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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金执事 第7章(2)

  “二少爷,你没比大少爷好到哪里去,借刀杀人!”她忍不住抱怨,“就只是不脏了自己的手罢了!”

  “有你在,我一向不必用到我的手。”白玠廷回得很理所当然,勾以狡黠的笑容,“我不是对他们残忍,但是他们如同你说的,太目中无人了。”

  “放心,你用不着交代我也会整顿的。”彭裔恩仔细的洗着刀子,“不过关于跟梁家铭的事……没拿到证据前,我还是按兵不动。”

  “嗯。”他就这么淡淡一声。

  “我不希望两边交恶,因为……我总觉得情况没有想象的糟,梁家铭似乎也没有跟我们争夺的意思。”她这话说得很轻,并不时注意二少爷的表情。

  他果然蹙眉,神情复杂得很,在这之前,他对梁家铭非常有意见。

  “你为什么这么判断?”果然。

  “用理智。我感受不到敌意,一直以来,都是我们敌意比较重。”彭裔恩实话实说,“吴宇伦跟你一样,就是对同质公司有意见,然后一些小冲突就造成大事,之前妨碍收款时也闹过一次,可是我亲自问过梁家铭,他否认。”

  “你跟梁家铭见过面?”白玠廷诧异极了。

  “嗯……见过。”她有点心虚,因为梁家铭现在就在他身后的房间里。

  “为什么你会去跟他见面,因为上次的群架事件?”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知道梁家铭是什么样的角色,长得好看,城府深,手段一流!

  彭裔恩差一点点就说是了,但她想到吴宇伦有可能传简讯打小报告,也不能确定何秘书是否有跟二少爷联络,有些公开的事情她还是安份一点好。

  “很早之前就见过了,因为一场车祸。”她照实说,只是避重就轻,“我撞上他的车,撞上之前我不知道他是梁家铭。”至于在哪儿发生的事,这就不需要特别说明了。

  “车祸?我怎么没听你提过?”这口吻带了些紧张。

  “小事,而且我是肇事者,没受伤,说穿了只是车子损伤而已。”彭裔恩急着想把这话题结束掉。二少爷不是省油的灯,说越多纰漏越多。“我只是想说,我希望更慎重的处理两边公司的事。”

  白玠廷明显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挣扎。以他对梁家铭的成见来说,的确一时很难苟同她的处理方式。

  “公司现在由你暂管,就由你全权负责吧。”他颔了首,“水果切好了吗?给我。”

  “谢谢。”她径自端起水果盘,往外踏出一步,扯开嗓子叫人,“欧亭岑!”

  “咦?来了来了!”楼上传来烽炮的声响,欧亭岑急急忙忙的跑下来。

  “我自己端上去就行了。”白玠廷一脸嫌麻烦。

  “少来,你乐得有她做伴。”彭裔恩挑起嘴角。她不是瞎子,知道二少爷跟欧亭岑之间的化学变化。“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她来路不明。”

  “她不需要怀疑。”他依然是这么一句,不可能怀疑她。

  悄悄的往厨房里一瞥,几只饿鬼正盘踞在流理台上,那儿还有一盘水果,他挑起笑容。看来房里还是有人。

  欧亭岑冲了下来,好整以暇的接过水果。

  “我们上去吧!”白玠廷拉过她的手,“也不好打扰别人。”

  咦?彭裔恩呆愣在原地。说、说什么东西!

  欧亭岑根本听不懂,她的人生中现在只有白玠廷,只知道拉着他往楼梯上走,而且注意着他的步伐。

  “快进去吧,别理我们了。”白玠廷上楼时,还不忘扔下这么一句,“水果记得端。”

  咦!彭裔恩整个寒毛都竖起来了。二、二少爷知道?她紧张的跑回厨房。该死的,一定又是一堆鬼绕着她的水果盘,他才会看得见这里还有东西啦!

  确定听见三楼的关门声后,她才不安的回到房里,一开门,就有人在门后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她咕哝道︰“被发现了啦!”

  梁家铭用手捏起盘子里的莲雾。“正常人都该发现了吧,都多久了。”他倒是很泰然,搂过了她,“就像我也知道他跟那个小矮个儿在一起啊!”

  “人家有名有姓,叫欧亭岑。”她才侧首,颊边就贴上一个吻。“你都关在房里也知道?”

  “拜托,偶尔偷听一下就知道,他们已经在一起了。”他吃吃笑了起来,“睡同一个房间。”

  “谁准你偷听的!”她拉开他的手,“别抱着……喂!安份点,坐下来吃!”

  梁家铭拉了椅子坐下,这是他额外添购的,事实上他买了不少东西,这房间在短时间内改变了很多。

  例如角落多了一个活动衣架,挂他的衣服,还有一个收纳柜,专放他的贴身衣物,彭裔恩的旧衣柜被撤掉,改换一个两倍大的活动衣柜,放他买给她的衣服。

  陈旧的椅子也搬到外头去,他买了舒适的滑轮皮椅,还有可以架在椅子上的按摩垫,好让她可以稍事休息。

  短短三个月内,彭裔恩觉得自己房间里快被东西塞满了,很挤,事实上还多了张桌子,放梁家铭的盥洗用具还有杯子。

  “算了,二少爷不知道你是谁都好说。”她现在处之泰然了。

  “他知道我叫Charles,是你的情人。”梁家铭笑得很暧昧。

  她只是绯红着脸别过头去,还是不习惯他直接的说法,什么情人、爱人……虽然事实已经是了,可是她就是很别扭。

  “我今天偷偷跑去跟踪阿克他们收帐,终于遇上了‘你们公司’的人喔!”她托着腮,从裙子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地上捡的。”

  梁家铭脸色丕变,立刻接过名片仔细看着,仿得一模一样,“纸张不同。”

  “有人在冒你们的名吗?怎么这么好!”彭裔恩噘起了嘴,“帮你们收款、又阻碍竞争对手收款,要说不是你指使的,我还真不想相信。”

  “但你信我的。”他自负一笑,朝前啾了那噘起的唇一下。

  彭裔恩难为情的缩起身子,斜睨着他,“我还在想这样是对是错,你会不会利用我对你的信任?”

  梁家铭有几秒的停顿,但是却没有响应,只是默默的把水果吃完。

  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低迷,彭裔恩并不后悔提出这样的论点。她跟梁家铭之间从一开始就很荒唐,莫名其妙的一夜情,延展到现在的半同居……咳!根本是同居状态。

  她不离开黑山,他必须保护她进出,索性就住在一起了……当然这中间有更复杂的情欲因素,梁家铭像一把钥匙,开启她的笼子后,很多事情她变得义无反顾。

  例如……对他,就是一种冲动。

  她把长久以来挂在理智上的煞车拔掉,用情感与身体去感受这个男人,她喜欢他的一切,从第一次见面就有好感,紧接着是他的处世态度、他的尊重体贴、他那种可以依赖的安全感,给予她所有期待而渴望拥有的一切!

  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若说第一晚是个错,那么第二晚、第三晚……到现在就是大错特错了。

  问题是,她爱这个错误。

  人生难得荒唐,能够遇上梁家铭,跟他一起荒唐,就算最后结果会很痛很痛,她也甘愿。

  他们之间是情人的模式,但也像朋友,他们有共同的话题可以谈,也能情话绵绵……公事上的事未曾解决,她没有办法公私分明,但是该说的话从来不会避讳。

  如果相恋必须忍受,那不是她要的爱情。

  彭裔恩拿起空盘到厨房去洗,梁家铭则拿过牙刷往她房间隔壁的浴室去,两个人的话题梗在公事上后就停止了。

  梁家铭坚称不是他指使的,事实上他跟她提过,他想要谈合作,试着联系白玠廷多次未果,老被当敌人。她心底其实是信他的,扯进感情,很少能中立。

  她也知道名片纸质不同,她看过他的,只是天底下哪有这种好事,就帮他们?

  走回房里,梁家铭还没回来,她很自然的关上大灯,准备就寝。

  房间里都是他的味道,窝进被子里,她突然觉得床好大,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如此习惯身边多个人?

  房门被打开来,梁家铭走了进来,再度轻声关上。

  但是他没有回到床边,反而是套上外套,而且搜寻车钥匙跟包包。

  “家铭?”彭裔恩惊讶的撑起身子。

  他依然没有回答,找到包包,确定东西都放进去后,提起来就往门外走。


  “梁家铭!”要出门得经过她,彭裔恩半坐起的身子探出去,伸手抓住了他。“你做什么?”

  “离开。”他沉了声音。

  “为什么?”她口吻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搞不清楚他究竟是哪根神经不对了!

  “我不接受质疑,但你却三番两次质疑我。”高大的他站着,像是在睨着她一样,“如果你觉得我是在利用你的信任,请便。”

  “我这么想天经地义!我们于公是敌对公司,在抢同一块饼!”彭裔恩紧扣着他的手腕,急着要下床,“你说要拿出证据都多久了,人还是我堵到的!”

  “那就等我找到证明后再说。”他高举起手,害得她往前跌向他,“放开!”

  彭裔恩死皱着眉头,她不是要哭,而是怒不可遏的气愤,一起高举的手死也不放,贴着梁家铭的身子,仰首的她满脸怒容。

  “你想要我说什么?说我全然相信你?说一定不是你的问题?”她咬着牙,用左手戳着他的胸膛,“你给我听清楚了,梁家铭,就算今天我疯了,我也不会这么讲!就算我心底是这么信着你,我也不可能这么说!”

  因为她现在是“磊净”的代理董事长,他就是竞争对手,理智可以没有煞车,但是不能够完全抹灭!

  电光石火间,梁家铭握住了她的左手,他低首凝着她,眸子里也闪烁着怒火。

  “你很可恶,一点都不像女人。”

  “我说过我是男人婆的!”她挑衅般的望着他,毫不避讳。

  “说你不希望我走。”他俯颈而下,贴着她昂起的额。

  彭裔恩倒抽一口气,开始试图挣扎离开,甚至松开了原本紧扣着他的手……开什么玩笑,要她说出那种话,她办不到!

  她一松开右手,梁家铭立即狠狠将她扣住,逼她紧贴着他的身子,几乎没有一处缝隙。

  “你不是要……你、你现在……好痛!”彭裔恩推拒着,“我快不能呼吸了,梁家铭!”

  “说你希望我留下来!”他单手将她抱离地,吻上她的耳畔,甚至不客气的朝耳垂咬去。

  “呀……”她吃疼的弓起身子,“你要走可以走了!”

  “就说五个字……”他扣过她的下颚,不让她任意转移,“求我留下来。”

  熊熊烈火在他眼底燃烧,只是彭裔恩现在分不清楚那是什么火……怒火,还是欲火?

  她只知道现在的梁家铭有些吓人,他带着点粗暴、力气大到轻而易举制住她的每一个动作,而且霸气十足,完完全全在命令她,索求着她绝对办不到的事。

  “办不到!”她咬着唇,毫不畏惧的瞪了他。办不到就是办不到--

  狂野的热吻瞬间包覆住她的唇,梁家铭加重手臂的力道,将彭裔恩整个人圈在怀里,连推拒的空间都不给予。

  她措手不及的迎接粗暴的吻,双手推不开他,只知道自己全身像被火包围般烫人,下一秒,她直接被压上了床,而身上的男人不留下丝毫空隙让她闪躲,炙热的手利落的扯去她的睡衣。

  “家铭……”她有些慌乱,对于那吻、那粗鲁,还有藏在里头的热情。

  “你为什么这么不柔顺呢?依着我一次很困难吗?”他咬她的唇瓣,看起来可怕实则温柔,“为什么我偏偏喜欢你这种人?”

  她喘着气,不懂他在说什么,只看得见他眼底翻腾的火。

  她没有办法再多问一句,因为湿热的唇再度覆上,她的衣服已经完全被褪去,一开始有些吓人,可是家铭的动作还是如同平常般的温柔。

  他紧紧抱着她,单手扣住她的双腕越过头顶,顺着手臂吻下,吻上她的唇,吻上她所有的敏感。

  “你要小心……”他突然在她耳旁呢喃,“说不定哪天你求我离开,我都不会离开……”

  彭裔恩不懂他话中的意思,全身发热的她头昏脑胀,只剩仅存的一丝丝理智还在运作。

  “你……”她试着想说什么,但是他猛然进入了她,彭裔恩弓起身子,理智在这一秒荡然无存。

  她说不出口,其实她想说……她不希望他离开。

  一点都不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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