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碗筷摆好,笑道:“大哥哥尝尝,看看合不合口味。”
百里熙远远闻到香味,早就饥肠辘辘了,立刻坐下来,抓起烙饼,开始吃将起来。
不得不说,这丫头做的菜真是好吃,吃得他乐不思蜀。
他偷偷瞧她,见她也拿起碗筷开心地吃着,虽然她不是大美人,与他见过的宫中美人相较,她只能算是长得还不错罢了,但是奇怪,他就是看她很顺眼,怎么看怎么可爱。
瞧她小口的吃着肉,小嘴沾了油渍,显得光亮滑腻,看起来就跟她炒的肉一样可口,尝起来肯定美味,令他觉得自己更饥渴了,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喉头滚动。
他收回视线,大口咬着饼,似是要藉这个动作来解除那莫名难耐的饥馋。
吃饱后,她去收拾桌子,就像小媳妇一般,他一双眼直盯着她,她进进出出的,他的目光也随她移动,当她转过身来时,他立刻转回头,假装做自己的事。
把一切收拾干净后,巫沐琴走进屋来对他说:“大哥哥,我都收拾好了。”
他点头嗯了一声,她不说话,他也没作声。
巫沐琴心下计较,他以为自己不晓得他在偷看她,看来不给他一点刺激是不行的。
“大哥哥,多谢你了,我走了。”果然,她这么一说,就见他抬起头,立刻沉下了脸。
“你要走?”
“是啊。”
“走去哪儿?”
“呃……不知道,先离开再说。”
“你有住的地方?”
“没有。”
“肚子饿了可有吃的?”
“这……”
他突然大步走向她,那浑身的火气又被她给撩起来,在逼近她的同时,冷声质问:“没地方住、没地方睡,你又打算窝在外头,再次把自己弄得脏兮兮,像个乞丐一样?还是跟只野狗似的捡地上的东西吃?”
她被他逼得往后退,睁大眼睛,看着他怒目摄人,仿佛想吃了她似的。
以往他虽凶,却不曾像这样对她咄咄逼人,她心头陡地一跳这男人一凶起来,那眼神还真吓人,莫名的气势迫人。
不过她知道,他再凶也从不伤害她,他就是做做样子罢了,没有理由的,她就是相信他,所以她更加故意撩拨他。
“我能照顾自己。”
“连我给的衣服都没办法照顾好,还能照顾自己?”
“我也没办法,衣服是一定会弄脏的。”
“不行。”
“那……等我以后有了银子,再买衣服还你。”
“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样?”
他目光闪了闪,立刻说道:“你留下来。”
“啊?”她怔怔地看着他。
“我好不容易把你弄干净了,又给你新衣裳穿,你若走了,又弄得一身脏兮兮,我不就白费力气了?”
巫沐琴差点绷不住笑,这家伙拐来拐去,就是不肯对她说明白,明明舍不得她,偏拿衣服当理由。
“留下来?这样不好吧?”她故作为难。
百里熙脸色更沉了,连声音也多了威胁。
“不好?若真的不好,为何你先前闯我的屋、睡我的床、吃我的食物、穿我给的衣,现在才说不好,会不会太慢了?”
他生气,气她为何不求他?给她洗浴、帮她擦发、送她衣服穿、让床给她睡,现在连机会都给她了,还不乘机求他,真是……笨丫头!
她低下头,一脸委屈地说:“我若是留下,会让人误会的,村人都说你不近女色,我怎么能给你添麻烦呢?”
百里熙原本还满腹的火气,一听到她这话,立即知道有戏,眸中也多了抹异彩。
“如果,我不嫌麻烦呢?”
“大哥哥不嫌我麻烦,是因为心地好,我不能污了大哥哥的名节。”
“你睡了我的床,早就污了我的名节。”
“啊?”她惊讶地抬头。
“我抱你回房,你还穿过我的衣衫,在外人看来,我们之间早就不单纯了,而且——”话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住。
“而且什么?”她好奇追问。
他望着她一脸的天真无辜,她太单纯,他若是不说,这丫头走了,他还怎么跟她把帐讨回来,他根本不想放她走。
“你昨日睡梦中还强吻我。”
啊,他诬赖人!
“嘴碰嘴是亲,才不是吻呢。”她更正,但话一出口,立刻叫糟,她不小心说溜嘴了!
看着他呆愕的神情,她霎时红了脸,转身想溜,可百里熙哪肯放过她,立刻从后面圈住她纤细的腰,把人给捞回来,锁在他硬挺结实的怀抱里,低哑灼热的嗓音来到她耳边,咬牙威胁。
“好啊,原来你装睡,想逃?没门!”
他将她身子扳过来,低下脸,狠狠吻住她。
巫沐琴完全没想到老实的马泉也会这样霸道的吻她,她一直以为他不敢,顶多就是害羞的亲亲她,然后渐入佳境。
可他不但吻得霸道,还很强硬,大手甚至扶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吻。
火舌如龙,直接闯进她嘴里,欺压她的小舌,搅乱她的心田,带出她的心慌意乱,害她忍不住挣扎了下,谁知这动作反而激他吻得更深、更强烈,也更霸气。
他的吻像是要把她卷入漩涡里,令她心头不由自主地悸颤,她喜欢这样的吻,让她全身都在发烫。
百里熙隔开一点距离盯住她,见她唇瓣在自己的烙印下,染上了樱花色的嫣红,她清澈的眸光也多了些迷离和无措。
她是喜欢的!他的黑眸变深,眼底火光跳跃,他再度吻住她,若说适才的吻如狂风骤雨侵袭,这回便是春风拂柳,丝丝入扣。
他不想吓坏他单纯的小丫头,只想让她沉醉其中。
巫沐琴被他吻得春意萌动,他温柔的吻又是另一种迷人的诱惑,让人无法自拔,还想要得到更多。
少女的心被撩拨出女人的情,只因为他给了她一个成熟的吻,牵动出她不为人知的娇柔媚意。
百里熙突然抱起她,大步进了房,将她放在床上,大掌突然覆盖在她的胸脯上,热度隔着衣料熨烫在肌肤上,令她不由得一颤,而他灼亮的目光则直直锁住她,里头是赤裸裸的欲望。
“如果你不愿,我会停下。”他低哑的声音似有一种魔力。
她望着他,心头小鹿乱撞,此时此刻两人贴得如此近,她才发现原来他有一双非常迷人的眼睛,这双眼深邃无底,眼珠如上好的墨玉,而她羞红的脸蛋则镶嵌在墨玉里。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在她初潮来的时候,师父就教过她了,而她也看了不少关于那方面的小书。
她脸红得跟滴血似的,但她没有退缩,因为她不想停,她也好想好想吃他……
“我……我怕疼呢……”
百里熙听了,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口气,他也担心她会拒绝,但她没说不愿意,而是说怕疼,他墨玉般的黑眸染上了笑意。
“是会疼,但我尽量轻点。”他一手轻轻拆解她的衣襟扣子,如同在拆开一份上好的礼物。
历任万花谷的谷主都要修习一门独门秘术叫做捻花功,这是建立门派的祖师婆所创,最适合女子修练,它有驻颜之效,美丽不衰。
就跟所有的武林门派一样,在传授此功之前,都会挑选根骨好的弟子来教授,捻花功亦是。
巫沐琴的根骨和皮相皆适合修练捻花功,此功不仅能保青春之美,也会使女子的身段特别柔软,肤滑似缎,令男子着迷。
百里熙不知其因,惊艳于她的身子比他想象的更软更柔,只觉这身子销魂如玉,而他拥玉在怀,只想放纵其间。
他将她的衣衫褪尽,本想温柔对待,小心呵护,却随着情/yu的高涨,不知不觉全身紧绷,身下每一寸肌肤带给他的刺激超乎他的想象,她的胸脯圆润饱满,身段纤柔性感,令他血脉贲张,被禁制过久的yu/望如蓄势待发的野兽,只想把身下的人儿给彻底蹂躏。
处子的泣吟如一首销/魂曲,令他攻城掠地,只想彻底征服,直到云雨过后,他才发现自己过于投入,竟忘了要温柔。而身下的她经过云雨肆虐,有着初为女人的憔悴,这憔悴却令她添了一层动人的美艳,不经意的散发着惹人怜的娇媚,他甚至觉得她流的汗都是香的。
“对不起,我太粗鲁了。”
她捶打他。“你的脸在笑,没诚意。”
他闷声而笑,因为她说得没错,他一点愧疚也无,反而因为得到极大的享受而有得逞的快意。
他喜欢欺负她,还有她的身子,他像是得了个宝似的,依然眷恋地吹吻她的肌肤,恍若刚享受完一只美味的猎物,却仍意犹未尽的啃着剩骨。
巫沐琴一头长发在床上散开,脸容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慵懒。
她轻轻喘息,气息残留着激情后的余韵,想不到这老实男人脱去了衣裳就兽性大发,差点扒了她一层皮。
见她秀眉深拧,似是很痛苦,他终于升起愧疚。
“很疼吗?”
她没好气地说:“腰疼,骨头疼,全身都疼。”
他低低笑出声,在她脸上亲吻,用脸蹭着她的,好似一只餍足温驯的野兽,想讨好他的女人。
“你走开,重死了。”她推他,身下被撕裂过的不适,让她忍不住发起小脾气,早知会这么疼,就不会太顺着他了。
百里熙惊讶,原来笨丫头也有脾气的,他像发现了新宝物似的,不但不以为忤,反倒很喜欢,如同怀中一只温顺的小猫儿,偶尔伸爪打人,不会疼,却很有趣味。
“快走开。”她用力推他,想从他身下出来,全身都是汗,她想洗澡。
他不是个贪恋女色之人,也极克制yu/望,但碰了她之后,他却像是刚开荤的男人一般,加上他还在她体内,舍不得出来,现在她这么一扭动,不小心磨了他的剑,让他心火沸腾,再次举剑示威。
巫沐琴僵住,她感到下/身一胀,抬眼看到他眼底的yu/望,暗叫不好,想急急退出,双肩立刻被他的手紧紧箍住,他把腰一挺,利剑再次深深刺穿她体内。
“啊!”她尖叫,呜声抗议。“不要,我疼!”
“别怕,这次我会温柔一点,乖……”他连哄带骗的安抚她,热唇封住她的嘴,再次兴风作浪。
老实人虽然在床上不老实,但为人毕竟是老实的。
在要了她之后,马泉负起责任说要娶她,她当然也愿意嫁他,万花谷的任何一人皆可以挑选自己喜欢的人共结连理,只要两情相悦就行,而她身为谷主,自然有权力挑选自己喜欢的男人来当她的丈夫。
她暂时不打算告诉马泉自己的身分,也没打算立刻带他回万花谷,就怕吓到他,如今两人正甜蜜呢,她想先好好的享受两人在一起的时光。
而百里熙也继续瞒着她,暂时不让她知道自己是当朝太子,一来不想吓到她,二来是为她好,她太单纯,一无所知对她是最好的。
没有三媒六聘,他们以天地为誓,以日月为红娘,共结连理。
她做了一桌好菜,他去买来一壶好酒,她穿上百姓农家女的红衣,发上插着一朵红花,而他也换上干净的新衣,还是那副老实的粗人样,但他目光盈盈,笑起来的傻气样令她看得目不转睛,心底化成万缕柔情。
两人举杯共饮,她为他添饭,他为她挟菜,两人吃着自家的喜酒,笑望彼此,情意绵绵,尽在不言中。
以往这茅草屋只有他一个人住,男人不怕被看光,所以浴房简陋,只用几块木板遮着,但现在为了她,他重新盖一间浴房,先去山上砍了木头回来,以刀斧劈开,在后院建造木墙,隔出一个隐密的空间。
他还把皮毛换来的铜钱全花在她身上,为她添加衣物以及女儿家会用到的梳妆玩意儿,他这人嘴上不说好听话,但身为丈夫该做的,他都会主动为她做好。
巫沐琴听师父说过,男人为了得到女人的身子,会说些甜言蜜语,务必小心,可她知道马泉不一样,他嘴硬心软,会在夜里天凉时为她添被子。
他时常出村进城,有时候也会出趟远门,三、五日不在家,她会趁这个时候出外查探。丹淮清仍在追辑她,布在山区周围的阵法仍在,其实她可以易容逃走,也可以联络四大护法来接她,但她爱上了马泉,想与他过一段只有小俩口在一起的恩爱日子,因此这回趁马泉不在时,她传了密令回万花谷。
江湖上要传递消息用的是信鸽,但是信鸽飞在天上,摆明了告诉别人它是信鸽,一点也不靠谱,所以她和四大护法都用另一种特别的方式联络。她拿出一支特殊的鸟笛,朝天空鸣出鸟叫声,大约呼叫了两刻钟,一只秃鹰飞落而下,睁着骨碌碌的眼睛盯着她。
鬼谷山上有许多栖息的秃鹰,秃鹰专吃死尸,被视为不祥之鸟,为人们所不喜,所以会远离它,因此用秃鹰传递消息比信鸽强多了,在鬼谷山上的秃鹰被他们训练成只要听到这种鸟笛声,就知道有食物吃。
她将欲传递的讯息系在秃鹰脚下,然后给了它一块生肉,秃鹰一口将生肉吞下,吃完后便飞走了,它会飞回万花谷,将她的消息带回去。
算算日子,马泉今日会回来,所以她也乖乖的待在屋中等他,仿佛她从没出去过。到了傍晚,马泉回来了,也带回了给她的礼物。
从梳子、帕子、木簪,女儿家需要的东西他全买给她,却从不为他自己添东西。
这样的他令巫沐琴心头暖烘烘的,虽然这男人没有她的师兄弟英俊,满脸的大胡子不讨喜,又是个乡野村夫,但是她却爱他的朴实,在她眼中,他比那些俊美的师兄弟更好看。
不过自从与他成了夫妻后,她才知道自己当初还是有些看走眼的,他的老实只在白天,入了夜,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对她从头到脚都不老实,白天疼她如获至宝,晚上疼她只想吃饱。
“相公,你吃太多了。”她用脚抵着他的胸,不准他再贪吃。
“娘子味美,为夫吃不够。”
“已经三次了,还来!”她忍不住火大,这个身子可不是让他这样折腾的,虽然她也很享受,但是最后辛苦的还是她啊!
“娘子累了?”
她立刻可怜兮兮的说:“累极。”
“好吧。”他叹气,她听了一喜,才松了口气,又听他说:“你睡吧,为夫自己忙,不用管我。”
啊?叫她睡,他自己忙?那还不是一样!他这么吃她,她能当死鱼才怪。
“不给!”她翻脸了,死不投降。
“娘子如此有精神,不像累极。”他低笑,无赖的欺压她,吮吻她的唇,与她抵死纠缠。
在你来我往的厮磨中,她又被挑起了体内的yu/望,她身上哪儿敏感、哪儿是弱点,他全知道,瞧这人贼的!
她放弃挣扎,情难自禁的抱住他,心想算啦,就随他一块儿沉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