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万籁俱寂,夜色显得格外深沉。
月光透过窗子洒落在床上,随着清风徐来,窗台上的盆花翩翩起舞,摇曳生姿,清丽可人。
然而,王茉希无暇欣赏美景,只觉得脑袋像有根槌子正敲打着一般,让她烦躁得直想杀人。
真是见鬼了,头怎么痛得这么厉害?
捂着隐隐发疼的额头,她感到浑身筋疲力竭,全身像脱臼似的,极为疲倦,一点也使不上力来。
须臾,她才想起引发这一连串不适的原因——她昏过去了。
血色自她脸上褪去,回忆完全回到脑海中,想起那个将她气得晕过去的罪魁祸首,她忍不住恨得牙痒痒的。
那个男人……那个厚颜无耻的蛆虫!
他怎么可以未经同意就胡言乱语,散播谣言说她是他的……
“可爱的未婚妻,你醒啦……呃?”
吕泰扬一语未毕,一道凶狠的眸光随之睇来。他想,如果目光可以杀人,他早就碎尸万段了吧。
“又怎……怎么啦?”这女人又是哪根筋不对劲了?
王茉希的唇阴郁地抿成一直线,下巴紧缩,右边眼皮更抽动着,实在气极了。
“怎么了?你喊得倒是顺口啊!”她冷然一笑,声音随着上升的怒气而高扬,“请问一下,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未婚妻了?”
“不久的将来你会是的,我不过只是先‘预告’一下。”吕泰扬耸耸肩。
见她怒不可遏,他依然足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令她觉得刺眼极了。
该死的,又不是看电影,还预告个鬼啊!
好一段时间,王茉希根本说不出话来,仅能用表情显示,他所说的一切都太过可笑,让她连反驳的心情都没有。
所谓歹年冬多疯子,大概就是指这一类的人吧?简直是异想天开,荒谬至极!
算了!若再继续跟他这么瞎搅蛮缠,她若不是被气得脑溢血,血压也会飙升到致命的临界点。
为了自身着想,她索性离他远一点,保命要紧。
“我回去了。”
“在半夜十二点?”他急忙喊住她。“你一个女孩子回去,我不放心。”
听完,她只是丢给他一个不置可否的眼神。
拜托!这个家伙会不会也太杞人忧天了?就算是凌晨两点半,她一个人走在街上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依她俐落的手脚、带劲的手刀,相信也没人动得了她,除非是自寻死路。
“我用不着你管啦!你管好你自己就成了。”尤其是那张嘴。“没事少惹我!听懂没?”
说罢,她便迳自转身|yu|离去,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底。
吕泰扬唇一抿。他再也受不了这只任性的小野猫了!
“你给我站住。”
一声严厉的喝止让王茉希猝然停下脚步。
他的语气虽不至于吓得她花容失色,但也具有一定的喝阻效果。
她的俏脸绷得紧紧的,转过身瞪向他,并且压抑着心中企图逃跑的念头。就算气势不如人,但与生俱来的骄傲依然命令她绝不能露出一丝惊慌之色。
“你这是命令我吗?”她语气不善地道,眼中闪烁着怒火。“要知道,从来没有人能限制我的自由,就算天皇老子也无权左右。而你,不过是还在试用期的男友,凭什么对我大呼小叫?”
“试用?”吕泰扬浓眉一蹙,对这两个字很感冒。
“不然你以为自己是我的什么人?”王茉希气焰不减,充满嘲讽的话语像一盆冷水泼向他,“情人?还是未来的丈夫?”
“难道不是吗?”他的声音和他的表情一样严肃,语气却是诚恳而认真的,“我会是一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对象。”
“只可惜我的脑子既没烧坏,也没有自虐的倾向,更不可能让自己的未来葬送在一个脑筋有问题的自大男人身上。”
啧!不过是跟他发生过关系,就要她从一而终了吗?那她有多冤枉啊……呃?
等、等一下!
这家伙,他是什么时候把上衣脱了?
针锋相对好半晌,这时她才发觉,那被她数落得一无是处的自大男人现在看起来有多么“秀色可餐”。
只见一头微乱的湿发几乎掩去他大半脸庞,却藏不住那慑人的俊美五官,一身古铜色的肌肤配上无一丝赘肉的挺拔身材,不但大大彰显了他得天独厚的男性魅力,也成功的迷惑了她双眼。
尤当他轻喘着气,额前几缯发丝上的水滴坠落在起伏的性感胸肌上,让整个画面看起来养眼极了……
耶,不对啊!她在干嘛呀?才稍稍一恍神,她居然又|yu|求不满地对着这家伙猛吞口水起来了。
真该死!明明应是个弱不禁风的白袍医师,没事长得那么猛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