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彰宇关上门,似乎是在等她的魂回到身体里,看上去他很有耐心。
“她真的会说出去吗?要是传出奇怪的谣言怎么办……”她不太确定自己的声音有没有真的发出来。
“是我自作自受,只是连累了你。”
与其说是被连累……林芸庭敲敲自己的头,难看地笑了下,故作轻松,“就算要找个理由,也不需要做到那种程度啊!怎么说呢,太刺激了,我真的会被你吓死,还有玲玲,她也好可怜耶。”
他看了她一眼,看来刚才的那个吻被她美好地理解成了“一个理由”,有人会因为要找分手的理由,就当着女朋友的面和自己的姐姐接吻吗?
“我早就想和她分手了,不做到那种程度她是不会听的,所以你不需要自责,这跟你没有关系,我并不是因为今天的事在生她的气。”他进了餐厅,她也僵着脸跟了进来,桌上还有剩一大半的蛋糕,不久前这里还热热闹闹的,如今温度可是降到了冰点,他早就想跟阎玲玲分手?他又没跟她说过,她怎么会知道……
“人家对你那么好,你却对她那么凶,还要跟人家分手……”
她碎碎念,意外地引来他一笑,“你不知道我很抢手吗?阎玲玲有我这个男朋友可是自豪得很,并没有觉得我很凶啊,其他人因此可是非常羡慕她。”
他说得好像阎玲玲是为了得到他人的羡慕才和他在一起似的,原来小彰是这么自恋的人!
她哼了声,不理会他的自我膨胀,“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你怎么还会跟她交往,你不是有名的花花公子、独行侠吗?”
“那是因为,将她塞给我的人是你啊。”他一手托着下巴,语气温柔平和,在他的心中,已经暗暗下了决定,“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所以我觉得如果是你推荐的人一定没问题,就算知道她并不是真如所说那么爱我,还是和她在一起,却仍然不行,我无法爱上她,就像无法爱上其他任何女人一样,就算刚开始的交往很顺利,渐渐地也会觉得她们是负担,身边有女人,就意味着有一个人来抢夺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不管对方是多好的女人,最后也会变成我的假想敌,变成只会碍事的人了。”
“什么嘛,为什么你自己的事最后总能扯到我身上!”他这么说,就好像……
“本来就和你脱不了关系,全是你害的。”他静静地说:“我并不是来者不拒,我是真的希望自己能爱上一个女人,如果对方对我很好我应该会喜欢上她们吧,抱着这样的想法,凡是向我示好的女人我都不会拒绝,但是最后她们都离开了我,而且是主动离开,理由全都一样,因为我心中没有她们的位置。阎玲玲不一样,她是你介绍的人,你说她是我理想中的女人,于是我决定试最后一次,结果你也看到了,和其他女人的不同之处在于,我把她当成了敌人中最碍眼的那一个。这对她也许很不公平,可我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想法,连你介绍的人都不行,那我是真的无法爱上其他女人了。”
怎么这样,这算什么意思?林芸庭的心噗通、噗通跳得厉害,她不知道原来小彰一直以来是这样想的,她只以为他是个仗着自己受欢迎就到处放电的花花公子,为什么从他口中说出来就变得那样可怜,像是一直在乞求却得不到,像是他无时无刻不陷入在痛苦中。
“我说我无法爱上其他女人,这全是你害的,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了?”他站起来,“如果您问的话,我会告诉你,原原本本地。”
他一直希望有那么一个女人,可以吸引他的目光、可以占据他的心头、可以让他对她动心。
那样的话,他就可以变回眼前这个女人真正的弟弟,也许是他赋予那个人的使命太过神圣,那样带有救赎意味的女人没有出现,每一个女人都只是在与他争抢他本就不多的时间,减少他与林芸庭在一起的时间,直到她的生日也被别人夺了去,他终于明白那样的女人是不存在的,他的人生根本只有一个选择,爱她。
知道是最不该的人,才会那样挣扎,可越是挣扎越能真切地认清,只有她一个。
“小彰,别说了。”就算她再笨,也听得出他的意思。
可是,那是不行的啊,就像阎玲玲说的,那太奇怪了,其他所有人也都会觉得这很奇怪:小彰一定是还在怪她,才会说这些话吓唬她。对于这种恶质的玩笑,只要笑一笑就能过去了。
林芸庭抓了把头发,好气自己,为什么她就是笑不出来呢?
“我喜欢你,芸庭。”
“我也喜欢你啊!”她大吼回去,像是怕他在话在她脑中多停留一秒,她大声地吼回去。
他猛地靠近,两只纤长有力的手臂打在墙壁上,将她困于其中,她缩了下脖子,以为墙也被他撞得晃动了,他的脸离她好近,深邃的眼笔直地望进她的眼里,她才晓得颤动的是自己的身体。
“可我跟你的”喜欢“是不一样的。”事到如今他不给自己留后路,她却还是一味地想要逃避,“你嘴上说着喜欢,却从未将我当作一个男人来看不是吗?到头来你选择的人会是陈羽、会是其他任何男人,唯独不会是我。你要嫁给他?明明你身边一直都有我,可最后你还是会选择别人不是吗?”
“我……”他的每个字都打上她的心头,想说什么,终是找不到出口。
她没有否认,她低下头的样子就像是在可怜他,因他一切都说中了,她在可怜他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她在无言地传达给他一个资讯,对啊,她喜欢他,可她从未想过他们能一直在一起,她需要一个伴,一个不会被人说三道四的伴。
不知是怒火还是妒火,他一把将她扛在肩头,引来她错愕的惊叫,他不理会,迳自走到桌前,将一桌的碗碟挥下了桌,碗碟碎了一地,那固有的形态被摧毁所发出的脆响,他感同身受。
林芸庭后脑撞到桌上,一阵眩晕。
“小、小彰……”他将她压在桌上,俯视着她,她感到害怕,她的小彰从不会让她这样害怕,像是害怕一个男人一般,她的全身都切实地感受到了他所散发出的压迫感,他的眼神如此地悲伤,令她也跟着一阵心酸,“不要这样,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吗?”
“对呀,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比任何人都要自然,因此,你永远不会正视真正的我,你陷入在自己营造出来的家庭和乐的气氛中,可你知道每个亲昵的举动对我都是种折磨,可知道你说的那些不经大脑的喜欢对我都是种嘲笑?”望着她惊慌无措的小脸,他无声地笑了下,“我曾想过一辈子扮演你那个听话的弟弟,圆满你那个家家酒的美梦,可已经不行了,我开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变得这样可悲,我爱你到底是哪里有错?”
“为什么说扮演,你是我弟弟啊……”
“我从来不记得自己有过什么姐姐。”打碎她一直以来所守护的坚持,他又何尝希望这样。
他选择了两败俱伤,还不是因为她太过迟钝,“你从不知道我是怎么看你的,你对我的亲昵,也不过只是利用了一个姐弟的名份,认定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罢了。”
“怎么这样说……”说她在利用他、折磨他,说他和她在一起根本就只有痛苦,他这样说,一口气否定了他们在一起这七年来所有的一切。那她这些年来所看到的人是谁、她所守护的家是为谁守护、她那些温暖的回忆是和谁一起营造的?
全是假象吗?她怎么可能接受,她心中最美好的柔软的一部分,竟然全是假象而已。
“小彰……”她带着哭音,不禁用手捂住了脸,“你是我的弟弟,我们是家人啊,我们不是一直都过得很好吗?”
他眼中一寒,先前的激动化成了一片死寂。
“女人都是这样吗?都只看到自己希望的而已。”面对他身下啜泣无力的她,段彰宇抓住她的衬衫,用力一扯,上面的扣子一颗颗地绷了开,只剩下最下的两颗还松垮地挂在那里,林芸庭只觉胸前一凉,她的胸部整个曝露在衬衫的开口,她脑袋顿时一僵,连惊叫的时间都没有,段彰宇抓着她的内衣边缘向下扯去,她的双/ru便从那贴身的禁锢中跳了出来。
……
他的手抚上她的小腹,在她的肚脐周围搔弄来回,痒得她小腹收缩连连,“不,啊……”她的眼怎么也睁不开,迷离的视线让一切变得模糊起来。
天花板的格子成了柔和的虚线,身体的酥软感让她在一瞬间想要将一切抛诸脑后。
只是被摸而已,她的身体就要背叛她的意愿,这从来没有过:可他的抚摸虽然霸道,其中却有着让人怜惜的温柔,那温柔七年来一直伴着她,不管他如何强调伪装,他都是她的小彰啊!
那令她怀念的手掌温度,她就是靠着这个温柔一路走到了今天。
他们相互扶持,不管遇到快乐的事还是悲伤的事,第一个想到的都是对方。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他已经比任何人都要重要,他还想要在她心中占据什么样的位置才满意?就这样子平淡淡地迎接下一年,再下一年,永不分开的理由,他们早就有了啊,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他突然将她的短裙推至腰间,双腿贴着桌子,将她的两腿分开左右。
她心下一惊,“不行!”
……
“不要,小彰、小彰!”她哭叫出来。
“你的小彰才不会对自己的家人做这种事,这场扮家家酒的游戏已经结束了。”
在她的哭叫中,他将自己倾泄在她体内,而后她意识模糊,只觉得小彰好像一直在对她说着什么,但她听不到了。
在眼前变为一片黑暗之前,她只记得小彰悲伤的模样,为什么?受到伤害的明明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