不教她生气跺脚,觉得从前的自己像个笨蛋。
「对不起,本宫不是已经奉上了晴儿当作赔罪了?」他赶忙讨好企图要浇息她的怒火。
「对了,说起晴儿,你怎么知道她是我的贴身丫鬟的,又怎么知道我思念她思念得紧?」她从未对他提及晴儿,讶异他竞这般贴心将晴儿送至她身边。
「老实说,你我成婚之前本宫便已前往麦府过了。」他眨著眼承认。
「三皇子去过麦府,何时?」她吃惊的问。
「就在迎妃当日。」
「可是那日你称病无法亲自来迎妃,而是派了随从代为迎妃的,不是吗?」她回想当日的情形。
「你忘了,奉宫只是『称病』。对要成为本宫妃子的女子究竟是生得何等模样可是好奇得很,所以另一个健壮的三皇子,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他未来娘子的闺房外了。」他调皮的说完之後眼光却转为愤怒,因为他瞧见了他的妃子是如何受尽家人的欺负与羞辱。
「所以那天的一切你都看到了。」包括晴儿为主抱不平,她遭到大娘教训掴掌,以及被两位姊妹侮辱的话语,他都已亲眼目睹了,想他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知道她与晴儿主仆情深的,但这么丑陋的一面都教他瞧见了,她顿感难为情与丢脸。
他上前握住她的手,「放心,你当日所受的苦,为夫有朝一日一定替你讨回!」
那日所见後,他气愤难当,差点就现身为她讨回公道,但无奈碍於身分与时机,他只好眼看著妃子受辱无助,强忍著怒气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继续当个无用的病夫。为此他感到十分自责与愧疚。
「不必了,再怎么说她们都是我的亲人,如今我摆脱她们也就足够了。」她并无任何记恨之心。
「你喔!」知道她善良,他没再多说什么,但暗中打定主意,他会好好保护她,今生不会再让她被任何人欺负。
「对了,那么……那日见了雯儿之後,三皇子……可还满意?」她娇羞的问。
他不怀好意的朝著她笑得极暧昧。「满意极了!」
「你……」明白他的意图,她猛吞了一口口水,浑身燥热,心跳加速。
瞧著她女儿娇态,他欲火焚身。
就在今晚,他要占有她,她将会完全的属於他,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