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雅叹口气、“他说他不能任意泄露买家的资料。”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把琴给要回来。”
“要?你怎么要?”苏帆愕然,“我们明天就要回巴黎了。”
琵雅紧抿着红唇,侧着头,似乎在思索什么事,最后,她毅然决然地所道:“不好意思,苏帆,明天就请你一个人回巴黎,我决定留在这里,直到把小提琴给要回来为止。”
“但、但是你确定这样子真能把琴给要回来?”
“老实说,我也不碓定,但既然老天爷安排了这次的机缘,让我可以寻获我的琴,不管如何我都得努力一下,对不对?”
苏帆也叹口气,点点头,“你说得也对,我也知道那把琴是你的得意之作,对你非常重要。”
“谢谢你,希望不会让你有败兴而归的感觉。”琵雅感到抱歉。
“不要这么说,光是前两天晚上的赌埸之旅,就很值回票价啦!”苏帆笑嘻嘻地鼓励她后,正色说道:“但你得答应我,要天天和我保持联络,遇到什么困鞋,也一定要告诉我,好吗”
“当然,我一定会的。”琵雅朝她露出一个粲笑,“那你也得天天帮我祈祷,让我成功要回我的琴哦!”
“当然!”
接着两个女孩笑成一团,笑声盈满整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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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琵雅将赢来的钱分给苏帆一半,让她回到巴黎后,能够安心将精神花在服装制作上,暂时不用为经济方面的事烦心。
而她自己就只身留在摩纳哥,继续为追回她的小提琴而努力。
她送苏帆到车站,苏帆的眸底盛满担心的情绪,临走前告拆她,若小提琴真的要不回来,就不要太勉强,她会天天打电话袷她。
琵雅点点头,依依不舍地对她挥挥手后,便从车站一路走回旅馆。
那天过后,又过了两天。
这三天来,白天她的足迹几乎遍佈了整个摩纳哥,一到黄昏,她就守在
一家河畔咖啡屋里,静静观察着对街古董乐器店的动静。
她发现这家古董乐器店表面上虽然冷清,然而熟客却不少。这三天光
是上的顾客就不下数十位,但从没有一位是带着她那把小提琴走出来的。
看来她只能继续守株待兔。
抬眼望一眼墙上的褂钟,时间都快十点了。
琵雅打了个呵欠,伸伸懒腰,眼睛畿乎都快撑不开了。
揉揉眼睛,打起精神忘向对街,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一个体型略胖的
男人,提着一把小提琴,从古董乐器行走出来。
啊!她认得那个琴盒,琴盒也是她当初亲自挑选的,里面装的就是她现亲
手打造的琴。
事不宜迟,为了追回她的小提琴,琵雅连忙冲出咖啡屋,朝着对街直奔
而去,口中频频急呼:“先生,请你先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那个高大的肥胖止住脚步,一脸疑惑地回过头来:“有事吗?”
”先生,你手上那把琴是我的,能不能请你还给我——”
“胡扯!怎么会是你的!?这把小提琴早就被我们预定许久,你少在这里
胡言乱语。”话甫落,他转过身子,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不是的,请你听我说——”她急急忙忙地追了上去,但车门却毫不留
情地咯一声关上,接着车子变扬长而去。
琵雅忘着渐行渐远的车子,感到一阵气急败坏,这时恰巧她的身后驶来
一部计程车,她连忙搭上计程车,继续追着前面那部黑色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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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计程车上,琵雅眼见那部轿车愈开愈远,整个人忍不住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司机先生,能不能请你再开快一点,我怕我们会追丢。”
“小姐,我已经尽力了,前面那人的开车技术很好。”司机先生一派悠闲地说道。
跟踪了半个小时,黑色轿车在山腰上的一栋豪华别墅前停了下来,镂花铁门自动打开之后,轿车一溜烟地窜入深深庭院里。
“停在这里就好,谢谢你。”琵雅付过车资,连忙下车。
一收过钱,司机随即没入茫茫的夜色中。
甫下车,琵雅就发现山间的气温比平地还来得低,她的身上仅穿着一件大衣,根本无法御寒。
可,不死心的她,仍焦急地在雕花铁门前徘徊。不得其门而入,饱受寒风吹袭的感受,实在是种痛苦的煎熬。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琵雅觉得已快被冻成冰棒,她窝在镂花铁门的角落一隅,环抱着自己的身躯,不断颤抖。
半个小时后,一辆加长型的白色轿车从山路的转弯处朝她驶来,车前灯照亮她苍白、毫无血色的小脸。
强烈的灯光刺得她睁不开眼,短暂的光线闪过她眼前片刻后,一切又回归平静。
待她回过神来,那辆白色轿车已驶入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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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半,尚诺斯刚结束赌埸方面的营运会议,明早九点,皇室方面还有个国际交流会议等着他。
想到这里,他俊朗的脸庞上,不禁浮上一抹倦怠。
打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决定了他将成为这个富有小国的未来君王,而这也是他这辈子无法摆脱的命运。
只要他一出现在公共埸合,就会惹来莴千少女的疯狂尖叫,他的私生活永远是狗仔队的目标。
这也就是他暂时离开皇宫,住在自己名下其他别墅中的原因,他想躲避狗仔队的盯梢、人民们的追踪,给自己一个可以喘息的空间。
他名下的私人别业不下数十栋,而山腰上的这一栋是他最喜欢的,唯有在这,他才能感到全然的放鬏。
就在他陷入思绪时,车辆一个转弯,尚诺斯看兄了她。
尚诺斯一怔,那个躲在铁门角落的东方女子,可不就是那个差点在他的赌埸内惹出事端的女子?
下了车,他进入屋内,胖男人随即迎了上来,说道:“亚伯特亲王,您向毕雷诺先生订购的小提琴,我已经拿回来了,请您查收。”
接过小提琴,尚诺斯反覆在手中把玩许久,才缓缓开口道:“大门口有个东方女孩蹲在铁门的角落里,是怎么回事?”
“呃,亚伯特亲王,她、她是——”
“你直说无妨,我认得那个女孩。”他的蓝眸一冽。
一听到尚诺斯这么说,胖男人便把在乐器行前遇到琵雅,以及他们之间的对话,转述袷他听。
尚诺斯听完,两道浓眉上扬,拿起内线电话吩咐他的女管家:“崔迪太太,你马上去将铁门旁的那个女孩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