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欢我,但是我只把她当成妹妹,就像对待昶苓那样,纯粹只有兄你的感情,即使长辈们有意撮合我们两个,但我根本不曾考虑过这个可能,直接明白的拒绝这件事。”
是吗?原来所有戚家人都知道有这号人物存在,只有她这个嫁进戚家的媳妇,从头到尾像个外人,没有任何人告知她那位何小姐的存在……她内心不平衡的猛钻牛角尖。
“我原以为我们结婚后,她会看清现状,不再沈迷于那盲目的迷恋,谁知道她根本就不那么想。”戚易军重叹一口气,不懂何馥馨何苦如此执着。“记得上回我们一起回家吃饭吗?爸交代我去帮何世伯鉴定一批裸钻,因为是老爸交代的事,我没有多想就答应了,
不过为了避免和何馥馨相遇,我特地没有通知就抽空造访何世伯的公司,但是谁知道,她还是贸然地闯进办公室。
“她的坚持让我很困扰,为此,我心情很差,所以才会约樊到外面喝酒——就是你念我大白天喝酒的那天。”他一五一十地说道,将事情交代得极为清楚。
“嗯。”
她还记得那天确实念了他几句,但他为什么连这么重要的事都闷在心里?他应该说出来的,说不定她还能帮忙想办法啊!
“樊好心的给我建议,说找人去追求她应该会有效果,可以藉以分散她对我的注意,于是在樊的介绍下,我找了一个专业牛郎……”
“牛郎?!”她惊讶极了,他怎能这么做!“你这不是拿她的感情当游戏吗?这实在太恶劣了!”
“是啊,她也是这么骂我的。”戚易军苦笑,但做都做了,倘若时间可以重来,他一定会更慎重的思考解决方式,而不是用如此卑劣的做法来试图转移何馥馨的情感。
“然后呢?”说她是妇人之仁也好,她开始有点同情起何馥馨来了。
“一开始确实有点成效,何馥馨虽然还是会打电话卢我,但至少不再频频出现在我眼前,直到她看到了牛郎的皮夹,得知那个男人造假的身分……”
“嘎?那个牛郎还假造身分吸?”太坏了!男人怎么这么坏呢!
“不然万一真被何馥馨爱上,到时他无法脱身怎么办?”赚钱有数、性命要顾,牛郎看多了各形各色的女子,相信不难看出何馥馨骄纵且歇斯底里的个性,戚易军不禁为那无辜的牛郎说话。
“太坏了,真的太坏了!”她不甚赞同的频频摇头。
“总之她跑到发表会会场对我呛声,说她不会再浪费感情在我身上,还口口声声说要报复……”他不安的睐了妻子一眼,对于妻子,他有更深的歉意,毕竟她从头到尾都不知情。“当时我就知道这事没有结束,但我却不知道她会找上你。”
他突地由长裤口袋掏出一叠照片,上头拍摄的全是老婆和赵明城在时尚趴当晚在花园里的互动情形。“你看,在你离开的隔天,我收到了这些照片。”
孙苡凌莫名其妙的接过来看,越看越心惊。“钦!你该不会怀疑我跟赵明城……”
“我不能骗你,一开始我的确很生气。”他摇头,因他认出照片里的男人,就是躲在骑楼下偷看她的男人。“你可能没注意,好几次我去你公司接你下班,赵先生都在骑楼的暗处偷偷看你……”
“那是因为我长得像他轻生的姊姊!”孙苡凌气炸了,没想到在自己怀疑他的同时,他也在怀疑着自己。
“我听他说了,在我动用关系找上他时,他就全跟我说了。”所以他完全能理解老婆现在的心情,跟他收到照片时是一样的悲愤伤心。“现在你知道被误会的心情很难受了吧?”
“……才不一样,我跟明城可是光明正大的在花园聊天,既没有脱衣服,也没有被拍下不雅照。”她轻哼,打死不承认自己难受得要死。
“那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何馥馨分别对我们两个下手,我想她的目的无非是想拆散我们。”见她如此气恼,戚易军心情吊诡的好转了;反应越大表示对该事件越在乎,他完全能够理解。“现在你全都明白了吗?”
“你还没把那晚的事交代清楚,别想这么轻易就蒙混过去。”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老婆,你在吃醋。”他轻笑,数日来压在肩上的沈重感逐渐减轻。
“……”她咬了咬唇,不承认也不否认。
“别恼,我知道你在乎我,就像我在乎你一样。”
握住她的肩让她面对自己,他还有好多好多话想对她说。
“那天我从公司离开,心想走捷径会早点到家,所以贪快的走小巷,却没料到何馥馨埋伏在那里,当我一转进小巷,她突然冲到车子前方,结果就“砰”……”
“啊!”她诧异的睦大水眸,没用的为何馥馨担心起来。“撞到啦?”
“她倒下了。”坦白说他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掩到,所以他只能这么回答。
“那那那……”她紧张得结巴起来。
“放心,医生说她只是擦伤。”他到底该拿这天真的妻子怎么办呢?何馥馨明明带给她那么大的伤害,她却还心软的为何馥馨担心,若何馥馨知道了老婆现在的反应,不晓得会不会心虚后悔?
“后来我载她回她家,她不断要求我留下来陪她,我一开口拒绝,她竟然以死相逼。”他顿了顿,认真的凝着她的眼。“如果换成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我……”她窒了窒,顿时明白他的无奈,尤其他一直将那位何小姐当成妹妹看待,她低下头懊恼低喃。“我想我应该也会留下来陪她。”
“嗯哼。”这会儿换他轻哼了,不愧是他的老婆,连想法都跟他相通,他们果然是最速配的一对!“为了公司的冬季发表会,你也知道我有多忙,原本我只是坐在椅子上,想等她睡了就离开回家,谁知道一个不注意就打吨了,等我醒来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到她床上去了。”
她紧张的抬起头,眸底写满不安。“那你有没有……”
“当然没有!”不待她将问题问完,他急呼呼的打断她莫须有的猜臆。“我累得跟条狗一样,你认为当时我还能做什么吗?”
“天晓得哩!”她言不由衷,凉凉的损了一句。
“喂~~我真的是无辜的!”他受不了的大叫。
“管你无不无辜,要是她以后还这样怎么办?”她想的是更远的未来,心下不免忧心了起来。“我可不想天天在怀疑里过日子。”
“放心吧,我会把整件事都告诉何伯伯,要他对女儿严加管教。”他相信老人家也丢不起这个脸,会比他们更积极的处理这件事。“最糟的下场就是循法律途径——”
“别,千万不要!”孙苡凌投下反对意见。
“干么?”他挑眉,对她的反应感到有趣极了。
“她已经够可怜了,别再找她麻烦了。”事情过了就算了,只要以后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她愿意当作这次什么都不曾发生。
“笨老婆,她那么对你,你还替她心疼馒?”哎~~他就是爱这样的她呵~~
“我就心软啊!才不像你那么铁石心肠!”她板起脸,再次挪榆他一句。
“你就别再损我了,我己经得到惩罚,天知道我以为我己经失去你了!”他也是苦主之一耶!
“……算了啦,过去的事就别再提了。”她也有错啊!一人错一半,扯平啦!
“那老婆,我们可以回家了吗?”金屋、银屋都不及自家的狗屋,他想家了啦。
“现在回去多亏啊!房钱已经付了耶!”她斤斤计较的轻喊。
“这里隔音设备好像不太好,娇确定我们要在这里做吗?”他不安的看了看房间,额上冒出三条线。
“做什么?”她白了他一眼,明知故问。
“做爱,我想死你了!”他不害羞的直言不讳。
“鬼才跟你做啦!”
“啊?可是鬼不能帮我生小孩啊!”
“生小孩?你不是不肯……”
“我后悔了,求求你帮我生孩子吧老婆!”
“等本小姐心情好再说。”
“……”一阵静默后,他突地粗鲁的将她扛上肩。
“啊~~你干么啦你?!放我下来啦!”她又不是布袋,干么扛着她?
“不管,我们现在就回台北,回我们家制造小鬼去!”
“戚易军!可恶的你!快放我下来!”她蹬踢双腿抗拒。
“叫老公。”伸出大掌拍了拍她的臀部,他的脸上盈满笑意。
“不要!你这坏家伙!放我下来!”
“尽管叫好了,如果如不怕引来其他人围观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