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个半死的何文静同楚翊尧回到别墅的豪华大卧室,洗过澡后,她看到楚翊尧已经独自一个人躺在豪华庞大的双人床上微微闭眼小憩了。
回想起刚刚踏进这新房一瞬间时的表情,好真是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这间卧室的坪数超大,里面每一样家俱都豪华得过分,尤其是放在卧室正中间的那张双人床,上面居然铺着白得毫无瑕疵的床上用品。
不止如此,地板上也铺着白得不像话的长毛地毯,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这屋子里干净得让人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细菌这种东西存在。
这连屋子的角落里,都找不到半点灰尘,更夸张的就是衣橱里居然放着几百条男用内裤,听佣人说,他们家少爷,也就是楚翊尧是一个对卫生要求极高的男人,每条内裤只穿不到三次就一定要丢掉换新的;就连穿在他身上的豪华睡衣,最多也不会超过一个月就会被当成垃圾一样的丢掉。
好容易举行完婚礼,两人都累得半死,在爷爷的逼迫下,她不得已的和他来到新房,楚翊尧将身上的外套挂好后,便跑到浴室洗澡去了。
当他清洁溜溜的从浴室里出来时,身上还散发着诱人的清香,人家都说出水美女图,可眼前这位湿答答的帅哥,就是一幅完美绝伦的出水美男图。
当他看到光着两只脚丫子,并且那两只还散发着淡淡汗味的何文静趴在洁白的大床上正准备进入睡眠中时,他冷冷地放下一句:“马上去浴室把你自己洗干净,否则今晚就别睡觉了。”
“什么?洗澡?”何文静低叫一声,“我已经累了整整一天了,哪还有力气洗澡?”
“不洗澡就别睡觉。”口气是经惯于发号命令的威严,仿佛只要违抗他,下场就会被拉出午门斩首一样。
“可是人家真的很累……”
“没有可是!”放大的俊脸突然凑到她面前,这让何文静的心狠狠偷跳一下,好个俊美的家伙,“记得咱们合约上的规定,每天至少要洗两次澡,否则……”邪恶的笑容爬上唇角,“违抗我的下场,恐怕不是你所能承担得起的。”
所谓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这样,何文静不得已的屈服在某恶势力的淫威之下,不情愿的晃进了那间豪华的浴室,把自己也洗得清洁溜溜。
当她拖着疲惫的身体从浴室里走出来,并且想美美的睡上一觉时,才发现整张大床都被他给占去了。
正躺在床上闭着双眼的楚翊尧似乎听到了耳边的声响,他有些疲惫地睁开双眼淡淡地看了她一下,“洗完澡了?”
“很显然你答对了。”她虎视眈眈的盯着大床的另一侧,希望他能聪明的读懂她眼里的意思,好心的将另一半让给自己休息。
可楚翊尧显然忽略了她无声的语言,依旧狂傲的占领着整张大床,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
“今天一整天累坏了吧?”片刻后,他总算说了句体贴的话,可接下来的那句,却让她气到极点,“既然累了,那就早点休息吧。”说着,他用漂亮的下巴指了指床底,她才看到床下竟扔了一套被褥,用脚趾想,那也是给她准备的吧。
“喏!你就睡在地板上好了,放心,我房间的地上铺的是澳大利亚进口长毛地毯,睡上去不会很冰,你不必担心明天早上会着凉。”
“什么?你今晚要我睡地板?”就算地上铺着长毛地毯,可这家伙居然让自己睡在地上,这……这分明就是一种强烈的侮辱好不好?
“是从今以后你都要睡地板!”他优雅一笑,然后给自己摆了一个舒服的睡姿。
“喂……”
“另外,我不喜欢别人晚上睡觉的时候说梦话……”
“可是凭什么睡地板的那个人是我?”
“我也不喜欢别人晚上睡觉的时候有梦游习惯……”
“楚翊尧,难道你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吗?”
“如果晚上想去洗手间的时候不准开灯,我不喜欢在睡觉的时候被人吵醒!”
“楚翊尧……”她忍不住跑到他的耳边大喊出声:“我在问你话……”
他很性格地看着她,“说!”
看着他玩世不恭的模样,何文静真想狠K他一顿,她双手插腰瞪圆了双眼做出一副茶壶状。
“为什么睡地板的那个人是我不是你?当初我答应跟你结婚,可没答应你我要睡地板,你这么做根本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性别的岐视……”
“所以呢?”他掀掀眼皮沉声反问。
“我觉得你应该发挥一下绅士风度,所以从今以后每天要睡地板的那个人应该是你!”
他微微一笑,“你觉得老板和员工如果同住一间房的话,谁最应该去睡地板?”
“当然是员工!”
“那不就OK了!”他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棉被和枕头,“请便吧。”
“你、你是说……”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之间的婚姻就是一桩交易,我的目的是想给我爷爷一个交待,而你的目的是那五百万酬劳……”
“可是……”
“我累了!”他突然反手扭上床头灯,“早点休息吧。”
还想再去争辩的何文静见他摆出一副谢绝打扰的样子,忍不住气哼哼地走向地毯处,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男人?她怒气腾腾地抓紧了一直拿在手中的存折,既然他这么可恶,那这笔钱她就没收了。
她没好气地将枕头摆好,将被子盖在身上,可是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瞪着床上的楚翊尧,一丝整人的诡计再次从心底升起。
“咳咳!”她用力咳嗽了两声,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那个……喂,你睡了吗?”
“如果你不吵我的话,我很快就会睡着!”许久后,黑暗中传来一道低沉的回应。
“呵呵,我们来玩脑筋急转弯好不好?”
“没兴趣!”
“玩嘛,机智问答也可以,你知道吗?之前我朋友给我出了一个很有趣的机智问答,问题是这样的,有一个人家里很穷,但是快要过年了,当时他家里只剩下一只猪和一头牛,猜一猜,这个人会在过年的时候先杀猪还是先杀牛?”
黑暗中突然变得无声无息起来,何文静用脚丫子踢了踢大床,“我在等你的答案。”
“你当时是怎么回答的?”过了许久,黑暗中传来楚翊尧惯有的低沉嗓音。
“我说先杀牛啊。”何文静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回答道。
“为什么?”声音中潜藏着浓浓的笑意。
“因为个人觉得牛肉比猪肉好吃些。”
“恭喜你,猪也是这么想的。”笑意似乎更加放肆。
“楚翊尧你阴我?”
“彼此彼此!”
“你早就知道答案了对不对?”
“我从来不玩这种无聊的东西,所以以前没听过。”
“哼!谁相信?”何文静气不打一处来继续出题,不过很可惜每题不是被他迅速答出来,就是反被他阴一下。
不知过了多久,累个半死的何文静在迷迷糊糊中沉沉睡去,仰向在大床上的楚翊尧在黑暗中等了好久,终于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轻轻扭开床头灯,他看到床下的何文静像个螃蟹一样趴在地毯上,她的面孔压在柔软的枕头上,一只脚丫子还乱没形象地伸出了被子外。
看着她搞笑的睡姿,他忍不住下床帮忙将被子为她盖好,朦胧的灯光下,他看出沐浴后的她皮肤好得不像话。这女人还真是有趣,他早就猜到她是想对自己进行疲劳轰炸,可是没想到最后被疲劳轰炸掉的却是她自己。
一条口水顺着她的嘴角流了出来,老天!他忍不住蹙眉摇头,她还真是邋遢得令人头痛。这对一向喜欢洁净的自己是一种极限的挑战,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当一张面纸出现在自己手中,并不自觉的擦掉那条口水时,他不敢相信的怔在原地。
他……他怎么可能会对这种货色的女人,做出那样亲切的动作?偏偏在这个时候,躺在地上的女人还发出一阵微弱的嘤咛,翻了个身,她仰躺在地板上继续呼呼大睡,睡衣前胸的扣子在这时轻轻敞开,露出她白嫩的饱满。
楚翊尧突然觉得自己的血脉在瞬间膨胀,身体的某部位还是很离奇地挺立了起来,喉咙干燥,就连心跳都发出不规则的跳动声,见鬼,他是怎么了?
目光就像被她的脸也吸引住一样久久不能离开,看着她粉红诱人的嘴唇,他突然在冲动之下俯身轻轻吻了她一记。当他的唇和她的唇相碰到一块的时候,楚翊尧就像受惊了一下急忙跳回自己的大床。
老天!他不敢相信地抚着自己的嘴唇,上面还残留着她唇上的气息,他这是怎么了?竟然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对她的身体产生了一股自己无法控制的yu-望?他不是一向对女人没感觉的吗?
不……不可以!带着一股诡异的心情,他迅速地关掉床头灯,拼命地告诫自己肯定是在不小心的情况下产生了幻觉,他只是太久没碰女人的原因所以才会这样。
他强迫自己闭上双眼进入睡眠,可是这一夜似乎过得很长很长……
当楚翊尧缓缓张开双眼才发现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了起来,看了看床前的闹钟,已经快接近早上八点钟了。
心头依旧有些痛,这充分证明他昨天晚上睡得并不好,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巨幅结婚照,他终于悟出一个很可怕的事实,那就是他从今以后将不再是自由自在的单身汉了。
本能地望向地毯处,他才发现那里现在空空如也,嗯?那女人不在?楚翊尧起身为自己简单地洗漱了一番后来到餐厅,看到他爷爷和何瑞凯正坐在餐厅里一副有说有笑的样子。
“爸爸……”当何瑞凯看到楚翊尧后,立刻展开一脸可爱的笑颜从椅子上跳下来,然后向他飞奔着跑过来,并且还亲昵地扑到他的怀中。
突然间接到这不明物体的楚翊尧因为这孩子的那一声爸爸,心头顿时觉得暖暖的。
“翊尧,你今天起来的很晚哦,是不是昨天晚上过于疲劳才导致这样的后果啊?”端坐在餐桌前的楚绍天带着一脸坏笑调侃着自己的孙子。
“爷爷!”他无奈地摇摇头,“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个样子!”老爷子有时候还真是让人头疼得过分。
“好了,大家可以开饭了……”就在这时,身系围裙的何文静端着刚刚煮好的早餐从厨房内走出来,“咦?你起来啦,趁热吃早餐,这些都是我最拿手的哟……”何文静将食物一一放到桌子上,“这是爷爷的,这是瑞凯的,这是你的,还有我的……”
楚翊尧看着她一副勤劳的模样,长发微微挽在脑后,一张素静的面孔上没有任何化妆品的修饰,身上还系着一条粉红色的围裙,她的模样就像一个顾家的贤妻良母,每天早上在尽心尽力地为丈夫和儿子忙碌。
一时间,他突然感动这个微妙的瞬间,对于家庭,他向来没有太多概念,婚姻生活也被他列入在三十五岁以后所考虑的范围,可是现在……他居然发现原来有个老婆和儿子的感觉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