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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和离妻 第八章 隐藏起来的兵力(1)

  刀下亡魂,可是下一刻她莫名的脱离刀剑追杀……几番挣扎,她想摆脱尘梦的纠缠醒过来,不过,努力撑开眼皮,张开嘴巴呐喊,却还是困在其中,这可怎么办?她会不会一辈子困在这儿?

  念头一转,她整个人惊醒过来,左看看右看看,久久才回过神。

  咋日搬入新买的院子,因为认床的关系,她一直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又一直深陷噩梦当中。

  陆清宛敲了敲脑袋瓜,起床梳洗更衣,然后去西侧间唤两个孩子起床,帮他们穿好衣服,带他们去刷牙洗脸,然后到花厅用早膳。

  早膳有肉粥、各种小菜、包子和馒头,每一种分置都不大,足够他们六个人吃。

  用完早膳,领着孩子们在园子走上几圈消食,她便准备转往书房,此时楚萧陵急匆匆的走进来,一见到陆清菀,立马上前抱住她。

  陆清毙一时怔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非礼勿视。”陆云骥连忙转过身,伸手遮住妹妹的眼睛,可是自个儿忍不住回头偷看,爹爹说,若娘亲不原谅爹爹,他们一家就不能团圆,娘亲没有推开爹爹,这是不是表示娘亲原谅爹爹了?

  “哥哥怎么可以犯规呢?”陆云蓉恼怒的扯下陆云骥的手,他们是双胞胎,如何看不出来哥哥想藉着为她遮眼睛而行偷看之举?

  “哎呀!你小声一点!”

  “哥哥的声音比我还大!”

  陆清菀终于反应过来了,连忙推开楚萧陵。“娘亲,你们继续,没关系。”

  “对,我们会当作没看见,真的。”楚萧陵忍俊不住的笑了,陆清菀娇嗔的各赏他们一个白眼。“真可惜!”陆云骥和陆云蓉很有默契的同时道。

  遭人逮个正着,陆清菀有一点尴尬,索性转身背对两个小家伙,质问某人,“你一大早在闹什么?”

  “昨晚有盗贼闯入宁河村的庄子,每个庄子都遭到洗劫,如今整个村子被封锁,除非上头派来的人,谁也不能进出。”

  陆清菀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宁河村不是属于京城管辖吗?”

  “宁河村不只是属于京城管辖,还是京郊最大的村落。”楚萧陵明白陆清毙要表达的意思,盗贼如何敢在皇帝坐镇的地盘上惹事?京郊的庄子大部分为权贵所有,招惹权贵不是找死吗?

  “我看这些盗贼应该是活得不耐烦了。”

  “他们不是活得不耐烦,他们根本不是真正的盗贼。”楚萧陵提点道。

  怔愣了下,陆清菀终于想通了,“难道他们是冲着我来?”

  “明面上每个庄子都遭到洗劫,可是大部分都是随便翻了几下,拿点值钱的东西,唯有我的庄子连旮旯里都不放过,很明显是在寻找什么。”楚萧陵如今想起还后怕,庆幸昨日他们就搬进京城里,要不,今日见到的只怕是……

  “你认为是谁?”这事不是辅国公府就是晋安侯府做的,晋安侯府的可能性更大,不过辅国公府还有可能得到她回京的消息,晋安侯府又是如何知道?

  “目前还不能断定。”理论上楚萧陵也知道最可疑的人是谁,然而无论是辅国公府还是晋安侯府都不可能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对付陆清菀,拉下整个宁河村岂能不惊动京兆尹?当然,这原本也是为了模糊焦点,可是在他看来,这绝非出自后院女人的手段。

  总之,如今也只能等京兆尹那边调查出结果,再进行推断。

  陆清菀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这是不肯面对现实吗?“对我有意见的不是辅国公府,就是晋安侯府。”

  “我娘若知道你回京,她会先质问我,而不是直接派人解决你,至于晋安侯夫人,我还真不了解她,不过我想,她一个内宅的女人应该没有这样的本事。”言下之意,他的不能断定并非敷衍了事。

  “除了她们,我应该没有得罪人。”

  “我也想不明白,只能等京兆尹那边的调查出来,我才能进一步研判。”先不论对方的目标,一夜之间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洗劫整个村子,那是多强大的力量,他不能不心惊。

  无论有什么怀疑,陆清菀也是一个讲究证据的人,“一有了消息,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可不想连敌人躲在哪儿都不知道。”

  “这是当然,还有,最近你忍着点,没事别出门。”

  陆清菀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哪一次出门不是因为有事?”

  “我错了。”楚萧陵连忙举起双手道。

  “我知道了,最近我尽可能不出门,希望事情早点解决。”楚萧陵很认真的点头道:“好,早点解决,早点将你重新娶进门。”

  轰!陆清菀瞬间成了红人,只能转身落荒而逃,直到后面两个孩子咯咯笑的声音传来,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干么跑?她应该狠狠告诉他,别作白日梦了,她可不想再走进辅国公府……她是不是太假了?当他知道两个孩子的存在,她就很难将他推开。

  宁河村的盗贼出自何人之手,楚萧陵知道短时间难有结果,他还是让楚日盯着,一有消息就回报,果然当晚就有消息传来。“那些盗贼闯入的情况跟明峰镇的灭门血案很像?”对于调查的结果,楚萧陵有过猜想,但怎么也没想到会扯到千里之外的灭门血案。

  “楚星察觉他们使用的迷药相同,一日一夜就是天摇地动也醒不过来,而且事先投入水中,院中的天井、厨房的水缸,甚至附近的河边,没有一处遗漏。”楚日难掩兴奋的心情,明峰镇的灭门血案看似调查得很明白,但是终究不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牵扯的又是皇上最爱护的宁王,只要不能证实宁王卖给齐国人的武器,这个灭门血案很难再有进展,如今在京郊重现相同的手法,即便没有死人,在皇上眼中就不一样了。

  楚萧陵也有一种柳暗花明的感觉,“只要找到这批盗贼,就能确定明峰镇灭门血案的主使者。”

  “是啊,这会儿皇上不会再放着不管了吧。”

  略微一顿,楚萧陵想到什么似的摇摇头,“若是明峰镇的灭门血案为宁王所为,想要杀害陆清菀的岂不是宁王?”

  楚日顿时怔住了,这没道理啊。

  楚萧陵也知道没道理,坚定的道:“宁河村的事绝对跟宁王没有关系。”

  楚日细细一琢磨,有了另外一个猜疑,“宁河村的事跟宁王无关,但不表示那些盗贼不是宁王的人。”

  楚萧陵若有所思的挑起眉,“你的意思是说,此人可以动用宁王的兵力?”

  “是,但也有可能是跟宁王一起上过战场的人,他们的作战模式相同。”

  “没错,我怎么忘了呢?”楚萧陵懊恼的拍了一下大腿,“宁王可是上过战场的人,这也是先皇最喜欢宁王的原因。”

  “无论是能动用宁王兵力的人,还是跟宁王一起上过战场的人,跟宁王的关系想必很亲近,只要从中找到与世子夫人有关连的人,究竟是谁想谋害世子夫人就知道了,当然能顺藤摸瓜将宁王隐藏的势力给挖出来,那就更好了。”

  楚日顺从楚萧陵的意思,从善如流的改了口,他只要想到他们在明峰镇的灭门血案上花那么多心思,皇上却无动于衷,他就觉得很郁闷。

  “等一下,”楚萧陵目光一沉,“我记得晋安侯夫人好像是宁王的表妹。”

  “晋安侯夫人是宁王的表妹?”

  楚萧陵点了点头,“宁王出生不久,宁王的生母就死了,先皇将宁王交给丽太妃抚养,久而久之,大伙儿只知宁王是丽太妃的儿子,根本忘了宁王的生母是齐国公母亲的庶妹。嫡庶向来不对盘,她们姊妹感情又不好,一个还早早死了,宁王对外只称丽太妃的娘家是外祖家。”

  若是如此,楚日就更困惑了,“齐国公不同于老齐国公,他是文官,不曾上过战场,手上应该没有这样的武力:两家关系不好,齐国公如何能动用宁王的兵马?”

  “齐国公是文官,但老齐国公是武将,他不可能不给儿子留下兵马。”

  “对哦,爷手上的兵马也有一部分是老国公爷留下来的。”

  “老齐国公留下来的兵马为何与宁王的兵马相似?”这是楚萧陵关注的焦点,抚着下巴,他想了又想就是想不明白,“就我所知,老齐国公受伤从战场退下之后,宁王方才进入军中磨练,双方不曾有过交集,至少表面上如此。”

  “表面上没有交集,不表示暗中没有往来。”

  “这倒是,不过老齐国公只忠于皇上,王家祖上有训——子孙若参与夺嫡之争,逐出家门。”

  “我看皇上并不重用齐国公。”

  “齐国公是文官,本事又不及那些进士出身,皇上如何重用?”不过他相信,这其中多多少少有宁王的关系吧。

  “我要继续盯着京兆尹吗?”

  “不必,明日你随我进宫一趟。”关于宁王的事,他想置身事外,但是危及到陆清菀,他就不会坐视不管,至少要让宁王成了皇上心中的一根刺。

  楚日欢喜的点头应了,笼罩在心头的阴霾终于一扫而空。

  虽然是武将,但楚萧陵是大长公主一手带大,心思、处事更偏向文官,凡事喜欢慢慢来,至少有五分把握才会出手,事情不一定能成,但也不会将自个儿折进去。

  “今日可真是难得,朕没有召你进宫,你自个儿跑来了。”皇上正心烦想找个人下棋,楚萧陵就送上门了,这不是来得巧吗?

  楚萧陵很识相,先陪着皇上下了一盘棋。

  “朕知道,你进宫是为了宁河村的盗贼。”皇上心情好了,终于愿意说正事了。

  楚萧陵很坦率的点点头,“是,微臣发现一件事,特地来向皇上禀报。”

  “什么事?”

  “宁河村的盗贼很有可能与明峰镇的灭门血案有关。”楚萧陵随即解释了一下两边使用的迷药和手法,使用药效如此强焊的迷药,用意应该是方便长时间作案,以免有人半途醒过来。而将迷药投进所有的水源,这不只是确保没有一个人能避开,甚至算计到庄子养的看家狗。

  半晌,皇上脸色凝重的道:“这事老严不知道吗?”

  “虽然明峰镇的灭门血案闹到皇上都关注,但终究属于北燕州历川县的刑案,京兆尹就是知道也无权查阅卷宗。”地方重大案件会呈上一份卷宗送到大理寺,连同刑部、都察院一起覆核,但京兆尹再关注也不可能越界查阅。

  “严大人一向关注各地重大案件,他必会寻找管道查阅,除非……”皇上的眼神转为锐利,有人拦阻。

  楚萧陵很快就想明白了,某人不想让太多人看见这个案子,暗中向大理寺下达禁令,本来非相关之人就无权查阅大理寺的卷宗,无人可指责大理寺不对,但有权力有背景的人从来不受此限制,甚至大理寺还乐于藉这样的事跟这些人交好。

  “皇上,这些人今日敢夜盗宁河村,明日会不会敢夜盗大理寺?”楚萧陵不敢说夜盗皇宫,以免有暗示对方谋逆之嫌。

  沉默了许久,皇上低声道:“这件事跟宁王有关是吗?”

  “微臣并无此意,凡事要讲究证据。”即便他真有此意,嘴巴上还是要否认。

  “虽然没有证据,但他确实可疑!”

  楚萧陵可不敢附和,皇上没有对付宁王的决心,说再多都是废话。

  “你可知道朕为何格外纵容宁王吗?”

  楚萧陵没有回答,他岂能知道皇上的心思?

  “朕曾经对父皇发誓,除非宁王通敌卖国或者谋逆,朕绝对不可能动宁王。”

  原来如此,楚萧陵不得不说先皇对宁王的维护真是费尽心机。

  “父皇对宁王真的很偏心,明知道冀州盛产铁矿,还将冀州给了宁王当封地,也幸好父皇不是昏君,不敢让庶子越过嫡子。”

  楚萧陵可不认为先皇真知道庶子不能越过嫡子,是因为太后压着,几位大臣都不支持宁王这个武夫上位,逼得宁王不能不识相一点,先皇还能如何?不过先皇还算得上清醒,知道继承大统的事不能随心所欲,要不,可能会天下大乱。

  “若是朕猜得没错,宁王手上说不定还有保命的遗诏。”这也是皇上不轻易跟宁王对上的原因,皇上很不愿意承认先皇是在不得已情况下将皇位传给他。

  “若犯下通敌卖国之罪,遗诏还能保命吗?”

  怔愣了下,皇上笑了,“朕想偏了。”

  “其实,皇上对宁王的维护之心令微臣感动。”这是实话,皇上重情义比卸磨杀驴值得臣子追随。

  皇上好笑的挑了挑眉,“原来你也懂得奉承。”

  “微臣真的很羡慕宁王,微臣可没有兄长维护。”

  皇上同意的点点头,转而问:“你认为此事该如何处置?”

  “皇上自有主张,微臣谨遵皇命。”

  皇上将棋盘上的白子收回棋笥,楚萧陵也赶紧回收黑子,接着皇上拿起一颗白子落下,“凡事讲证据是吗?”

  “皇上贤明,自不愿意言官为此闹得沸沸扬扬,证据能让众人闭嘴。”楚萧陵随即拿起一颗黑子落下。

  “朕即便能确认那些卖给齐国人的是武器,这事也不见得能算到宁王头上,最多拉下整个冀州和北燕州的官员。”

  略微一顿,楚萧陵抬头看了皇上一眼,“无论贩卖什么,总要有帐册。”

  皇上又拿起一颗白子在棋盘落下,“主子不可能一直盯着,下面的人只能一笔一笔记下来,随时供主子查验,是吗?”

  “是,而且微臣猜测可能有两份帐册,一份呈给主子查验。”

  “两边的帐册对上了,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这样最好,只是同时拿到两边帐册,并不容易。”

  皇上点了点头,不愿意再多说什么,而是专心下棋。

  齐国公知道自个儿很没出息,每次见到宁王,他就好像老鼠见到猫,怕得要死,问题是,宁王明明是风流倜傥的美男子,还笑得像朵花儿似的,姑娘见了不是摔绞就是扑倒,恨不得趴在地上赞叹他的俊美高贵,可是为何他见了只觉得从脚底寒到脑袋瓜?

  “一见到本王就脸色发白,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本王的事?”宁王突然凑到齐国公面前,吓得齐国公一屁股坐在地上,宁王见了直摇头,还伸脚踢了他一下,“你能不能有点出息?难道本王是老虎是豺狼吗?”

  齐国公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努力稳住自个儿的声音,“王爷……高大威武,我身子虚弱,一时招架不住。”

  怔了一下,宁王疯狂大笑,转头看着他的贴身侍卫卫一锋,“你有听见吗?本王高大威武,他身子虚弱?”

  卫一锋唇角一抽,先看宁王,再看齐国公,从体格来看,高大威武的是齐国公,一点文人的样子也没有,反倒主子风度翩翩,完全看不出双手沾满鲜血。

  “……我是虚胖。”齐国公怯怯的补上一句。

  宁王深深看了他一眼,摆了摆手,承认他虚胖,然后退回窗边的椅子坐下,目光转向窗外,可是双手却精准的接过卫一锋奉上的茶盏。

  两人拉开距离,齐国公顿觉压力减了一半,不过他一刻也不敢放松下来,“王爷今日叫我来这儿有何吩咐?”

  宁王回头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道:“本王能吩咐你吗?”

  “王爷有事尽管吩咐。”

  “本王真的能吩咐你吗?”宁王的目光瞬间转为阴沉。

  齐国公不由得寒毛一竖,战战兢兢的道:“王爷请说。”

  “若本王真能吩咐你,你怎么敢动用铁骑队?”

  微微一颤,齐国公一脸迷惑的道:“我不明白王爷的意思。”

  “不明白?”宁王阴森森的冷笑,“既然做了,就要有胆量承担事情曝露的后果,一味的否认不会让事情消失不见,只会让你看起来更愚蠢!”

  略微一顿,齐国公还是坚持道:“请王爷明示。”

  宁王恼怒的将手上的茶盏往齐国公脚边砸过去,“本王知道宁河村的事是你干的,铁骑队的手法本王还会看不出来吗?”

  齐国公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本王早就提醒过你,不要以为你手上有铁骑队就可以随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当初本王没有阻止老齐国公将一半的铁骑队给你,那是看在你姓王的分上,铁骑队好歹是老齐国公辛苦建造起来的,本王怎么好意思全部吃下来?没想到你竟以为本王是良善之人,由着你糟蹋铁骑队。”宁王摇了摇头,“你就不能学辅国公吗?知道自个儿没本事,就安分过日子,支撑门户的事就交给儿子。”

  “……”齐国公很想为自个儿辩解,他一直很安分,这次是意外,事情很简单,他觉得没有人会看出来。

  “本王不清楚你为何在宁河村干出那样的事,但是你要记住一件事,楚萧陵不是你能对付得了,见到他,你只能绕道而行,不自量力的撞上去,这是在寻死。”

  齐国公缩了一下脖子,小小声的问:“王爷怎么知道我的目标是楚萧陵的庄子?”

  “你当本王眼瞎了吗?”

  这事若非是自己干出来的,要是他,绝对不知道冲着谁去。齐国公摸了摸鼻子,好吧,自己就是个眼瞎的。

  “本王最后一次警告你,你敢再动用铁骑队作乱,本王会抢先收拾你。”宁王没好气的摆了摆手,“好,你可以滚了。”

  齐国公立马行礼告退离开。

  “王爷,楚萧陵会不会察觉那批盗贼有问题?”卫一锋低声问。

  “有问题也跟本王无关,不过再来个几次这事就难说了,齐国公毕竟是文官,手上有这样的兵力很难不联想到老齐国公身上。”虽然老齐国公早死了,但是难保没有人知道他曾经养了一支铁骑队,最后寻线查到老齐国公留了一半给他。

  “齐国公胆子小,应该不敢违背王爷的命令。”

  这一点宁王倒是很有信心,“他确实没那个胆子。”

  “老齐国公是战场上的英雄,为何将齐国公府交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儿子?”卫一锋实在想不明白。

  宁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头看着窗外。其实老齐国公辛苦建造的铁骑队留给自家子孙才是正常的,可是一来全部留给懦弱无能的文官,无疑糟踢他多年苦心,二来又不不能不管他这个外甥,索性分一半给他,不过也请他高抬贵手,以后他想做什么别扯上齐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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