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根本推不开他……好吧,是她自己没有坚决地推开他,所以才会落得这般被啃得彻底,连工都无法上的田地。
“秋澄,你感觉好一点了吗?”担心同居人状况的莫解语,捧着刚煮好的鸡蛋粥,腾空一手敲门推开,边扬声问着那个一整夜没回来,一回来就一副累坏了模样的方秋澄。
方秋澄不敢让温柔体贴的“包租婆”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所以就谎报自己昨天晚上被召了回去临时值班,不小心着凉了,现在浑身软软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可是,看着莫解语那对彷佛洞悉所有事的清澈眼眸,一阵不由自主的心虚以及愧疚,便浮上心头。
明明说年纪,方秋澄明明比莫解语大上两岁,可以莫解语的沈静自恃,却总是教方秋澄觉得自己才是比较小的那一个。对着温柔的“姊姊”撒谎,总是教做“妹妹”的倍觉内疚。
“咳,我睡了一会,感觉好多了。”可是为了不让莫解语知道自己做了多“坏”的事,方秋澄还是选择继续撒谎,装病患。
“我熬了点鸡蛋粥,你吃一点,补充一下体力。”莫解语的脸上挂着一抹浅笑,可是眼睛有礼地只注视在床上“装病人”的脸,努力地不去看她后颈的吻痕。
于是,方秋澄尽力不想让莫解语知道的事,还是被莫解语知道了,而且还很清楚。能吻在那个地方的,绝不会是方秋澄本人……除非她的脖子可以像猫头鹰那样一百八十度的旋转。
不过,既然秋澄不想让她知道,莫解语也只好装作没看见那一个个张狂的吻痕。
“谢谢你,解语,我现在饿得很。”方秋澄欣喜地接过托盘,差一点忘了要装虚扮弱,幸好马上就想起来了,双手意思意思地抖个两下,表示她现在还很虚弱,下不了床……这不是装的,现在要她下床,她也真的会腿软。
可恶的男人,好像饿了很久一样,一直吃、一直吃,根本就不怕会吃撑着。
“秋澄,粥很难吃吗?”蓦地,莫解语问,用着困惑迟疑的口吻问着。
方秋澄连忙从那充满肉欲的回忆里回过神来,她挤出一抹笑,“怎么可能会难吃呢?你煮的东西永远都这么好吃,我哪里会觉得难吃呢?”
她又尴尬又羞涩的表情,莫解语一一看在眼底,秋澄可能不知道,她现在的脸红得跟成熟的水蜜桃有得拼吧?不过,现在的她却绝对不会再被人质疑她的性别。
方秋澄此刻春情荡漾的娇媚模样,连身为女人的莫解语也忍不住感到心跳加速,更何况是男人呢?
看来,秋澄昨天晚上应该被“滋养”得十分充足。莫解语唇角含着一抹神秘的笑,瞄了眼那张越来越红的脸。
那脸,好像只差一点点,就会冒出烟来。如果她没有猜错,她想秋澄已经察觉到她已知道昨天晚上肯定有事发生过了。
方秋澄见她没有表示什么或说什么,感激地吃光剩下的鸡蛋粥。看着莫解语利落地收拾一切,拿起托盘准备出去时,方秋澄松了口气,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从这片可怕的羞窘中逃离。
可惜,她忘了,这间屋子里,还有另一个房客,一个同样十分关心、紧张她的同居人。
“秋澄、秋澄,你感觉好一点没有?”娇小可爱的少女,如同小火箭炮般闯进原本宁静得有点尴尬的房间里,一张纯真无邪的小脸充斥着浓浓的关怀,“啊,你到底生了什么病,为什么颈后面一点一点红的?你被蚊子咬了吗?”
困惑的问题,犹如一枝利箭,教方秋澄中箭坠马。
她看向莫解语,而莫解语早就忍不住汹涌的笑意,半掩着唇坐在她的床边笑个不停。
可恶!她就知道,解语一定知道了。方秋澄拉起被子,将自己彻底地包裹起来,拒绝在这个时候见人。
“秋澄?你怎么了?”可是,看不懂她害羞又困窘的小妹妹,依旧天真地追问着。“解语姊,为什么你笑得这么夸张?杨儿说错了什么了吗?”
“凤儿乖,跟解语姊先出去,让秋澄好好的……休息一下吧。”说到“休息”两个暧昧的字词,莫解语又是忍俊不住地轻笑出声。
“我听到了!”恨恨的嗓,从被单下传来。
莫解语看了床上的“棉被团”一眼,然后带着满腹疑问的少女离开房间,让那个快要因为羞窘而昏厥过去的人得以喘口气。
不过……“秋澄,晚餐需要我再端上来吗?你有力气下床吗?”临离开房间前,莫解语禁不住心底小恶魔的召唤,回头揶揄着那因为快要闷死而探出头来的人。
轰地一下子,方秋澄原本已经满布红霞的脸,更加地红了。
可恶,不要再让她见到那个叫做“伊凡”的可恨男人……她咬着被单,暗暗地咒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