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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床上的答应 第7章(2)

  到了玉兔宫,冶策叫醒所有人,一干宫婢、内侍见到他惊涛骇浪的神色,全都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

  “王……王上,奴婢们真的不知道娘娘半夜里去了哪里,奴婢也是此刻醒来才知道娘娘不在寝房里。”跪在地上的晚霞慌张的禀报。

  王上半夜驾到,但娘娘却夜里失踪,这要怎么解释娘娘的行踪才好?她心慌不已。

  冶策怒不可言,“全是没用的东西,竟连主子不见了也无所觉,全拉下杖责,直到朕找到人为止!”

  众人无可辩解,听到要杖责,全怕小命不保的哭跪成一团。

  小全子随后赶来见到这场面不禁愕然,心想,今夜宫中还真不平静,希望娘娘能快快回玉兔宫,不要再有更惊人的事情发生才好。

  冶策已然怒火冲天,无人可抑,离开玉兔宫后吹出一声口哨,不久,雄出现在上空。

  “走!”他不过是一声命下,雄已在天上引路,带着他追踪而去,自己的娘在哪,它自然知道。

  暮秋晚凉,弦月帝宫的西侧地处荒僻,鲜少人迹。

  此时两道人影于月下相见。

  “默默,谢谢你肯来见我。”刘权昕含笑的说,眼底满是欢欣。

  “我是为了还你玉板指才来的,你快将它取走,别给我添麻烦了。”曹默默急急掏出玉扳指交给他。

  他不知是怎么贿赂御膳房的人,竟在她的宵夜里藏着纸条,通知他人在此处等她,害得她摸黑跑来,这会只想快快将东西交给他后就回去,像这样半夜里偷偷的见面,若让人撞见,不误会也难。

  “默默,你这雕刻的功夫举世无双,当真无人能及!”他爱不释手的欣赏着玉扳指上的经文,没要离开的意思。

  “还好啦!”她自谦的摆手,一心只想赶快离开。

  “不,你真是不可多得的珍宝,你一定不可以属于别人!”他忽然一脸激动的说。

  “你说什么?!”他的话令她吃了一惊。

  “默默,你跟我走吧,跟在我身边!”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又为什么要跟在你身边?”这话越说越离谱,她忍不住往后退开去。

  刘权昕伸手过去将她拉回来,“咱们认识也非一两年,我对你的感情如何,你该有所感受,而我也已许你爷爷将来身边定以你为尊,你可以放心跟我走!”

  她眉头深深皱起,“爵爷,你我认识虽不算短,但我从未与你深交过,只当你是爷爷的朋友,你现在说这话真是奇怪,我对你怎会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再说,我是宫里的答应,怎可能离开王宫跟你离去?”她故意装傻的说。

  事实上,她早就发现他对她有些不同,可当时她在王府为婢,并不想高攀,所以对他心思单纯得很,根本不曾有过涟漪,如今进到宫中成为答应,这身分更不可能对他有任何丝毫的想法。

  因此手上的这枚玉扳指才会变得这么棘手,让她想还又不想还,就怕见面后衍生不该有的误会或事端,就像现在一样。

  他脸一沉,“我看中你很久了,而你会是我命中最好的帮手,我还指望你帮我再雕刻一件重要的东西。”这枚玉扳指只是一项测试,如今让他非常满意,相信以她的能力,那样东西经过她的巧手,定能恍若真品。

  “帮你雕刻东西没问题,可是请你不要看中我。”曹默默为难地强调。

  “为何不行,为何你就不能接受我?难道你真的喜欢上冶策了?”

  他连王上的名讳都敢直呼,令她吓了一跳,今日的他真的很不一样,既像受了刺激,又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到底还是临幸了你吧?当初冶策指你进宫时,我多想就这样反……”他一脸恨意,似要说些什么,但最后硬生生的忍住,改口又说:“他夺了所有属于我的东西,连你也不放过,凭什么?凭什么他平白就能拥有我所失去的一切!”他切齿腐心。

  她瞧他的模样感觉有些害怕,“呃……夜深了,我该回去了,万一晚霞她们发觉我不见了,会很紧张,而你也尽快离宫回去吧,你的夫人至今不见你回府,想必也很心急。”她边说边往后退去。

  “别走,默默,你怕了我吗?别怕,就算我伤了天下人,也不会伤你的。”刘权昕拦住她。“想想你爷爷为什么这么讨厌冶策,冶策才是这世上你该害怕的人,他是你的世仇啊!”

  曹默默脸庞瞬间刷白,张着口,说不出话来。

  “王鹭雅是我被冶策逼着娶的,她根本不是我想要的女人,而你,你才是我最后的女人!”

  他忽然将她一把抱进怀里,她惊愕了片刻,正想挣脱时,天上突然响起一阵鹰叫,她抬首望去,雄惊空遏云而过,她欣喜,想要向雄呼救,但还未开口,身后即有一道森冷至极的声音传来——

  “刘男爵,朕以为你早已离宫回男爵府,原来还没走啊!”冶策骤然现身。

  闻言两人同时一惊,刘权听还抱着她,冶策一个眼神使去,小全子立刻赶上前将她从他怀里拉走。

  刘权昕怒暴额上青筋,但也阻止不了曹默默被带回冶策身边。

  “王上,事情是……”曹默默想解释刚刚的状况,但才一刚开口,便瞧见冶策深幽的眸子看都未看她一眼,一股直落深渊的心悸忽然狠狠地楸痛了她。他真的误会大了……

  小全子也很无奈。以为今晚不可能会出现比王典雅不择手段爬上龙床的事更令人惊骇了,谁知竟然让王上亲眼目睹曹娘娘私会男人,这如何了得,淫乱后宫的后果可是会被赐上白绫一丈的!

  “你早上来求见朕,朕未见你,让你先回男爵府,你不仅没走,还私下来见不该见的人。”冶策清俊的脸上漾着森冷的笑容。

  刘权昕阴沉下脸来,“王上莫要误会什么,臣未离宫是因为前来向曹答应取一件东西。”

  “喔?东西呢?”冶策问。

  “东西臣已收下了。”

  “拿过来。”

  “东西是属于臣的,不便交给王上。”

  “普天之下没有什么是属于你的,朕要的,你就得给!”他冷肃的说。

  刘权昕脸色铁青,内心的恨,难以形容。“若臣不给呢?”

  “由得你吗?去!”冶策一个眼神递给小全子,哪还需要多言什么,小全子已命人从爵爷身上搜出玉扳指。

  刘权昕愤怒不已,却也反抗不了。

  冶策对这枚玉板指并不陌生,就是因为此物他才留意到曹默默,想不到他们竟为此物再次幽会,难不成这东西真正的意义是——两人的定情物

  他五内俱焚,紧紧将玉扳指捏在手中,片刻后,玉扳指碎裂成数块掉落在地。曹默默不由心惊,冷不防地倒抽一口气。

  刘权昕见状,亦是怒不可遏,“王上!”

  冶策凛厉的眸光望向他。“别以为朕不敢杀你,朕不杀你只因顾念姑母只有你一个儿子。来人啊,将刘男爵押出宫去,从今日起,不准他再踏出男爵府半步!”

  刘权昕立刻被押走,但临走前不甘愿的瞧了一眼血色尽退的曹默默后才让人硬拉走。

  人被带走后,冶策冷酷的目光终于转向曹默默。

  这不带感情的眼神令她浑身起了阵阵的眵嗦。“王上……”

  “闭嘴!”冶策二话不说,攫住她的手腕,将她拽到自己鼻尖前,怒视她的眼光彷佛她罪不容诛,处死犹不足惜。

  她毛骨悚然起来。“臣妾见爵爷是不应该,但臣妾与他是清白的,没有任何不堪……”她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粗暴的拉着她直往上弦宫而去。

  来到上弦宫后,曹默默先见到一张让人拆了一半的龙床,接着看见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王典雅跪在龙床边,不禁吃惊不已。

  王典雅一见到她,立刻爬过来抱住她的腿。“娘娘,您饶了臣女,臣女真做不到,王上哪是臣女这等女子能勾引的,您要臣女代替您献身给王上,臣女……臣女……失败了……王上盛怒,您救救臣女啊,救救臣女啊……”边说边哭道。

  她惊傻。“你说什么?”自己什么时候让她顶替去伺候王上的,这人究竟在说什么鬼话

  冶策的眼神像是会剐出人心,眼中净是不屑和嘲讽。

  “娘娘,您别装傻害臣女啊,今日您到闭月宫说宫中生活枯燥苦闷,不想再待下去,臣妾苦劝您不要辜负王上的深情厚爱,可您不听,还是一心想离开,我怕您真的想一走了之,便要人到月华殿请王上过去闭月宫一趟,想让您两人见面好化解误会,可王上不肯来,反而让人来发话,要您今夜侍寝,您不从,竟逼臣妾替您过来,都这时候了您别装不知情啊!”王典雅一口气将话全说开了。

  曹默默心下更惊了,“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到过你的闭月宫了?”这女人分明睁眼说瞎话,所说的每个字都不是真的。

  王典雅仍表现得惊恐万状的模样,继续说,“娘娘,请瞧在过去咱们交好的分上,放过臣女吧,别再苦苦相逼了……”她掩面痛哭,而双掌下的脸庞正露出阴险的笑容。

  没错,曹默默根本就没到过她的闭月宫,且入宫十多天来,不管她怎么派人去请,曹默默就是置之不理,摆明不想帮她,就是因为如此,她只好假传曹默默的意思想骗王上过去,怎知王上还是不肯来,眼看一个月的期限将至,之后自己定得出宫,这一走岂不白费了一番功夫。

  她不能再浪费光阴,只好走冒名顶替的险棋,当王上派来的人传话时,她便代曹默默接旨,她早已计谋好,今夜若顺利承蒙临幸,她便趁机……倘若事情失败,自己就咬出是曹默默授意,让王上将怒意转嫁到曹默默身上,替自己脱罪。

  曹默默惊愕连连,“你……你说谎!”她没想到王典雅会大胆到这等地步,谎话连篇,还敢登上龙床!

  “王上……请王上为臣女作主,否则臣女这就一头撞死在上弦宫的金柱上!”

  王典雅转而向冶策哭诉。

  “大胆,上弦宫岂是你能用血污秽的地方!”小全子先替王上斥喝她。

  她这才觉得说错话了,忙又哭得梨花带泪,像是本想以死表清白也不可得,模样委屈不已。

  冶策神情越显风暴了。“曹答应不妨说说,提出证明,证明她说谎。”

  曹默默心头一紧地瞧向他。他信了王典雅的话吗?!“臣妾除了方才之外,整日都待在玉兔宫未曾离开,您一查便可明白。”

  “娘娘,您好狠的心,为什么就不放过臣女呢,是您主动要求臣女进宫陪伴,难道这都是您的阴谋,要陷害臣女和爹吗?莫非您待在我王府时,就对咱们不满,才会接连让姊姊和臣女都成为不幸之人,您……您怎能这样做,爹待您和您的爷爷都不薄啊!”王典雅不让她说下去,截断她的话后说得极惨,顺便再提到曹默默的。

  “真是如这女人所言,你怨恨她们才这么的吗?”冶策逼问。

  “我……”曹默默极度愕然,竟是答不上话了。

  “若不是这样,就给朕一个理由!”他怒吼。

  她整张脸白了下来,仍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还不说吗?!”他正言厉色。

  她瞧向王典雅那张瞧似悲愤实则暗地冷笑的脸庞,她心一凉,泪水在眼眶里聚集,终究无可抑制的落了下来。只要王典雅搬出爷爷,她就什么话也不能辩解。

  见到她的眼泪,冶策锐利的黑眼彷佛着火一般,将他的心火烧得更旺。“你不说话,只哭,是认了这事吗?这女人真是你让她来的!”他痛彻心胆的说。

  她当他是什么?竟能将自己送给别人,竟让别的女人爬上他的龙床!

  她心中就没有一点他的存在吗?这样厌恶、这样污辱他!

  他痛心疾首至极,这狼心狗肺的女人!枉费他的一片心意!

  “你真没话要说?!”他再一次咬牙问她。

  曹默默交握着两只手,泪水不断滚落下来,她知道自己若不解释,心高气傲的他定不可能会原谅自己的。

  这回,她很有可能真会被他所厌弃而打入冷宫,若再加上今晚在西宫荒僻处所发生的事,他甚至会杀了她……

  她并不想他误解,更不愿见到他生气的样子,因为在今夜她才发觉自己很怕他不再瞧自己一眼,那份冰冷让她如临深渊。

  见她仍是不语,冶策怒到扭头暴筋,一把扼住她下颚。“你这该死的女人!”

  她被掐着脖子,反而更看清他的眼神,她见到了他眼底的伤,她伤了他的心。

  到这一刻,她才清楚知晓,他对她真有爱,不是假的、也不是做给人看的,因为他眼底的那股愤怒太清晰。

  想起他要她再问一遍他爱她与否的话,当时她还懵懂不解风情,可那时,他已清楚告诉她答案了,他心中有她,是自己胡涂,也许该说自己太自卑,不相信尊贵的他会爱上这样平凡无奇的自己。

  而今受了王典雅的陷害,她却不能为自己辩解,他对她更是彻底失望了。

  “来人,全滚出去,一个也不许留下!”冶策掐着她的下颚,赶走所有的人。

  小全子被王上的怒气惊得魂飞天外的挥手要所有宫人滚,自己则是亲自拎着王典雅尽快退离上弦宫寝殿,那王典雅被拖着出来,加上衣裳凌乱,样子实在难看到极点,一路上让见到她的人无不耻笑冷嗤。

  霎时,寝殿内只剩下冶策和曹默默四目相对,他的眼神如刺骨冷风般的吹向她,她被迫迎视,异常惊惧难受。

  此刻他内心愤怒得犹如汹涌的巨浪,这个自己只消一只手就可以捏死的女人,竟然、竟然敢将他践踏至斯!

  “你可知罪!”他龙颜震怒,杀气腾腾。

  被掐住下颚的她,战战兢兢的点头,“请王上杀了臣妾……”她含泪道。

  他一把放开她。“你想死?!”

  “如果这能平息王上的怒涛,臣妾可以死。”她泪如雨下。

  “好,朕就成全你!”他语气怒涨,扬高手,眼看一掌就要朝她劈下,她闭上眼,等待送命的一刻,但那劈下来的掌却硬生生的在她面前停住。“你真想离开这里跟刘权昕走?”他心痛如绞的问。

  “臣妾……是想离开这里没错,但没想过跟爵爷走。”她睁开泪眼的告诉他。

  他扼住她的颈子。“你好啊,现在连谎话都能说得这样坦荡了,朕就瞧你能坦荡到什么程度!”他蓦然狂怒的吻住她,这吻极其愤怒,风急浪高的,让她一双眼睁得比铜铃还大。

  这吻带着愤慨与绝望,他第一次控制不了自己的意志,他该杀了这女人的,但却做不到,从多年前的那第一眼时他就该杀她的,若当年她死在自己手里,那今日他就不会受这腐心之痛。

  他狂风骤雨的吻过她之后,狠狠地推开她。“滚,你若想跟刘权昕走,朕成全你!”他指着殿门愤然的说。

  他与自己的大魔一样,杀得了敌人,杀不了自己认定的人!

  既然痛不下杀手,他愿意让她走!

  此生再也不要见她!

  曹默默摇首,泪水激动落下,没往外走,身子反而颤抖的走向他。“臣妾心中确实有不可告人之事,王上不肯相信也是理所当然……但是,臣妾是您的答应,就算被逐出宫,也决计不可能去委身他人……”她瞧清自己的心了,她根本不想离开他,不知从何时开始,自己的心早就搁在他身上,虽然他经常将她骂得臭头,可她知他总是护她居多。

  如今她明白得太晚,是否已经来不及了?他已经不要她了?

  她走近他后倏然将他抱住,他一愕。“你做什么?!”

  “臣妾不想有遗憾,想证明的只有臣妾的心!”她踮起脚尖,很快的吻住错愕的他。

  她从来没有这么大胆过,但她晓得错过今日,自己便再没机会证明什么了。她闺上眼用生涩的技巧吻他,他震惊的想推开她,可她反而拨开他的手,甚至将他的身子推往一旁的软榻,吻得更切切。

  曹默默边吻边解他的衣衫,可没干过的事,她如何做得好,那手像残了似的解不开,越急泪掉得越凶,甚至咬痛了他的唇。

  冶策浓眉拧起,“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忍无可忍的问。

  “我要您的身子!”

  “你说什么?!”

  “既然您逐臣妾离开,可不管如何,臣妾总不好清白离去,枉费做了这么久的答应,臣妾要求个名副其实!”

  他这回真是彻底错愕了,让她走,她不走,反而向他要求个名副其实,这是真的要他临幸她吗?

  正当他楞住的片刻,“撕”的一声,龙袍的前襟居然被她撕破了!

  自古谁敢撕毁龙袍,这女人!“你!好,既然你非要不可,朕就成全你!”他反手也撕毁她的衣裳,这下轮她吓了一跳,这才知道羞赧,急急忙忙要遮掩自己的身子,可是哪来得及,他勾住她身子,宽厚的大手扣住她的下巴,人也压在她身上,被她撕毁的前襟正大敞在她的面前,露出精壮的胸膛。

  这刺激着实太过了,曹默默索性用手遮住脸庞。

  “你敢撕,却不敢看吗?”他讥她。

  她心头正慌,脸儿潮红,心跳飞快。“不敢……”她居然万分没用的说,连眼珠子都不敢乱猫。

  方才也不知哪来的胆子敢撕他的龙袍,喊着要当他货真价实的答应,等事情真要发生时,她吓得比老鼠还不如。

  修长的大手拉开她半毁的绣花衣襟,扯掉薄薄的肚兜,她胡乱伸出小手想遮住羞人的赤裸。

  “你敢后悔?”

  他这话让她僵住不敢动了。“这……不敢……”瞧她真是没用到何等程度,她都自我唾弃到想撞墙寻死了。

  他钳握着她的腰,炯炯发亮的黑眸牢牢盯着她。“真不敢?”

  “欸……”她小脸羞涩,不知自己风情极美。

  他其实一开始只想教训她,可怎知自己反而深深沦陷在她的娇涩中。

  他无法抗拒,亦无法自拔,抱住雪嫩而圆润的身躯,这会,不管她之后会不会后悔,自己都不能放手了,因为他要她,此刻就要!

  低下头来,吻着她颤抖的娇躯,这一夜,惊涛骇浪、高/潮迭起,上弦宫在一片风雨中……春暖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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