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自己掰出多么笨拙的藉口!
“喔,是这样吗?”贝威廉瞪大一对湛蓝眼睛,嘴角噙着深刻笑容,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连这样笨拙的理由都掰得出来,他还真是服了她,
“对了,我们刚刚谈到哪儿了?”咳了一声,他将话题拉回。
他的眼、他睇着她的眸光,还有室内渐渐紧绷的氛围和弥漫在两人间暧昧不明的气氛,在在提醒着庞子夜得小心应付,这个男人狡猾得似狐狸,贪
色得似匹恶狼。
“我、我是不陪人家上床的!”她昂首与他对峙,脚步却缓缓地偷往后又退了一步。
“上床?!”贝威廉故作惊愕状,其实心里在偷笑,“你想到哪去了?”
椰榆地勾勾嘴角,他逗她已逼出了心得。
“你……什么意思?”她想错了吗?他不是说没那么简单吗?难道指的不是那件事?
“我是说,你得跳脱衣舞。”摊摊双手,贝威廉整个人往后一靠,让背脊舒适地重新在椅背上靠下。
“跳脱衣舞?!”庞子夜尖叫,很后悔自己干嘛要没穿鞋,如果脚上还有双鞋子的话,她肯定会直接将鞋子脱下,拿起来丢他。
“怎么了?!没人告诉你?”贝威廉哈地一笑,勾起一边嘴角,似在告诉她,我就是有个人特殊癖好。
“你、你……”庞子夜的一手指着他,抖呀抖。
“你不行的话,可以转身,离开!”他俊颜上仍挂着痞痞的笑。
早猜出了她不可能打退堂鼓,她接近他,不是有目的吗?那么,他就为她大开方便之门。
反正,他甘于被她监视,更喜欢被她监听。
“我……我当然可以!”
指甲不知在掌心中戳出了多少个痕迹,庞子夜的一手握紧拳头,在心中暗暗起誓,她绝对要将这个可恶的男人送进大牢去!
“既然可以的话……”贝威廉在心中大笑了数声,缓缓抬起一手来,朝着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来,“现在,我要你过来。”
哪怕此刻庞子夜的双脚犹如千金锤一样,有千百斤重,但仍不得不移动脚步,走向他。
“我已经过来了,你说,你要干嘛?”看着他的眼神,看着他滚动的喉结,庞子夜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浑身燥热了起来,甚至身子还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跳舞。”他命令着她的同时,炽热的眸光已围绕她,上上下下将她打量过数遍。
天!他可不可以别这么看她?
如果可以,庞子夜想马上戳瞎他的眼睛、戳爆他的鼻、戳哑他的嘴巴。
“我……”
现在吗?就在他的眼前跳脱衣舞?
不用有所行动,光靠着想像,她的颊靥已灼烫得如火焚,红得似西下的烈阳。
“怎么?有困难?”贝威廉的喉头一紧,湛蓝的眸光一暗,深处跳动着火花,将他的瞳仁染成宝蓝色。
“没、没音乐。”她声线颤抖地说。
其实她大可以打退堂鼓,但倔强的性子命令她不准。
既然已牺牲了自己,穿上这一身装扮,当然得达成装好窃听器的目标。
“你真罗嗦。”贝威廉站了起来,走过去墙边的柜子旁,由上头捞起了一个遥控器,旋身折了回来顺便开启音响。“现在可以了吧!”
他看着她,湛蓝眸光大剌剌的、大有想一口将她吞咽下肚的渴望。
庞子夜摇了摇头,站直身子,依旧是动也不动。
“音乐不对!”
“音乐不对?”贝威廉的一对浓眉瞬间皱了起来。
音乐不对,所以她不跳?骗孝ヘ!她是故意拖延的吧?
“你都有计划打这种工了,如果觉得音乐不对,我相信你应该自己有准备CD或是录音带吧?”他一点不介意戳破她的谎话,偏不让她拖延。
天晓得他早已爱上了逗她的感觉,非常喜爱,甚至觉得兴奋莫名。
庞子夜双眸恶狠狠的瞪着他,如果眸光能杀人,她早就杀他一千遍、一万遍。
“我……”
其实她哪知道自己有没有,她这一身行头,上从头发上的配件,下到手腕、脚踝的银铃链子,全都是丹尼尔准备的。
“我找找看。”
忍住到口的咒骂和骂人的冲动,庞子夜转身想走回门边,她方才进门时手上拿着一个黑色布背包,背包被随性的丢弃在门边的墙角。
“不用了!”贝威廉却在这时开口喊住她。
他的嗓音非常低沉好听,甚至可听出莫名的压抑,而带着微微粗哑。
都怪她身上的这套衣服,材质轻柔的雪纺纱经由客厅水晶顶灯柔和光芒的照射,粉粉的绿瞬间多了层层透明的视觉效果。
她就像是只悠游在海洋中的美人鱼,粉绿的鱼尾随着洋流漂荡,姣好的身形若隐若现,引人遐想,撩人血脉偾张,男人想不由正人君子瞬间幻化成匹恶狼都难,除非身有瘾疾。
庞子夜停下脚步,转回身来。“不拿我就不会跳!”
咦?他的眼神怪怪地,感觉水蓝色的眼瞳里好像闪烁着星星的光芒,也像跳动着两簇忽明忽灭的火光。
“这么逊?”经过这一阵子的相处,贝威廉知道激将法有效。
“什么逊?”果然,庞子夜不服输的性格又跳了出来。
“没音乐就不会跳,还不叫逊,那该叫什么?”贝威廉走向原来的单座沙发,一屁股坐下,背脊舒适的往后靠,还不客气的翘起二郎腿来。
“你……”庞子夜气得抿紧双唇。
好,他非常懂得讥笑、批评她是吗?那就别怪有一天她搜集齐了他犯罪的证据之后,先痛扁他一顿,再将他送上法院,关进监牢里。
哼,反正君子报仇,三年不晚,她就暂且忍忍。
“好吧!就算我逊好了,如果你不想换个人来为你跳舞,那么说说你的建议吧!”她大大的退让了一步,和颜悦色地。
她的让步让贝威廉高高地挑起一眉来,一抹笑纹噙上嘴角。“我帮你打节拍如何?”
“……”庞子夜只是非常用力的瞪着他,没张口应答。
“我用拍手帮你打节拍,我拍快,你就跳快,相对的,我拍慢,你就跳慢。”他用挑衅的眼神看她,勾起的嘴角所绽露的笑容似在说:也许你根本
跟不上我的节拍,抑或是你根本不会跳舞。
她有没有说过讨厌极了他的笑,非常非常?
庞子夜豁出去了,决定跟他拚了。
“好!”
“哈哈哈……”贝威廉忍不住张口笑出声来。“既然我们达成了共识,那么,你可以过来了,到我的面前来,我喜欢近距离的欣赏。”
庞子夜将一手紧握成拳,指甲的前端重重地戳刺着她的掌心,若不一再地提醒,她怕自己下一秒就要忍不住,一拳重击向他英俊的面门。
“这样可以了吧?”她面无表情的走向他,来到他面前,“可以开始了吗?”
“当然可以。”贝威廉的嘴角始终噙着笑,那笑意晕染到眸底,足见他心情的愉悦。
“那……”庞子夜的话未说完,即让贝威廉的拍掌声给阻断。
“跟上吧!”他说着,又拍了两下手,节拍一至,声音短促。
庞子夜毫不客气,狠狠地瞪了他一记,开始随着他的节拍缓缓起舞,该说他拍子打得好,还是之前她在纽约时曾经上过几期的拉丁舞,不论是节奏感、肢体的摆动,她都拿捏得当,犹如一个熟练的舞者。
随着贝威廉拍手的节奏愈来愈快,庞子夜脚下的舞步也愈跟愈快,身上粉绿色的雪纺纱在空气中舞动,似花瓣飘散一样忽上忽下,朦胧间,她凹凸有致的身形随着轻纱飘荡若隐若现,将整个室内的氛围带上了亢奋炽热的临界点。
忽地,拍手的节奏声停了,贝威廉停止了鼓掌的动作。
没了节奏,庞子夜倏地停下舞动的脚步。
“怎么了?”她问他。
不是要她跳舞吗?
贝威廉凝睇着她,俊颜上的笑容早已消失,喉音滚动,湛蓝眼瞳中耀动着如火光亮。
他的眸光今她有所迟疑,但像勇士一样勇往直前是她的真性情,“怎么了?你……不是要我跳脱衣舞吗?现在精采的刚要开始呢!”
她的话刺激了他的感官知觉,喉头一紧,他不自觉地吞咽下一大口唾沫。
“你真不怕死,敢继续跟我玩下去?”
对于男欢女爱,他一向认为天经地义,从不加以节制。
至于对她的渴望,他也表现得非常明显,从不矫饰或掩藏。
他对她有着强烈的渴望,甚至恨不得马上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占有。
他想拥有她的一切,就从那对灵动且不安分的双眼开始,他想吻她,吻她的眼、她的眉、她的鼻、耳,还有日夜萦绕在他的脑海、深深揪紧他心肺的小嘴。她太甜美,就似毒品一样,吻过她,就今他难以忘怀。
再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有一定的临界点,经过方才那一段煽情的热舞,他全身的肌理紧绷,自制力已如绷紧的弦,随时可能在刹那间断裂。
“为什么不玩?今夜的重头戏都还没开始呢!你不是说……”见他的笑容消失,俊颜绷得死紧,喉结频频滚动,庞子夜反而得意了起来。
“你不是说,如果我不跳的话,可领不到该拿的酬佣,像我们这种到处打工的,如果平白无故的错失了赚取这笔可观的金额,下一回要再等到有相同机会,不知要等多久。”
他不玩了吗?真可惜,她玩得正尽兴呢!
何况,她该做的正事,还没开始。
庞子夜光裸的脚往他走近两步,已来到他面前,绷紧的空气中传来清脆的银铃声。
随着银铃声,一个调皮精灵或轻或重的开始在五线谱上跳跃,庞子夜款摆起腰肢,更加的贴近贝威廉。
“你会为现在的行为付出极大的代价!”贝威廉的气息渐渐地变得浓浊,在庞子夜挑逗地将光裸的一足探到他面前时,达到了沸腾的顶点。
“什么代价?”她对着他笑,心里想着任务即将达成。
果然,他抬起一手,握紧她的脚踝。“男人和女人间的游戏,已经玩到了我们这样的阶段,你说,接下来会怎么样?”
会是什么?
他的话让庞子夜美丽的脸颊不觉地一红,心跳怦怦加速,尤其是脚踝被他握在掌中,透过肌肤的接触,不断地传来他过热的体温,更让她联想到一些煽情画面。
然而,她却不急着将脚抽回。
若是以往的她,会毫不考虑的踹他一脚,但今夜不能。
“我才不管接下来会怎样呢!人家要你现在将我脚上的银链取下。”她故装娇嗲的嗓音,连她自己听了都浑身不自在的起了鸡皮疙瘩。
她的声音让贝威廉的眉结轻蹙,不过他挺喜欢她的脚,不介意为她服务。
“我把这链子送给你,你说如何?”庞子夜瞅着他的眼看,尽量将自己脸上的笑维持得甜美动人。
“送我?”看了下手中脚链,脑筋一转,贝威廉马上察觉了她的用意。
不过他一点也不在乎,稍早已经说过,他喜欢被她监听,他根本不在乎她的盯梢,她最好二十四小时皆能跟在他身旁。
“嗯。”庞子夜眨了下眼,微点下颚。“要不要戴上?”
“戴上?”贝威廉故作犹豫状,“大男人,没人会戴脚链。”
“不戴脚上,可以当手链戴在手上呀!”她似个急于销售商品的推销员,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一旦他戴上了链子,那么装置在银铃中的窃听器,也将二十四小时紧跟着他。
“也对。”他看着她,嘴角微勾地笑笑。“你帮我?”
“我……”要她帮忙?她倒是一点也不介意亲手替他戴上窃听器,不过……
庞子夜面有难色,因为跟他过于贴近,还有目前的姿势,她的一只脚还被他掌在手中,如何倾身向前去帮他戴上手链呢?
“不愿意?”贝威廉故意问。
“怎会不愿意,只是……你先放开我的脚吧!”
“松手?”他一放手,不就失去了掌控她的先机?不!笨蛋才会放手。
“其实不用放开你的脚,你一样能帮我把手链戴上。”
庞子夜的脸色微变。
她当然也知道可以,只不过这样她就得整个人倚向他,躺靠在他的怀中,那实在过于暧昧,甚至……一会儿后若想逃,也将无处可躲。
“还是你不愿意亲手帮我戴上?”贝威廉挑挑眉的问。
对付她,激将法还是最有效的方法。
“我……怎会不愿意?”庞子夜咬牙切齿的说。
她会非常乐意,不过她最想帮他戴上的是手铐,而不是手链!
“那……”他以眼示意她贴近。
虽心有不甘,但无奈……
“戴上了就不准拿下喔!”牙一咬,庞子夜只能将整个身子靠近他。
贝威廉拦腰一抱,将她给抱坐在大腿上,“你送的,我当然要一直戴着。”
他伸出左手,让她为他戴上。
“好了!”一戴好,庞子夜松了口气,拍拍双手,就想退离。
“好了?”倏地,贝威廉脸上的笑沁入浓浓邪魅味。“我可不这么认为。”
“你不认为什么?”庞子夜推推他的胸膛,欲跳离他的双腿。
无奈上脚还在他的掌握中,还有,现在连整个身体、腰肢,也被他的
另一手紧紧圈住。
“我们的夜才开始呢!”语毕,他一低头,狠掠地攫住了她的唇。
深深浅浅的吻不断地加重力道,执意迷眩她,引领着她达到未知的境界,点燃热情狂放的夜。
“唔、唔唔……”
她还在挣扎,偶尔传出细碎的抗议声,但能怪得了谁呢?
对于自动送上门来的老鼠,大猫若不享用,岂不太对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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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度的缠绵虽消耗了大量体力,却没为贝威廉带来一丝疲累感,相反的,他精神极好,甚至连一点睡意也没有。
以至于,当有人侵入时,哪怕对方极刻意放轻脚步,尽量避免发出任何声响,贝威廉还是耳尖的发觉了。
一个翻身,他动作飞快地搂住身旁的庞子夜。
“醒醒。”他俯在她的耳边轻唤,伸手拍拍她粉嫩颊靥。
该怪他,是他把她给累坏了,在不知第几回的缠绵之后,她体力透支的沉沉昏睡过去,连他将她给抱回房里,她都全然无知觉。
“唔,别吵。”睡得正熟的庞子夜,最讨厌有人扰她清眠。
怕她的声音引来入侵者,贝威廉赶紧伸手抢住她的嘴,一个翻身,将她整个搂住,滚到床下。
砰!顾此失彼,贝威廉保护不及,庞子夜的脑袋撞到床头的木柜。
“喔!”呼疼的嗓音在大掌的压捂下窜了出来,沉睡的人儿也在刹那间醒了过来。“你这个变态,你想干什么?你……唔唔……唔……”
睡着时的佳人或许乖巧安静,但醒来时第一个反应,绝对是想跟他拚命。
“别出声!”贝威廉压低声音警告她,捣在她嘴上的手掌更用力。
虽然他一点也不后悔支开了罗耶和几名手下,但,他绝没想到,想要他这条命的人,居然选在这时候出手!
可见得真如长孙炎所说,当他踏上台湾的第一步,可瓦达可能已经盯上了他,也或许更早,从他在伦敦时,就极可能一路跟着。
“唔唔、唔唔……”
嘴巴虽被捂着,但庞子夜的每个吸呼都充斥着他的气味,那淡淡的古龙水掺杂着特殊的烟草气味,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不自觉地回想起几个小时前两人过于激烈的缠绵。
庞子夜好呕,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了,怎会在口口声声说一定要将他送上法院、送入监牢的同时,却又毫无廉耻、激烈疯狂的与他缠绵?
难道只是受到他的诱惑吗?
不!这样的理由,一点也不够说服力,连她自己都没办法相信!
挣脱不了他的怀抱,嘴巴又被他给捂住,着急的庞子夜心一横,使出了跟上一回同样的招式,嘴巴张开,狠狠地往他手掌一咬。
“该死的,你又咬我!”贝威廉咆哮出声。
贝威廉的咆哮声方歇,咻咻两声,子弹划破空气,直接射入距离两人不到一步的床头。
“啊!”庞子夜差点尖叫,幸好贝威廉尚未收回手,被咬伤的手掌仍很固执地捂住她的嘴。
你又招惹了谁?庞子夜好想问他,无奈嘴巴让他给捂着。
在CIA里虽经过几年非常专夜的训练,让她不至于像一般女人见到子弹或枪就尖叫。
但目前的情况,未免太刺激了吧!万一她不明不白的就被人给狙杀,还跟他死在一起,而且又……
庞子夜一对滴溜的眼儿往下拉,刹那间,她白了脸,只差没当场口吐白沫昏倒过去。
她一丝不挂耶,万一两人页的死在一起,那她就算跳到黄河也难洗清!
“别出声。”贝威廉俯在她的耳际说,伸手在地上捞了捞,好不容易捞起了方才被他随意抛下床的衬衫,他将衬衫交给她。
“套上吧!”他用唇形无声地告诉她,可没想让别人分享她姣美的身子。
庞子夜接过衬衫,赶紧套上,在穿的过程,她顺便指指他捂着她嘴巴的手。
她的双眼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瞳急着表明:我不会随便开口,没笨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贝威廉与她对望了几秒,嘟起薄略的唇,摆明了是在告诉她——你亲我一下,我就松开手!
庞子夜气极了。都什么时候了,这个男人还有心情开玩笑?!
你找死呀!她的眼里写着这几个字。
“你不亲,我就不放手。”他好小声的仅用气音说。
无奈,痞子的决心够坚决,不仅她的要胁撼动不了,连杀手也未必行。
我真想杀了你!庞子夜实在好想这样告诉他,但拗不过他,只好乖乖的送上香吻。
这一亲之后,贝威廉果然信守承诺的松开手。
“我去引开他的注意力,你躲着别出来!”
语毕,他转身,蹲低的身躯缓慢地往另一个方向移动。
庞子夜若会听他的话、就不叫庞子夜。以匍匐前进的方式,她慢慢的爬行,开始在卧房里寻找着可以拿来当武器的东西。
“别动!”
这时,陌生的嗓音却自她的身后传来,还伴随着喀的一声扳机扣紧声。
庞子夜猜,他的枪肯定有装灭音管!
但,猜得再准又有何用?她一点也没把握,自己能够逃过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