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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家小主母 第三章 绿帽非人人能戴(2)

  “哎呀,可儿在吗?”苏伯提了一篮鸡蛋进来了。

  被钳制在墙边上的女人一惊,慌张之下一把推开曾思齐,他被推得往后仰,刚好撞上走进来的苏伯,苏伯手上的鸡蛋飞撞到他身上,眨眼间他身上全是碎蛋壳以及蛋汁了。

  “啊?怎么这么不小心,可惜了我的蛋!”苏伯大喊,还不知自己坏了什么好事。

  曾思齐瞧着自己一身狼狈,简直扼腕至极,并且打从骨子里无力起来,自己铺陈、勾引了半天,竟教一篮鸡蛋给毁了!

  这一连两次吻不到妻子,他怒火中烧,也欲火焚身了!

  “曾大少爷。”中年人见到来家中拜访的客人后,立即客气的喊。

  “我已经不是曾家的大少爷了,卢叔不用再这么喊我。”曾思齐笑着说。

  “虽说曾家赶了你出来,可你是曾家长子嫡孙,老祖宗是心慈之人,又怎么会忍心让你流落在外太久。”卢守正说。

  曾思齐笑而不语,卢守正见状,续道:“我已与曾家做了几十年生意,当年曾一时贪念将低价茶叶高价出售,赚得暴利却坏了商誉,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曾家也没弃我,老祖宗骂了我一顿,让我改邪归正后仍是将货供给我,让我得以重新振作,直至今日在茶业界总算还能挺胸做人,并且有一番小成就。我是外人,老祖宗尚且肯给我机会,你是她的亲孙子,她又怎可能真的狠得下心肠不管你。”

  卢守正是曾家的经销商,专卖曾氏茶行的茶叶,他为人海派、重义,在杭州地方颇有声望。

  “能不能回去都看祖母的意思,过去我犯的胡涂事不少,祖母若不肯原谅,我也无话可说,个人造业个人担。”曾思齐严肃的道。

  卢守正看着他,直觉这大少爷不一样了,不仅眼神稳重,也变得成熟有担当多了,不禁替曾家感到高兴,老祖宗长期以来都为这个长孙伤神,而今看来老祖宗是可以有些指望了。

  “你也别这么说,我知晓你现在于市集做买卖,口碑不错,生意极好,只要摊子一摆,摊上的货马上被抢购一空。”卢守正提起这事。

  “是啊,市集摊子的生意是不错的,但地方总是太小,所以这才想来向卢叔租个铺子,开店做生意。”曾思齐顺着卢守正的话提出来意了。

  卢守正手上有许多店铺出租,曾思齐打算顶下其中一间,因此专程拜访。

  卢守正讶然。“你这摆摊子都能摆到开铺子了,可真了不起,好好好,你都开口了,说说要哪家铺子,卢叔给你。”曾家对他有恩,面对曾家子孙的这点要求,他自当报恩,立即爽快的说。

  曾思齐感谢的笑了,自己没找错人,就知道这人会愿意相助的。“多谢卢叔的帮忙了,其实我要的地方也不大,就城安街转角处的那间铺位即可。”

  “城安街的铺位,你可真是好眼力,晓得那铺子虽小,可地点好,就接近黄觉寺,平日的香客很多,在那做生意,人潮有了,生意就做起一半了,可那里我目前已经租给其它人了,卖的是豆腐脑,租期还有一年……”

  “这点卢叔请放心,我已去问过了,那卖豆腐脑的老板在乡下的老父亲过世了,他继承了老家一块地,为了那份家产,他正打算举家搬迁回老家,可碍于承租铺子的合约未到,若是提前走可是要毁约罚钱的,他们正为此烦恼,若卢叔能让我出面接手下来,是不是就能免去他们这笔罚金了?”

  “原来你都打听好才来找我谈的,大少爷,你的这分干练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了。好,我既说要帮你就不会去为难那卖豆腐脑的,那铺子我就转租给你了,不过这租金……”铺子能转租给他,但总不能平白相送。

  “你肯将铺子租我,我已很感激,可不会再占卢叔的便宜,我已想好,只欠你第一个月的租金,等这铺子一开张,第二个月我保证缴清所有钱,顺道再附上所欠的一个月利息。”

  这是言明一个月后连本带利还给他了。

  卢守正听了点头,见曾思齐对做生意这般有自信,自己也不怕他倒帐,况且是有心帮忙,这便同意了。

  事情说定后,曾思齐起身要走,卢守正亲自送他出门,见他走远,卢守正欣慰的点头,这小子做事不再毛毛躁躁,有条有理还有计划,这事老祖宗若晓得应该也会高兴的。

  曾思齐离开卢守正那儿后,他来到市集,今日是假日,是到市集摆摊的日子,可为了拜访卢守正,只得让莫可儿一人在摊上忙碌。

  这会算算时间,她也该将备货卖得差不多了,现在过去正好帮忙收拾东西,他还未将谈妥开铺之事告诉她,等收摊后,他打算带她去吃一顿大餐顺道将这好消息对她说。

  这头,市集的摊子上满是人潮,照旧摊子一摆出没多久,三样东西就售尽。“很抱歉,东西卖完了,下回请早。”莫可儿对着没买到的客人歉意的说。

  哪知其中一名男子马上就翻脸了。“我上回也没买到,这回还是扑空,明知生意好却不肯多备货,定是你偷懒!”他竟指责起她来。

  她皱眉,遇到不理性的客人只得再说声抱歉,可那人不罢休,又嚷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出去偷汉子才没空多备货的!”

  这话令她脸色一变,这是说到哪去了?

  “哼,我劝你,女人还是要检点些,要不然浸了猪笼有你受的!”

  “你胡说什么——”

  “别不承认,你这脏事全杭州都知道了!”

  “我什么脏事了,你——”她气得发抖。

  “还狡辩什么,我妻子同你一样在曾氏采茶,我也是听她说才知晓,你在茶行前与男人勾勾搭搭,那人还是你之前的情人严烈,这家伙娶妻前就喜欢胡搞,娶妻后依旧到处拈花惹草,听说你近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就是为了他。”

  她极度愕然,当日撞见严烈之事,事后居然被传得这样不堪?!

  “老李,别说了,这是人家的私事,你这样当众说出来多丢她家男人的脸。”有人出来劝,让老李留点口德。

  “可我若不说,她男人以后丢的脸更大。”

  “话是没错,但妻子红杏出墙、乌云罩顶的事,哪个男人受得了,还是别提了。”这人说不要提,但说的也够多了。

  “受不了也得受,谁教他娶了个不安分的妻子!”

  “这怎么了?大家聚着讨论什么?”说奸夫,奸夫就到,严烈居然出现在摊子前。

  “你……你怎么还敢来?”老李指着严烈问。

  严烈一脸的莫名其妙。“我怎么就不敢来了?”

  “你……你勾引人家的妻子!”

  严烈这才明白他在说什么,不仅不惊愕,还笑起来。“敢情大家聚在这是谈论我与可儿的事,正好,我也是来说这事的。”他的态度竟是这般厚颜无耻,没有一丝羞愧之状。

  莫可儿见他出现已是怒容满面,再听他这么说,气得眉毛都要烧了。

  “你要说什么?”曾思齐不知何时过来的,走到了严烈面前,嘴角扬着笑,可那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莫可儿一瞧见曾思齐,腿都软了,心想他什么时候来的?是不是听见方才大家说的话?

  她五指攥紧衣裙,不安极了。

  严烈虽与曾家是亲戚,但也没见过曾思齐,这是头一回见到,但又如何,谁不知道曾思齐已不是曾家的人,只是莫可儿的废物丈夫,他根本没在怕的。

  “喏,这是当日可儿掉在地上的茶叶,虽然不是什么好茶,但我还是让人捡了起来,不过上头沾了沙子应该不能泡来喝了,可是我想她嫁的人没什么钱,可能还是愿意用吧,所以专程给送过来了。”严烈将一袋脏掉的茶叶拎到曾思齐面前,他今日走这一趟便是想污辱一下曾思齐,让莫可儿回去不好过,报复她当日对他的示爱嗤之以鼻。

  曾思齐神色阴森的盯着那袋茶叶,脑袋里蓦然想起了几日前莫可儿说撞上人掉了茶叶的事,当时他就觉得有问题,只是还没时间去多想,想不到这问题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相公,这茶叶其实是——”莫可儿也知晓他想起什么了,这会急着解释。

  他手一抬,让她先别说话,伸手接下了严烈手中的那袋茶叶。“那就多谢你帮忙送回来了。”他对严烈说。

  严烈以为他会觉得受辱,马上闹起来让场面更难看,令莫可儿更没脸,哪知曾思齐竟这般镇定,这是无所谓了吗?这小子这么没尊严,难怪曾家人不要他!“不客气。”严烈瞧不起人的撇撇嘴。

  四周的人无不同情的瞧向曾思齐,这男人一旦潦倒,连奸夫都能欺上来的,尤其对方是地主的儿子,曾思齐没了曾家可仗势,真闹起来,只能自己丢脸而已。

  莫可儿狠狠咬着自己的下唇,咬得生疼,这事不只相公受辱,她也被诬蔑了。“相公,你听我说,我与严烈并没有——”

  “要说回家说去,不用在这说。”曾思齐面无表情的打断她的话。

  “可是——”

  他不等她再说什么,转身便离开摊子,她一愣后回神,这才追了上去。

  严烈见状,笑得卑鄙无耻,哼,这可好了,以为那姓曾的不在乎,自己闹不起来,但瞧来莫可儿回去可有得受了,遇上这种事,但凡是男人的就不会放过她,应该立刻就会休了她!

  他等着看好戏,也等着莫可儿被丈夫抛弃后回头再来找自己,自己便可趁机接收她了,这回,他打算将她养在外头做自己的外室,这样家里人不知道,也就不会来吵闹了。

  他打好如意算盘,这笑得越发奸邪无良了。

  莫可儿跟在曾思齐身后走,这一路上他连头也没回,看都没看她一眼的走回两人的家。

  她跟着进门,一颗心像是悬在半空中,实在难受。

  “相公,你听不听我说……”回到家,进到了两人的卧房里,她绞着十指,声音里尽是委屈。

  而他仍是铁着一张脸不说话,让人胆战心惊。

  她瞬间泪眼婆娑,默默跪下了。“相公,对不起……”

  他目光如电的瞪视她。“对不起我什么?!难道,你真与那男人有染?!”

  她忙摇头。“没有,我与严烈绝对是清白的,我道歉是因为让你平白受辱了。”她解释。

  他听了这话脸色才好些。“那还不起来。”

  她摇头不敢起,只顾担心的问:“你不会因为这事休了我吧?”

  他脸很沉,先不回答她问的,反问起,“那姓严的过去与你是什么关系?”在摊子前听见老李说那姓严的是她的旧情人,这事他要听她亲口说清楚。

  她垂下视线。“我在未出嫁前是与他往来过的。”原主的确在婚前与严烈勾勾搭搭过,这事不少人都知道,自己辩解不了什么,只能概括承受死去的莫可儿干下的胡涂事。

  “你们交往过?”他眸光逼人,原来这事是真的。

  她心头一紧,手脚都冰凉了,这种跟贞节有关的事通常有理说不清,她只希望他能体谅她的过去,不要因此休了她。

  他瞧着她那紧张害怕的模样,叹了口气,其实并不想将她吓坏的,她毕竟是古代女人,受传统的观念束缚,认为女子得从一而终,不得朝三暮四,不得随意与男人交往,可他来自未来,婚前谁没有交往过几个对象,多比较是天经地义的事,只要婚后各自忠实那就没问题了,他根本不在乎她婚前与别的男人交往过。

  只是,他对妻子也是有气的,气她当日没说实话,只说什么茶叶掉了,这分明是不信任他,所以才故意吓吓她的。

  然而这会见她瑟缩委屈的模样,他也忍不住心疼了,伸手去扶她起来。“叫你别跪的,还跪着做什么?”

  “相公……”她鼻子已哭红了,表情十分惶恐,怕他让自己起来还是要休离她的。

  “别叫了,我只问你一件事,你对那男人还有眷念吗?”他严肃的问。

  这事极重要,关乎自己将来对付那人的手段与态度,若是有感情,他虽然不甘愿也会退出成全,可若只是那家伙一厢情愿,哼哼……曾思齐的笑容阴森得让人发毛。

  他之所以没有在外头当场就让那姓严的难看,也是想等问清楚后再说。

  “没有,当然没有!”她立即表明态度。开玩笑,傻的是原主莫可儿,自己怎会瞧上严烈那草包!

  听她这么说,他满意的笑了。“很好,那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放心,我不会随便休妻的,可姓严的那家伙,就……麻烦了。”既然自己女人对那男人一点意思也没有,那家伙还敢如此没品的来生事,这是完全没把他这做丈夫的放在眼底了。

  做人做事要有一定的道德底线,连小偷也清楚有些东西是绝对不能偷,更何况凭那小子也敢肖想他的女人?作梦!他可不是好惹的人物,那姓严的小子要倒大霉了!

  “你……”她瞧他这阴险的神情,心底不禁起了丝丝凉意,不知他想对严烈做什么。

  “这都怪为夫的,咱们成亲这么久了还没碰过你,才让那姓严的以为有机可趁。”说着,他表情突然多了股悔恨。

  她一听愕然,这事有相关吗?

  “来,娘子,事不宜迟,咱们得赶进度了!”

  “赶……赶进度?”

  “没错,得赶四个月前的进度,这洞房早在四个月前就该完成却拖到现在,果然出状况了,咱们得补正才行。”他迫不及待的说。终于逮到机会可以“动工”了!这次不管发生任何事,就算天塌下来,也休想妨碍他与这女人完成大业,他要让她成为名副其实、真正的曾夫人!

  尽管他深瞳里欲望明显,企图昭然,莫可儿这回也不慌不乱了,只是脸颊悄悄热了起来。“那……我该怎么做?”她羞怯的问。

  他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先过来吻我吧。”前两次都是他试图去吻她却连唇也没碰到,这次换她主动,希望自己运气能好点。

  她脸再次红成一片,窘促的咬住唇瓣。“我……”

  “你不是问我该怎么做,我这不是告诉了你?”

  “但是,我没吻过人,不知怎么吻……”她尴尬的道。

  他一愣,本以为她与严烈交往过,应该懂得一些的,可这会瞧来娘子还是纯洁得很,他差点忘了这是古代,民风不比未来开放,所谓交往不见得就是有肌肤之亲,或许牵牵手就算亲密了。

  如此一想,他心情更好了,直接伸臂将她勾揽过来,不用她主动了,自己立即俯下头去吻住她的小红唇,霸道的汲吮她的芬芳。

  果然,这个吻如自己想的一样美妙,也不枉自己期待这许久,他越吻越深入,缠卷住她的丁香小舌不断挑逗,而她也完全教他烫热的唇舌攫走了神志,心悸颤然的软倚在他怀中。

  她身子突然一轻,教他抱上床去了,两人在床上纠缠,他边吻边褪去她的衣裳,可他没脱过古代女人的衣物,手脚有点笨拙,花了一点时间好不容易才解下她的外衫,露出了可爱的肚兜。

  正要大享美食时,外头突然传来曾思伟的声音道:“大哥在里头吗?”

  曾思齐倏然瞪眼,老天真要与他杠上吗?牙一咬。“不在!”

  “不在怎么还能出声?”曾思伟白目的问。

  “老子在天堂!”

  “天堂?那是哪里?”

  “曾思伟,你若有事滚一边等去,若坏了老子今日与娘子的美事,我扭了你的头投井!”

  “啊?”曾思伟这下明白了,里头正在共赴巫山,自己这是不长眼了,只得悻悻的赶紧离开往厅上去等。

  莫可儿一双水漾美目踭得老大,惊愕他竟将这事说得这么明白?!

  可这分愕然也仅是维持片刻,甚至来不及感到羞赧,整个人就已经让他生吞活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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