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亦绾松了口气,抱着枕头睡到中午,直到被电话铃声吵醒。
“喂?”
“小懒虫,还没起床?”男人低沉而略带笑意的声音传来。
“我好困。”她打了个小小的呵欠,揉揉眼睛。“这都要怪你。”
这只不知节制的野兽,抱着她发情了一夜,她不累死才怪。
真奇怪他怎么还有力气,一大早爬起来去上班。
“还没吃饭吧?”
“嗯。”她揉揉小肚子,被他这一问就觉得饿了起来。
“乖乖起床,我派司机去接你,和我一起吃午餐。”
“干嘛那么麻烦?我随便弄点东西吃就好了。”
她还想继续睡,柔软舒适的大床比美味可口的大餐还要来得诱人。
“不行,身体充分运动以后,要好好吃顿大餐,补充营养和能量。”
“喂,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还补充能量哩?好让他继续抱着她发情一整夜吗?会死人的耶!
“乖,听话。外出的衣服我帮你放在床边了。”
她扭头看了看,果然有一件天蓝色的丝缎连身裙,旁边还放着搭配好的丝袜、薄纱手套、帽子,还有一个小盒子。
她好奇地把盒子打开,居然是一套珍珠首饰,项炼、耳环、胸针都有,珍珠大而圆润,颗颗大小一般,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我以为只有老太太才喜欢戴珍珠首饰。”她专着嘴抱怨。
“这是天然珍珠,金银首饰不适合贴身久戴。”
“你规矩真多。”
“快去准备,司机应该快到楼下了。”
“好吧。”
乔亦绾放下电话,抱着被单发了好一会儿呆。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她依然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除去个人偏见,何以牧怎么看都是一个好情人加好老公人选。
他相貌英俊,身材无可挑剔,那方面的能力更让她惊叹,更何况他还有钱有势,出身名门,身价不可估量。
他自己又有经营才华,不是好吃懒做的大少爷,不仅守住原有的家产,还更扩大了集团的江山版图。
他温柔体贴,从不和她斤斤计较,把她当宝贝一样捧在手心里呵护,百般疼爱。哪怕这只是一个“深情游戏”,他的演出也有满分的水准。
乔亦绾叹了口气,然后慢慢爬下床。
她在浴室中,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佣懒中带着几丝妩媚风情。
她对自己短短几天里由青涩到妩媚的变化感到心惊。
“这样下去可不行,把我宠坏了,等我习惯了,到了分手那一天,我该怎么办?”
虽然她不会像刘静玲一样激动到去刺杀别人,但是她可能会刺伤自己吧?女人的爱情总是很可璘,不像男人那样潇洒自如,说爱就爱,说不爱就可以从容离开。
所以,她可不能傻傻的以为,男人给她的温柔会是一辈子。
有钱男人的爱最不值钱。
何以牧带着她在公司附近的一家中餐馆进餐。
他选择了隐密的单人包厢。她才一进去.就被他先当作了大餐,尽情亲吻缱卷了十几分钟,才恋恋下舍地放开。
乔亦绾不满地擦着嘴唇,因为激 情而绯红艳丽的小脸满是怒气。
“何以牧,以后我再也不和你一起吃饭了。”
男人低笑,不以为意,体贴地为她剥虾壳。
“我失业了。”乔亦绾用筷子戳着他放到她面前小碗里的虾肉,闷闷不乐地说。“喔?”
“其实我早知道会这样,我年龄大了,不再适合当少女风格的服装模特儿了,而且我一个多月没去上班,一定会被新人挤掉。”她没精打彩地说。
何以牧没开口,只是静静听她说。
乔亦绾念完高中后,就追着乔亦远到台北,念了两年技术学院。
她和乔家决裂,失去了经济来源,所以念书期间在一家少女服装杂志当兼职平面模特儿,那家服装杂志走的是日系风格,以可爱活泼、青春阳光的女孩子为主力。“这是我唯一做了将近两年的工作,现在突然失去了,觉得好难过。”
她刚才在路上和杂志社的老板联络,对方很委婉地告诉她这个结果,当时她差点落下泪来。
失踪一个多月,老板还能对她这么客气,已经很有人情味了,地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要求什么。
“你在学校主修什么?”其实何以牧早就知道,但仍这么问。
“商业管理。”
当初她会选择念这一门科系,是打算以后帮助乔亦远,当他的商业助理或是随身秘书,和他永远在一起。
只是现在看起来完全没必要了。
“我有位秘书最近要请产假,不如你来代替她一段时间,如何?”何以牧试探着问。
“我不要!”乔亦绾马上拒绝。
“我不会因为我们的关系而特别照顾你的,我会做一名公私分明的好上司。”大野狼藏起尾巴诱拐着小红帽。
“不要就是不要!其实我很讨厌秘书这个职业。”
以前她打工做过临时秘书,酒席桌上的谈判让她既反感又畏惧,还有好多色老头对她又摸又抓,烦不胜烦。
“绾绾,我这可是正正当当的企业,没有色情勾当。”
“你自己就最危险了。”乔亦绾送他一枚白眼。“而且我讨厌办公室恋隋。”男人忽然沉默了,嘴角微微上扬,看起来心情愉悦。
“喂,我拒绝了你,你还偷笑什么?”
乔亦绾觉得他实在很奇怪,经常露出莫名其妙的笑容。
何以牧摇头不说话,亲手喂她一个鱼丸。
她又怎么会知道,他仅仅是为她“恋情”这两个字而心花怒放呢?虽然她没有进他的办公室,和他朝夕相处,但她在无意中不是承认了他和她之间有了“恋情”吗?这样的认知,让何以牧的信心又增强了几分。
“可是放你去外面工作,我也不放心。”他认真地说。
“你觉得我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吗?”乔亦绾生气地反问。
“绾绾,你这么美,我伯有坏人会觊觎你。”
“除了你,还有谁会在乎我?”
“我真希望事实就如你说的这样。”
何以牧叹口气,这小家伙不知道自己有多么能撩动男人的心吧?只是,她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无辜得像只小羊。
乔亦绾耸耸肩,总觉得他对自己保护过度。
“你不会希望我做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吧?我可不要做被你包养的女人喔!”被他养没关系,但是没事做就真的很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