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的人果真是帅宇森,就见他气急败坏的大步走进来,一进门便把门给锁上,他浑身的火气让她不由自主的往后倒退。
他怎么了?像是吃了十斤炸药似的,她从没见过他如此铁青的表情,平常他板起脸孔就很有慑人的威严了,如此形于外的怒气更是气劲十足,令她无端绷紧了神经。
“我真的真的很想打你屁股。”他咬牙道。
“为什么?”
“为什么?你居然问我为什么?”
她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更奇怪他到底在气她什么?
“我不明白。”
“你为什么消失?”
“我——”
“为什么手机没开?”
“这——”
“为什么这六天音讯全无?你可知道我找你找得快疯了!你一声不响的就不见人影,去哪里也没说,我打到你公司、你家,还有你父母那儿,没有人知道你的下落,我都快急死了。”
她一听,霎时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气这个啊,令她更意外的是他的反应,他着急的样子活似她被人绑架了。
“你最好给我一五一十的解释清楚。”
“我——”她才说了一个字便愣住了,因为身子突然变得凉飕飕,低头一看,她身上的大毛巾竟在这时候要命的脱落,让她羞得低呼,赶忙捡起大毛巾包住自己,才抬起的眼在见着他的表情后,又是一愣。
他眼神依然锐利,浑身也依然冒着火,但这把火,似乎跟刚才的怒火不一样,而是会焚身的欲火。
刚才的惊鸿一瞥,让原本冒火的他,连下半身也着了火。
她脸红如火烧,想转身逃回房间,但她连一步都尚未踏出,就被身后有力的臂膀给搂回。
“啊——你做什么呀——”
“你还想逃去哪里。”耳边的粗哑声音吹着热气。
他原本要质问她,为何这六天来消失无踪,没有一句招呼,让他急得快要疯掉,当发现她平安无事,他从焦急转为生气,气她不告而别。
可当瞧见她光裸的身子时,体内压抑的渴望一发不可收拾,思念泛滥成灾,他想要她,现在就要!先吃了她,其它的事留后再审。
他抱起她,直接往房间走去。
所有的焦急和怒气,在吻上这个令他日日思念的小女人之际,转为另一股热情。
他一边吻她,一边卸下自己的衣衫,迫切的想要她,想要再次把她紧紧压在身下,感受她的迷人,以及耳边求饶的娇吟。
她有好多话想问他,但没有开口的机会,当两人再次陷入云雨中,那日的激情炽爱再度重燃。
他像一把火,而她喜欢这把火,也思念这把火。
这一回,他比上次更加狂野,像是带着宠爱的惩罚,薄唇啃咬着她嫩若婴儿的肌肤,她才刚褪去的青紫,又再度烙上新的印记,属于他的印记。
那一夜的激情,持续延烧着,他每一个吻和抚摸,都带着侵略性,像是要彻底的征服她,也像是在对她说,她是他的。
她陷入了他的风暴中,犹记得一个月前,两人还是客户关系,谁晓得世事多变化,他沉稳内敛,她谨守本分,看似两个性冷的人,竟天雷勾动地火,进展迅速。
他的怒,带着狂烈的眷恋,她不是不懂,只是故意忽略。事实上,她很高兴他的反应如此激烈,这代表在那一夜之后,两人之间并没有划下休止符,而是更多的惊叹号。
这自律甚严的男人,正为她疯狂,她的唇边不由得沾染的笑意,不小心被他瞧见了,他能感受到她嘴边的笑意所代表的意思。
这个磨人的小东西,竟然敢笑他?他得好好的教训她,才能叫她不可小看他。
抚摸的大掌,出其不意的往双腿间的柔嫩探索,触及她最娇弱的敏感处,果然引得她惊喘。
他唇边俊逸的浅笑,勾出一抹狡黠。
她喘息的抗议。“你故意的。”
“对。”他爽快的承认,而且不打算停止折磨她,厮磨的指尖越来越深入。
她忍不住拱起身子,因这份折磨的快/感而晕热颤栗,后悔自己不该偷笑他,这可恶的男人有仇必报,她不过……就是失踪几天而已嘛。
“为什么不告而别?说。”
“我……为什么一定要跟你……交代……”
当然,这回答并没让他满意,深入浅出的指尖,摩捻得更加缓慢,停留得也更久,他很乐意一整夜不睡觉,好好的拷问她,将她逗弄得无法自拔,却又迟迟不让她解脱。
与这男人过招,她根本不是对手,倘若再不投降,这男人肯定不介意折磨她一整夜,于是她选择认输了。
“好嘛……我……”
“什么?大声点。”
她羞愧得咬牙娇嗔。“我错了,行了吧。”
“求我。”他命令。
她望着上方英俊的面孔,这男人笑得邪恶又顽皮,就是要欺负她,但……这也是他的魅力所在。
“求你……”
“求我什么?”
她将早已烫红的脸蛋,埋入他颈窝间,小声的哀求。“求你……给我……”
她的臣服令他满足,也让他心火沸腾,事实上,他早等不及了,她一哀求,他便迫不及待的进占她最深处。
饶她?不,这是惩罚的开始,每一个缓慢的挺进,比指尖更磨人,他不只要她呻/吟,还要她哀号哭泣。
是她先折磨他的,这些天来,她的失联快逼疯了他,害他吃不下饭,连工作都受到影响,所以他要讨回这六天的帐,漫长而折磨的讨回来。
幽室内,娇喘一声又一声,久久不止。
☆☆☆
过后,她瘫软的枕在他的臂弯中。
他全身的戾气已消失,化为似水柔情,在她身上印下眷恋的点点亲吻,像是一只被喂饱的猎豹,不再因饥饿焦急而愤怒,最终得到了抚慰而变得温顺。
两人躺在床上,她悄悄抬眼,见他眼睛是闭着的,而且现在已经是凌晨了。
她悄悄起身,想下床,但才离开他的臂弯不到几秒,又被有力的手臂圈回去,让她不小心改为趴在他的胸膛上,对上黑暗中那对炯亮的眼。
“去哪?”
“喝水。”
他看着她,像是在考虑要不要放开她,令她感到好笑。“三更半夜的,我光着身子还能去哪里?”
她隐约瞧见他唇边扬起的弧度,腰间的手臂这才松开。
她去厨房倒了杯水,然后走回房里,两人共享同一杯水,她并没有开灯,因为这是她的地方,闭着眼都能走,而且借着月光,还是可以看到周围景物。
可她才坐在床边,床头柜的灯突然被打开了,昏黄的灯光照亮了卧房,也照亮了她一丝不挂的胴体。
她忙想拿被子遮住身体,可这男人坏坏的阻止她的企图,抱着她的腰,不让她有机会躲回被窝里。
她没好气地道:“放手呀。”
“不放,免得你又想偷跑。”
“偷跑?这是我家耶,我想去哪就去哪,这是我的自由,你好像没理由限制吧?”
那扬高的眉毛,又拧向眉心。“这话听起来,好像吃干抹净就不认帐了。”
她理所当然地道:“我们不是一夜情吗?”
好难得见到那张内敛的俊容,竟也有震惊的表情,像是受害者一样的瞪着她。
“你以为我是那么随便的男人?”
她故作胡涂的反问:“不是吗?”但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她很快得到惩罚。
“啊,好痒,不——不要——”
“道歉。”他命令。
“好好好,对不起嘛,你不随便,你一点都不随便。”她喘息地说。
这还差不多,腰间的掌指这才停止搔她痒,但也仍威胁的环着她的腰不肯放开。
“你不是喜欢她吗?”那个“她”,自然是指他未来的大嫂钟雪梅,他心中有喜欢的女人,为何还要跟她计较是不是一夜情?
他反问:“你不也是喜欢他?”这个“他”,自然是指杨进祥了。
她拉下脸。“他是别人的老公了,跟我无关。”
“同理,她将是我大哥的妻子,也与我无关。”他弯起唇角,爱看她气呼呼的样子,坚定的撇清跟那男人的关系,这令他心情非常好,原来自己是那么在乎她心中是否可以把那男人抛到九霄云外去。
他翻身压上她,将话题结束于缠绵悱恻的深吻,就算她心中还有那男人残留的影子,他也会彻底清干净,一丝不留!
像是要把一个礼拜的分给补完似的,不规矩的大掌又在她身上游移,她娇吟一声,无法拒绝他的需索无度。
看来,这男人今夜是不打算睡觉了。