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蜜淇躺在床上,眸光有些茫然。被下的娇躯chi\luo\着,一只强壮的手臂紧搂她的腰,背后是规律起伏的男性胸膛,灼热的呼吸一阵阵吹拂过耳后,她不禁哆嗦着,微微瑟缩起小脸。
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她脑袋依然一片糊,眸光从落地窗外美丽的景色转回房内,瞧见光可监人的大理石地板上散落着两人的衣物,还有数个用过的保险套……
噢,老天!浓浓的羞耻感吞没了她,她用手心撝住窘红的小脸,发出很想死的shen\吟声。
“小兔子,你醒得真早。”她的呻吟惊动了身后的男人,韩森一睁开眼,便瞥见她嫣红的耳根子,虽然还有部分意识尚未苏醒,嘴角却已经先失守。
“我问你,你是不是在红酒里面放了药?还是对巧克力动了手脚?”
徐蜜淇完全不想面对荒唐一夜之后的现实,她坐起身,拚命拉高被子遮掩胸前春光,绯红的脸蛋既羞愧又气愤。
她想逃避现实,拒绝承认昨晚她也乐在其中,沉沦在他惊人又可怕的性魅力当中。
韩森好整以暇的侧躺,一手撑着头颅,漂亮的双眉微挑,方睡醒的凤阵透出一股慵懒,光滑无瑕的俊脸噙着莞尔的笑,雄浑的胸肌在阳光照耀之下,闪闪发亮。
老天,眼前的男人简直性感得不可思议!她相信不管是谁,为了爬上她现在所坐的床位,绝对愿意做出任何牺牲。
“逃避现实是错误的,你必须勇敢面对自己的欲望。”
经过最亲密的rou\ti交融,本就对她了若指掌的韩森,此刻一眼便能识透她的心思。
徐蜜淇羞怒地大喊:“你、你se诱我!你对我下药,不然就是下降头,再不然就是下虫!”
“小兔子,你吃过红烧兔肉吗?”韩森微微一笑,凤眸却是寒光烁烁。
啊?这话题未免也转太快,她的思绪和情绪一时全跟不上,大当机。
“如果没有,那就乖乖给我面对现实,否则今天我就把你红烧外加三杯,让你离不开我的床。”
啊啊啊!原来此红烧非真的红烧,而是另有用意。徐蜜淇窘再加冏,红艳的双颊滚烫似火,完全无法反击。
“昨晚是你的第一次,我必须负起责任。”韩森笑得像天使,从薄唇吐出的每个字,都让她觉得像是恶魔的语言。
她不该与他产生牵扯……尤其是rou体上的牵扯!
当年姐姐正是因为被富二代玩弄,弄得身败名裂,又得不到渴望的名分,最终才会走上绝路。
一辈子务农的爸妈是观念守旧的老实人,他们害怕她重蹈覆辙,总是不厌其烦地告诫、教训,甚至给予各种严厉的口头警告。
她不是喜欢作豪门梦的拜金女,更不是幻想飞入豪门的麻雀,有姐姐这个残酷又血腥的例子为监,她乐于当一个活在现实世界里、毫不起眼的乌鸦。
即使别人将她看作怪咖女,或者是文具控的宅女,社交圈狭小,不善交际,拥有古怪的波频,没有男人会将她列为考虑对象,各大节日只能在家与宠物犬度过,她也乐在其中。
她培养出专属自己的审美观,更有自己一套的择偶观念,即使她也渴望恋爱,希望被一个男人疼爱;即便她在台北这个大染缸讨生活,偶尔花费不够节制,还得为了房租伤脑筋,她也不会对任何一个……像他这样的富二代,产生浪漫的遐想,或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童话终究只是书上的文字,摆在现实生活中,只会成为残酷的社会事件。
徐蜜淇咬紧下唇,将心中摆荡的情潮灭去,抓住丝被的小手又是一紧,懊悔着昨晚的种种,更责怪自己未能抗拒他有心的勾引。
不,不能再继续沉迷其中,她必须勇敢说不!这只花美男妖孽就像一种毒,渗入她的每根神经,让她在无形中卸下心防,进而被他完全侵占。
粉拳悄悄握紧,她做了一个深呼吸,下定决心的说:“韩森,我告诉你,我……”
“慢着,有什么话,先听我说完再说。”仿佛早已看透她想说什么,韩森眸光微冷的睨着她,也不让她将话说完。
“喔,好。”她咽了口唾沫,稍稍松懈了一点。
“我说了,我必须负责,所以你有两个选择。”优美的薄唇往上一扬,他笑得俊秀迷人,她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一颗心往下沉。
他打算开出什么条件?给她遮口费或是分手费?要她从此以后滚远一点,或者是要她有自觉一点,主动远离他……
虽然早已预料到,但是当这些残酷的事实准备摊在眼前,她的心还是微微剌痛着。
这一定是纵欲过度的后遗症!对,没错,定是这样!她只是被他的性力吸引,绝对不是……不是因为喜欢他!
说服自己的声浪非常薄弱,几可说是自欺欺人,可她还是极力替自己此刻的心痛感找尽各种正当的借口。
冷瞅着她,副痛下决心的模样,韩森心中可不悦了。他只要动动,根手指,差不多就能猜透她当下的心思在想什么。
但,不悦归不悦,他不会责怪她,毕竟她心中有阴影,也难怪她会想否认对他的感觉。
他之所以不悦,是因为她不相信他。
压下心中满涨的不悦,韩森扬起微笑,而且是令某人不寒而栗的那种得意笑容。
“是什么样的选择?”徐蜜淇抖着嗓子问,全身上下被一股浓厚的不祥预兆笼罩。
只见他嘴角一挑,亲口宣布圣旨似的,朗声说道:“一是当我老婆,二是当我的未婚妻,两者择其一,别无其他选项。”
闻言,徐蜜淇冏到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