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是我的产业,我自然在这里。”这些产业迟早也得交由她打理,他没打算瞒她。
“又是你的!”他究竟有多少产业啊?
皇甫霁点头,“先别问这么多,一会儿我还有事情得先离去,我早让人帮你赶制出明晚出席晚宴的衣裳,你先试试。”
皇甫霁朝一旁的水芙蓉使个眼神,水芙蓉马上接手,推着裴子瑜往一旁的厢房走去,“裴六小姐,您先跟芙蓉来试试这主子让人为您连夜赶制的衣裳吧。”
皇甫霁撩开衣袍坐到靠窗边的矮榻上,一边翻阅着方才看到一半的账册,一边等裴子瑜换好衣裳。
没一下子,裴子瑜换上一套衣裳,这套衣裳有别于那种名门千金赴宴时常见的华丽富贵气息大衣裳,粉色锦袍搭配娇艳的红色水纱,裙摆处用金线绣着藤花的襦裙,水芙蓉将她一头青丝盘成一个发髻,上头装点的首饰式样出色,做工精致,在水芙蓉巧手打扮下,她整个人看似简单却散发着一股高雅灵动的跳脱气息。
“霁三,你看这样如何?”裴子瑜朝他漫步走来,来到他面前徐徐转了个圈。
这套穿在她身上看似简单不华丽却能彰显出她气息的衣裳,让她十分喜爱,也不得不佩服霁三的眼光与才华。
方才试穿时她听水芙蓉提起,原来这些衣裳的画稿全是出自霁三的手笔,按着她的气质所绘制,再让人制作的,光是这点就够叫她吃惊,她万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有这项才能。
皇甫霁满意的看着她身上这套衣裳,就算不出席宫宴也很适合在平日穿戴,只需要换个发髻与头面即可。
“还不错。”他点了点头,“水掌柜,裙摆再修短一寸半,腰身再缩小,这样看起来才会让瑜儿整个人显得更为轻灵,一会儿换下马上让人改了。”
“是。”水芙蓉弹弹手指,两名负责修改的嬷嬷马上在需要修改的地方做上记号。
“再来换上那一套玉色衣裳。”那边有一排连头面配饰及鞋子都刚赶制好,就等着主子试穿的衣饰,皇甫霁指着其中一套说道。
几名负责为她更衣的嬷嫂将裴子瑜请进厢房里,帮她换上皇甫霁指定的那套衣裳。
她再出来时,又是另外一种温婉典雅的风情,皇甫霁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与他所想的一模一样,明日太后见到她,定会喜欢的。
“瑜儿,明晚宫宴你就穿这套,记住,配饰不可太繁复。”
裴子瑜皱起眉头,“为什么一定要穿这一套?这套料子是很不错,不过也太素雅了,只在衣襟袖口缝了一圈红色滚边,还有在腰带上微做变化,除了坠地袖子很漂亮,便无其他特色,而且大寒冬的穿这个颜色感觉好冷啊。”
这套衣服的唯一特色就在它过长的袖子,一穿起来很有女王的气势,让人将所有视线全部聚集在这袖子上。
他站起身走向她,摸摸她粉颊,“乖,听我的,明晚就穿这套,对我们两人会有帮助的。其他的衣裳以后任何场合随你穿,好吗?”
这件衣裳样式虽然简单,但能有效衬托出太后送给瑜儿的血珀玉镯,瑜儿就是太后口中的“仙女”一事,明晚上可得好好利用。
“我记得你有只血珀玉镯子,正好衬这衣裳,记得戴上。”
裴子瑜点了点头,“好吧,反正我也不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更怕明天被某个眼歪嘴斜的家伙给看上呢……”
霁三会这么交代一定是有他的用意,她按着他的交代行事便是。
“瞧你说这什么话,眼歪嘴斜的会被邀请出席吗?明晚可不是只替几位皇子选妃,还有许多王公大臣府里未婚配的公子也在受邀名单内,各个都是青年才俊。”
“那你受邀了吗?”她顿时睁大眼兴奋的问着。
“自然,所以你可给本宫上心点,不要临时出了什么差错,知道吗?”皇甫霁对她耳提面命一番。
“我知道……啊……哈啾……”突然间,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会冷吗?”这屋里的角落可是置放了四个大火盆,整个屋子都暖洋洋的,她怎么还会受风寒。
“不是,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她揉了揉鼻子,摇头道。
怎么还是没睡好,不是给她送了玉枕,仍是睡不习惯吗?
“可能是半夜屋子太冷,虽然点了暖炉,睡前也先用暖炉将被子焐热,可是睡到半夜被子感觉就是焐不暖似的,真是奇怪,这京城有冷成这样吗?”她疑惑的嘀咕着。
“被子睡不暖,这可就有点糟。”瞧她似乎真的睡不好,仔细看,眼下还有两块不明显的黑青。
“今晚我让小红再帮我多加床被子就成了,不用担心。”
“我看,本宫还是早点将你娶进门,这样你晚上就不用担心被子睡不暖了。”他轻笑了下,将她整个人圈进怀中,在她耳边邪恶的说着自己的昭然若揭的企图。
她小脸乍红,手肘轻轻拐了他一记,“正经点,旁边还有人呢。”
“哪里来的人,这群人眼睛亮得很,早在本宫起身之时就退得一干二净。”他不忘偷香的轻啄了下她的红唇,犒赏慰劳自己,为了那些衣服,他可是费了不少时间呢。
“就算如此,好歹你也得为我名声着想一下,这里可不是翠缇县,四处环山的可以任你毫无忌惮的做坏事,没人会发现。”她娇嗔他一眼。
“如若不是不能光明正大的拥有你,本宫又怎会如此焦急的想早一步将你娶进门呢?不过眼下最烦恼的事还是未来的丈人跟丈母娘的问题,看来本宫得加把劲才成。”
一想起父皇迟迟不肯表态,究竟是要册封黄氏为裴大将军的平妻,抑或是封胡氏为平妻,还是论罪状下旨休了余氏,封胡氏为将军夫人,黄氏为平妻,这不管哪一步,都有可能得罪另一方,为了朝廷的平衡,父皇不可能不慎重考虑。
前天太子得知了他的烦恼,露出神秘的笑容,拍拍他的肩膀,只说了句,“你暂且宽心,一切待宫宴后,我这个做兄长的会送你一份大礼。”
究竟是什么大礼,会与他迎娶瑜儿有关吗?
太子不肯多说,只是要他静待佳音,也真是够叫他心神不宁了。
“对了,霁三,为什么你每次都自称自己是本公?本公子就本公子的,怎么老是说本公,好怪。”
皇甫霁怔愣的看着怀中一脸疑惑的心上人,怎么他这个一向精明的小爱人,也有犯迷糊的时候?
他们俩认识了这么久,也都论及婚嫁了,一般人听到他自称本宫,心里多少都会明白,可他这小情人怎么就硬是没有想到那一层面去呢?
“怎么,我说错了什么吗?”他突然呆愣的表情让裴子瑜不由得怀疑自己说错了什么。他摇头道:“没有,我一向是这么自称的,瑜儿听习惯就好。”反正明天就都会知道了,现在不清楚也好,免得她突然萌生退意,万一说不去明天的宫宴怎么办?
明天过后,他就会让她成为他唯一的妻,到时他什么顾忌都没了。
这时零一出现在楼梯处,人并未向前,只是朝他稍稍指着窗外。
“这零一出现得真不是时候。”看到零一的暗示,皇甫霁松开怀中的裴子瑜,有些不悦的道:“瑜儿,我还有些事情要忙,让水掌柜先帮你挑衣裳,这芙蓉斋以后就是你的衣柜,尽量挑,喜欢的都带回去,知道吗?”
她拍拍他的胸口说道:“你别管我了,忙你的去吧。”
“嗯,挑中的你吩咐一声,让水掌柜派人给你送回去就好,我先走了。”皇甫霁又交代了声才转身朝另一条通道离去,经过零一身边时不忘交代他,“一会儿让小海把我屋里那条银丝蚕被给瑜儿送去。”
“是。”
只是当零一把这命令转达给小海知道后,他整个人几乎要昏倒在地。
又是送月光珠,又是送玉枕,现在连主子每天盖的银丝蚕被都要给裴六小姐送去,他怀疑这一次他再将这被子送到将军府去,裴六小姐会让人用那条银丝蚕被把他捆成蚕茧送回三皇子府啊……
裴子瑜又在芙蓉斋试穿着几套衣裳同时,也叫来小红和小青,让她俩跟几个嬷嬷学习如何搭配衣饰,练习如何梳出适合宫宴的漂亮发髻。
等到她们一行人回到将军府时已接近黄昏,裴子瑜勾着裴子英的手,姊妹俩有说有笑的才要跨进大门,便见到门房欲言又止的看着她,连许管事也是面有难色的。
她松开裴子英的手,皱着眉头问道:“许管事,有事吗?”
“六小姐……这个三皇子又命人给您送礼物来……这您收还是不收啊……”只是这东西若收了,六小姐的闺誉大概也毁了,但不收又不行。
“三皇子又给本小姐送礼物,这次又送了什么东西?”跟霁三两人偷偷幽会的小半个时辰的好心情,却在一回到将军府时被全部破坏殆尽,她怒火中烧的质问。
“是……”许管事没敢老实说,做出了个“请”的手势,“还是请六小姐您自己到百草院看吧,那礼已经送进去了。”
她不满地看了自作主张的许管事一眼,“二姊,我先回百草院一趟,一会儿再跟你聊。”说完,随即丢下一群人风风火火的冲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许管事,这次三皇子又送来了什么东西?”裴子英小声的问着。
只见许管事脸色有些尴尬,亦是小声的告知,一听完,裴子英都傻眼了,嘴角猛烈的抽了两下,那东西……有人送那种东西给未出嫁的姑娘吗?还是三皇子他每天贴身使用的东西……
这三皇子是不毁掉六妹妹的闺誉不成吗?
这时,芙蓉斋的掌柜水芙蓉也不假他人之手,亲自将给几位小姐方才购置的衣裳珠钗头面等送了过来。
“咦,我们这六小姐是怎么了,怒气冲天的往内院冲啊?”水芙蓉好奇的看着裴子瑜那像是要去找人算账的背影问道。
裴子英无奈的看了水芙蓉一眼,要她怎么好意思同水芙蓉说,她六妹妹不知道在哪里惹到了三皇子这煞星,送礼尽送些会让人脸红遐想,很难不想歪的贴身物品,不明就里的人还会以为她家六妹妹跟这三皇子有什么不清不楚的暧昧呢。
“一言难尽啊,三皇子送来这东西,一会儿肯定又惹得我六妹妹火冒三丈了,他们两人分明不认识,也不知道三皇子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裴子英对于裴子瑜深感同情,她知道裴子瑜已有心上人,要是换成自己-对她来说,十个三皇子也比不上一个楚跃。
“三皇子的礼物怎么会惹得六小姐生气,六小姐方才不是很……”水芙蓉话头马上打住。欸,等等,二小姐方才说什么?六小姐跟三皇子并不认识……这……这,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秘密……
裴子英看了眼水芙蓉身后那几个手捧着雕花木匣的下人,突然觉得自己说多了,这可是事关六妹的名声,胡说不得的。
她也赶紧岔开话,“有劳水掌柜你还亲自为我们跑这一趟,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来啊,赶紧把四位小姐的东西送过来。”水芙蓉发现自己好像无意间知道了三皇子的小秘密,笑得无比灿烂的回应裴子英。看来她可以拿着这小秘密要求三皇子给零三多放两天假了。
那几个下人将手中所捧的木匣交给裴府的下人。
一直还觉得像处在梦境之中的裴子娟跟裴子瑄顿时被水芙蓉这一声给唤醒,惊喜的看着上头还贴着写着她们名字红纸的木匣,这时才有一种这些漂亮的衣服头面真的是她们的感觉,不是在作梦,不是在幻想,连忙吩咐自己的丫鬟接过手,小心拿好,赶紧送回自己所住的院子,生怕半路被人劫了似的。
“既然东西都送到了,那芙蓉就告辞了。”水芙蓉微微施礼。
“水掌柜慢走。”
像团火球冲回百草院的裴子瑜-一进到院子里便见到小海坐在偏厅里烤着暖炉等她,她顿时气呼呼地道:“你怎么又来了?你要我说几次,我跟你家主子根本不认识,可不可以麻烦你跟你家主子说别再给我送礼物了,他的大礼我无福消受。”
小海现在看到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的裴子瑜,自动将她的怒骂当成吹过耳边的东风一样,听而不闻,且还涎着特大号笑容上前道:“六小姐,您回来了啊,可让小海一阵好等了,主子让小的给您送来一件您一定会满意的礼物,有了这东西,您晚上一就不必再担心睡不暖了。”
“睡不暖?”她眯起眼睛,这三皇子怎么会这般神通广大,知道她晚上睡不暖?
“是,三皇子给您送来的这件物品可是宝贝,全大业国只有这一件而已,还是当年太后心疼三皇子让人特地织就的。”小海一边说着一边将放在桌几上的木匣给打开。
裴子瑜一看,竟是一条清冷流光滑动的银色丝被!
靠,一下子送枕头,一下子送棉被,全是床上用品,这三皇子可不可以再恶心一点,裴子瑜差点当场暴走!
全大业国谁不知道三皇子特得太后的缘,一年冬天不慎染了风寒,太后便让人用珍贵的天蚕银丝织就-条银丝蚕被给三皇子御寒,这是全大业国举国皆知的事情,从此后这三皇子每每入冬就天天盖着这银丝蚕被,甚至还听说,三皇子是裸睡!
一看到这条银丝蚕被,裴子瑜简直要当场石化了。
这三皇子什么不好再送,竟然将他每天睡觉盖在身上、充满他味道的被子送给她!
裴子瑜握紧拳头,花了很大的气力才压下胸口那团滚滚怒火,否则她怕自己会一时忍不住的将这条银丝蚕被给撕了……
“小海,把你家三皇子的东西给我拿走,本姑娘不收。”她像河东狮一样声嘶力竭的扯开嗓门怒吼,手直指着院门,“拿着东西马上滚!”
她不把东西退回去,下一次这个恶心的三皇子是不是直接将他自己整个人打包给她送来,颈子上还系了一个红色蝴蝶结?
“不成啊,六小姐,三皇子送出去的东西没有再收回的理。”小海连忙摇头拒绝。
他要送这条银丝蚕被来给六小姐之前,零一老大已经严厉警告过他,六小姐最近像是染上风寒,三皇子很是担心,万一他敢办事不力,让六小姐把被子退回,晚上继续冷着,那他自己晚上也别想盖着被子睡觉了。
“你不拿回去,你相不相信我把这条被子给一把火烧了!”裴子瑜咬牙道。
“烧了,那也是六小姐您的事情,与小海无关,不过恕小海提醒六小姐,这银丝蚕被是太后所赐,毁损御赐物品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六小姐在行动之前千万要三思。”小海边说边往屋门方向走,因为他发现这位六小姐的表情太恐怖,好像恨不得将他给撕了。
生命有危险,他还是小心谨慎往安全地方跑才是。
“来人,把三皇子府的小海跟这条被子一起捆了送回三皇子府去。”
她这命令一下,早已有先见之明的小海在最快时间里一溜烟的往门外冲,眨眼间就跑得不见人影。
裴子瑜看见小海像是脚踩风火轮一样消失在她眼前,怒吼道:“小海,你给我回来!”还想晚上盖着被子睡觉的小海哪里肯照做,这将军府就像是住着准备随时吃人的妖魔鬼怪,一冲出百草院,他便没命的往大门方向跑去,一下子便跑得无影无踪。
晚些时候回到府中的裴震天知道此事后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三皇子究竟是想如何?
不管他家瑜儿有无婚约,非得这样破坏瑜儿的闺誉吗?看来他有必要上一趟三皇子府,请他高抬贵手,不要再对瑜儿开这种会让人误会的玩笑了。
为了面子不被那些官家千金们嘲笑,几乎是快花光母亲给她的私房钱的裴子茹在得知悲子瑜从五楼下楼后,还送给裴子娟跟裴子瑄两人一人一套衣裳及头面,据她打听,今日裴孑瑜等四人买的东西,少说也要五万两银子。
这个裴子瑜竟然有这么大一笔银两可以随意挥霍,让她气得在屋子里愤怒的直摔东西。这些银两一定是爹私心给她的,太可恶了,分明她才是爹的嫡长女,可爹对那个庶女的疼爱远远超过她这个应该是最受宠,以后更能帮助爹在朝堂上发展的嫡女,怎么可以这样?!一想到她爹自从这庶女回来后便将所有关爱全给了她,她气得又抓起花瓶往地上摔。在旁边的裴子玉劝道:“大姊,你别摔啊,这个东西可值钱了。”
“值钱?!再值钱能有我的面子值钱吗?”裴子茹拍桌怒骂。
现在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向母亲交代,她给她的那笔私房钱已剩不到一万两,再想到那几个庶女在芙蓉斋大手笔的花了那么大一笔钱,叫她是嫉妒得一口心头血都要喷出喉咙了。
“大姊,我们今天算是丢了面子,你难道不想要讨回来吗?”裴子玉扯着手绢咬牙问。
“裴子瑜这贱丫头太可恶了,自从她回来后就一直抢走我们的风头,娘亲因为她那生母而被爹惩罚关到佛堂闭关思过,我要是不灭灭这庶女的气焰,这一□气吞不下去!”裴子茹紧握成拳的手背上布满青筋。
裴子瑜刚回府迷路那回,她让自己奶娘打小习武的儿子去杀了那贱丫头,可都怪楚跃多事,要不是他,这低贱的庶女早死了,今天就不会这样给她难堪了,这仇她-定要报,就像杏田年裴子瑜叫她姊姊,她不过斥了声“谁是你姊姊”,结果恰巧被父亲听到,害她被父亲责骂一顿,她气得事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推入湖底,如今一样也是可以的,明天就是个好机会,她要叫这低贱庶女尝尝被众人唾弃嘲笑,甚至命丧湖底的滋味。
“大姊,这屈辱我们是一定要报的,既然她想在衣服上压我们一头,不如我们就让她无法出席明天宫宴,你看如何?”裴子玉不怀好意的提议。
心中早有了另一种盘算的裴子茹,敛下怒火,冷冷看了自己嫡亲妹妹一眼,“这事你不要插手,我自有打算。”
明天的宫宴据说在玉华殿举行,而玉华殿旁边有一座终年不会结冰的湖泊……
裴子玉咬着下唇看着嫡姊,明明跟她一样恨死那低贱丫头,竟然还想让她跟着她们一起前去明晚宫宴,这宫宴代表什么意思?代表着她们其中有人可能成为皇子妃。
她岂能让自己有这么多对手,既然大姊要对那庶女如此忍让,那她就自己下手,百草院里不是没有她的人,总之,裴子瑜别想明晚去宫里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