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而且全身僵硬得动也不敢动,只能任由他摆布。
昔薄烈极为满意她生涩的反应,他放开了她的唇,却沿着她细白的颈项逐渐往下吻、啄,每落下一个热吻就顺便印上一个骇人的红色痕迹,那正暗示着这是他的所有物,就如同他一向强盗的个性,他想要的,怎么样也要夺到手!
「你在干嘛?」海铃儿柔声问道。她突然发现其实自己似乎并不是那么讨厌他的靠近。
「亲你。」昔薄烈冷冷地回答。
「不是说女人表现得像条死鱼一样的话,男人绝对会倒尽胃口的吗?」
「我爱吃死鱼。」昔薄烈的回答等于间接是在骂她,她是条死鱼。
「我觉得你在骂人。」他以为她的脑袋是装豆腐,听不出来啊?「你弄得我一肚子火,我不想让你亲了,你给我下来。」
「这里是我的地方,轮不到你来下命令。」
昔薄烈打算不理会海铃儿,继续他的侵略。
他一只大掌才伸到海铃儿高耸浑圆的胸前,邪恶地要进行下一步动作,不料杀风景的一阵敲门声却在这个时候响起。
他两道英挺的眉立刻皱起,是哪个白痴什么时候不选,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来敲门?
「喂!有人敲门。」她提醒他。
「老子在办事,叫他去死。」他冷哼了一声。
「喂!外头的人,别敲了,薄烈叫你去死。是薄烈说的啊,可别来找我算帐!」她拉高嗓子,对着门外喊道。
没想到门外的人听了,非但没有停止敲门,反而敲得更加的急促,好似里头的人再不来开门,他就要把这间屋子给轰炸掉似的。
「烦不烦啊?」
昔薄烈终于被惹火了,他烦躁地离开海铃儿娇柔的身躯,额间还浮出若隐若现的青筋,可见他此刻的心情有多么不悦!这阵敲门声,简直就像是拿了一桶冷水往他身上泼,害他什么兴致都没了。
他疾步走到门边,把门打开,站在门外的是一个绝代佳人。
她长得很美,美得不可方物。晶亮的大眼,像是会说话般地眨呀眨;粉嫩的红唇,娇艳欲滴;一头飘逸的长发,触摸起来一定很舒服;娇小却玲珑有致的身形,让人见了很难不心生怜爱。
她全身上下散发着尊贵有教养的气质,相比之下,海铃儿觉得自己好像野丫头。不过她本来就是野丫头嘛!从小就无父无母的。
可是她到底是谁啊?是昔薄烈的爱人吗?这样看起来其实他们两个还满配的,男的俊帅、女的俏丽,好像生来本就注定是一对的。想到这里,海铃儿心里头竟然会有种发酸的感觉,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静静地躲在一旁偷听他们的谈话,心想说不定还能听到些有关长生不死之药的消息呢!
「有何贵干啊,这么急。」他的好妹妹还真会选时间,古灵精怪,搞不好是故意来打扰的。
「来看你死了没啊!」
「我很好,阎王敬谢不敏的对象。」
「我听说你今天抢劫抢到宝,所以我很好奇想来看一下。」昔冷蓉转了转骨碌碌的大眼,故作无辜状。
「你别那么无聊好不好?都已经三更半夜了,还看啥宝?」
「借看一下,别那么小气啦!咱们可是哥儿们呢!」昔冷蓉祭出她最谄媚的笑容,笑得甚是甜美,着实让人不忍心拒绝。
「爱看宝?我要宫外的那个侍卫大宝来给你看个够!顺便把他弟弟二宝、三宝也一起叫来可好?早点回去睡了啦!」昔薄烈懒得再理昔冷蓉,顺手将门给关上。
「好,不让我看,那我就来整你,别怪我手下不留情。」昔冷蓉使坏地说着。
昔薄烈再走回去时,才发现海铃儿倒坐在墙角边睡着了,而且似乎睡得很熟的样子。
折腾了一夜,是该累了。
他从床上拿锦被下来,温柔地替她盖上后,也跟着坐在她的身旁,让她的头靠在他厚实的肩膀上,当成柱子一样来靠。
今夜的月,很美。
今夜的气氛,很难忘。
「太阳都晒屁股了,你还不敢快给我起来!」
昔薄烈将被子一掀,海铃儿还闭着双眼,死命地抓着被子一角不放。她觉得脑袋还昏昏沉沉的,想再多睡一会儿。
见她一点反应也没有,昔薄烈怒喝道:「你是睡死了是不是?都快正午了。」
他喊他的,海铃儿依旧睡自己的。从她跋山涉水来到长生不死国后,难得一觉睡得这么舒服又安稳的。迷迷糊糊中,不知是哪个白目的男人,频频在她的耳边狂喊,她真想拿起随身携带的剑,往那人的身上一刀砍下去,省得在这里扰人清梦!
昔薄烈的耐性快被海铃儿给磨光了。
跟她不同,他昨晚可睡得胆战心惊的。才合眼没多久,海铃儿便对他拳打脚踢好一阵子,才又躺在他身边沉沉地睡去;他本以为这样就算了,没想到隔没多久,她又是一顿拳脚相向,然后又睡着,然后又打人,然后又睡着,然后又打人……
就这么到了隔天早上,他根本是整夜没睡,没想到这死女人看起来乖乖的,一副很温顺、柔弱的样子,睡觉的怪癖简直吓死人!
「你还是不起来?」昔薄烈淡漠地问道。他深邃的眸中突地闪过一抹光芒,俊薄的唇更是噙着诡笑。
海铃儿仍旧傻呼呼地做着她的春秋大梦,一点也没有警觉心。
蒙胧中,她突然觉得有个巨大沉重的东西压着她,让她觉得呼吸困难,嘴巴里头又似被人塞了什么东西,搅来搅去的,硬是不肯罢休。可是这种感觉又好像非常熟悉,彷佛是昔薄烈之前吻她的那种感觉,心里头还会甜甜的。
吻她?
海铃儿倏地睁开双眼,蓦地映入眼帘的就是昔薄烈正在吻着她,正紧抱着她,她不是在作梦。
他吻得正投入,打算她再不醒过来的话,他就要进行下一步动作了。海铃儿突然浑身僵硬,昔薄烈这时才发现她醒过来了,而且正茫然地盯着他瞧。
言「你干嘛趁我熟睡之时偷吻我?」
情「因为你睡得跟条死猪一样。」他还舍不得从她身上移开。
小「你有嘴巴,不会叫醒我啊?」
说「我有嘴巴,为什么不干脆用来亲醒你?」
独「算了,我说不过你。」他真是个可恶的男人,偷亲就偷亲,还要替自己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家「我老哥要你好好照顾我,结果呢?我到现在连早膳也没看到你替我准备,午膳也没着落,你是打算让我活活饿死啊?」
「饿死你算是便宜你啦!」
「我要是不小心被你照顾到死掉,你铁定会被我老哥下令拖出去斩,更别说你想要长生不死之药了。」
昔薄烈一提起长生不死之药,海铃儿才突然惊觉自己还有任务在身;唐哥哥还在等着她的药,她一定要快点找机会套出他的话才行。
「那请问大爷,能不能让小女子先走一步,去替您准备早膳呢?」海铃儿放软了语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