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逼你?我只是要个答案,就叫逼你?你怎么不说,你的逃避,才真是在逼我,让我根本就弄不清楚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接受我有这么难吗?我巩书怀在你眼中,就这么的不入流吗?”她的话像个引爆点,将他这一阵子的不满一次爆发。
“你在吼什么吼!你以为我喜欢这样吗?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正视你的感情?那是因为我害怕!你对我只是一时的兴起,当新鲜感过了之后,你就会离开我!我怕自己成为第二个陈菱,不对!我会比她更可怜,因为,我跟书柔还是好朋友,我还要面对她将来对我的歉意,我不想要这样你懂不懂!”她边说,眼中的泪水边缓缓落下,这些泪水代表了她内心的挣扎和害怕。
因为她的泪水,他脸上的神情相当复杂。思忖片刻,他走上前,一把将她紧拥进怀里。“我对你绝对不只是新鲜感而已,我是真心喜欢你,所以,你和陈菱不一样,你在我心中,比她还要重要好几万倍,我是真的很想要跟你在一起。”
“真的吗?”她红通通、泛著泪水的圆眼缓缓抬起,语调中有著不确定和一丝兴奋。
“真的。可是,我无法跟你保证我们会在一起多久,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我是真的很想跟你在一起。我知道你的顾忌,所以,我尊重你的决定,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想要在一起的女人,虽然不知道这个时间会有多久,但这一刻的我,是真心真意。”
他无法假意的告诉她,他一定会永远跟她在一起、一定会娶她,因为未来的事情连他自己都不确定,但他还是想让她知道他的感情,最后,他会把决定权留给她。
江乐芙没接话,只是静静的看著他。就在他以为她会拒绝他时,她才轻声说道:“如果将来你敢拈花惹草,让我抓到你在跟我分手前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会让你好看。”
“什么?”他听错了吗?她这个意思是──她答应跟他在一起了吗?
“我说,要是被我抓到你劈腿,我会让你两只腿一起断,听清楚了吗?”她微笑的看著他不敢置信的俊脸,不厌其烦的再说一次,只是这次说得更明白了。
“你答应了?你答应跟我在一起了?!”巩书怀再次确认自己没听错,兴奋的抱紧她,不停的大叫和大笑。
被他的喜悦感染,她的心情也变得好起来;看著他开心的模样,她告诉自己,至少在这个时刻,他是真心真意跟她在一起,不管将来结局如何,她都会接受,不会怨任何人。
***
“跟律师说,不管如何我一定要告他,就算他们家的人来说什么都没用。”江乐芙端著水果正要推开书房门,就听到巩书怀冷冷的说著电话。
告他?巩书怀是要告谁呢?最近没听到他跟谁不愉快呀,也没听说公司出什么事情,那是为了什么要告人呢?
“就先这样,明天到公司再说。”巩书怀发现她站在门外,连忙挂上电话,很明显的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情。
“你最近有跟谁不愉快吗?”既然他发现了她的存在,她也就没必要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将水果放在桌上后,就走到他身边问道。
“没什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他将她拉到自己怀中,一起挤在书桌前的牛皮椅上。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干么这么怕让我知道?”她拧紧眉,狐疑的看著他略带紧张的脸。突然,她想到一个人。“你该不会是要告张庆威吧?”
这是最有可能的状况。难怪他们回台湾好一阵子了,她老觉得他像是在进行什么事情,却故意不让她知道,问了几次他都否认,她还以为是自己多疑,没想到真的有这件事。
“亲爱的,我只能说你太聪明了。”既然她猜到了,他也就不打算否认,反正,这件事她迟早会知道的。
“你为什么要告他?”事情不都已经结束了吗?为什么回台湾后还要这么做呢?
“我怎么能不告他!在他对你做了这么可怕的事情后!”
“但你已经狠狠打了他一顿,而且我也没怎么样,就不需要这么做了吧。”他这种做法,让她觉得太过赶尽杀绝。
“我没办法忍受他对你的伤害,我不会放过他。”只要一想起她吓得颤抖的身躯,他就十分不舍和怜惜。
“多一个敌人,不如少一个敌人。虽然我知道我们不可能再跟他做朋友,但也没有必要多一个敌人呀。而且,你明明知道他生病,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看在他之前帮过我的份上,就不要再跟他计较了,只要他的家人送他去看看医生就好了。”
跟张庆威谈过几次话,她相信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他只是受到过去的阴影而影响到他的判断力,并不是真心要对她不利。
“你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他不相信她会这么容易就释怀。
“如果没有听过你说的那段过去,我可能无法这么快原谅他;但在知道后,我早就释怀了。反正你已经用拳头教训过他,我也就没什么好在意。我们就这么算了,好不好?”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他相当无奈的望著她,既然当事人都说算了,他也没立场再说什么了。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她开心的在他唇上留下一吻,就当是安抚他的不满情绪。
“你这个笨女人。”她刻意的撒娇示好,让他原本还不太甘心的心情好了不少,也对她的宽宏大量感到惊讶。
“我就是笨,才会跟你在一起呀。”
她明亮的双眸流露出慧黠,让巩书怀笑了出来,紧紧抱住她;对于过去的事情,就如她所说的,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