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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鸢娃娃 第九章

  段飞芬冲冲来到由胡国伟所主办的社团。

  胡国伟一见段飞鸢走进社团,立即面带微笑迎了上去,“你来了。”

  “是什么表格需要我盖章?”段飞鸢开门见山的询问。

  胡国伟立即兴匆匆地将大会的表格递到她面前,“就是这一份。”

  段飞鸢接过表格,见胡国伟大都已经帮她填好,真的只差盖章。“只要盖个章就行了?”

  “你只要在这里盖个章,一切的手续就算完成。”

  胡国伟笑逐颜开地指着盖章处。

  段飞鸢从皮包里拿出印章在胡国伟所指的地方盖章,“这样可以了吧?”

  “这样就可以了。”  胡国伟拿起表格凑近嘴边吹干,“现在就等你拿奖杯的那一刻。”

  段飞鸢不禁竟尔一笑,“哪有人这样说话的,又不是一定会拿到冠军。”

  “我对你有信心,你呀!是稳拿今年冠军的。”

  胡国伟掩不住欣喜地开朗大笑。

  胡国家一走进来,即瞥见笑逐颜开的胡国伟,“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

  “哥,你来了。”胡国伟面带笑容地迎向胡国豪。

  “咦?你有客人!”胡国豪瞥见胡国伟身旁的段飞鸢。

  “飞鸢,这是我哥哥,她就是段飞鸢。”胡国伟愉悦地介绍着。

  “噢,你就是段小姐,你好,我是国伟的哥哥胡国豪。”胡国豪态度温和地伸出手,心里却暗自为自己的好运窃喜。当他知道国伟帮段飞鸢填写的表格上得盖上段飞鸢的印章时,就不禁在心里琢磨,该如何为自己制造机会见段飞鸢。

  没想到连老天都助他;居然让他碰巧遇上!

  段飞鸢礼貌地握住他的手,“你好,我叫飞鸢。”

  胡国伟在一旁笑道:“飞鸢,我哥哥在段氏公司工作,他也认识段然先生和段绝垣……”提起段绝垣的名字,胡国伟胆战地浑身一抖。

  段飞鸢觉得有趣的笑道:“绝垣又不会吃人,瞧你怎么一说起他的名字,就吓得浑身发抖!”

  “段绝垣是不会吃人,但却足以吓得让人半夜去收惊。”

  胡国伟咋了咋舌,逗得段飞鸢掩嘴娇笑。

  “好了,不多说,我该回去了。”段飞鸢急着道。

  “你刚才是怎么来的?是司机送你来的吗?”胡国伟关心地问。

  “不是,反正搭计程车很方便。”段飞鸢无所谓地微微一笑。

  在一旁的胡国豪见机不可失,连忙插嘴提议:“不如这样,我送段小姐回去好了。”

  “这样不太好吧,我刚才说了,搭计程车很方便。”段飞鸢非常客气地婉谢胡国豪的好意。

  “没关系,反正我也顺路,等一下我准备回公司打卡、”胡国豪找借口搪塞。

  胡国伟欣喜地看着胡国豪,“太棒了,哥哥可以护送飞鸢回去,我也就安心多了。”

  “这……”段飞鸢见胡国豪和胡国伟兄弟一脸的诚恳,她不再推辞,勉为其难的接受。“好吧,就麻烦你送我回去。”

  “这是我的荣幸。”胡国蒙在心里暗自偷笑。

  胡国伟站在门口,亲眼看着段飞鸢坐上胡国豪的车,面带笑容地挥手,“再见。”

  胡国豪在心里冷冷嗤哼了声:再见?是永远不见!

  ***************

  段绝垣心情愉悦地回到家中,吹着口哨连忙冲进段飞鸢的工作室,迫不及待地想见七个小时不见的段飞鸢。

  “飞鸢。”

  当他走进工作室,发现没有段飞鸢的影子时,不由得愣了一下。刚才经过草坪也没有看见飞鸢的人影,向来足不出户的她会去哪里?

  段绝垣沉着脸走回大厅、瞥见迟怒和殷垩,“你们有没有看到飞鸢?”

  殷垩斜睨着他故意讥讽:“你不是要飞鸢离我远  一点,我怎么可能知道她在哪里!”

  “你……”段绝垣微愠地瞪了他一眼,。

  迟怒立即走向前,指责的瞟向殷垩,“大家都是好朋友,也是好兄弟,干吗自家人还起内哄,”他定定地看着段绝垣,“之前她好像是接到胡国伟的电话,说是有什么东西缺了飞鸢的印章,飞鸢可能去他那儿了。”

  迟怒低头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去蛮久了。飞鸢知道你的下班时间,相信就快回来了。”

  “那家伙找飞鸢会有什么好事?”段绝垣轻蔑地嗤哼了声。

  迟怒苦笑着摇头,“绝垣,有时候你也要给她属于她的空间,不能压制得太过分,不然有一天她会因为缺氧窒息而亡。”

  闻言,段绝垣脸色一变。

  “至少我要确定飞鸢是不是真的去他那儿!”

  “你知道胡国伟的电话吗?”迟怒反问。

  “看电话上会留下的来电显示,回拨出去不就知道了!”段绝垣心急地冲到电话旁寻找,上面果然有通陌生的电话号码,段绝垣立即按下回拨键。

  (喂,请问找哪位?)

  段绝垣认得这声音,确实是胡国伟。“胡国伟,飞鸢在不在你那里?”语气极为不悦且暴躁。

  胡国伟吓得怔愣半晌,(是……是你?段绝垣……)

  “没错!就是我段绝垣,飞鸢到底有没有在你那里?”他强硬地质问胡国伟。

  (是有来过,不过她早该到家了。)胡国伟显得有些惊慌。

  “没有,她根本没回家!”段绝垣突地愤怒嘶吼。

  (是真的,还是我哥哥亲自送她回去的。)

  “你哥哥?”段绝垣诧异地微怔。

  (我哥哥说要回公司打卡,所以顺便送飞鸢回家。我哥哥还在你的公司上班……)胡国伟急忙解释。

  “等等,你说你哥哥是在我的公司上班?他叫什么名字?”段绝垣的心突然感到一阵抽痛,他觉得事情不妙。

  (我哥哥叫胡国豪……)

  “胡国豪!他昨天就被我开除了!”段绝垣终于  明白事情是哪儿不对了。

  (什么?那飞鸢……)

  电话突然发出插拨的嘟嘟声,段绝垣先挂断胡国伟的电话,以接下一通,“喂,哪位?”

  (找你!段绝垣。)是胡国豪的声音!

  “胡国豪,我问你,飞鸢是不是在你手里?”段绝垣着急地逼问。

  (没错,你妹妹是在我手里。听你焦急的口气,看来你是真的很疼你的妹妹。)胡国豪发出讥讽的嘲笑声。

  “你别乱来,你到底想怎样?”段绝垣试图平心静气地问出个所以然来。

  (你厉害!竟在最短的时间内断了我的财路,我要你赔偿我的损失!)胡国豪大言不惭的说。

  “胡国豪,你好像没搞清楚状况,是你断了我家的财路,不是我断了你的财路。”段绝垣态度不屑地冷哼。

  胡国豪顿了好一会儿后才说:(不跟你说那么多废话,今天你妹妹在我手里,如果你想让她活命,就一个人来见我!)

  “好!可是我先警告你,如果你敢让飞鸢少了根头发,我就让你生不如死!”段绝垣发出凶狠的警告。

  (哼,我要的人是你,不是你妹妹。)胡国家森冷地笑道。

  “说吧!你在哪里?”段绝垣追问。

  (你现在就开车出来,一路上我会打电话给你,你照着我的指示走就对了!)胡国豪阴险地说,随即挂上电话。

  迟怒和殷垩都直觉感到段飞鸢出事了,焦急地  问着段绝垣:“飞鸢真的出事了?”

  段绝垣眼中闪着狂怒的火焰,“可恶!胡国豪掳  走了飞鸢。”

  “胡国豪?他是谁?”迟怒满怀疑惑地开口。

  “他以公司的名义在外召募分公司,昨天被我揪  出并开除。”段绝垣紧蹙着双眉,“我现在要去救飞鸢。”

  “我陪你一起去!”殷垩立即义无反顾地说。

  “不行,他指名要我单独前往。”段绝垣冷着一张俊颜。

  “有说明地点吗?”迟怒冷静地问。

  “没有,他会在路上给我指示,要我依照他的指示前往。”段绝垣脸上满是鄙夷不屑之色。

  “没关系,我有办法。”迟怒神秘的微微一笑。

  转身上楼回房间,再迅速地冲下楼,手中多了一个小巧精致的仪器,“这是追踪器,无论你在哪儿,我都能知道。”他诡谲地笑了笑,“去吧!自己小心点。”

  段绝垣愤怒且担忧的脸色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谢了。”

  “谢什么,别忘了我们是兄弟。”迟怒轻拍着段绝垣的肩膀。

  “对,我们是兄弟,兄弟有难,伸出援手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殷垩朝着段绝垣露出坚定的微笑。

  段绝垣笑望着他们,再多感谢的话都尽在不言中。

  心里担忧着段飞鸢的安全,他急忙驾车奔出家门,心里不停地呐喊祷告:飞鸢,你千万别出事,万一你真的出了什么事,只怕我也活不下去了。

  一滴泪水沿着他的面颊滑落。

  ********

  胡国伟心急如焚地冲进段家,惊见迟怒和殷到两人沉重的脸色,“飞鸢……真的出事了?”

  殷垩气急败坏地冲到胡国伟面前,揪住他的衣领,“你少在我们面前假惺惺,你会不知道飞鸢出事?依我之见,你们两兄弟分明是有预谋的。说!

  飞鸢现在到底在哪儿?”

  胡国伟吓得脸色惨白,“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真的!我更没想到还是我哥哥做的。”

  迟怒连忙走向前拉住殷垩的手,“我相信他一定不知道这件事,放开他。”

  殷垩望了迟怒一眼,忿然松手放开胡国伟,“万一飞鸢真出了什么事,你也难辞其咎。”

  胡国伟心急如焚地瞅着迟怒,“飞鸢有消息了吗?”

  “是有消息,不过你哥哥指名要绝垣单独去见他。”迟怒见胡国伟神色焦急,双手不停地揉搓,试探地问:“国伟,依你猜测,你哥哥可能会将飞鸢带到哪里?”

  “我……”胡国伟紧拧着眉头,面色凝重的陷人沉思。“一时想不出来。”

  迟怒温和地道:“没关系,慢慢想。”他越过胡国伟的肩膀望着殷垩,“追踪到绝垣现在的地方了吗?”

  “有,绝垣是朝着淡水的方向前进。”殷垩紧盯着屏幕,以得知追踪器目前的所在位置。

  “淡水!”胡国伟惊叫了声。

  “你想到什么了吗?”迟怒立即察觉到胡国伟怪异的神色。

  胡国伟面有难色地瞅着迟怒,“我知道哥哥有一票朋友住在淡水。”

  迟怒探问:“你是否知道那些人住在哪里?”

  “曾经去过一次,应该还有一点印象。”胡国伟似乎在搜寻以往的记忆。

  迟怒毫不犹豫地唤着殷垩:“仪器带着,走!”

  殷垩连忙收拾桌上的追踪仪器,带着胡国伟匆匆离开。

  *************

  段绝垣依胡国豪的电话指示,先是在市区绕了几圈,最后来到淡水一间铁皮屋前,段绝垣将车子停在大门紧闭的铁皮屋前。

  “胡国豪,我已经到了,出来!”段绝垣扬声叫嚷。

  铁门缓缓地升起,里面是一片漆黑,段绝垣谨慎戒备地站在门口静观其变。

  “段绝垣,你没胆进来吗?”里面传出胡国豪阴沉的讥讽声。

  “要我进来可以,你先让我看到飞鸢。”段绝垣文风不动,全身散发出骇人的气息。

  “绝垣,不要进来!”

  是飞鸢的声音!

  “飞鸢,他有没有伤害你?”段绝垣忧心的问。

  段飞鸢没有回应,令段绝垣心急如焚,顾不得自身的安全冲进屋里,“飞鸢、飞鸢……”突然感觉到一股杀气袭来,他马上警觉地绷紧神经。

  一根木棍由他左方袭来,段绝垣敏捷地一个闪身,不仅躲过偷袭他的一记木棍,并出其不意准确地一掌劈向那人的手肘。

  那人发出一声惨叫,连带的木棍也滚落地上。

  段绝垣不屑地冷哼一声,“玩阴的?”愤恨地往前走了几步。

  屋里的灯火突地亮起,段绝垣承受不了突来的强光而半眯起眼睛,等他完全适应之后,赫然发现段飞鸢就坐在他的正前方,双手被钳制在椅背后,颈上还架了一把闪闪发光的瑞士弹簧刀,段绝垣不得不停住脚步。

  段飞鸢露出惊煌的神色,抿着嘴不停地摇头,“不要……绝垣!”

  “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能令你心疼难受的人。”胡国豪愤怒地抓住段飞鸢的头发,用力一扯。

  段飞鸢痛得发出一声惨叫,她的叫声令段绝垣心痛不已。

  段绝垣气愤地双手紧握成拳,眼中发出令人冻结的寒光,冷冷地瞪着他,“我说过,只要飞鸢少了一根头发,我就会让你生不如死!”

  “哈!哈!我倒想看看,现在是谁让谁生不如死!朋友们,都出来吧!”胡国豪大声吆喝。

  瞬间有四五个男人手持木棍从四面八方走出来,每个人脸上都有着一样阴毒的冷笑。

  “朋友们,就是眼前这家伙断了我们的财路。”

  胡国豪大声咆哮,震耳欲聋的声音令人战栗。

  闻言,持木棍的几个恶男缓步地逼向段绝垣。

  段绝垣紧绷起全身的神经,屋里正凝聚着一股风雨欲来的紧张气氛。

  段飞鸢震慑地睁大眼睛,张大了嘴。

  “住手!”胡国伟大声嘶吼,快速从外面奔进屋里。

  胡国豪错愕于胡国伟的突然出现,“你怎么会来这里?”

  胡国伟跑到胡国豪身边哀求:“哥,我求你不要乱来!”

  “你懂什么?他不仅断了我的财路,也让我失去了工作。”胡国豪不屑地嗤哼。

  “哥,我都已经知道了,其实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不能怪任何人,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胡国伟大义凛然、苦口婆心地劝阻胡国豪。

  胡国豪根本听不进胡国伟的苦劝,愤而将他往旁边一推,“滚开!我不想听你说教。”一双恶毒的眼瞪着段绝垣,“各位,上!”

  “这么多人对付一个,真是小人。”殷里神情自若、一派悠闲地走进来。

  “殷垩?”段绝垣先是一怔,随即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还有我呐!”迟怒缓步走进来,“这场面怎能缺了我?”

  三人相视,露出会心的一笑。

  “你们如果敢乱动;当心我在她美丽的脖子上留下痕迹,”胡国家要挟地将弹簧刀架在段飞鸢的颈项上,做出欲伤害她的样子。

  “哥,不可以!”

  胡国伟见状,情急之下卯足了力气冲撞胡国豪,胡国豪被那股冲力冲得撞上墙壁。

  胡国伟迅速将段飞鸢连着椅子拖至一旁,“别怕,别怕……”他安慰着受惊的段飞鸢,自己也吓得猛打哆嗦。

  段绝垣、殷垩和迟怒见机不可失,立即展露平时深藏不露的功夫迎向恶汉;五个恶汉根本不敌他三人,瞬间个个已不支倒地。

  殷垩和迟怒立即奔向主导此事的罪魁祸首胡国豪身边。

  殷垩一把将他揪起,“真不知道是谁会生不如死?”举起拳头准备打下去。

  胡国伟立即冲到殷至面前_挡住他欲要落下的拳头,苦苦哀求:“求你,不要……”

  段绝垣也开口阻挡:“殷垩,看在国伟的面子上,饶他一命。”

  殷垩不情愿地收回手,揪起胡国豪恶声恶气地恐喝:“看在你弟弟的面于上,我就饶了你这一命。”

  随即用力一甩,将胡国豪重重地摔在地上。

  段绝垣赶紧解开捆住段飞鸢双手的绳子,段飞鸢惊魂未定地紧攀住段绝垣的颈项。

  “绝垣、绝垣……”

  段绝垣心疼地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将她抱起,贴着她的脸颊安抚着:“没事、没事。”

  段飞鸢瑟缩在段绝垣的温暖怀抱中。

  殷垩和迟怒面带着满意的笑容,兄弟俩相拥准  备离开,突地像又记起什么似的回头望着羞愧且不知所措的胡国伟,两人相视一笑,随即走回胡国伟的身旁,“走吧。”

  “我……真的很抱歉,我哥哥……”

  殷垩和迟怒纷纷拍着他的肩膀,“那是你哥哥的事,与你无关,我们愿意交你这个朋友。”

  “真的?”胡国伟眼中绽出惊喜的神采。

  “是真的,我们一起走吧。”迟怒笑逐颜开地说。

  “可是……我哥哥他……”胡国伟一脸忧愁地望着倒在墙边的胡国豪。

  “交给后面的人处理。”殷垩讥讽的说。

  不一会儿,远远传来阵阵警车鸣笛声。

  胡国伟明白了,但是胡国豪毕竟是他的亲哥哥,他脸上瞬间蒙上一层阴霾。

  迟怒将手搭在他的肩上,“触犯法律的人本来就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胡国伟纵然心中有再多的不舍,也只能莫可奈何地逼自己接受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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