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尚靖还在不在原地等她?今天可是他们交往四周年的纪念日,却没想到适巧碰到老板开会,害她十万火急的赶来,天啊!希望他别气炸了才好。
脚跟不小心拐了一下,她吃痛得紧咬下唇,仍是一拐一拐的往前走着。只见一间装潢高雅的意大利餐厅伫立在她眼前,她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一名男子站在店门口背对着她,她扬起一抹笑靥,幸好他还在!
一双小手搂住他的身子,男子没有任何反应。
孙湘菱轻喘着气,他该不会生气了吧?平时她若是迟到,他总会骂上半小时才会气消,怎么今天难得没骂她,还乖乖站着任她抱?
她眉眼一弯,小手勾住他的颈项,决定给他一个结实的吻。不理会他异常的反应,她扳过他的身子,双眼一闭就吻上他的唇。
咦?怎么触感有些不同?她不信邪的更加深入,倏地,一双大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迳自加深这个吻,他滑溜的舌侵入她的檀口。霸道的吸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她猛然一惊,不对!这不是尚靖的吻,尚靖总是轻轻柔柔的吻她,从来不像现在这般狂热!
睁开紧闭的双眸,她望进一双深不见底的淡褐色瞳眸里,那双眸似会吸人般,令她感到怦然心动,一时之间倒也忘了自己身在何方。
“你是所讲的援交女吗?”男子结束了吻,唇边泛着笑意说道。
日本人?听他说出一连串的日文,她刷白了一张俏脸,秀丽的面容上不见半分血色。刚才她居然以为他是尚靖,还对他投怀送抱的!天啊!而且还是在人家店门口,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到了。
眼前的男人长得相当好看,斯文秀气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笑容,尤其是那双淡褐色的眼瞳,总会令人忍不住多看他几眼,只是她认错人就算了,他干嘛还乘机回吻她?
果然是个好色鬼!
“抱歉,我认错人了。”她回以中文。
只见男子扬起眉,嘴里又叽哩呱啦不知说了什么。
她深吸了一口气,拉了拉自己凌乱的衣衫,反正只是一个吻而已,再加上他是个日本人,在台湾遇见的机会微乎其微,她没必要担心那么多。
“对不起,我有事先走。”她朝他行个礼,飞也似的往餐厅里走去。
男子看着她仓皇的冲进餐厅里,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一名西装笔挺的男子必恭必敬的走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份文件。
“阎先生,让你久等了。”男子有些拘谨。
“无妨,我们走吧。”他扬唇,用着流利的中文朝身旁男子笑道。
临走前,他别有深意的望了餐厅一眼,方才那名妙龄女子还真是有意思,想起她柔弱无骨的小手搂抱着他,那张粉嫩樱唇吻上他的,竟会勾起他的欲望,已经许久不曾如此了。
一台银色跑车停在他面前,身旁的男子替他开了车门,待他坐定之后,车子便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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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孙湘菱抚着狂跳不已的胸口,怎么样也想不到她偶一为之的疯狂举止,竟会给了一个陌生人,还真是让他赚到了!幸好尚靖没看到方才那一幕,否则肯定不会轻易原谅她。
“小姐,有订位吗?”服务生亲切的问着。
“有,有一位尚先生。”她笑着回道。
“请跟我来。”服务生率先往里头走去,她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靠近角落的位置,坐着一名有着明亮双眸的阳光男孩,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和“阳光”这两个字大相迳庭,只见他撑着下巴,一脸不悦的看着她。
孙湘菱自知理亏的扁着嘴,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的原谅她,不过是迟到了一个小时嘛!她也有跟他报备过了啊!做什么摆一张臭睑给她看?
“你知道你迟到了多久吗?”他一脸兴师问罪的模样。
“一……一个小时。”低头,她心虚的说。
“是一个小时又五分三十秒!”他的怒气瞬间爆发。“你究竟有没有时间观念?跟别人约会就应该要守时!”
“对不起嘛!我又不是故意的,老板临时开会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你做什么这么凶嘛!”她一脸委屈的说。
尚靖冷冷的瞪着她,认识四年以来,十次约会她十次都会迟到,每次的理由总是千奇百怪,一开始他还能包容,认为这是她直率的表现,久了却只觉得厌烦。
望着她那张依旧清丽的面容,他轻叹了一口气,显然想不到任何言辞来数落她。
“湘菱,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哪一次可以准时?”
“我……我保证不会再犯了。”她嗫嚅。
“你的保证如果有用,那狗屎都能吃了。”他不文雅的说。
闻言,她怔愕的看着他,这里是餐厅耶,他居然可以面不改色的在这里谈论有关狗屎的话题?!虽然他有权力生气,但也不能影响她吃饭的胃口吧?
“尚靖,可以不要谈论这个话题吗?”她轻声说道。
以为她想规避迟到的问题,尚靖俊脸一沉,以前总会被她这楚楚可怜的神情给骗了,认识她愈久,他反而愈来愈清醒,不再被她的美色所迷惑。
“孙湘菱,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你下次胆敢再迟到,我一定会跟你分手,听清楚了吗?”他警告着。
分手?!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他,这句话居然会从他口中说出,四年的感情就因为她的迟到而说分就分吗?
心猛然抽痛,她那么爱他,他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把分手挂在嘴边?
“你想分手?”她呼吸猛地一窒。
“我说若再有下回。”显然她没听清楚。
“如果我再有下回,你真的要跟我分手吗?”她比较在意这个问题。
“湘菱。不要一直问我同样的问题。”他凝视着她,脸上有着不耐烦。
深怕他动怒,她吞下满腹心酸,不发一言的望着桌上的菜单,一双澄澈的大眼里有着浓浓的不安。
一直以来,她都认为尚靖会是她未来的归属,就连她父母也把他当成女婿般看待,甚至他们还打算要两人在明年结婚。
而他居然说要分手?不敢想象失去他之后,世界会变得如何?她的生活重心里只有他,为了他,她连公事都能耽搁,纵使被主管骂得臭头,她还是甘之如饴,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尚靖若无其事的点了一份焗烤海鲜意大利面,完全不理会她,拿起一本财经杂志就翻了起来,仿佛她只是个陌生人,恰巧坐在他面前。
咬着下唇,她点了一份鸡腿奶油意大利面,原本饥肠辘辘,此时却觉得胃口尽失,心情始终感到沉重。
“对了,今天是我们四周年纪念日,我有准备礼物送你。”她故作轻松的从皮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尚靖抬眸,接过她手中的礼物,面无表情的打开,一条纯银的精致项炼呈现在他眼前,被当成炼坠的戒指上还刻着他的名字。
“我也有一条呢!”她抓着脖子上的项炼,开心的笑道。
“做什么这么破费?”他唇角一扬。
“这个很便宜啦,我在精品店里头看到的。”笑了笑了,她喜出望外的跟着绽放笑容,多怕他一整天都板着脸给她看啊!
“想也是,你这么省的人。”他把玩着手中的项炼,眼中没有任何喜悦。
孙湘菱眉头一皱,心情又荡到谷底。她节俭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再说礼轻情意重,每一年的节日都是她在花钱买礼物,他也不过偶尔送个花,或是买个小东西送她,还敢嫌她省?
“尚靖,你是不是很讨厌跟我在一起?”愈相处,她就愈觉得他眼中没有激情。
“没有啊,我一向如此。”将手中的项炼放回盒子里,他淡然说道。
“是吗?”她皱着眉头。
“你今天问题特别多。”眉一抬,他冷声说道。
“我哪有!我只是关心的问一问而已,不行吗?”她也恼了。
“你顾好你自己吧。看看迟到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治好。”尚靖冷嘲热讽的说着。
被他的话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当初他不是这样的人啊!当年他追求她时,是那般低声呵护、温柔体贴,现在连她迟到都无法包容,这样又怎么能走到永远?
服务生送来餐点,他大快朵颐着,而湘菱却是食不知味,眉头始终紧锁,心里有着强烈的不安,她有预感,尚靖总有一天会离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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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菱,你也用不着这么省吧?”刘眉心一脸惊讶的说。
“这些东西都能用啊,为什么要丢掉?”捡起被丢进垃圾筒中的笔筒,孙湘菱拿了张面纸擦了擦,摆在桌上继续用。
“你就是这样,钱赚来就是要花的啊!这么省做什么?难怪尚靖最近对你愈来愈冷淡。”她叹了口气。
听到尚靖的名字,孙湘菱脸色蓦地一黯,节俭是美德,除了特定节日,她才会花大钱去高级餐厅用餐,平时都自己带便当,和尚靖出去时也是走平民路线,这样有什么不好的?
话说回来,最近尚靖对她真的是很冷淡,几次约他出去吃饭,他不是推说没空,就是要加班,从四周年纪念日至今,他们整整有一个多月没见面。
就连电话也是她主动拨去的,她不明白尚靖为什么要这么疏远她?就算她有什么错,她都会改,她都保证下次的约会不会再迟到了,为什么他气还不消呢?
心情欠佳的拎着皮包,等等下班去附近的生鲜超市买些菜回家好了,每次只要她心情不好,她就会想要煮东西。
“我说中了吗?是因为你太节俭才被尚靖讨厌的?”刘眉心像挖到八卦般的睁亮眼。
“你个大头鬼,勤俭持家是美德,尚靖对我的美德可是相当赞许有加。”她忍不住回嘴。
“是吗?那为什么他一个多月来,连通电话都没有?”
“他忙着准备公司的企划案啦!谁像你成天这么闲,就只会挖人隐私。”她不耐烦的轻哼。
“是啦!忙到没空理女朋友喔!”刘眉心抓着白色大包包,一脸幸福的看着她。“我那个日理万机的阿娜答,再忙也会陪我喝杯咖啡呢!”
该死的臭家伙!她在心里咒骂着,刘眉心乐不可支的摆腰扭臀走了出去,留下她一人站在办公室里。
她当然知道尚靖根本是在找借口,或许他早就想和她分手了,只是随便找个理由来敷衍她。她深吸了一口气,无所谓,如果他真的想要分手,她也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只要他敢提,她就敢答应。
反正男人再找就有了嚷,用不着看得那么严重啦!
踏出办公大楼,华灯初上,街上的行人熙来攘往,一对对的情侣亲昵拥抱,竟让她觉得孤单,明明她也是个有男朋友的人啊!却觉得无比寂寞。
重叹了一口气,她皱着眉往马路上走去,一台超速的机车差点撞到她,她脚步不稳的颠了下,整个人跌坐在马路边,而那名超速的骑士只是瞪了她一眼,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连机车都要欺负她,她眼眶湿润,觉得自己真是全天底下最倒霉的人了,男朋友变心,就连老天爷都和她过不去,然后脚痛得要死,也没有人愿意伸手扶她一把。
这个社会生病了,人的心都变得无比冷漠。
无助的揉着扭伤的右脚踝,她吃痛的撑起身子,一旁的行人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似乎把她当成一名落魄无依的可怜女子。
她不需要同情,但此时的她却多么希冀有一双温暖的双手来救赎她,可却没有。她苦笑,当一个人在倒霉的时候,全世界的人仿佛都和她犯冲。
“没事吗?”一只大手朝她伸出。
孙湘菱愕然的顺势望去,一名年轻俊雅的男子朝她笑了笑,他脸上和煦的笑容彷若一道温暖的曙光,照射进她寒冷的心房。她怔愣的直望着他的笑容,始终没有把手交出去。
男子抬眸,看着车水马龙在她身旁川流不息,生怕她会受伤,也不理会她同意与否,迳自拉住她的手,将她整个人拉到人行道上。
那双淡褐色的眸子她似乎在哪里见过……在脑海中思索着记忆,男子只是莞尔一笑,而后挥挥手准备要离开。
猛地,她一把拉住他的手臂,俏脸上有着浓浓的震撼,她想起来了!这个男人不就是上回她在义大利餐厅前“强吻”的男人吗?没料到会在这里相遇,而他却是朝她伸出援手的那个人。
“谢谢你。”知道他是日本人,她刻意说着日文。
男子闻言,挑眉望着她,唇角的笑意不禁加深。方才他不是说了中文吗?为何她会以日文回他?莫非她是日本人?
“你是日本人吗?”望着她的脸,似乎有点眼熟。
“啊?”孙湘菱一脸纳闷,听不懂更深奥的日文。“对不起,我听不懂。”她歉疚的回道。
原来不是,他还以为她是日本人呢!不过看她一脸失魂落魄的模样,竟让他心生怜惜,尤其是刚才她看着他的眼神,简直就是落水的人抓住浮木的眼神。
他是她的浮木?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点可笑,但他仍不排斥这个想法。
“抱歉,我以为你是日本人。”他回以字正腔圆的中文。
闻言,孙湘菱呆愣了好半晌,他会说中文?而且还说得极好!他该不会想起她就是那个强吻他的女人吧?
不不不,虽然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不过这件事她可不希望流了出去,原本她和尚靖的关系就已经够岌岌可危了,若再加上他来瞎搅和,那他们真的是分手分定了。
只要还有一丝曙光,她都不愿意放弃,至少尚靖还没有跟她提分手,不是吗?
“你中文说得很好。”她笑道。
“我记得我一开始就是说中文。”他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她顿时怔愣在原地,天啊!她这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此时对他来说,他们两人应该是第一次见面,而她却多此一举的用日文回答他,这岂不是摆明他们见过面?
看他一脸饶富兴味的打量她,孙湘菱蓦地红了一张脸,局促的扯着唇角,试图保持镇定。不能慌、不能慌,他应该还没想起她是谁,之前那惊鸿一瞥又事过境迁这么久了,他应该已经忘记了,不可能还记得她的。
替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之后,她深吸了一口气,若无其事的凝视他。
“呃,因为我最近在学日文,刚才不自觉就脱口而出了,但学得还不是很好。”她笑道。
“是吗?那还真被你猜到了,我是日本人。”他淡然一笑。
“真巧,你是来台湾观光吗?”幸好他没起疑。
他扬眉,身上的白衬衫和西装裤更衬出他硕长的好身材,那头梳理整齐的短发因为晚风吹拂而有些凌乱,但仍不减他的帅气。不可否认,他比起尚靖,的确多了份惬意和潇洒。
一想到尚靖,她的心情没来由的一沉,为什么她努力这么多年的爱情,竟会落得如此下场?想来就替自己感到可悲。
“不,严格说起来,我是土生土长的台湾人。”
“台湾人?但你说你是日本人。”她不解的看着他。
他莞尔,低头捡起她掉落在一旁的手提包,动作利落的拍了几下,再递交给她,脸上仍扬着从容的笑意。
“我是中日混血儿,除了某些时候会回日本,多数时间我是住在台湾。”他不厌其烦的解说着。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是纯正的日本人呢!”她笑道。
“怎么说?”他感兴趣的问道。
望着他那双似会勾人心魂的淡褐色眸子,孙湘菱的心忍不住小鹿乱撞着。怪了,只不过是注视一个人的眼睛,竟会让她心悸不已!
当初和尚靖相识相恋时,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她以为那种细水长流的感情就是爱情,却从来没有如此的怦然心动。
惊觉自己再度被他的双眼给迷了心魂,她故作镇定的别开视线,孙湘菱,稳住!她在心里对自己呐喊着。
“因为你的眼睛是淡褐色的。”
“这个啊?你注意得真仔细。”他轻柔一笑,别有深意的望着她。
别用那种眼神看她!
她忍不住将手放在胸口上,试图让心跳速度减缓一些,可惜只是徒劳无功,她的心仍是强烈的跳动着。
“很明显啊,”用笑容掩饰自己的不安。
“你刚才漫不经心的,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的?”他关切道。
“没什么,只是刚好想到一些事罢了!”她摇摇头,眼底有着淡淡的忧阳。
他不语,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些许。
孙湘菱扬起笑容,不打算将自己的心事开诚布公,毕竟她还没有失恋啊!她只是“很有可能”失恋罢了,尽管如此,现阶段她还是尚靖的女朋友。
“走路还是专心一点比较好,我有事先走一步。”他没有更进一步的追问,朝她打了招呼便离开。
他走了也好,毕竟他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一个不该出现在她生命中的人!思及此,她的目光仍是紧紧追随着他远去的身影,一颗心怅然若失,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情绪?对她来说,他只是个陌生人啊!
收敛心神,她自嘲一笑,没想到在她最需要人帮忙的时候,帮她的不是她最爱的人,而是一个陌生人。
但愿他不会想起她是谁!待心跳恢复正常后,她拎着包包,决定按照原订计画去生鲜超市买菜,右脚踝传来的痛楚令她颦眉,莫非是刚才扭伤了?
只顾着担心被认出来,她压根忘了自己受伤的事,看着微肿的脚踝,她一跛一跛的走在人行道上,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悲,眼眶忍不住泛红,最近她似乎变得特别容易伤感,动不动就掉泪。
手机扬起悦耳的铃声,她喜不自胜的将手机从包包中掏出,抹去眼角的泪水,试着以轻快的声音应答。
“喂!尚靖吗?”她声音忍不住上扬着。
“嗯,你下班了吗?”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对,我正准备要去超市买菜呢!怎么了?”她柔声问道。
“没什么,刚好部门同事约要聚餐,想问你要不要一起来?”
她怔愕的瞪大眼,他居然主动约她?这一个多月来,他鲜少主动打电话给她,没想到今天居然还约她一起去聚餐。看来她也不全然没碰上好事嘛!
“好啊!你们约在哪里?”她语气愉悦。
“就在你公司附近的枫红。”
“OK,我马上过去。”她扬起唇角。
“给你半小时,如果再迟到,我就不会再约你了。”他冷不防地浇她一桶冷水。
没想到他还记得啊!这么想找到理由和她分手吗?原本带笑的容颜染上了一丝忧愁,对他西百,她真的就那么一无可取?
“我……我会准时的。”她轻喃。
“我等你。”收线。
看着受伤的右脚踝,此时她最需要的就是去医院,可惜尚靖言犹在耳,她知道她不能再迟到,否则这段感情将会宣告结束。
咬着牙,她加快脚步,不管额上冷汗涔涔,朝目的地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