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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来的山寨妻 第2章(1)

  独孤我行听闻不少关于季家父女的事情,他们的恶行简直是罄竹难书。

  他知道她是个虚荣放浪的女子,其父季功昭鱼肉乡民,强取豪夺,而她则锦衣玉食,豪奢度日,毫不怜悯百姓受苦。

  传闻季怜儿有倾城之貌又十分懂得魅惑之术,甘鸣远初次见她,神魂便被她勾去,不多久即传出甘鸣远要娶季怜儿过门之事。

  甘毅权倾朝堂,既是太师又是太后的亲舅父,富贵集于一身,反观季功昭不过一介县太守,能攀上这门亲自然是喜不自胜。

  接获消息,得知迎娶队伍将会通过天狼山下,独孤我行便有了掳走甘家媳妇的计划。他之所以这么做,一是为了重挫甘毅的气焰,教他颜面尽失:二则是为了修理季功昭跟季怜儿,让他们付出鱼肉百姓的代价。

  自他落草之后,朝廷多次招安未果,甘毅将他视为心头之患,偏又无法攻下天狼山,只能尽可能的避免与他冲突。

  此番迎娶队伍经过天狼山下,甘毅必然担心他会现身,不会让季怜儿本人坐在花轿中,因此他便派出探子,事先掌握迎娶队伍的动向,并在一条偏僻林道里拦截了季怜儿。

  只不过,季怜儿真的与传闻中相差甚远。

  她清秀端丽,不见艳光。

  她眼神清澄,没有媚惑。

  她性情刚烈,却非嚣张。

  她口口声声自称并非季怜儿,但事实上她身在林道之中,身上有着打探来季怜儿的随身信物……

  这也合理,为了全身而退安全脱困,任何人都会说谎以求自保。

  因此,她抵死不认自己是季怜儿,他不感奇怪。

  甘鸣远好美色,有传闻他曾一掷千金只为季怜儿一笑,如今,婪寐以求的美人落入天狼寨,他肯定会央求其父甘毅出兵夺回。

  但出兵太张扬,全京城都会知道甘毅的媳妇被天狼山的山贼劫了,甘毅丢不起这个脸,因此必然会派人上山谈和并以利相诱。

  假使在他手中的季怜儿不是季怜儿,那么真正的季怜儿必然已安然抵京,甘毅那边自然也不会有任何动静,届时,他手上的女人便能证实自己真的不是季怜儿。

  这两天,他一直等着甘毅的消息。

  “将军,”寨子守备队员来稟报,“甘毅派人前来求见。”

  甘毅派人来了,这证明在他手上的果然是季怜儿。

  “不见。”独孤我行从没想过将季怜儿还给甘家,至少目前还不可能,他要让甘毅跟季功昭提心吊胆,他要替那些因他们的泊理及剥夺而水深火热的百姓出一口气。

  “是。”守备队员领命而去。

  一个时辰后,守备队员再度来禀,并且递了一封书信。“将军,来人请将军收下甘毅之亲笔信函。”

  “不收。”他说,“原封退回。”

  “遵命。”守备队员答应一声,立刻离去。

  一旁,徐腾不解的看着他,“将军,为何不收下甘毅那老贼的信?我看他必然是要跟将军谈条件……”

  “我知道。”他好整以暇地道,“甘家准媳妇在我手上,他为了赎回她必然会开出大好条件利诱我。”

  “既然如此,咱们不好好敲他一笔,然后以赈百姓?!”徐腾不解的问。

  以往,他们打劫那些奸商恶吏甚至掳人勒索,不就是为了将那些不义之财回归到百姓手上?如今他们掳来甘毅的准媳妇,怎不趁机狠敲他一笔?

  “徐腾,季功昭何许人也,甘毅又是何许人也,就这么跟他谈了,岂不便宜这两人?”提及甘毅及季功昭,独孤我行鼻息轻哼,十分不屑及不齿。

  “现在,他们肯定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犠吧?”他一笑,“咱们就再好好折磨他们一番。”

  徐腾明白了他的用意,点了点头。“将军说得极是。”

  独孤我行霍地站起,两手叉腰,眼底闪过一抹狡黠,然后一笑。

  “看来,在咱们手上的真是季怜儿,我倒要看看她还要说什么。”说罢,他迈开大步走出了议事堂。

  季慕书被软禁在小房间里已经三天了。

  其实,独孤我行并没限制她的行动,打开小房间的门,外面就是个院子,对面住着一户人家,是张静,也就是绣娃跟宝弟的娘,还有季慕书只见过侧面的张静的丈夫徐腾一家人。

  这三天来季慕书没再见过独孤我行,每天负责她三餐的就是张静。

  不过,她倒是不无聊,因为绣娃常趁着她娘不注意的时候,呼朋引伴的跑来看她。

  一开始,他们像隔着柵栏看猴儿似的在窗外或门外打量她,然后几个窃窃私语的不知在讨论着什么,她若开口跟他们说话,他们便一哄而散,但过不了多久又跑回来。

  季慕书猜想这些孩子在山寨里肯定是无聊到慌吧,所以当她这个陌生人来到山寨后就成了新鲜的玩意儿。

  这让她想起从前在育幼院的那些时光。

  育幼院的经费有限,当然不能像寻常人家的小孩拥有玩具或大量书籍,他们所拥有的玩具跟书籍大多数是募来的。因为缺乏,所以只要一点点的东西就觉得满足。

  她还记得每当院长爸爸搬回一箱一箱的书跟玩具时,大家一涌而上的情景。虽是那么多年前的事情,却历历在目。

  这会就见绣娃又来,却是一个人来。

  季慕书试着跟绣娃说话,绣娃却说:“我爹说你是坏女人,不可以跟你说话。”

  “我不是坏女人。”她解释着。“所以你是说我爹是骗子,他说谎吗?”绣娃质问她。

  季慕书发现绣娃是个聪明的女孩子,脑袋清楚,反应敏捷。“我不是说你爹说谎,是骗子,而是他误会了。”大人不听她的解释,她便试着跟小孩说明,希望绣娃听了以后能在她爹娘面前帮着说话。

  “误会?”绣娃一听,板着脸,“那你是说将军是个蠢蛋,他搞错了?”

  “将军不会错的,他很厉害的!”绣娃生气的瞪着她。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她以为孩子很容易搞定,原来她低估了眼前这个小女孩。“我的意思是就算是很厉害的人,也有失误的时候,不是有句话说……”

  “人有失手,马有乱蹄,是吧?”绣娃打断了她。

  她笑笑,“是的,没错,所以……”“马会乱蹄,但是,”绣娃再度打断她,语气肯定地道,“将军不会失手。”季慕书真的是脸上三条线。

  这天狼寨根本是个邪教组织,而独孤我行是教主吧,这些人被洗脑得有够彻底。什么将军不会有错,将军很厉害,很棒……天啊,独孤我行明明就搞错了,到底哪里棒啊?

  “我不跟你说话了。”绣娃带着敌意地道,“我爸跟竹青哥哥都说你是妖女。”

  “什……”说她是妖女?怎么不干脆说她是九头怪兽啊?

  “绣娃,我……”

  “绣娃。”突然,独孤我行出现在绣娃身后,大大的手轻放在绣娃的头顶,吓了绣娃一跳。

  “将军?”绣娃惊讶的看着他。

  独孤我行一笑,“你爹娘没告诉你不要靠近这儿吗?”

  绣娃十分敬畏独孤我行,顿时心虚低头。“这位姑娘会带坏你的,离远一点。”

  闻言,季慕书简直气炸了。就是他们这些大人……喔不,大男人在造谣,说她坏话。

  “你说谁带坏谁?!”季慕书等不及绣娃离开便懊恼的质问他。

  他气定神闲的拍拍绣娃的肩,“绣娃,你快走开。”

  “知道!”绣娃精神抖擞的答应一声,转身便跑开。

  独孤我行原本还挂在脸上的那抹笑顿时消失无踪,当他转过头看着季慕书时,已换了面无表情的神情。

  季慕书承认,他不笑的时候确实有一种震慑人心的威严,可她太气了,他不只不听她解释就软禁她,还跟孩子们说她是坏人,会带坏他们!

  “你才真的是带坏这些孩子吧?”她气呼呼地道,“你让他们都跟你一样不辨是非。”

  独孤我行脸上没有表情,看不出他的情绪,沉默的走进房里,关上房门。见他关上门,季慕书一惊。

  “喂!你关门做什么?”她本能的退后几步,“你不知道孤男寡女不共处一室吗?”

  他回过身,正视着她,唇角悬着一抹轻蔑的笑意。

  “那是说给好人家的女孩听的。”他语带嘲讽,“可惜你不是。”

  “什……”她一震,惊怒的瞪着他。她虽然没父没母,但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啊!

  “檀县太守季功昭的女儿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大家都知道。”

  “我不是季怜儿。”她气愤地说。

  “甘毅已经派人来谈条件了,若你不是,他为何向我低头?”

  甘毅这个名字她已经听了几次,他是谁?季怜儿的准夫婿吗?

  “我从不认识甘毅,也没要嫁他!”

  独孤我行微顿。她在说什么?她没要嫁给甘毅?那是当然,因为她要嫁的是甘毅的儿子甘鸣远。

  她在装傻充愣吗?

  “废话,你要嫁的是甘鸣远,甘毅的独子。”

  “什……”所以他口中的甘毅是季怜儿的公公?也就是说,他是因为跟甘毅有过节,才要掳走季怜儿以威胁制衡甘毅吗?

  不过,这甘毅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跟你说,我不认识什么甘毅还是甘鸣远,我也不是季怜儿。”她又急又气。

  “死鸭子嘴硬。”独孤我行冷哼一声,“你若不是,甘毅岂会与我求和?”

  “好吧,就算我是季怜儿好了,你们的恩怨干么牵连无辜的人啊?”

  他冷冷的直视着她,“你一点都不无辜,而且你确实是季怜儿。”说着,他自腰间取出她的银坠,“这东西你不陌生吧?”

  季慕书一怔。

  原来那块银坠他一直放在身上,好啊,她一定要拿回来。只要拿到银坠按下去,她就会嘁的一声消失在他眼前,哼,到时铁定吓死他,以为她是什么天仙降世!哈哈!

  忖着,她一个箭步上前想抢下银坠,可他身子一侧,她不只扑了个空,还差点儿扑倒在地上。

  “啊!”她狼狈的站稳身体,羞恼的瞪着正笑得幸灾乐祸的他。

  居然有这么恶劣的男人,以欺负女人为乐。

  她火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扑向他。“还我!你这个山贼!土匪!”

  独孤我行随便将手一举,季慕书便连边都摸不着,可她不死心,拚命的抓着他的身体往上跳、往上爬。此举,让独孤我行对她的感觉更差了。

  一个有羞耻心的女人会随便触碰男人的身体吗?她不只以手触碰他,还毫不在乎的用身体撞他,简直……

  “快还我!”季慕书不断伸长手去抢,却被他犹如铜墙铁壁般的身体撞开。

  她气疯了,猛地擒抱着他的腰,旋即身子一弯,恶狠狠的朝他腰上咬了一口。独孤我行反应快,单手便推开她,她一个踉跄整个人摔在地上,满脸惊怒的瞪着他,然后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见她哭,独孤我行心头一抽,惊觉到自己这行为像是在欺负女人,而这是他最不齿的行为。

  不过,她不是寻常女人,而是一个可恶的女人。

  她是季怜儿,是个贪慕虚荣,为求富贵而出卖灵魂的女人。他听过太多关于她的传闻,知道曾有可怜的乞儿不小心撞了她,便教她差家丁给打到仅存一息。

  还有,她为了攀附权贵,在见到甘鸣远的第一天晚上就色诱甘鸣远,让他成了她的入幕之宾。

  这样的女人只有可恶、可耻,一点都不可怜。

  “这样便痛到哭了?”他冷冷地说:“你哪里知道别人的痛?”

  季慕书已经不想再解释,因为不管她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

  摔这一跤,痛是痛,但她可不是因为痛才哭的,而是气愤。“你这个狂妄又自以为是的家伙!”她哭叫着,“我不想跟你说话了,随便你说,你说我是谁,我就是谁!滚出去!”说着,她抓起一张凳子朝他丢过去。

  她痩归痩,力气可不小。从小在育幼院长大,她要帮忙做很多事,后来到了马康成的研究团队也是一人当两人用,女人当男人用,丢张凳子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只不过强中自有强中手,她虽有神力,独孤我行却有灵敏的反应,他一把抓住她丢过来的凳子,然后气定神闲的搁下。

  “你还是安分一点,要是你表现得好,说不准我会放了你。”

  季慕书眼泪汪汪,却恶狠狠地道,“你最好别放我,继续把我留在寨里,我要吃垮你的天狼寨!”这当然是反话,她恨不得现在就离开这个鬼地方。

  “是吗?”独孤我行兴味一笑,“那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能耐了。”语罢,他旋身走了出去。

  “将军,这是什么?”

  练武场上,宋竹青惊讶的看着脱下汗湿短褂,露出上身的独孤我行的腰侧,那有一个明显的印子,青中带红。

  宋竹青一嚷嚷,一旁的徐腾也凑了过来。

  “唉呀,”一见那印子,徐腾立刻笑得暧昧,“这是哪只猫儿咬出来的?”

  独孤我行想也不想地道,“是季怜儿咬的。”

  他光明磊落不怕别人想歪,可他一说出口,众人都惊讶的张大了眼睛。

  “将军是说真的吗?”徐腾急问:“你什么时候跟那个娘儿们……”

  “你想到哪儿去了?”独孤我行蹙眉。

  “不然……”徐腾一脸怀疑地道,“咬在这个地方真的很不寻常呀。”

  “我也没想到她真的咬。”他闲闲地说:“她想拿回她的银链子,抢不着,就突然咬了我一口。”

  宋竹青听了,忍俊不住的一笑,“可真是个泼辣货。”

  “可不是吗?”

  “话说回来,”徐腾收起不正经的谑笑,转而严肃地道,“将军打算如何处置季怜儿?”

  “我将她押在寨中不过是为了一挫甘毅的锐气,并修理一下季功昭那个贪官罢了。”

  “我看甘毅那老贼现在已经气得跳脚了吧?”宋竹青得意的说。

  “肯定是的。”徐腾点头,“那老贼丢不起这个脸。”

  “将军,我看咱们派人到檀县去放个风声,让所有人都知道季怜儿现在在咱们天狼寨。”宋竹青献计。

  “别。”独孤我行果断的否决了他的建议。

  “为什么?”宋竹青不解地道,“咱们不就是为了让甘毅那老贼面子挂不住吗?”

  “此事不急。”独孤我行淡淡一笑,“敌不动,我不动,我要看看甘毅怎么走下一步。”

  “不管甘毅下一步怎么走,将军……”徐腾神情凝肃地道,“你都得想想怎么处置季怜儿,放了她,那是便宜了季家父女:不放她,留她又有何用?”

  “甘家不要她,她爹不会不要她,届时可以拿她换银两。”

  “唉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徐腾拍拍颔头,自嘲地说:“瞧我这是什么脑袋,居然没想到。”

  “不过……”宋竹青疑惑地道,“季功昭爱钱如命,如果他宁可要钱也不要女儿呢?”

  “竹青啊,”徐腾哈哈一笑,“她曾被掳到天狼寨的事要是传出去,对她、甘毅,还有她爹都是最大的惩罚。”

  宋竹青忖了一下,“那倒是。”

  “虽说毁人名节是不道德的事,不过这是她应得的。”徐腾愤然的说。

  听着他们的对话,独孤我行突然变得沉默。

  徐腾说得一点都没错,像她那种女人,活该落得如此下场。只不过当他这么想着的时候,同时也想起她流着泪,却倔强又坚强的向他撂话的模样。

  不知怎地,他心头一抽,腰侧那一个印子也烧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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